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蔣懷天明白了,那錠銀子,對于他過去十六年生活來說,九牛一毛,可對于他以後的生活來說,將是活命的保障。可是,他將生活的保障輕易給了別人。
這個時候,再看向倒在二肥腳下狼狽的劉浪時,蔣懷天了然,其實劉浪跑著離開是在生氣,生自己那種毫不在乎的態度。
這樣的自己,談何要和劉浪一起流浪?
人做出一個決定時,需要一個決心,但是重要的是衡量這個決定和自己以往生活的落差。
蔣懷天之所以會看清那錠銀子,是因為那對以前的自己來說,太不值一提。
「你敗了!」
二肥的手肘再次從劉浪臉上離開的時候,粘稠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二肥的衣袖,蔑視地拍了拍劉浪的臉,二肥面無表情地說道。
李潤搖了搖頭,蹲,「小劉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倔強的你,這樣的你,我越來越想收了你。」
說完李潤揉了揉鼻頭,冷笑著跨步離去。
周圍圍觀的人群默默為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站住!」
听到這個聲音,劉浪抬起頭,額頭上的鮮血流過眼睫毛,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道血紅,然後才是一襲粗布麻衫擋在李潤等人面前的蔣懷天。
「你們可以選擇,要銀子還是要命?」大拇指推動手中的劍柄,蔣懷天淡淡說道。
感應到蔣懷天透露出來的憤怒,位于蔣懷天等人頭上的酒樓里散發出了一圈淡淡的波動。
一直在樓上酒館留意局面的嬴戰不禁看向悠閑在旁的楊起上。
意識到嬴戰的詢問,楊起上挑了挑眉,他可沒想到隨意逛逛都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更不曾想到蔣懷天也會在這。
「真是討厭的口氣!」劉浪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透過密密麻麻人眾的縫隙看向蔣懷天,「你這雲淡風輕的口氣真是讓我很不爽。」
皺了皺眉,看著站得穩穩的劉浪,蔣懷天收回長劍,突然笑了,下一刻,看向已經頗不耐煩的李潤等人,「我說、、、」
「半刻鐘到了吧!」
劉浪和蔣懷天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終于豪爽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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