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遇到小夢貘的?」
「我看到小鎮里有很多擺攤的,那些東西看起來都好好吃的樣子,可是我不知道身上的錢夠不夠買這些東西吃,我就跑到一個小角落,想說數一□上還有多少錢,誰知道我數到一半,牠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口就把我給吞了。那時候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咧!」蜃吐吐舌頭。
「你在小夢貘的肚子里,曉得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好像有點覺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仔細去找,又找不出哪里怪。反正我想說在這里精氣會自動源源不絕涌進來,能力也會變強,這樣媽知道了一定很開心,所以我就沒有再多想,要不是那兩個人突然闖進來對我嚴刑拷打,我真的不知道外面的狀況變得這麼嚴重。如果我知道就不會這樣做了。我媽平常連人的精氣都不讓我吸,只偶爾讓我吸吸牲畜的精氣,她說要是我膽敢跑去路上戲弄旅人吸取精氣,她就要打斷我的腿,就算我真的想吸,我媽這麼可怕,你覺得我有那麼大的膽子嗎?」看看蜃見到他媽就嚇到差點從超級大蛤蜊變成小不啦嘰的蜆,完全可以明白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叮咚!」
添甫還沒來得及思考蜃和麗麗提供的信息,白馳家的門鈴卻響了。
「哪位?」靈毓怕是有人又來添亂,謹慎的問了句。
「我是林怡君的助理Allson,我是來找林怡君小姐的,方便讓我進去嗎?」
靈毓將門打開,當Allson走進門來的時候,一直在旁調息的靛染不經意望了一眼,忍不住有些訝異,這不是她屢次在林怡君的幻境里看到的身影嗎?
「Allson?」靛染喃喃的念了聲。
Allson是不是之前和白馳在飯店的時候,她曾經講過的那個名字?她看起來有些眼熟,是不是曾經來過家里找白馳?這個人只是林小姐的助理嗎?從林小姐的幻境看起來又好像不只是這麼單純,可是白馳說她看到的是林小姐穿著黑色長風衣在床上滾來滾去,難道是自己當時因為靈力耗損過度所以看走眼?
「靈毓,你帶Allson上去,萬一她問起林小姐怎麼了,就說她這兩天睡不好,剛剛才睡下不久,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不要讓她太快離開,我們還要再講一下話,讓她听到了萬一引起驚慌不太好。」添甫小聲對靈毓交代,靈毓微微點頭表示曉得。
「林小姐還在樓上休息,我帶你上去。」靈毓領著Allson上樓。
「星君,你還有什麼問題需要詢問我們嗎?」麗麗客氣的問。
「不需這麼客氣,叫我添甫就可以。我想問方才令郎提到的傳單,還在不在他身上?」
「有有有,我找一下,我放在哪里啊……」蜃東模模西掏掏,模遍全身後終于在口袋里找到一團皺巴巴的紙遞給添甫。
添甫的手上鋪著手帕,是一蜃放在手帕上,添甫小心翼翼將揉皺的紙展開,不料她的手才踫到紙張一角,傳單立刻爆出一團超過一人高的火焰,瞬間燃為灰燼,在場眾人都對眼前的狀況感到不解。
「媽,你有看到嗎?那團火里面有很多綠色的點點在跳動,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蜃躲在麗麗身後,膽怯的問了聲。
「我看到了,傳單應該是被人下了咒,可是這種燃燒的方式,不太像是常見的咒語,看起來比較像是古老的咒語。添甫,你曾經看過這種咒語嗎?」麗麗皺著眉在腦海翻找是否有看過跟這種火焰相關的資料。
「我也沒有見過,這不太像是單一的咒語,像是多種咒語混雜起來,而且施咒的方式十分詭異。我想這是有人故意要設計令郎的圈套,否則小鎮的傳單,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沙漠里?」
「圈套?那個人也太可怕了吧!我離家出走的事情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了,他居然能夠知道我要離家出走還要折返回家,然後在路上放這張傳單,怎麼這麼恐怖?媽,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啊?」蜃嚇得都要跳起來。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那只不明的黑手也很古怪。幻境之所以產生,是因為人心靈的脆弱加上七魄又在當中流連才會成立,幻境的崩解則是因能夠支撐住幻境的七魄已經回到人的身上。當時幻境因著林小姐的七魄都已經收進玻璃球而崩壞,那就代表里面已經沒有意識可以操控幻境的內容,按常理來說幻境只會崩解,不可能再出現黑手,我認為有必要查一查。」
「我兒子給大家惹了這麼多麻煩出來,我心里也很過意不去。我剛剛想起來認識一個對符咒很有研究的朋友,可不可以把你手上那些傳單的灰燼給我一點,我拿去讓他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端倪,就當作是為兒子跟大家陪罪,可以嗎?」
「好。我把灰燼分成兩份,麻煩你去找你的朋友,如果有消息,歡迎隨時跟我們連絡,麗麗小姐,麻煩你了。」
「死孩子,我們走了,看回家之後我怎麼修理你!」麗麗揪著蜃的耳朵,蜃哀哀叫的被拎走了。
「靛染,我看你休息了這麼久,臉色也已經好多了,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話,發生什麼事了?」添甫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
「我想到一些奇怪的地方。首先是我破開了外頭的結界,進到幻境里,發現白馳和林小姐同處在一個幻境空間里。照說人心的脆弱部份應該各有不同,而且產生的幻境也應該是獨立的,除非她們兩個人都有同樣的脆弱而且想得完全相同,才有可能頻率接在一起,共同營造出一個幻境,但這就算是有強烈心電感應的雙胞胎也不一定能辦得到,因為幻境和夢境一樣都是不可控制的,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夢見什麼,會一起夢到同一件事情的機會應該不算高,更何況白馳的幻境是跟她的家庭有關,林小姐的幻境則是跟她個人相關,兩種想法完全沾不上邊。這是第一個奇怪之處。」
「是不太尋常。」添甫沉吟了一下。
「第二,當時我和白馳攙著林小姐從房間走出來,正準備搭電梯離開幻境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叫著林小姐,誘使她往更深層的幻境走去。縱使林小姐可能因為當時身體上的疲累致使她的心靈更為脆弱,她听到許媽的喊聲或許可以解釋為幻境的影響,但她不該听到就在她身邊的白馳居然在遠方呼喊她,還露出詭異的笑容,她為了掙月兌我們對她的箝制時,更拿出一把短小、鋒利的刀刃,那把刀刃完全沒有人間的氣息。這是我能想起來的另一個線索。」
「听起來好像是真的有人在下套……等我回去查查這些線索,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不管那人是誰,背後又有什麼目的,這種有意思的事情,還真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啊!」添甫優雅的笑容里飽藏著盎然的興味。
靛染望著添甫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說卻又覺得難以啟齒。
「你怎麼了?難道你又想到跟這件事情有關的其它線索?」
「不是,我只是對一件事情有點不明白,或許是我眼花看錯了吧!」靛染吞吞吐吐。
「不如說說看,多個人討論總比你一個人想半天又模不著頭緒的好。」
「我一開始進到幻境的時候,先找到的是白馳,和她一起進到林小姐的幻境時,我看到林小姐跟白馳果身躺在床上,可是躺在床上的白馳又在一瞬間變成剛剛跟著靈毓上樓的Allson,我轉頭看了一眼白馳的反應,她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當我回頭要攙扶林小姐的時候,林小姐旁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我想可能進到幻境里靈力不穩影響了判斷能力所以看走眼。」
「的確是不無可能,幻境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其實很難說。」
「但我在攙扶林小姐的那一瞬,卻突然吸取到了林小姐的精氣,狐族能從人身上吸取的精氣只有一種,我想你應該曉得那是什麼。而在找到林小姐三分愛魄和欲魄的結合體時,也發生了一樣的情形,只是這次我看到的是林小姐果身和Allson在一起的畫面,我感覺到林小姐的精氣不停外泄,然而白馳卻說她看到的是林小姐穿著黑色長風衣,一個人在床上翻滾的畫面,任我再怎麼思考,也想不到為何白馳和我看到的畫面不同,還是說我們在看到林小姐的當下,因為我們各自對林小姐有不同的想象,因此陷入了我們對她想象的幻境里卻不自知?」靛染面無表情緩緩闡述著,語氣里隱含的困惑卻叫添甫听了出來。
「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看到的都沒錯。」添甫微笑。
「都沒錯?」靛染不明白。
「如果你們兩個人都在幻境中,不可能在把林小姐的魄收進玻璃球以後,就能立刻看見開始崩壞的幻境。白馳跟林小姐認識了這麼久,對她也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所以她看到的是被寂寞包裹著、一個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林小姐;你跟林小姐不太認識,所以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她的心理及生理需求。」
「我不是很明白,是不是能解釋得清楚一些?」靛染似乎從添甫的話里捕捉到什麼關鍵,可又覺得不夠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我決定來講一下最近听到的好笑事情︰
熊老爺朋友的女同事帶了一個老外男朋友回家見父母,
歪果仁男朋友根本不會說,
前一天女同事特地替老外惡補,
補得他眼花撩亂,
當天歪果仁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怎樣,
到了人家家里想要問候︰你好嗎?
講出口的卻是︰好你媽。
女同事的父母笑翻了,
但女同事的臉綠了一晚上,
據說綠的程度差不多就是靈異節目那種綠光的顏色DDDD
話說這個禮拜因為要入V,
所以更文的時間有點亂七八糟,
趕著在周末一次碼了快要一萬字,
實在有點可怕+
提醒一下,
下次更文是周五,
周五以後會恢復比較固定的更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