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回來後,馮默就一直記掛著那七顆靈石。自己和兩只小白鼠找死找活一年才運氣好踫到了一顆靈石。蒙家竟然找到了七顆,哦,好像還不止,這讓馮默很是眼紅。馮默甚至動過讓小黃兒夜黑風高的時候去把埋在地下的那些石頭給挖出來的想法,但考慮到古書上說的,「陣法成了以後,基石就會融于陣中,強行取出基石會對破陣人造成不定的損害」,馮默不確定小黃是不是有這個能力破陣,而且在那個神棍眼皮底下做這種不光彩的事,馮默還沒有那個邪膽,于是只好停留在幻想的層面上。
現在,有一個光明正大拿到那七塊靈石的機會,馮默自然不肯放過了,人都治好了,還要那幾塊破石頭做什麼?甚至馮默答應冒一定風險給蒙嘉康治病,也有考慮到那幾塊靈石的價值。
電話那端的蒙怡然听到馮默的要求後沉默了一陣,七塊聖石的價值自然不能和自己兒子的健康比,但問題是那七塊石頭已經被老長老埋到了地下,雖然自己手里好像還有兩塊聖石,再怎麼樣。也得在那位怪脾氣的老長老的眼皮底下挖出幾塊來。「有幾層治愈的把握?」思考了一陣的蒙怡然問道。
「他說五層,他也沒見識過這種病例,不過他保證即使治不好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差多少。」馮默自然順著蒙怡然的話,在自己身後杜撰出一個民間醫學高人。至于能不能治好,馮默也沒底,她也不清楚那些神奇的果實具體有什麼能耐。
電話那頭的蒙怡然反復確認,治不好不會也不會有太大危險後,答應了馮默提的各種要求,包括保密、靈石、度假村、酒店經營等一系列馮默能想到的酬勞,至于她自己想要的那個藥方自然被先擱到了一邊。總的來說,馮默也沒有漫天要價,除了七塊還沒影的靈石以及不菲的藥材費用外,度假村和酒店算得上是一種合作,多少能掙點錢回來的合作。更何況,兒子的健康才是無價之寶。
當天晚上,蒙嘉康就被蒙總送到了杏林山,而她和魏東升則要連夜飛回京都,去搜刮馮默要求的年份久遠的中草藥,而且蒙總明天還要見一個重要客戶,這年代,掙點錢也不容易啊。
蒙嘉康的到來受到了馮默和馮**熱烈歡迎,倒是馮爸的態度有些冷淡。山間別墅的房間倒還有很多,蒙嘉康以及蒙總留下的一位特護被安排在二樓遠離馮默房間的兩間客房內,讓馮默值得慶幸的是,這位柔弱的美男除了發病的時候,生活還能自理。而且時不時有美男養眼,雖然以後不能從學校里肆無忌憚地溜回家。但偷窺一下還是可以的。馮默在一旁傻傻地犯著花痴,有時候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學校里那些損友給帶壞了。
蒙嘉康的第一頓飯就是加了料的,馮媽很好心地把所剩不多的金蓮粉末放些了在鯽魚湯內,還一個勁地勸蒙嘉康多吃多喝。馮默從未見過自個兒的媽什麼時候這麼好客過。
吃完晚飯,馮默領著蒙嘉康熟悉了下別墅的構造,笑著說︰「學長,咱們還真是緣分不斷啊,兩個星期前我住到了你家里,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你在我家打地鋪了。不過這里的條件可能沒你家好。南方的冬天也和北方不一樣,好在下午蒙阿姨已經在房里裝了空調,你自己多擔當點,別把自己凍著了。」
蒙嘉康無奈地說︰「我不是小孩子了。」
馮默尷尬地笑笑,貌似自己現在在散發著母性的光輝?☉﹏☉b汗!馮默搖了搖頭,繼續介紹了兩只窩在小窩里擠成一團的小白鼠,又要求他這一個月沒什麼事的話,最好在杏林山多待些時候。對此,蒙嘉康倒是沒喲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估計,在京都也經常這麼被老長老或者蒙夫人要求的吧。
「可惜這里沒什麼樂器,就我房里有一把古箏。我待會兒讓我爸搬出來,你願意的話可以去玩玩。」馮默感慨這位病美男的生活似乎無趣了些。
「無礙的,我白天發現山里有花有菜,我倒是可以體驗一下農莊的生活。」蒙嘉康看得很開,很爽朗地說道。
就這樣,蒙家的這位公子爺就在杏林山暫住了下來。治療放在杏林山,除了保密需要外,很大的原因是這里馮默排的聚靈陣,雖然聚不起什麼靈氣,但山上的空氣、氣候無疑比外面要好很多。
第二天,馮默要的一些藥材已經被蒙總空運了過來,這速度讓馮默好一陣感慨。送來的藥自然不可能都是百年份的,大部分都是幾十年的藥齡。對此,馮默也只好聳聳肩接受了。
熬藥是馮默親自熬的,熬的就是馮默給魏東升的兩張藥方上的藥,只不過加了一些只在杏園里生長著的類似于紅菱草之類的靈草。
為了蒙嘉康的怪病,馮默仔細研究了丹梟的記憶,這個在救人和殺人上都有著高超能力的煉丹宗師對各種藥材的理解不可謂不透徹,而這些進入到馮默意識海的寶貴財富自然也讓馮默對眼前的一堆藥材的性質有了很深的理解。
仔細的稱好各種藥材的分量,認真的感受著藥罐子里散發出來的藥香,小心地控制著火苗,然後掐著時間點先後投入不同的藥材,直至所有的要都被放入藥罐子後,馮默才松了松緊張的心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喘了口氣。
這種熬藥方法,是馮默在過去一年中研究出來的,熬出的湯藥雖然遠遠比不上成丹後描述的效果,但這卻是馮默發現藥效最好的一種方式了。
馮默拿著把扇子。小心地扇著火,兩個多小時後,空氣中的藥香漸漸變得濃郁起來,馮默知道這鍋平常人熬不出的藥已經好了。馮默敲了敲有些酸痛的腰,剛想拿起旁邊的抹布把藥倒出來的時候,突然一雙縴長的玉手搶過了馮默看中的那塊抹布,「我來吧。」被藥香吸引過來的蒙嘉康溫和地說。
馮默愣了愣,隨即點點頭,在心里暗自說道︰「看樣子以後上學的日子里得多注意著點,不能被人抓包突然出現在這里了。」
蒙嘉康倒出一碗漆黑的湯水,吹了吹就往嘴里送了。喝了一口,蒙嘉康長長地眉毛就皺了起來,這藥聞著這麼香,喝起來也太苦了吧!
看到蒙嘉康的囧樣,馮默知道這家伙是被苦味給難住了。為了藥效,馮默按照丹梟的記憶沒有加任何甜的東西,沒辦法,藥材的年份本來就不夠,再加點別的去除點藥效,馮默辛辛苦苦熬出來的就會和白開水差不多了。所以沒辦法咯,良藥苦口嘛。馮默滿臉笑意地看著舉著碗,緊緊皺著眉頭的男子。
感覺到馮默帶著笑意的眼光,蒙嘉康心一橫大口大口地把湯水往肚子里灌。一個大男子總不能放下碗說「太苦了,我不喝了吧」?不過這藥也實在太苦了些吧,蒙嘉康感覺自己的舌苔都麻了,麻得腦袋瓜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了。顧不得感受藥入體後的感受,蒙嘉康的眼楮開始在廚房里掃視,準備找口茶漱漱口。
「現在不能喝水噢,要等這股勁自然過了之後才能喝別的東西。不然你這藥可以算得上是白喝了。」看到蒙嘉康一臉猴急的樣子,知道他想干什麼的馮默連忙勸說道。
馮默自己也嘗過這種最原始的藥湯,那苦味完全是一種折磨,剛入口,馮默就把它吐得干干淨淨。再也不敢踫這種良藥了。此後,馮默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解決這個苦味的問題,苦味一除,甜甜的湯水就會徹底變成一碗甜湯。說到底,馮默也只是一個不會煉丹的冒牌藥劑師,自己自作聰明地改變丹藥的制作方式,不出問題是不正常滴。而且問題還不止苦味這麼一點。
因為馮默受不了那種味道,沒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所以不知道自己這種不正常的熬藥方法會帶來什麼樣的副作用。她只是很嚴謹地分析了湯水的成分,又抓了兩只可憐的小白鼠做了實驗,發現能達到預期藥效,而且兩只小白鼠除了口里苦味彌漫,臉上紅潤了一些外,沒有報告有其他什麼不適。馮默自然就認為這藥只不過苦了些罷了,療效還是可以接受的。至于蒙嘉康,一個大男人,這麼點苦味就慢慢熬過去吧。
听到馮默的話,還有意識的蒙嘉康倒是沒有再去找漱口的東西,專心忍著從嘴巴里散開的苦味,感受著自己身體里的變化。喝下去的藥化為一道道暖流在身體里流淌,蒙嘉康很神奇地竟然能感受到那些暖流的流動,渾身變得有些暖洋洋的。口里苦得要命,身上舒服得想申吟,這真是一種矛盾的感受。
突然,蒙嘉康覺得身上變得越來越熱,喉嚨里的苦漸漸褪去,反而開始變得干涸起來,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毒藥?」蒙嘉康在混亂的腦袋里恍惚地閃過一個名詞。蒙嘉康控制著自己的眼楮看向一旁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馮默,不明白這個剛才還為她親自熬藥有些感動的小女生為什麼會毒害自己?
蒙嘉康的意識再度混亂,眼神迷離了起來,模糊的眼楮里漸漸地只剩下了一張不斷上下張合的小嘴,身體里亂竄的熱流促使他本能地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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