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宛兒是個能讓人看過一眼後即很容易記得的女子,除了她本身就長的秀麗絕倫外,她一身艷紅色衣更是她最好的招牌。歐陽府三小姐歐陽宛兒偏好艷紅色衣服,這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即使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她,但看其穿著,也仍是很容易讓人一眼認出。更別說那上面標著的兩個歐陽大字了。
周掌櫃在听到喊聲,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狠狠咽一口口水,現在連他自己都懷疑,今天是不是貴人出門日,為何他只是簡單的弄個店年慶,這些大人物接二連三的出現呢?且還是出現在他這家沒沒無聞的小店中。
想歸想,他還是趕緊的走了出去,低頭哈腰的對著個家丁諂媚的笑,「不知歐陽小姐到,小的有失遠迎。」他站得遠遠的向歐陽宛兒躬身,因為那兩個歐陽府的家丁根本就不許他靠近。
歐陽宛兒先是好奇的看一眼同新周記,見只是個不怎麼入的了台面的小客店後,不由撇了撇唇,明媚大眼里不加絲毫掩飾的不屑,就這般的看著同新周記。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店?」歐陽宛兒突的側首看向另一邊,隱在轎子後面的一個男人。
李醇走了出來,點點頭,他終于能見到葉姐及盈盈了,不知她們現在過的可好,只是,看向歐陽宛兒,眉頭也不自覺的蹙了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她為何總是那麼的蠻不講理,且喜歡捉弄于他。
「那趕緊去見了出來,本小姐等會還要去珍寶哉,你只能進去一刻時辰,過了一刻可別怪本小姐不客氣。」歐陽宛兒呶呶嘴,隨即轉身回到轎子里頭。
李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走開,卻不知,歐陽宛兒在看到他這表情時,更是討厭他了,她就是討厭看到他這神情,他越是平淡,她心里的火氣就越大。
李醇走向周掌櫃,周掌櫃看到他時不由大吃一驚,這姐弟倆是怎麼回事,一前一後的,且跟著來之人,個個都是都江城只聞其名而少見其人的人。
「我想問,葉姐現在可在里面?」李醇緩了緩聲。
「呃呃、她剛走了。」周掌櫃有點結巴的道,兩人所說卻是差了千里遠。
李醇皺皺眉,「剛走?請問,你可知她去哪了?」
周掌櫃有些不明所以了,「自然是回家了。」難道還能去別人的地方,當然女人去逛街也是什麼稀奇事,這句他卻是心里默默想而不敢說出來的。
回家?听到這兩個字的李醇大吃一驚,不自覺得伸手抓住周掌櫃的手,「回什麼家?」
周掌櫃被他嚇了一跳,「回她自己的家啊,難道公子不知?」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已經不在這里,而是去了別處?」李醇不好意思的放開他問。
周掌櫃听到他這樣說更覺奇怪了,「難道你姐姐沒跟你說,她在前面幾條街那買了處宅子?她現在就住在那啊?」
听到周掌櫃的話,李醇再是面無表情也是大吃一驚,買宅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才短短的兩個月……
歐陽宛兒挑開車簾看向李醇,見他雖仍是面無表情,但眼里的震驚卻從方才離開那家小客店後,就一存在著。她心里更是不爽了,她查了他進府的資料,明明就是孓然一身,何來的姐姐,還是他想了許久未見的姐姐?
「小姐,你在想什麼?」歐陽宛兒的貼身女婢草莓順著她的眼光看向後面,還是那個木頭——李醇。他有什麼好瞧?
「沒。」歐陽宛兒快速否認,盛著火氣的目光又向外面看了一眼,道︰「草莓,等會回府,你去跟江大說,讓他……」歐陽宛兒靠近草莓的耳朵,「將那木頭在都江城的一切查清楚,有多祥細就要多祥細。」哼,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
草莓點點頭,雖然她很想勸小姐,沒必要為了一根木頭如此,但深知她脾氣的草莓,還是把到嘴的話吞了下去。
自歐陽宛兒走之後,同新周記內先是一陣沉默,沉默過後,那些個老板瘋也似的朝著周掌櫃涌了過去,紛紛七嘴八舌的詢問這到底是何事。
諂媚的聲音更是沒有間斷過,一片祝福及吹捧的話語在周掌櫃的耳朵嗡嗡的,讓從未領略過如此場面的周掌櫃信心嘩的一下膨漲開來,臉上更是泛著得意的笑容,一副微笑不語莫測高深的樣子。
諸如此類畫面,從午時直至申時在周新周記仍是處處可聞。最後不得已,由于時辰關系,大家方才散去,但是,于荷葉這個名字卻在第二天傳遍商界,大多數經商之人,都知道了這麼的一個人。這個與唐家、春風酒樓,還有仿若與歐陽家也扯了那麼一點關系、一夕間出名的女人。
而身在言語圈子中的于荷葉,此時卻是與小玉慢步在繁華的街道中,她始終難以明潦,唐小寶與唐謹之間的關系,然而不論唐小寶是為何接近于她,但是他救了盈盈卻是不爭的事實,即使他只是想接近她,接近她?!這又是為何呢!還有曹掌櫃?!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