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葉 第二卷 都江城 067 請稍等一會

作者 ︰ 色兮

唐謹這話一出,歐陽宛兒聞言身子又是一個瑟縮。心里對于荷葉怨恨卻是更加濃烈了。

「唐公子言重了。」故作無意的看向外頭,恍然道︰「天色已不早,先行告辭了。」

「夫人慢走。」唐謹禮貌性的道。

于荷葉點點頭,帶著周管事及小玉跨出門外,只是剛跨出門,臉上的笑容便淡然的收了起來,讓人絲毫看不出她方才有笑過一般。

唐謹看著于荷葉消失的身影,嘴角向兩邊扯了開來,他訂的玩具可是已經月兌出了他的控制之外了。

看到于荷葉走了,歐陽宛兒也急忙的尋了個借口,帶著小月趕緊走了出去,而那根方才還讓她們爭著的玉譖則是躺在面無絲毫血色的小二手上,無人問津。

見到落荒而逃的表妹,眼神一暗,似是想起什麼抬起腳步便跟了上去。

「掌櫃,這……」小二顫抖的雙手,囁蠕的開口。

「立即去帳房結了帳滾出珍寶齋,哼!」方才被無視的尷尬及憋悶在心的不快,被小二的一出聲立刻引爆開來,他冷冷的瞪他一眼,便吐出這麼一句。能將小二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話來。

「啊……」聞得此話,再無一絲血色的他,怦然昏倒在地,完了……

「小姐……」小月擔心的輕喚歐陽宛兒,小姐臉色好難看。「方才的事都是意外,小姐……」

「住口,別說了。」歐陽宛兒剜了眼小月,氣沖沖的往前走去,腦袋卻是不由自主的現出方才的事。

今天,按著展大哥給的消息,于荷葉會出現在春風酒樓,于是她來了,不過因為遲到了,在春風酒樓並沒見到她,她還不樂意呢!不過再不樂意又能如何,便收起心轉到自家的珍寶齋看看,誰知竟然會在這里見到她,一時不做他想,她立刻靠了近前。

只是誰曾想,表哥竟然會出現在這,與她還是認識,而且看這個女人,也不像個普通的人,怕是木頭就是被她騙了,木頭可是個單純又簡單的人啊,怎麼會跟這麼一個不同姓氏的寡婦扯上關系,還一再的因她而觸怒于她。

她不甘。再者現在木頭又下落不明,當初她是吩咐小月將木頭安置在雲來客棧的,後來她找機會出來,卻是未能在雲來客棧里見到木頭,她驚了,一下便猜想到,怕是木頭去找這個寡婦了吧!她如是的想,而一想到這,她便整個人都開始不舒服起來,氣了,怒了,恨了……

「木頭定是讓她藏起來了,可恨!」許久她才崩出這麼一句話來。

木頭?!!

跟在她後頭的唐謹在聞得此言時,頓住了腳步,這個木頭可是那天差點被姨母所打的那個,若是真的話……

想到這,他便陰沉著臉,回想起今早的事來,那個由阿左帶來的,據說那個叫李醇,兼且滿臉冷的男子。不就是當初在歐陽家所見的那個。

當初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宛兒是如何護著他的,而現在宛兒又再度提起木頭兩字,那會他可也是有從她嘴里听到她求姨母的話的。

只是這個她又是指?

唐謹若有所思的盯著歐陽宛兒的背影,她方才可是見了于荷葉才如此的吧!莫不是這個李醇與于荷葉有什麼關系?!

唐謹極快的便聯想,宛兒嘴里所說的她很有可能便是指的于荷葉,若不然,無法解釋宛兒,為何對這個于荷葉充滿敵意的眼神。

而李醇,那個據阿左說是他在小巷子里所救的,只剩一口氣的李醇,現在卻在他家,這……

听到歐陽宛兒這話的小月,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肩膀,臉色頗為不自然的轉向一邊,再如何,她心里對李醇也是存著幾分愧疚的。

因為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李醇,怕是再無任何的生還機會了,對于展景天,她還是很放心的,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展景天對于小姐的吩咐一向都是極為積極的,他只會加倍的完成小姐的吩咐而不會半途而棄,而她可是很清楚的向他表明,那是小姐讓他這般做法的。所以她很確定,李醇只有死而無生的可能。

歐陽宛兒並沒發現小月此時神情的迥避,仍是自顧自的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臉上的表情也因著心中所而而扭曲著。

她對于李醇的執念已是越來越嚴重了。

望著不遠處的歐陽宛兒,唐謹卻是沒了再想上前的心思,駐足的目光不知望向何處。對于後頭向著他快速接近的人影也是充耳不聞。

阿左阿右對視一眼,對唐謹的駐足頗為不解,但也不敢上前打擾,只是在靠近時,輕聲施禮,「公子。」

唐謹未有一言,看了阿左一眼,轉向便往來時路走去。

阿左阿右也是無言的,跟在唐謹的身後而去。

「夫人……」到得此時,周管事方激動的看向于荷葉,方才可都不是時候啊!

「有事,回去再說吧!」于荷葉平靜的看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這本就是她意料中的事,現在不過是成為白紙黑紙,板上釘釘的事實罷了。

听到她這麼冷淡的話語,周管事也不以為意,仍是激動的點點頭,心里則是快速的換算著與唐家及春風酒樓合作所帶來的收益,而只要一想到這,他便會對于荷葉投以佩服的目光。

掌櫃她可真是厲害,竟然能以如此高價將那酒賣與唐家及春風酒樓,換成任何人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就連他,開始時不也一樣想不到。怕是也只有掌櫃這般的人才敢如此了吧!他如是的想。

一路行來,車內的于荷葉與小玉倒是無任何心思,而周管事則是一直持興奮狀態,看他總是笑呵呵便知道了。

回到于盈酒莊的時候,離日入已是差不了多遠了,于荷葉沒有與周管事回于盈酒莊,反正酒莊與自家不過是一牆之隔,即使不去也是無妨的,于是她便帶著小玉回了宅里頭。

而周管事剛一回到酒莊,便忍不住將方才的好消息說了出來。當眾人听到這麼個令人振奮的消息時,都激動的叫了起來。

一時之間,于盈酒莊內的歡呼是一聲高過一聲,對于他們來說,能與唐家及春風酒樓做成生意,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竟然成真,他們又怎能不激動的叫了出來,連著在酒房的韓羽都被他們這突然的叫聲給驚到了,當她知道是這麼一會事後,輕輕的抿唇一笑後,走開了。

只是,在無人時,她唇邊美麗的笑容卻是沒有間斷過,因為那個消息可是代表了他釀的酒確是不錯啊!

相較于于盈酒莊的歡笑雀躍,于宅內卻是靜悄悄的,偶爾傳來的聲音也不過是大玉娘的碎碎念及盈盈的笑聲罷了。

剛回到宅子,于荷葉便在小玉的服侍下洗了熱水澡,再吃過晚飯,便回了房。許是累了,不過一會的時間,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今天她可真是費老大一番心思啊!

夜色逐漸低沉,院子里頭,不知從何處時不時便會傳來幾聲蟲鳴聲,而隔壁鐵具店,許是夜入時分,倒是停止了一天的敲打,而對面的怡紅院,在此時卻是燈火通明,越是夜便越是的熱鬧,鶯歌笑語很遲很遲還能讓人听見……

一夜的時間,便是這樣,逝去了,于荷葉這晚睡的卻是極是安穩,可能是生意談成的問題吧!

次日清晨,于荷葉是在盈盈的咯咯笑聲醒過來的。剛睜開雙眼,便瞧見盈盈趴在床邊。

「娘……」看到她睜開眼,盈盈便學著于荷葉往常對待她時的樣子,伸出小手也捏向于荷葉的鼻子。

于荷葉也不躲開,只伸出手抱過盈盈,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盈盈今天這麼早起來啊!」

「嘻嘻!」盈盈一笑,小手伸向于荷葉的胳肢窩收攏起小手,「盈盈不早,娘遲了。」她道。

于荷葉听到盈盈的話,逐轉頭望向外面,見著陽光已是盈滿一窗,不由嘴角微彎,又轉向一旁站著的大玉,「真是辛苦你了。」

大玉搖了搖頭,「婢子不辛苦。」她微笑的看著眼前溫聲的畫面,眼里滿是羨慕。開始她們姐妹被夫人買進時,夫人便有交待,只要是盈盈的事,都可例外,只要是盈盈的要求也可例外,是以方才她才敢讓盈盈進來打擾于荷葉的,夫人對小姐可真是寬容啊!她感嘆,或許那已經是不能用寬容來形容了,而應該是溺愛。

于荷葉听到她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下了床,將盈盈交給大玉,又在小玉的服侍下漱了口,更了衣,方帶著盈盈一起去了偏廳用早點。

她注視著盈盈歡樂的吃著粥,她便覺得幸福原來離她如此之近,呼!

「夫人。」

正在這時,大玉娘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何事?」

「小的有一事請求,不知當不當講。」大玉娘小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坐于桌旁的于荷葉。

「有何事便說吧!」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看來她等會所要說的該是她所不喜的。

大玉娘極快的看一眼大玉,又低下頭道︰「那小的便說了啊!是這樣的,小的看您宅子里頭尚缺管事,小的老伴卻是極為合適的人選,還請夫人您能給小的老伴一個機會。」大玉娘這話倒是說的極有水平,只是這分寸實是越的不近。

在場聞的此話的三人,先是暗抽口氣,都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大玉小玉剛一听到便以手掩嘴,深怕自己會驚叫出來,只是拿一雙驚恐的大眼看著于荷葉,眼里的哀求濃厚的連盈盈都為之側目。

于荷葉停下進食的手,冷冷的看一向一旁的大玉姐妹,卻見她們臉上的驚愕如出一轍,隨即便是羞愧的低下頭,她微扯嘴角,看向小心翼翼說著此話,卻絲毫不覺話里頭過份的大玉娘,便是一陣嘲弄。

「你覺得他能擔此重任?」她特地將重任兩字咬的極重,這宅子不過就那麼幾個人,且除了她們母子,便是大玉一家了,要這個管事管誰???

「能、能的,夫人,小的老伴在其它方面倒是毫無出色之處,但說到他的管事能力,卻是極少有人能與之比擬的。」大玉娘語氣殷切的道,似是深怕別人不知,又是一連串的夸獎大玉爹的話。

大玉听到這卻是再也站不住了,向著于荷葉便是充滿歉意及恐慌的施了一禮,便趕緊走到一邊想將娘拉了開來,大玉娘此時卻又是如何能輕易的走開,暗自狠狠的瞪一眼大玉。

大玉娘又是笑眯眯的繼續道,「夫人,小的所說可全是事實……」

「娘!」大玉哀求的輕扯了下她娘的袖子,她這動作卻是再度惹的她娘一個白眼。

于荷葉微眯起眼,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轉向小玉,「小玉,曾公子昨個可是沒回。」

听到她這沒有方才對話里任何意思的三人,一時間俱是沉默了,連帶大玉娘也住了口,頗為錯愕的看一眼于荷葉,似是沒料到,自己被無視了,再看向大玉哀求似的眼神,方才不甘的退到一邊,今天這事看來不行了。

小玉不敢抬頭,語氣不穩的點頭道,「回夫人,昨個曾公子確實沒回。」

「嗯!」于荷葉點點頭,斜了眼大玉娘,見她似是不自在一般,不過一會便借故出了偏廳,她也不再言語,只低下頭,繼續吃著早點,看到盈盈還是一派天真的吃的不亦樂乎,不由便是一笑。方才的事似是沒有發生一般,繼續的事仍在繼續。

一會,吃完的于荷葉擦擦嘴,冷冷的對著大玉道︰「你該提醒下你母親,過不了幾日便是中秋,房子也該找一找了。」

「婢子曉得。」大玉很是羞愧的低下頭,雖然心里也為父母擔憂,可是夫人幫她們的已經夠多了,再者方才娘提的事也確實是過份了,也怪不得夫人現在這般的敲打于她的。

「知曉就好。」心里卻開始有點後悔了,她開始便不該因一時心軟便將大玉父母留于此處的,看她方才表情,那麼堅決的模樣,此事怕也是沒那麼輕易便完了。

一時間,偏廳又是一片安靜。

而找借口出得外面的大玉娘嘴里便小聲的念開了,見此情景的大玉爹便關心的上前詢問。

「事情如何?」

大玉娘狠惋他一眼,「還能如何,不成唄!」

大玉爹听得此言,似是早有預料一般,「哦!」只是點點頭,便沒下文了。

「你這老不死的,還不是因為你,不然老娘又豈會如此低聲下氣。」大玉娘很是怨念的道。

大玉爹被她這麼一瞪,登時沒了脾氣,只是靠坐在一邊,不再言語。

還在碎碎念著的大玉娘,絲毫沒發現,他們不遠處,正站了一個人,他便是剛回來的曾益,眼神微暗的听著這對夫妻的話,對于這宅子里頭住著這麼倆人,他倒是頗為不解的,這個于荷葉看起來也不似那般的不諳世事,怎麼讓他們住在這里的呢?這倆人一看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

很是不解,不過這是人家的事,他也不會去干涉,只听了一會,他便提起腳步走了開去,他方才也並不是有心偷听的,踫巧經過而已。等會去酒莊接近美女才是正事啊!所以他現在應該去找于荷葉才是。

曾益剛走到偏院,便見于荷葉帶著她女兒走了過來,他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夫人早啊!」

于荷葉看著他,不得不再次贊嘆,這真是個美男子,看著這麼一個美男子,心情也是賞心悅目的多,「曾公子也早,不知曾公子可有吃過早點?」

「謝夫人關心,在下已用過早點。」曾益一副打哈哈的模樣,反正他也不急,等會去酒莊他是一定得去的,時間遲點也無所謂。

「哦!」于荷葉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微一思索,便想到他昨天的話,便道︰「曾公子可是要去酒莊?那倒是很巧,我現在也要過去呢!」

于荷葉不做任何修飾,直接了當的道。

「哈哈……確實巧,既是如此,那便同行吧!」

于荷葉做了請手勢,便不再開口,只是態度讓曾益不論從哪方面看來,皆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這女人果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女乃女乃怎麼將房子賣與這樣一個特別的人的呢?

一路無話,雖然路也不遠,不過一會,三人便到了于盈酒莊,不過今天的于盈酒莊卻是給了曾益一種特別的感覺,因為不論從哪方面看來,酒莊里面似乎都彌漫了一種高興,激動的情緒。

周管事見是于荷葉,快速的向她施禮問好,讓人送上香茗後,便興沖沖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于荷葉微笑的看著這一切,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值了,辛苦點也無所謂,不是嗎?

「曾公子,請在此稍等會,我先向韓姑娘打聲招呼。」于荷葉轉頭看向曾益道。也不知為何,她竟會對他如此客氣。

「于夫人盡管去便是。」曾益等的便是她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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