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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見她臉色都變了,不由笑道︰「夫人,您不必緊張,老夫的意思是,這女娃的身子太過虛弱,要調理好。」說到微微一笑,口氣帶著慶幸︰「還好現下正是炎夏之際,不至于輕易感風寒,受驚卻是難免的,等下老夫自會開些滋補寧神的藥材與你,讓下人跟著老夫回去拿來便是。」大夫說完,即站了起來,向著唐小寶與于荷葉一施禮,告辭道。
「老夫還有其它事,先行向老爺、夫人告辭。」
呃!唐小寶與于荷葉聞得此話,對視一眼,即轉頭。在此情此景下,又不好多說,便沉默了下來。
于荷葉听到大夫的話,松了一口氣。見他告辭,付了銀子,打發小玉跟大夫回去抓藥。
見大夫離去,回轉身子面對仍是一身濕衫站于床邊的唐小寶。這時的氣氛很是古怪,卻又叫人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稍微沉默一下道︰「唐公子,謝謝你。」
唐小寶聞言露齒一笑,指指桌上的茶水,意有所指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只是不知在下,現下是否可喝上一杯茶水,池子里的水那味道實在不好聞。」
此話倒像是彌補他之前確實是討口水喝一般。
于荷葉想到在門前的事,微微一皺,「唐公子哪里話,應是我要謝謝公子才是,茶水唐公子盡管喝便是。」說完又憂心的轉向盈盈。
唐小寶見她如此,自是明白,苦笑,「茶水還是留待下次再喝吧,希望下次于夫人別推遲。」語畢走了幾步,道︰「既然于夫人母女已無大礙,那在下告辭了。」
听到他的話于荷葉對著又是一聲感謝,便著大玉送他出去了,看著他背影的消失,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一般,但現在……思及盈盈,于荷葉緊張的走至床邊,撫上盈盈前額,深怕她會發燒之類。
唐小寶面無表情,目光卻甚是奇異掃了她一眼,嘴角一彎,不再多停的大步走出門去。
見屋內的陌生人終是走光之後,方才脆弱的跌坐在床邊,失神的看著臉色還顯蒼白的盈盈,漸漸的眼里水霧凝聚,一會後終是成型,一種文字無法表達的害怕出現在她的身心里。盈盈差一點又要永遠消失在她生命里啊!
默默的流淚變為綴泣,卻沒哭出聲來,當大玉小玉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咬著手盯著盈盈在無聲哭泣的中的夫人。姐妹兩對視一眼,既是羨慕盈盈有這樣的一個娘,又是難受,看到夫人的樣子,她們也不好過,尤其是大玉,是她沒看好盈盈,只顧著玩,才會讓盈盈掉到水里。思及此,她身子一矮,跪到于荷葉的面前。
「夫人,您打婢子吧!是婢子沒看好小姐。」說完即拼命的向著于荷葉磕頭,小玉見姐姐如此,也跪下磕頭。
在把心里的害怕渲泄出來後,于荷葉感覺好了一點,看到姐妹兩磕的怦怦響,眼色極為淡然的劃過一絲冷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卻在看到大玉悔恨的臉上那流下的一絲血跡,怔了怔,良久,「你們起來吧!那種情況下不怪你,下次注意了。」兩姐妹也才十一、二歲而已。
見夫人如此說,姐妹兩才慌恐的站了起來,卻仍是站在一旁低著頭,等著夫人的下一道指令。
「都在干嘛!還不趕緊把臉擦擦,再將盈盈的藥熬好端進來。」于荷葉佯裝生氣的看著她們。
大玉小玉一听,對視一眼欣喜的跑了出去,她們以為夫人即使不生氣,也會把她們打發走,現下如此,應該不會了。
……………………
某處小巷子。
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男子,及一婦人。
「公子,您吩咐之事,民婦已完成。」說著這話的婦人,臉上一臉的諂笑。在抬頭見,赫然便是小玉娘。
嗯,身穿緊身衣的男子輕應一聲,眼神帶著鄙視,從懷里掏出一小袋子扔給她,「這事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不然……」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後,即消失不見了。
小玉娘被他這動作嚇的臉色一變,不過在掂了掂袋子的重量後,又笑逐顏開的趕緊將袋子往懷里藏起來,一邊還用手捂著。
此時的她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的慈祥與母女親情,若是小玉知道,事實並不是她爹賣了她們姐妹,而是她這位娘,不知又會做何感想。
在收取銀子的時候,小玉娘一點都沒想起小玉,心心念念的卻是胸口里的銀子。一溜煙的轉瞬即消失在了巷子里,仿若從未出現般。
緊身黑衣人幾個縱跳急掠間跳進一處宅院,往著最里的廂房走去。打開門,里面坐著一白衣公子及站于一旁的灰衣中年人。
白衣自是唐小寶,此時的唐小寶卻不若方才在于荷葉家的溫柔,臉上陰蟄的表情及泛冷意的眼眸,無不叫面前的兩人噤若寒蟬。
在婢女的服侍下,換好衣衫,方坐在首座,面泛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今天你們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尤其是你,阿一,嗯?不知你們想要什麼獎勵呢?」
听得此話的倆人悚然一驚,「那都是屬下該做之事,能完成主子交待的事,是屬下的榮幸,萬不敢再要獎勵。」
唐小寶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瞟他們一眼,「如此,還望以後你們倆人能如今天這般。」頓一頓後,又道︰「那邊如何。」
倆人一听就知道唐小寶問的是唐家謫子唐謹的事,灰衣人看向黑衣人,此事是他負責。
黑衣人再度施禮,「據屬下所知,唐二公子已派出人去打听了,這幾日應當會做出反應,春風酒樓無甚大動靜,阿四他們還在監視。不過,依屬下猜測,對那女人,怕也會做出些反應才是,那幕後老板豈會輕易妥協。」
「嗯!」點點頭,不知為何,此時他的眼前卻出現剛才那女人毫不猶豫,縱身下水的一幕。
方才從她家門口回走,到院子不久後,他派在她家的阿一回報說,他監視的人中有個小孩落水了,聞的此話的他,立即做出反應的快速趕了過去。如他這段時間觀察不錯的話,這女人對這個女兒是視若命根的,如能從此處突破的話,定要容易的多。
果然,他對了。不過越是接觸中,他越是覺得她神秘,她是一個古怪之人。
只是沉思一會,抬起頭,「阿一,你繼續看著她們,阿二,那一邊一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我是絕不能讓他得到一切的。」說到這時,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阿二,娘,孩兒定能為您報仇的,一定。
第三日時,盈盈即可下地了,只是還甚是虛弱,臉上也無甚血色,那天的事,似被刻意的遺忘。
盈盈雖還是笑盈盈的,卻是再也不敢接近有水的地方,只要遠遠瞧見,便是一臉懼色。
而大玉卻是沉默許多,整個人也在那日後,沉穩了許多,仿佛一夜間長大似的。
小玉雖也是多了絲沉穩,卻是不足的,她仍然是動不動即害羞,幾乎一天之中沒見她怎麼抬頭過。
于荷葉本來在被唐小寶氣過後,臉上逐漸多了絲生氣,卻在發生盈盈這件事後,又沉默了許多。
現下她時不時的會看著盈盈發呆,時不時的會想起前世時盈盈看著她眼里帶著怨恨的目光,還有方家,廖家。
到底她的重生帶給了她什麼,為什麼她仍會活的如此窩囊,還會讓盈盈受到如此種種傷害,雖不是人為,但她仍是深深自責了,天到底是公還是不公,既已重生,竟為何要重復。
短短三日間,她深思著過往,深思著日後,她覺得她以往的做法都錯了,她為何要耿耿于懷于前世,方家廖家待她之事,她會記著,但卻不是讓她沉溺過往,她說過她要活的比那誰誰誰的都要好了,卻總是執蚴于一點小事。
重生就是重生,說明她可以去改變一些事,不是沉在過往,再者她為何要改變,她就是她,于荷葉,而不是前世今生疊在一起的,兩個于荷葉,她的心很少,現下只能裝下盈盈而已,她並不要求什麼,只要盈盈過的好而已。
僅只如此而已。
她想通了,她根本就沒必要壓抑自己,戰戰兢兢的日子,並不是她要的,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