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匆匆上路
原諒我，病到老眼昏花，失手刪了條500字的長評，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是想加精的，手一抖就點了旁邊的刪……）真的郁悶的想死…….對不起fallenangel親親——
這個年過的有些不是滋味，往年還能從中尋得幾絲熱鬧的氣氛，何家熱鬧依舊，然而何花語卻始終覺著更為寂寞。原來大姐不在，會是這般無趣，做什麼也提不起興趣。她們，原是相依為命的姐妹啊！可如今大姐在杜府受苦，她又如何能樂得起來？
何娘子在前頭招呼拜年的街坊，而何忠今日方可名正言順休息些時日，一大早隨同何大壯四處走動去了，提早熟識各戶老主顧。
對此，何娘子更是滿肚子窩火。何大壯的登門入室，不礙于多了顆眼中釘，何家的產業，早晚得落到他手上，這讓她如何能舒心得了？
幸好午時杜府來了人，捎來何花馨的口信，道是過幾日來接何家二姑娘三姑娘入府中一聚。
此事來得有些蹊蹺，但那些大戶人家行事，豈又有章法可言。只消那杜家小姐隨便一句話，幾位嫂嫂便把自己妹子啥的親戚接去陪她解悶也說不定。
何娘子心中不平之氣立時煙消雲散，連忙催促女兒們收拾好行李，這頭又去聯絡李三雇好明日出行的馬車。這等大好機會，她豈會錯過。
何花韻更是興奮不已，比往年過年都要樂上幾分，自是不消她娘吩咐，回房便將自己最喜愛的衣裳首飾收羅了幾個大包袱。
明日正好是她與雲公子相約出行的日子，何花語哪里會自投羅網把自己囚在杜府，不得已，硬著頭發撒謊道︰「魯掌櫃要走親戚，他早早便說好，要我初二至初十在凝碧齋守著鋪子。」
清雅閣的事，何花語連她爹娘也瞞著，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到位，因而何家人只當她一直在凝碧齋做事，關鍵時刻也只有把魯掌櫃扯出來當擋箭牌。
小女兒去不去，何娘子本就是不大放在心上，聞言只是隨口問道︰「正月里守鋪子？魯掌櫃有沒多給銀子？」
何花語一愕，忙應道︰「有，掌櫃的多給了一個月的月錢。」
「不就那幾個錢。」何娘子撇嘴，不耐地道︰「好罷，隨你去瞎折騰。」如今二閨女的婚事才是頭等大事，這個不听話的小女如何，她也沒空理會。
何花語怔了許久，心中五味陳雜。按說，她娘對她不管不顧，不正好合了她的心意，給她充分的自由。只是，為何還有些苦澀不是滋味？
她也未煩心太久，思量了一會便出了門，今兒大年初一，何三小自也是該去向魯掌櫃的拜年。清平鎮的商鋪大多是要元宵之後才開鋪，凝碧齋卻不然，它在正月里的生意更為紅火。
何花語回身望了眼清雅閣緊閉的大門，門兩旁的大紅對子，轉身進了凝碧齋。她此番找魯掌櫃，自是拜托他幫自己圓個謊。不論如何，她此番與雲公子上路，孤男寡女，她不想讓她爹擔心。
事情辦的還算順利，魯掌櫃沒怎麼猶豫便同意了替她打掩護。
何花語回了家，心情忐忑地撒謊騙住了她爹，愧疚不安的同時，心間隱隱的多了幾絲期待。
按照約定，次日一早，何花語便拎了包袱出門。為瞞住她爹，她不得已往凝碧齋走，直至拐過街角，避開她爹的視線，才急急抄小路往雲公子的茅屋拔足狂奔。
待她氣喘吁吁地趕至約定地時，雲公子的馬車已停在屋外。何花語深吸了幾口氣，正要去敲門，听寒已一把拉開門，目光不悅地瞪著她。
何花語訕訕地陪著笑，「抱歉，久等了。」
「來了？」雲舟行至門邊，裹了件白裘袍子，手里握著暖爐，笑呤呤地望著她，「趁早上路罷。」
何花語忙不迭地點頭，正要隨他上馬車，卻被後頭的人拽住袖子。
听寒直勾勾地盯著她，很別扭地道︰「公子……就拜托你了。」
何花語胡亂地點頭，不消听寒吩咐，她自個也舍不得雲公子遭罪。
馬車由緩至疾馳行，听寒的身影越發模糊而遙遠，直至不見。何花語輕嘆了聲，轉過頭來，無端覺著呼吸一窒。
這輛馬車與平日的不一般，寬敞了許多，卻不帶座椅，兩人平躺下來那是綽綽有余。角落里整齊地堆著兩床錦被，雲公子的衣物、書簿，還有些零碎的東西。相襯之下，何花語的包裹倒顯得少的可憐。
馬車中央擺了張底矮的幾案，雲公子正把自己攤成個極為懶懈的姿態，側倚在案幾上瞧書。那閑適的模樣，雖是不經意間，卻是萬種風情。
風情萬種，這個詞用在女子身上還好，若擱在男子身上，或許是種褻瀆。但此時此景，卻只讓她想起這個詞語。
「不舍得听寒？」雲舟朝她挑挑眉，「我倒不知你們二人感情這般好。」
「沒，沒……」何花語吶吶地道，其實他哪里知曉，自己只是想避開與他獨處這窄小空間的尷尬與局促。
「冷罷？」雲舟的手攸地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何花語一驚，猛然便想抽回自己的手。腦海中不期然響起那日曲少爺的戲語，雲公子是不愛紅妝愛小生的。心頭卻發淒苦，真可恨自己不是男子。
心間閃過這個想法，她更是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是入魔了罷？
所幸雲舟的手極快便松開，將手中的暖爐丟給她，「諾，捂著罷。」
何花語連連推辭，沒頭沒腦便說了句，「听寒若是知道了，非罵死我不可。」
「若是你受了涼，豈不是要連累我來照顧你？」雲舟輕笑，上下打量著她，「穿的這般少，拿床被子捂著。」
何花語悶悶地照辦，雲公子說的極是，若是自己病了，豈不是要連累了他。身陷在厚實的錦被之中，身上頓時暖和不少。
隔了層錦被，好像尷尬也少了許多。何花語側開臉，窩在角落里背靠著車壁，全身暖融融的。在馬車的搖晃中，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