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虎子一路小跑的沖向韓振的所在,小臉上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韓振在听到小虎子的聲音後,便向柳原微一點頭,柳原明白他的意思,微一躬身,便領命出去了。
看著到得面前興奮不已的小虎子,韓振一直以來泛冷意的眸子,微不可察的溫柔了起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既然都已完成,那走吧!」
看著高興的小虎子,韓振的手微微一動,卻在一動後又緊了緊,不再管他,自顧的走了出去,做為少城主,這些對他都是多余的,他如是的想。
小虎子點點小腦袋,蹦跳著跟在他爹的後面,一直以便是如此,爹的懷抱,自他懂事以來便沒見過,現在這樣也是正常的,還小的他也根本就不懂,但小小的失落還是有的。而李嬤嬤則是恭送他們出去後,便回了內,繼續忙其它的事。
柳原按著韓振的吩咐,已是備好了馬車,等在外面,看到韓振父子出來,便跳下馬車,「城主!」
韓振點點頭,示意他將小虎子抱上去,然後自己才坐上去。
看到是馬車,小虎子不由一臉的失望,嘟起小嘴,「怎麼是馬車,爹,小虎子要騎馬。」
「坐馬車。」韓振卻是半點也無商量余地,無視小虎子的小動作,示意柳原可以走了。雖然他也不喜馬車,但是騎著馬到處閑晃的話,卻也不是他這個城主所該做的事,所以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馬車。
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小虎子方才的不快隨著馬車的滾動一下子便拋到了九宵雲外,掀開車布簾,這瞧瞧那也瞧瞧的,少出府的他自是看到什麼都覺新鮮了。
而韓振在上了馬車後,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實是不解,不解那個曾益在城主府里頭住的好好的,竟是為何要搬出去,據他所說,是搬到另一位朋友處,不知這里可有其它的古怪?這不由他不這樣想,這實在都是由于曾益的身份問題。
還有另一件事也是他大為頭疼的,那便是過不了多的美食大賽,身為城主,這個大事他自是首當其沖,為這三年一度的美食大賽辦的體面,辦的隆重,且不能詢私任何一方。雖然這美食大賽每三年便會舉行一次,本是無此煩擾的,但今年這大賽卻是出了春風酒樓這個變數,這個變數卻使的他極為的凝重。
這主要還是因為這個春風酒樓背後的人物,這背後的人物,他即使不想知道都難,春風酒樓的落成,首先要打點的便是他這個一城之主,試問,他又豈會不知。
只是有一事卻是誰也沒料到的,這個春風酒樓不過剛開張不久,便因著其推出的菜式而深受都江城的達官顯貴的喜愛,這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因為這樣一來,由于春風酒樓,便會極可能的打破唐家在這都江城每年佔據的位置。
這麼一來的話,唐家與春風酒樓的爭斗,便會無可避免的發生了,如果春風酒樓不過是一普通酒樓,或是普通官員所開的話,這也便罷了,但,這春風酒樓後台之人,卻是能與唐家實力想當的,甚至極有可能還會過之,這才是他感到困擾的啊!
身為一城之主,他又怎能讓這些在自己管轄之內有月兌出自己控制的事發生,這事,說什麼他都要嚴加防範才行,無論哪一方有動蕩,這都不是他所願看到的。
「爹……爹!」小虎子小聲的叫喚,眼看馬車都走老遠了。再不說,怕是要過了。
陷入沉思中的他,過于認真,竟一時未能听到小虎子對他的叫喚。
「爹!」小虎子急了,不由伸出小手扯了扯韓振的袖子,他也顧不得爹是不是在沉思了,再就不叫就要過頭了。
被他這一扯,韓振不由皺起了眉頭,看著他,「誰教你這般的。」
小虎子委屈了,叫你又不應,他忍不住才拉的嘛,可是他又不敢辯駁,只得低下小腦袋。
「小虎子,爹以前教你的,可是都忘了,你以後會是一城之主,身為一城之主,怎麼如此的?」想想了,韓振又道︰「做為一個男子,不可懦弱,更要做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你看看你,學到哪點了?」韓振想到方才所想之事,不由擔憂了,再見著小虎子這般模樣,便是一頓義正嚴詞的教訓。
見著爹鄭重的樣子,小虎子更是委屈了,忙應了下來,「爹教訓的是,小虎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了便要記得,別是現在說了記住了,下次又再範。」
听到城主這般的訓斥小虎子,身為城主貼身侍衛兼看著小虎子長大的柳原,不由便為小虎子心疼了起來,再如何,他也是一六歲孩童,又怎麼懂得這許多,然,再心疼,他也知城主這般說,也是對的,且身為下屬的他也沒資格出聲,便也保持沉默了。
馬車內沉默了,卻不過一會,小虎子在想到爹說的擔當時,便想到他給盈盈蓋的印,他小嘴一張,月兌口便道︰「爹,咱們去上次那里可好?」
「上次?」韓振一時間竟是未能想起,不由一怔,柳原倒是好記性,忙接口道︰「少城主說的是于宅吧!」他猜,小虎子這許久以來,就出來過這麼一次,很好猜。
韓振听到柳原的話,也想起來了,怡紅院的對面,便是那于宅了。
「小虎子,你為何要到那里?」
不諳世事的小虎子,想起方才他爹方才說的,男子漢要有擔當的話,張嘴便道,︰「小虎子要去找盈盈妹妹。」
盈盈?韓振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上回的那件事,俊臉不由一陣錯愕,眼里瞬間便浮起一絲惱意,這小子上次可是親了人家小姑娘的,還說了他與她之間的事,不由暗自著惱。
「去那做什麼,不說也便罷了,說了……小虎子,你可以那樣的……」說到這韓振又停了下來,讓他怎麼跟兒子說才好,這樣是不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