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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師妹,我們先去吃早飯。」小寧眉宇間透著憂心,在怕完不成任務吧!
「寧師姐,這一來一去浪費時間,要不,我們自己做些吃食,將就著對付過去再說,節省點時間。」我提議道。
「自己做?沒有食材怎麼做?」她遲疑道,「還有門規好像也不允許耶!」
「這里這麼偏僻,不會有人注意。」我道,「我這里有食材,出門時姨娘給我準備了很多。」
「麻子大叔會知道。」小寧皺眉道,「他會擔心的。」
「他擔心也就一天的時間,你也不想完不成任務惹師傅不快吧?晚飯時你就隨便找個理由,跟他搪塞過去不就行了。」我翻著白眼,怎麼有這麼死腦筋的人。
我不管站在邊上的小寧,將桌上那冒著熱氣的茶壺,提起倒了兩杯茶,斜了眼小寧道︰「寧師姐,喝茶。」又接著從藍匣里招出石嬸的玉鍋,放在小火爐上面,從姨娘給的那個乾坤袋里,招出四個像杏子大小的小土柏薯,它們煮熟後吃起來像新蒸出的饅頭松軟帶點清甜味。我將土柏薯丟進玉鍋,加大小火爐里的火後,瞥了眼小寧吃驚的表情道︰「寧師姐,還要等會兒,我們先將這袋子里的藥草倒出來,看看有多少,可好?」
「好。」小寧羨慕地看著我,嬌艷的紅唇張了又閉,閉了又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才呶呶道,「嵐師妹,你真幸福,有個對你這麼好的姨娘,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母親的樣子。」
「為什麼?」我問道。
「我是孤兒,是師傅在街上撿的。」小寧落寞道。
「哦,那你就把我當你的親人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妹妹,我將姨娘也讓一半給你,你可不能欺負我,只能是我欺負你。」我無賴道。
「噗哧。」她笑了出來,那璀璨的笑容閃花了我的眼。
「寧師姐,你可真美,若我是男人一定會娶你。」我嘟囔道。
「胡說什麼吶!看我不收拾你。」小寧作勢打著手勢,板著臉,嘴角卻上翹著。
「呵呵,寧師姐,這袋子里的東西倒在哪里?」我舉著那個沙綠色的乾坤袋笑問。
「嗯,你跟我來。」她過來拉著我的手,向門外走去。
「就是這里。」小寧將我帶進了她隔壁一間房,里面就一張很大的桌子,一些處理藥材的工具,別的什麼也沒有。她邊將乾坤袋里的藥草倒在大桌上,邊將掉地上的藥草撿起來,神情慎重小心。
「這間藥房以後就是我們工作的地方,平時我們只要將師傅交待下來的事情做好後,就自己修煉學習。」小寧邊翻著那些藥草邊道,「一個月師傅有五天時間教我們修煉,若你想學別的什麼,只要師傅同意也可學。」
「寧師姐,若我想學煉丹也可以嗎?」。我問了個憋在心里的問題。
「可以,不過學煉丹很難,要到你築基後期,你才能有資格學。」小寧怔了下道,「你為什麼不選畫符什麼的?那些女孩子學的。」
「哦,我就是對煉丹感興趣,若師傅問我想學什麼,我可以跟她說我想學煉丹嗎?」。我對來鳳的話一直耿耿于懷。
「可以,說不定師傅還很高興呢!」小寧笑睨著我道,「我對煉丹一點興趣都沒有,一看到這些藥草就頭暈,每次師傅交給我要我整理的藥草,我總會搞錯幾樣,為此師傅老是念叨著,說自己一定要收個對煉丹感興趣的人。」
听了小寧的話我心里一涼,想到來鳳的不懷好意,就覺得像吃東西噎著了似的,憋得難受。
乾坤袋里的藥草種類不多,只有十幾樣,就是數量多點,混雜在一起,要一棵棵的理出來,清干淨根上面的泥土,分類放進桌上那十幾個玉盒里。兩個人的速度也快,到中午就全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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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寧高興的去了如雲師傅處,就留下我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想著還是少惹事為妙的原則,就將我桌上的小火爐等物收進了藍匣里,只留下那套茶杯。
剛收拾好房間,院子里就傳來一陣吵雜聲,一群吃飽了沒事干專門惹事的人,朝著我住的房間走來。
不一會兒,那幾個人就來到我面前,圍著我瞧著,有幸災樂禍的,有嘲諷的,有譏笑的,有蔑視的。
「你是秦嵐,新來的?」一個年紀不大,眼泡浮腫,雙眼無神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樣子的男人問我,臃腫的身材使他看不到自己的腳,他也不需要看到,因為,他此時正斜眼看著我,傲慢的頭抬得高高的,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癩蛤蟆。
「是的。」
「幾時來的?」他問。
「昨天。」
「昨天幾時?」他追問。
「太陽在西面那個山峰上時。」我靠在門口牆邊,還好心的朝西面指了指道。
他身邊一個瘦長尖臉的女人,走到我房門口向里張望了下,回到那個男人身邊,沖他搖了搖頭。
那男人臉色一黑,猛然睜開的魚泡眼閃過一道冷光,他抽動著嘴角道︰「呃,那個新來的人,都要到外務房報道你知道嗎?」。
「不知。」我心里翻著白眼,我連這芯雲遠都還沒來得及逛熟,你們就來嚷嚷著你們那什麼外務房的重要性了,這奪權也不是這麼奪得呀!
「昨天,是誰去外務房領了你的包裹?」
「怎麼?有規定只有我自己才能去領嗎?昨晚,如雲師傅看天色晚了,又要問我話,就讓小寧師姐去領了,這有問題嗎?」。我怕給小寧惹上麻煩,就推出如雲師傅來,他們再怎麼蹦也該給她個面子吧?我向東面那兩層樓張望了下問,「還有,你們到這里來,到底為了什麼事?」
他眼神閃爍了下道︰「沒事,就是來看看,以後自己的東西自己去領,喏,這是本門門規,明天背出來,後天到外務房來背給我听,哦,以後,你就叫我龐師哥。」他轉身瞪了眼身後那幾個人道︰「回去。」
「龐師哥,慢走,有空來完,我們這里隨時歡迎您們來。」我上前一步,行了個禮,對著神情各異的眾人恭送道。走吧!走吧!快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到哪里都不安寧,這清溪門里的內斗,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也不知掌門師公為什麼不出來制止,這樣放任自流的危害是很大的,不僅人心渙散,還會滋生出很多的問題和蛀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