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後,晴悠進來打趣的說到︰「爺對主子可真是浪漫,奴婢看的臉紅心跳的。」說完還曖mei的沖小蝶笑笑。
小蝶也笑笑,只是笑容里卻帶了幾分的傷感。胤禛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只可惜卻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男人。他有那麼多的妻妾和孩子,都是不可能拋棄的。自己這幾日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居然輕易的又被他攪亂了。
晴悠仿佛看出了小蝶的悲傷,轉身給小蝶倒了杯新的女乃茶,雙手捧到小蝶眼前,然後說到︰「主子,先喝口熱茶,不要難過了。懷孕期間不能伺候爺,這是規矩。就連福晉懷孕的時候也是不可以和爺同房的。主子想開點吧,如今看來,爺心里還是惦記著主子的,主子只要生下個大胖小子,爺以後定會天天過來的。」
小蝶無精打采,隨意的應了一聲。天天過來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有那麼多女人的,其中有兒子的也好幾個,就算每人輪一天也要輪上幾天呢。于是也不再多想了。
小蝶剛讓人擺上晚飯,還沒開動呢,就听夏荷急匆匆的過來傳話。說是福晉差人來報,武氏見紅了,讓大家都去武氏的院子里守著祈福。
小蝶听了不禁無奈,還真不讓人安穩呢。趕忙扒了幾口飯菜,掂掂肚子,這時過去侯著,也不知道要守到幾時呢。
稍微收拾了一下,小蝶帶著晴悠不疾不徐的趕到武格格的院子里。還沒進院子呢,就听見里面鬧哄哄的,哭聲、議論聲亂成一團,小蝶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晴悠穩穩的攙扶著小蝶進了屋子,就見一群丫鬟、格格和侍妾都圍在外廳里哭泣,哭的特別的鬧心。不由的呵斥到︰「都哭什麼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武格格還沒事呢,你們安靜一點,別吵了武格格。」主子的架子端的十足。
說完也不管外面的人是什麼反應,直接往里屋走去。
里屋門窗全部都關的嚴嚴的,一絲風都不透,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屋子。小蝶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這屋子怎麼感覺那麼陰森呢。
福晉和李氏正守在床邊,忙碌的指揮著奴才燒水,給武氏擦拭,熬甜湯備用。
鈕祜祿氏靠著門邊站著,並不靠近了摻和。
胤禛此時正握著武氏的手。額,看錯了,是武氏正死命的拉著胤禛的手,一張俏臉慘敗如紙,聲音哽咽,淒慘萬分的哀求著︰「爺……求您救救咱們的孩子,一定要救救咱們的孩子……」
胤禛只好柔聲的安慰著︰「你放心,太醫已經來了,會沒事的。」說著把手抽了出來,轉身向外間走去,大概是覺得見紅不吉利,所以不願意再呆在這屋子里。他卻是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武格格眼里流露出的絕望和怨毒。
胤禛抬頭時,看到小蝶也過來了,不由的鐵青著臉斥責到︰「你不好好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呆著,跑到這里來湊什麼熱鬧!」
小蝶委屈萬分,心想,明明是福晉吩咐我來候著的,我又不願意過來咯。但也不能直接這麼回答,只好假惺惺的福了福身子,關切的說到︰「奴婢實在不能安心呆在院子里等著,只是過來看看自己能不能幫的上忙。」
福晉听到聲音,抬起頭來,看了小蝶一眼,對胤禛解釋到︰「剛剛事情緊急,妾只讓人通知各院子的都過來祈福,忘記了對年妹妹另行通知了。」然後轉頭對小蝶關懷備至的說到︰「年妹妹快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吧,這邊就不要操心了,你身子本來就弱,仔細了孩子。」
武格格眼看胤禛準備到外間侯著,此時眼里根本就沒有她,不由的咬緊了牙齒,怨毒的看著他的背影,凶狠陰冷的目光讓小蝶不寒而栗。
寒光只一閃而逝,武氏繼而用哀怨的聲音向胤禛祈求到︰「爺不要離開奴婢,奴婢好痛,好害怕。」嬌嗔哀怨的樣子讓人實在不忍心拒絕。
胤禛雖然依舊寒著臉,但是卻不由的轉身回來,向武氏走去,只是他站在了床邊一米遠處,沒有再讓武氏拉扯到。
小蝶本就不想湊什麼熱鬧,就準備直接回自己院子了。誰知,剛抬腳準備走,就見太醫已經診好了脈,顫顫悠悠的向胤禛行了禮說到︰「求爺恕罪,奴才無能,武格格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說完就跪在一邊等候發落。
武氏听到太醫的話不由的一愣,像是根本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繼而發瘋般的吼到︰「庸醫,你這個庸醫,我的孩子鴻福齊天,怎麼可能會保不住的,一定是你故意不救我的孩子,爺,你要給我做主啊。」說著,一臉祈求的看著胤禛。
小蝶此時很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在角落里,靜靜的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胤禛依舊站在那里沒有開口,倒是福晉柔聲的對太醫說到︰「起來吧,這事確實不能怪你,你已經盡力了,只是武格格的身子怎麼樣了?」
太醫擦了把汗,又給福晉行了個禮,起身回答到︰「武格格此次傷了胞宮,身子會比較畏寒,若今年冬天好生調養,到了明年就沒有大礙了。只是以後再想要子嗣可能艱難了些。奴才只能盡力開藥給她調養了。」
太醫的話剛說完,武氏就惡毒的開口罵到︰「年福晉見紅你們能把孩子保住,為什麼我的就不能?分明是看我分位低下,沒有權勢,就糊弄與我。爺,您要治他們的罪,他們肯定沒有盡心。您命令他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胤禛對武氏已經不耐煩了,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直接吩咐武氏的丫鬟說到︰「好好的伺候你們的主子,早點喝了藥休息。」
說完不理武氏的哀求和哭鬧,直接去了外屋。只不過因為武氏了懷孕,所以這幾日胤禛才對她寵了些,如今孩子沒了,她不過就是個沒地位格格,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的暖床奴才,胤禛根本沒有費心安慰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