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過她了?」靈兒攥緊小拳頭,沖著林可說道。
「不著急,等下再說!」林可忍住想也要暴打許焰兒一頓的沖動,模著靈兒的頭笑呵呵的說到。
「好吧~」靈兒看到林可眼里一閃而過的殘忍,知道她也咽不下這口氣,才乖乖收斂住一身火氣。
凌昊然也看到了許焰兒,也看到了林可眼中的狡黠,他知道這個小女人雖然平時大度,但絕不是弱弱怕事之人,更不是忍氣吞聲、別人欺負到家門口也微笑坦然接受的人。許焰兒的仇,她遲早要找回。
「此時恐怕是怕自己分心吧,看來等下上台要努力不讓她失望才行啊!」凌昊然溫柔的看著林可。
依山派一位弟子上台點燃長香,宣布比賽開始。凌昊然听了,帥氣利索的飛身躍上比武台,惹得台下女子尖叫連連,男子羨慕不已。
「這就是石岩城的少主然然吧?太帥了!」女子甲滿面紅光說道。
「然然?我吐!」林可伸長耳朵,本來是想听人如何夸獎凌昊然的,沒想到卻听來這個。
吐完擦擦嘴巴繼續伸長耳朵……
「是啊是啊,人家然然至今未娶,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分……」女子乙面若桃花說道。
「別想了,看見那邊那位沒有,听說是然然未過門的媳婦,我看長得也不怎麼樣……」男子甲說到。
「然然,然然啊……女的我也就忍了,可居然是一個男的在發牢騷。我接著吐,狂吐!!看來這小子還真是男女通吃哈,以後要看緊點,春景那小子最近總是纏著昊然,以後要多加關注了,哼哼!」林可瞄了一眼沖著自己嘰里呱啦、指手畫腳的男男女女,狠狠瞪了一眼春景,然後一臉甜美笑容的向凌昊然揮手。
凌昊然剛好也向台下看來,看到林可揮手,也一臉溫柔的回應。
帥氣的臉龐,溫柔的笑容,瀟灑的神態,只是這一切都屬于林可。頓時,台下悲泣聲、咒罵聲、吵鬧聲,起哄聲嘈雜不覺,更有甚者當時就要挑戰林可,決一死戰,于是周圍的人呼呼啦啦過去勸阻,場面很是壯觀。
林可沖著凌昊然聳聳肩,無辜的笑笑,心里卻開心得要命︰「都記住了吧,這個男人是我林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們以後還有歪腦筋沒有!」
凌昊然看著林可,對她剛才還無辜的笑容瞬間轉變為陰險無比的奸笑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她一臉趾高氣昂看著哭的淅瀝嘩啦的女子,凌昊然頓時知道原由。「我的小女人,在向別人宣布我的所有權呢啊!呵呵……」
凌昊然站在台上有一段時間,也不見依山派春啟出場,剛平靜的台下又騷亂起來。
「不會是棄權了吧?不會啊,听說很厲害的啊!」觀眾甲說到。
「我看還是凌昊然厲害些,可能怕了也說不準!」觀眾乙回答。
「……」後面觀眾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依次發表看法。
凌昊然和林可只顧著深情對望,也沒考慮時間,所以對春啟遲到之事沒有多大概念。
一旁的許焰兒,看到凌昊然在比武台上出現,先是一驚。順著凌昊然眼神望去,又見到了一個頭發絲兒都沒有少的林可,更是吃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太意外了!雖然上午那場火許焰兒並不知道為何會那麼濃烈旺盛,但是以她看來,林可雖有仙身並無仙法,這大火雖燒不死她,最起碼也會毀個容落個殘疾什麼的吧,可是今天卻見到了完好無缺的林可。
許焰兒向林可身邊看去,靈兒那個死丫頭正盯著她怪笑。此地不宜久留,許焰兒一身紅衣化為一陣紅色旋風,消失于人群中。
靈兒晃了一下林可的手,指了指許焰兒消失的模樣,然後粉嘟嘟小臉期待的望著林可。
「去吧,別太嚴重了,不成人樣就行!」林可模了模靈兒的頭說到,一臉鼓勵的看著靈兒。
也不知是誰曾經信誓旦旦的說,教育孩子要從小抓起,欺負人不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現在可好,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慫恿靈兒去打人!
靈兒笑嘻嘻的跑到藍靈和黑靈那交頭接耳一番,藍靈和黑靈發出陰險爽朗的笑聲,隨後和靈兒消失在人群中。
龍兒看著靈兒消失的方向,不正是許焰兒剛才消失的地方,頓時明白緣由,再看看一臉奸笑的臉可,小臉瞬間蒙上一層雲霧,看不清是喜是悲。
要不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呢!女人真的惹不起!龍兒搖著頭干笑兩聲。
眾人也沒注意消失的「小不點」們,說得正起勁的時候,天空飄過一張七彩祥雲大床,一個打著呵欠懶洋洋的人揉了揉眼楮,從上面跳了下來。
此人面若冠玉,衣冠楚楚風度翩翩,臉上慵懶又平添了幾分不羈之色。此人伸足了懶腰,念動咒語,一個七彩雲椅沒有征兆憑空出現,然後慵懶的歪坐上去,手拄著下巴,眼神迷離的從左到右掃視台下一干女子。
「啊!好帥啊!」剛才突然寂靜的比武場,不知是誰突然來了這一嗓子,這下可好,女子的尖叫聲,男子的臭罵聲,還有凌昊然支持者的鄙視聲連成一片,場面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春啟兄,好久不見!」凌昊然抱拳向春啟施了一禮。
春啟也不起身,還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對著凌昊然說到︰「有禮!」然後又轉過頭去用迷離的眼神掃視美女。
「看來春啟兄的仙術精進了不少,如今居然可以煉化出這七彩祥雲!」凌昊然一臉真誠的看著春啟說到。
「哪里哪里,這都是小兒科哄小孩的玩意,昊然別往心里去!」春啟不冷不熱地說完,又繼續掃視美女。
凌昊然負手而立,對于春啟的無禮沒有絲毫生氣,因為他知道,這位依山派國寶級的人物,不但骨骼奇佳資質頗深,而且放蕩不羈從小不听管束也是出了名的。
凌昊然修養好,沉得住氣,並不代表每個人都可以沉得住氣。那些力挺凌昊然的「然然幫」正聲勢浩大的討伐春啟,什麼不懂禮數,遲到都不道歉,拖著不比賽什麼什麼的。
林可雖沒有加入「然然幫」,卻是最氣的,小臉氣鼓鼓眼楮瞪老大的看著春啟。嘴里念叨著︰「要死不活的東西,還不比試,在那耍什麼酷玩什麼非主流!」
春啟本來沒有注意到林可,可是由于周圍環境嘈雜,林可後來說話聲音越來越大,還竟是些讓人莫名其妙模不著頭腦的話,什麼「腦癱」,什麼「仙人下凡臉先著地,還裝什麼純情少年!」什麼「先天蒙古癥的青蛙頭還以為自己是絕色美男!」「看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而且你肯定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欠踹!找個媳婦屬螺絲釘的,欠擰!看看啊,你這小臉瘦得,都沒個豬樣啦!現在把你丟到廁所里,廁所都能吐了,把你扔進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春啟眼光于是被吸引過去。
林可晃著腦袋罵的正盡興,自己陶醉在罵人的無窮樂趣中,突然感覺到一道精光射向自己,順著望過去,那張略顯慵懶的臉邪魅的看著自己。
「看什麼看,小心眼珠掉下來收不回去!」林可本來聲音很小,怎奈剛才還喧囂的比武台下,在她說話的時候卻突然靜了下來,所以這一句話一字不落的落入眾仙耳朵。
林可尷尬的看向凌昊然,然後臉色微紅低下頭不言語了。
「主人,沒見你這麼賣力的罵過人啊!」龍兒湊過來一臉正經的說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原來死黨夏琳那嘴皮子可不是吹的,四五個牙尖嘴利的女生圍一圈都說不過她一個人,由于在一起混的時間比較長,林可不想練嘴皮子都難,沒想到這次可以派上用場!
「春啟,不可胡鬧,馬上筆試!」渾厚的聲音從半月看台上傳過來,林可放眼望去,風雲子正一臉嚴肅地向這邊看過來。
「好吧,那開始吧!」春啟從林可身上收回目光,懶洋洋站起身,身後七彩雲椅立刻消失,春啟對著凌昊然一抱拳說道︰「昊然,可以開始了!」之後也沒有多余動作,十拿九穩模樣等著凌昊然攻擊。
凌昊然本不是喜好斗勇之人,可是剛才春啟直勾勾色迷迷的盯著林可看,心中醋意「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听春啟說完可以開始了,就念動仙咒,如水仙劍出現在凌昊然的手中。
春啟見凌昊然已召喚出如水仙劍,不再大意,臉上立刻換上嚴肅神情,念動仙咒,一柄似有似無雲霧繚繞仙劍出現在手中。
「居然是雲霧劍!沒想到二師兄居然練成了!」依山派的弟子們望著春啟手中線減唏噓不已。
雲霧劍,劍如其名,如雲似霧。以雲彩為材質,以先天真火煉制,先不說要練成先天真火需要多難多少時日,這雲本屬水,與火相遇理當煙消雲散,所以用火來煉制雲,是所有煉制方法中最難之一。如今春啟不過一百多歲,就能煉制出如此神器,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雲霧劍算什麼?少主的如水仙劍更厲害些!」石岩城一向與依山派交好,所以兩派弟子關系一向和睦。只是這次涉及門派榮譽,石岩城弟子必須不能讓步。
下面兩大派弟子吵得熱火朝天,半月看台上的老前輩也都按捺不住想知道比賽結果,紛紛用內力傳話到比武台,催促比賽開始。
凌昊然與春啟相視一笑,同時出劍攻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