「哦,這馬不知怎麼的突然闖進宮來,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畜生制服。」一位看似官階較大的中年護衛低頭回道。
「那人呢?」王登元這話還沒說完便被蔣懷天一扯衣袖,頓覺失言。
「什麼人?」那護衛疑惑地問道,驚訝後便是恐懼,「就這一匹馬,難道有人私闖皇宮?」
「沒有,沒有,王大人是問小女蔣茹人在哪?」蔣庭貴趕緊笑著掩蓋了過去,既然這些護衛身上不見打斗痕跡,這孽子定是藏匿在了宮里某處。
沒有察覺到兩人的不對,護衛輕舒一口氣,「蔣小姐在西蘭院,尚未冊封的皇妃都會在那。」
兩人頷首便不露聲色地向深宮走去,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那中年護衛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兩個大人中邪了?這種事都忘記了。」
傍晚,蔣懷天慢慢醒來。夜幕已經半罩了藍色的天幕,撥開茂密的叢林,大道上是照常往宮里御廚房送菜的車馬。
心下急轉,蔣懷天已經有了主意。忍痛月兌下殘破的外衣,撕下一塊厚布綁緊手背上的刀傷,暫時遮蓋了血跡干涸的傷口,一個側滑便滑進了車馬的里側。
「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麼晚了,要是國君知道了,我可就慘了。」一個太監裝扮的小丫頭在白玉橋邊小聲地說道。
「廢什麼話,看看我的頭發弄好了麼?我們趁送菜車隊進來的時候就溜出去,等明早他們出去的時候再溜回來。」藏匿在陰影中的女子用手扶了扶灑落在太監帽外沒綁扎好的黑長碎發得意地說道。
「英明?只怕我這次又要開花了。」丫頭寶楹故作委屈的模樣說道,「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
「噓。別吵!」楊清如不耐煩地小聲說了一句。
「吱呀」,橋邊的小門開了,果然是一行裝載著各色葷素的車馬開了進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變黑,只剩下白玉橋下波光粼粼的蓮花池反射著一點點亮光,遠處巡邏護衛隊的燈籠火苗一明一暗地閃動著。
就在楊清如探出腦袋準備行動的時候,遠處便傳來一聲喝喊。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