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默給馮爸打了個電話匯報了聯賽的事又問了下注冊公司的事,這一個星期因為數學競賽最後的沖刺,馮默沒有再關注家里小金庫的情況。
馮爸在電話里說︰「你姑父說我們可以注冊那種最普通的有限責任公司,只要三萬的注冊資金,現在還在準備材料,你就別操心了。」隱隱的,馮默的意見在家里越來越受重視了,馮家父母也逐漸把自家女兒放到與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對話。
「那行。我待會回去練琴,山里有人不?」
「你媽在那。你媽說地好像已經養得差不多了。」
「哦,好。我待會兒回去看看。」馮默掛上電話,墨跡了一會兒,就拎著包,出了校門來到杏林水果店前。店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馮默想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擠進去湊熱鬧了,給店里掛了個電話,「馮娜姐,是我。店里人太多,我就不進去了。你說的店面在哪呢?我先過去看看。」
「哦,附近有兩家想轉出去的店面不錯,一家就是對面的那家禮品店,我覺得那里用來賣水果正好;另一家是個茶館,在這條路走下去的第一個十字路口那,離學校有點遠,不過附近倒有幾個小區。」
「行,那我先去轉轉,您忙。」
馮默遠遠地望了望馬路對面馮娜姐說的那家小店,面積不錯,位置也還可以。馮默點了點頭,沿著馬路來到了馮娜說的第二家店,是一家二層的茶館,裝修得很古典,門口還特意用紅木至少看上去像紅木的木材做了一個飛檐做招牌;離學校的距離是有點遠,但還處于可以接受的範圍。馮默記得高中有幾次出來吃飯的時候正好趕上飯點,一行人走得比這茶樓還遠才找到個吃的地方,而且附近確實有兩個住宅小區。馮默覺得店主這茶樓的地理位置還是選得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轉讓。不過這種事誰知道呢,正如世上每一秒都有好多公司倒閉同時又有很多公司成立一樣。勝敗乃兵家常事,虧盈亦是商場不可避免的風險。馮默在門口撇了一眼里面的情況,依然是古典的桌椅,只是冷冷清清沒有人氣。
「兩家店都不錯,一家用來賣水果,茶樓就直接改成飯店,就走古典風格好了,也算是飯店的一個特色吧。」馮默暗自嘀咕了一陣,決定讓馮爸這幾天來Z市一趟,負責把這兩家店面拿下。「呵呵,怎麼感覺老爸老媽在幫我打工呢?」
馮默笑了笑,「這種麻煩的事就讓大人們糾結去吧,我啊,還是輕輕松松地做個學生就可以了。」馮默一臉輕松地在附近的幾家小店轉了轉,拎著一大袋零食生活用品回了學校。稍作休息,就閃身進了杏園。進到種滿果樹的園子後,馮默習慣性地來到竹屋,卻發現兩只白鼠不在它們的小窩里,「奇怪了,喂,小白,你們在哪?」馮默喚了喚不知所蹤的小白鼠。
「主人,我們在這棵靈露樹這,這樹開花了呢。哈哈,等它結果了,我要吃,黃兒也要吃。」小白開心地嚷嚷。
「哦,那棵光禿禿的樹竟然開花了?」馮默穿過千樹萬草來到杏園唯一自帶的生物下,抬頭一看,高大的樹干上竟然長滿了綠葉。「什麼時候長出那麼多葉子的?我上次看它的時候不還是光禿禿的一根樹干嗎?」。馮默很是疑惑,難不成春風一夜就催生了千百片小樹葉?不過杏園里也沒風啊?
「切,你有多久沒來看過了?只知道壓榨我和黃兒,園子里的事都是我們兩在做,主人每次進杏園只知道從盒子里拿吃的,什麼都不干。還上次,莫不是我剛來的那次吧?」小白鄙夷地說。
「額,呵呵,你主人比較忙嘛。」馮默訕笑地撓了撓頭,似乎自己是對這園子是太撒手了些,「這還不是給你們找點事做嘛,園子就這麼點大,不運動運動,我怕你們無聊。」
「哼!你這是虐待兒童的借口!我不管,這樹上的果子我一定要吃。」小白搖了搖白色的大尾巴,很是無奈的樣子。
「吃就吃吧,反正吃了還會長。不過哪里有花啊?我怎麼只看到葉子?」
「主人答應了不準反悔了哈。現在只是剛長出小花苞,主人看得到是不正常的。對了,只有五個花苞,而且這果子可不像那些樹摘了果子就長,生長周期長著呢。嘿嘿,到時候我和黃兒一人要至少兩個。」
「這樣的啊,這樹真奇怪,算了。你和小黃一人一個,有了小小白的話再給小小白一個,別太貪心了。對了,你倆發展到幾壘了?黃兒黃兒叫個不停,這段日子小黃天天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你,貌似你也沒這麼虛弱吧,還要人端水送飯?難不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咳咳,那個,這個。我上樹看看哈。」說完,小白尾巴一搖就竄進了綠葉里,偷偷地看著樹下笑得一臉曖昧的馮默,暗自嘀咕,「這話怎麼能當著黃兒的面說呢?」
「小黃啊,雖然你是雌的吧,但也不要太害羞了,主動一點,我不會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會笑話你的,不要總一言不發地在一旁浮想聯翩嘛。」馮默笑著看向旁邊那只不愛說話的白鼠。
「那個,小白叫我了,那個,我先上去了。」小黃一臉窘迫地躲進了綠葉中。
「哈哈,你兩慢慢野戰哈,我不打擾了。」很久沒逗兩只白鼠了,鼠鼠們還是那麼可愛,馮默笑了笑,轉身離開杏園,留下兩只白鼠在樹叢中切切私語。
「黃兒,你說我們怎麼跟了個這麼猥瑣的主人啊?」「黃兒,有沒有覺得爬得太高有點冷啊?」綠葉的遮擋下,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地靠向了另一只,接著嘩啦一聲,一條白影射向了小竹屋,園子里想起小黃憤怒的聲音︰「哼!一個個都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姐是通靈的神獸!」
再說來到杏林山的馮默。馮默來到菜地,原本是紅色的山土現在已經在杏園和馮媽的幫助下帶上了點黑色,此時馮媽正坐在田埂間的小板凳上往菜地里撒著什麼。
「媽,這地可以種了?」馮默上前一看,貌似是蒜瓣,馮媽正一個個的蒜瓣插進泥土里。
「差不多了,總不能總空著,邊種邊養吧。考試考得咋樣?別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把正事給耽誤了。」
「那試本來就不是高一學生考的,我老師也說只是讓我去感受下。成績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那個被虐的過程。媽,我來幫你種吧,很久沒下過地了。」
「別給自己找借口。你要種就試試吧,看好了,就這麼直著把蒜瓣插下去,不要插得太深了。」
遠離田地的馮默在時隔多年後的今天,在馮媽的指點下再次挽起袖子加入到農民種地的大軍中。在時隱時現的太陽光中,一塊地的蒜瓣總算插完了。馮默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哎呦,干這活真累啊。媽,等著菜園弄起來了,我們雇幾個人吧,老媽只要等著數錢就可以了。」
「這麼點活就嫌累了,還雇人?自家錢還賺不夠還去養別人?小兔崽子少做點白日夢,好了,去練琴吧,也不早了。」馮媽提著兩個小板凳往屋里走,听著馮默的豪言壯語,毫不在意地說。
馮默撓了撓頭,「小平爺爺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咱們慢慢來吧。」
周末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馮默忙東忙西也不知道忙了些什麼,就被上課的號角吹到了教室。周一自修課,徐班主任就給每個同學發了一張紙,要求寫上所選競賽的科目。
馮默拿到白紙才想起來,貌似上周五班主任就說過周一要填志願,還特意讓同學周末的時候和家里商量下,可馮默忙著準備數學聯賽就把這事忘得一干二淨了。「難怪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做,應該就是這事了吧。」馮默思索了一陣這事的起源,然後刷刷的在紙上寫上物理二字。
「默妮,你還真去物理啊?話說你都參加過數學競賽了,蘇老師改卷回來不會找你談話?」王樂姍填好自己的志願,轉頭看見兩個大大的物理二字,詫異地問道。
「呵呵,那考試完全是玩玩的,做不得數。再說了,蘇老師不是正好出去開卷子了嘛,趁他老人家不在,我也好有機會棄暗投明啊。對了,你怎麼改選數學了,你不是應該在物理的嗎?」。馮默疑惑了,明明上輩子王樂姍是和自己在老扣的手下掙扎的啊,難道記錯了?
「呵呵,被黃倩那孩子給拖進數學的,她說咱們三都在數學組里一起混好了。我爸倒是想讓我搞生物,但不是只有數理化三樣嘛,我就奔著數學組去團圓了,誰知道你突然換成物理了。」說完,還幽怨地看了馮默一眼。
「呵呵,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數學多好啊就是太難了,姐玩不起。」馮默暗嘆這個世界貌似被自己影響了很多,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個平行世界?
當天晚上,班主任就把競賽的分組公布了,說是參考了任課老師的意見,同時考慮了人數的平均。馮默很是疑惑,數學老師應該還在市教委改競賽卷子吧,而且似乎馮默問的每個同學都進了自己的第一志願,馮默糾結了一陣也就不繼續糾纏這種不關己的小事了,畢竟這個世界不能理解的東西太多了。
最終的結果是馮默去了物理,月兌離了馮默記憶軌道的王樂姍和黃倩去了數學,王澤洋那個公子爺也被刺激到數學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馮默,其它原有科目的大牛們倒還是在馮默印象中的Boss手下等著被折騰。
關于馮默參加了數學聯賽卻沒有進數學組的事倒是在班里引起了不少想法,徐班主任也對此發表了「不要太貪心」的言論。對此馮默撇撇嘴,「天才的想法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P.S.斷了兩天發現沒什麼寫作的靈感了,s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