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美劇]天才不值錢 Genius 51 屠夫之蹤

作者 ︰ 珊竺

凱爾最是熱心,而且還不乏俠義心腸。不管對方是不是FB的同事,就算敵人是臭名昭著,殺人如麻的連環殺手,他也會義不容辭的立刻答應了加西亞的求助。

如果不是真的無計可施,加西亞也不會向案件不相關的人求助。

負責海莉和杰克安全的警察在規定的時間里並沒有和警方聯系匯報最近的情況,而在此同時,霍奇卻接到了匿名的信息,里面是一段海莉和杰克在公園玩耍的視頻。

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讓人做出十分糟糕的猜想。

阿曼達听到詳情之後,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事情,該不會進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吧。心里又再自我安慰,以前看劇,海莉被害那是在白天,現在還是晚上……一時之間,一顆心像放在了火上烤。

加西亞帶著凱爾和阿曼達一同到了辦公室,但是因為阿曼達只是普通平民,最後只能待在會客室等待。所以,當加西亞說霍奇的家人出事的時候,她幾乎立刻就以為發生了最壞的事情。

加西亞和凱爾仍舊忙著,阿曼達咬著大拇指,大腦飛快的轉,不斷的過濾著有用的信息。不應該這麼快。她的大腦飛快的轉,飛快的過著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波士頓屠夫是一個非常狡詐凶殘的變態殺手,見過他屠夫一面的人,只活下來了一個。那時候霍奇曾跟在一個老探員身後調查這件案件,但是線索都斷了,調查走進了死胡同。讓人諷刺的是,和波士頓屠夫的唯一接觸,是他主動找上門的。因為捉住他實在無望,老探員不得已答應了波士頓屠夫的契約——只要他不再追查他,作為代價,他不會犯案。

但是天命有限,老探員年紀大了,再怎麼死撐,逼著自己一定要活,也掙不月兌命。

老探員死後,契約失效,霍奇便開始調查波士頓屠夫,並拒絕了波士頓屠夫對他提出的另一個契約。

這是一切事情的導火索。

作為情報和技術後盾,加西亞對波士頓屠夫的了解也是十分清楚的。正因為清楚,所以她才更加緊張。她也跟著查了很多東西,但是每次都查進了死胡同。波士頓屠夫,在整個BAU辦案史上都是相當罕見的。狠辣狡猾,智商很高,滑不留手,抓住他非常難,霍奇被盯上不是一天兩天了,海莉和杰克背井離鄉,過著那樣憋屈的生活,也全是拜他所賜。

大家求的,不過是他們的安全。

但是現在,這卑微的期望也受到了威脅。

加西亞向凱爾分享了自己的裝備,凱爾少年的神奇之處,她知道的不少,因此很信任他的實力。其他不說,凱爾的學習能力和上手速度,非人類可比。加西亞對自己的技術依舊自負,但是有凱爾相助,工作一定事半功倍。

節約時間,在BAU的工作中,就意味著挽救無數的生命。

凱爾也不客氣,一坐下,一雙手便在鍵盤上敲擊的只剩下殘影。「呃……我已經查過了手機號,那是一次性手機,使用後就報廢了,根本查不到東西。」雖然凱爾的手速太快,但是幾個閃回也足夠加西亞看懂凱爾所做的工作。

凱爾專注的盯著屏幕,說道︰「廠家編號,銷售地點,銷售的時間以及店面附近各個監控點的監控錄像……這些,都是有用的東西。」雖然如同大海撈針,難以計數的監控錄影根本就看不完。更何況,含有了線索的,可能只是一個不起眼,甚至不足一秒的畫面,想要發現,更是難于上青天。

並且……「最重要也是首先要做的,是確定他們的安全。」凱爾手指一敲,一張照片出現在屏幕上。「現在,在全國範圍內的監控中尋找這兩張面孔。」

凱爾先前發明的軟件正是派上了用場,因為海莉等人是在秘密前往其他地方的時候失去聯系的,所以搜索的範圍不得不擴大到了全國範圍。唯一知道她們目的地的警察,正是負責海莉和杰克安全的那位。

互聯網中有關這兩個人的信息都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加西亞每天的例行公事就是確保她們不會出現在網絡的某個角落,因為任何疏忽都可能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海量的信息並不是無跡可尋。只是這的信息太過龐雜,通常都會被當做無用功——與其在這上面花費時間,不如從其他方面著手。

但是凱爾不同,他有自己的方法。綠色的代碼在屏幕上飛快的閃過,成片成片的,就是加西亞都來不及看。

回車,程序飛快運行。

結束了這個階段的工作,時間才過去不到三分鐘。

看著滿屏綠色的數據流,加西亞吞了口口水,「凱爾,在這……三分鐘之內,你就完成了?」話音剛落,一些畫面紛紛出現在屏幕中,很快連成片。換成加西亞她自己,沒有幾個小時,是不可能查到的。

「是啊,233,452次敲擊就足夠了。」凱爾的神色輕松的就像早餐多吃了一枚雞蛋一樣,雲淡風輕。

加西亞不需要換算,瞬間就被這事實給驚嚇到了。

這差距……她除了仰望,已經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事件的進展不如阿曼達料想的那麼嚴重,霍奇的家人受到了來自殺手的威脅之後,霍奇不得已請求將前妻海莉和兒子杰克保護起來。在過去的幾個月間,他們在美國的某處,隱姓埋名的生活。霍奇只能從負責他們安全的警官那里定期獲得只言片語,除了確定他們的安全,他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只是偶爾,職務之便,加西亞會通過遠程調用街角、公園的一些監控錄像,來讓他看一看心里最牽掛的人。而那段錄像,在他看完之後,就會被立刻銷毀。想要回顧,也只能在腦海中了。

這一次,只是虛驚一場。因為一場電力事故,導致導航衛星出現了故障,車上的導航儀癱瘓,所以他們只得在某一處荒僻的山路上等了三個小時,直到導航儀恢復,才重新上路。一直到他們到達目的地,才向上匯報了這一情況,想不到卻因此嚇壞了一群人。

時近凌晨,義務加班的眾人都過了瞌睡點,一個個竟然精神抖擻了起來,青黑的眼底下,不知道是多少咖啡的功效。唯一算得上清閑的阿曼達為他們叫了夜宵。隔壁中餐館的四色小籠包和糖醋排骨、宮保雞丁等肉菜。忙活了很久的大家圍聚在一起,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今天的結果是讓人舒了一口氣的,但是卻沒有人能真的高興的起來。

海莉和杰克的安全現在得到了證實,但是那個匿名的短信,卻是一塊大石,重重的壓在眾人的心上。波士頓屠夫一天未伏法,她們的,乃至整個社會的人員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霍奇一如既往的沉默,桌上的氣氛因著這,依舊有些放不開。連帶的阿曼達和凱爾也覺得十分的壓抑。

不過,眼神一錯,阿曼達看到了某人笨拙的舉著筷子和炒面進行殊死搏斗。

瑞德不會用筷子?這一認識讓阿曼達忍不住笑了起來。眾人听到這輕微的笑聲,紛紛看了過來,繼而發現瑞德的尷尬。「瑞德好像一直不會用筷子。」摩爾根夾起面條,呼啦啦的吃了一大口。「為此,他該少掉多少吃中餐的樂趣啊。」

善意的笑聲此起彼伏。瑞德的愈發尷尬,兩只筷子更是 啪不斷,像他那兩條眉毛,幾乎要打成結了。「為什麼中國人要選擇這樣的工具來進餐?不管從效率還是使用材料來看,都是不夠科學的……」瑞德開始長篇大論的批判這種「十分不實用的餐具」,在阿曼達看來,這是一種掩飾自己短處的可愛行為。她見了,眼楮都笑彎了。

「……中國人還認為使用刀叉作為餐具是十分野蠻的行為,因為他們認為刀具是凶器,在餐桌上舞刀弄槍是十分不和諧的動作……」用瑞德的絮絮叨叨拌飯,堪堪算得上下飯。

她又看向了凱爾,不過,這家伙一如既往的上手快。兩根縴長的筷子被他使的出神入化,已經達到了指哪打哪的地步了。

嘛……還是瑞德更真實一些喲。阿曼達感嘆,凱爾卻垂了眼皮,似乎有什麼心事。

這桌子上統共八個人,除了瑞德,個個都是使筷子的好手。掄著兩根竹棍無比嫻熟。

老外不若國人想的那麼笨拙,在美食面前,學會使用一樣新的餐具,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雖然姿勢不盡如人意,但是只要能夾起炒過的豌豆,那就是實用的技術。然而有些人,就是怎麼也無法學會揮舞著兩根細棍前後夾擊,左沖右突。

這一打岔,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這時候說話的人不多,並且話題都無法離開波士頓屠夫的事情。溫暖的食物進了肚子,之前壓抑的話題也因此不那麼讓人難受了。他們需要做的是正視一切,拿出最充足的干勁來解決這一切。

現在大家聚在一起,群策群力,交換想法,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阿曼達作為編外成員,戰斗力忽略不計,便被排出在一旁,權當醬油黨。

現在海莉和杰克到達新的居住點,還未停留,就不得不再次踏上旅途。「與其在看不到的地方,不如放在眼前保護。」這是阿曼達的觀點,「就算經常換地方,也不能保證哪一天大家的擔心成真。」听到這話的霍奇一言不發,但是卻似乎若有所思。

阿曼達知道即使霍奇想要海莉她們回來,也不會那麼快,更不會那麼容易。

這一次,凱爾居功甚偉。

他根據那個信息,用48倍的播放速度,一屏十二格影響的速度翻閱了一百多個監控點,一個月之內的監控攝像。查到了幾個波士頓屠夫居住的可能的地點和身份。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樣的,但是更沒有人去質疑他。

這對毫無頭緒的調查來說,根本就是十分突破性的線索。BAU眾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去探一探究竟。

不過,相較于大家的激動,阿曼達冷靜的不像話。因為阿曼達卻知道,抓住波士頓屠夫,沒這麼簡單。

她注意到了在這幾個候選名單中,並沒有弗伊特的身影,這是「燈下黑」,根本就沒有人懷疑「唯一的幸存者」竟然就是凶手本身。這一點料不到,無可厚非。

所以,他們的行動注定是一無所獲的。

BAU的每個成員在這幾季的劇集中,都是身心俱虐,沒哪個獨善其身。

具體是怎麼被虐,阿曼達不可能每個人都記得清楚,但是霍奇老大家的慘案,她想記不住都難。

在阿曼達的心中,霍奇是一個標準的英雄形象,也是她崇拜的對象。只是英雄總是孤單的,天命使然,他們的家人是無法離他們太近的。霍奇具有一切好男人該有的素質,唯獨沒有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潛質。霍奇夫婦的離婚,阿曼達當時一點都沒覺得意外,這是遲早的事情。相愛容易相守難,這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霍奇一家三口,誰也無法否認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是這感情無法維系他們這個家,分開是必然。但是結果卻那樣慘烈。

阿曼達沒有聖母瑪利亞的心胸,也沒有救世主的通天手段,但是這不代表她想獨善其身。她沒辦法上趕著求拯救其他人,這不是她的生活,也沒有她可以依據的立場。但是現在既然她遇見了,她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就算,她是一個廢柴,也有廢柴發光發熱的地方。

她想要改變那個慘烈的結局,想讓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的臉上,再度出現笑容。哪怕是他們夫婦最終還是分開,不能破鏡重圓——知道對方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阿曼達貌似無意的問道,「波士頓屠夫的案子中,只有一個幸存者嗎?」

聳肩,「可憐的弗伊特,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波士頓屠夫給他的陰影,這輩子,他都無法擺月兌了。」

「那麼,這次,難道不需要先找他去了解一下情況嗎?」阿曼達慢條斯理的說著,邊說邊觀察他們的表情。「我還以為你們每次調查這些陳年的案子,都一定要先找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的。」阿曼達是這樣以為的,當然,他們肯定也是這樣做的。

霍奇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忘記他,兩天前,瑞德和潘提思去找過他……」霍奇的聲音低了下來。

「明天我再去一趟。」霍奇的表情嚴肅而認真,一如既往,但是大家卻感覺到了其中的些許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家那只笨狗失蹤了,想哭。

為了泡妞,它搭進了自己……

那家伙,到我家都七年了,混蛋,

它的玩伴或病或毒都死的差不多了,

還以為它是個命長的,怎麼就沒能敖過這個年關?

現在天氣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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