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怎麼樣?沒事吧?」周管事一行一到近前就焦急的問。不過看眼前情況,該是沒事才是,看著一旁的還站著的兩個姑娘,周管事也能猜到哪個是哪個,他不由有些擔心了,對方可是歐陽府的千金啊!
其它幾人本來也想說些什麼的,但又想到她是掌櫃,只好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但眼里對那幾人仇視的目光卻是毫不遮掩。歐陽宛兒在這些目光下,又是倒退好幾步。
小玉原本緊張的心情在見到于荷葉她們無漾,才放了下來,忙走過去,站到大玉的身旁。
「我沒事。」于荷葉搖頭,看到眼前的陣狀和眾人關心的眼神,心里流過一絲暖流,再看及歐陽宛兒,眼里的冰冷一閃而逝,眼前的事既已發生,送往官府或是其它都不是明智之舉,歐陽府家大業大的,普通的法子肯定不行,看來得好好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我很想知道。你為何會認為李醇會在我這,還有,他是何時離開你們歐陽府的?」到了此時,于荷葉方問起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也不知他是不是出了什麼。
听到她的話,歐陽宛兒不由一怔,隨即諷刺的笑道︰「自己做的事還要問別人嗎?」。然而心里對于荷葉說的話也生了一絲疑或,難道木頭真的不在這里,可為何……暗自尋思著,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前面的小月,不、這不可能的。
「我做的事?」于荷葉頗為好笑譏諷的眼神轉向那四個緊靠在一起還在瑟瑟發抖的四個家丁,「不如,請歐陽小姐問他們,可有搜到人了。」
歐陽宛兒轉頭看向那四個家丁,見他們齊齊點頭,心里也不由涼了半截,她可以不信于荷葉,但是自己帶來的人卻是沒理由不信的,如果真的沒有,那……想到這件事過後的結果,心里就是一陣害怕,先前來時的高傲在此時蕩然無存。
她會相信木頭在這,完全是因為有了展景天的信息,確認人在這,她才會自信的將人帶了來,但現在,沒找到人,這後果。她想想就可怕。
于荷葉見她這模樣,稍微降下火氣,但那可不代表她便會無條件的放過她,歐陽宛兒已是觸到了她的底線,而她的底線,便是盈盈。
「周管事,你們且回去,這里沒事了。」于荷葉轉著看向周管事。
酒莊卻是不可無人的,周管事點點頭,隨即想起唐謹與曹掌櫃還在酒莊,不由道︰「掌櫃的,唐公子與曹掌櫃這會在酒莊里頭,不知掌櫃……」
聞言,挑眉道︰「可是酒有何問題,他們怎麼會來?」
周管搖頭,「酒已經處理好,听唐公子的意思,他們似只是過來看看。」
正想說等會過去的于荷葉,眼角余光卻掃到歐陽宛兒突然煞白,心思不由一動,上次這歐陽宛兒可是叫唐謹表哥的。貌似她很害怕他似的,如此的話……
「哦,是這樣啊!」若無其事的正眼對上歐陽宛兒的目光,「周管事你且去將唐公子請到這來,就說是我有事請教。」如願的,在她說出這話後,明顯的看到歐陽宛兒身子似不勝嬌弱的晃了晃。
「那,曹掌櫃呢?」雖奇怪于荷葉所說的話,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卻是毫無保留的相信的,他知道掌櫃這樣說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
「曹掌櫃你招呼一下,曹掌櫃會理解的,讓阿福帶唐公子過來吧!」
「是。」周管事應道,隨後便退了出去,卻在看到歐陽宛兒蒼白的臉色時不由一怔,歐陽家與唐家同為都江城三大家族,他們可是有何關聯?
看著退了出去的周管事,于荷葉又道︰「麻煩曾公子將他們綁起來,也免的公子時時看著。」說著看向曾益,見他點頭才繼續道︰「至于你們,在這站著可不好,不如到大廳去等吧!」說完不再多停留,率先領頭往前,而盈盈則是讓大玉抱往了別處,不知等會會發生何事,還是帶著盈盈回房的好。
她們剛一到大廳,阿福領著唐謹也走了進來,原先他還以為是于荷葉是有事找他幫忙,所以也就輕快的便答應了。看到曹掌櫃微變的臉色時,就是一笑,然而剛進得大廳卻在見到臉色蒼白的歐陽宛兒時,心里驀地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原本有著微笑的臉也在一瞬間僵硬了,不過那也是一瞬間的事,只是眨眼間,便又恢復了一慣的高傲來,雖是一瞬間,卻也讓一直盯著他的于荷葉捕捉到了。
「不知夫人尋本公子前來有何事?」唐謹也無廢話,直切正題,眼神在看向歐陽宛兒時,驀的凌厲似劍,在轉向別處時,又恢復了平常模樣。
「我也知唐公子是個爽快人,那我便直話直說了。今天請唐公子來不過是請公子過來將令表妹帶回去而已。要唐公子過來跑一趟,實是荷葉的不是,還請唐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于荷葉這話說的極是謙虛,然而隱藏里的意思卻是令的唐謹都暗自心驚。
「不知她怎的惹了夫人?」唐謹似是雲淡風輕的道,但聲音里的寒意,卻是令歐陽宛兒整個的縮在了小月的背後,刁蠻無理的個性遇到唐謹仿佛是老鼠見到貓。
「這個還請唐公子問令表妹的好,只是我實甚是佩服令表妹。我活到現在,倒是第一次踫到令表妹這般有趣的,竟然還愛玩捉迷藏。」于荷葉說到這,似感不勝好笑,接著道︰「這捉迷藏卻不是她尋別人,而是她令別人來我這尋人,哎,這倒是讓我有點不解了,難道是我這宅子里頭,有人事先與她說好,要一起玩捉迷藏?」
唐謹一听。臉色大變,從于荷葉話里,他不難猜出是什麼意思,何時,這丫頭這般沒腦了?
「夫人,這話可不好笑,我這表妹一直以來便是這般淘氣,擾了夫人,還請見諒。」
「唐公子誤會了,今個我請唐公子來,便是請公子將令表妹帶走的。」于荷葉一副好人樣的解釋。
但是她這解釋在唐謹看來,卻是讓人頗為耐人尋味,但是關于歐陽宛兒,即使他再厭惡她,卻也是不能放著不管。但今天,他卻是非得將歐陽宛兒帶回去先了,至于于荷葉因此提出的要求,也只能再看了。照現在看來,宛兒惹出的事怕是不小。
「原來是這樣,那倒要謝謝夫人的大量了。」唐謹此時的臉上雖保持了笑容,但于荷葉仍可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一片怒火,她笑了,冷冷的笑了。
「小玉,將那幾個帶過來。」
「是!」
听到于荷葉的話,唐謹的俊臉再度一僵。
不過一會,小玉便領了四個鼻青臉腫的家丁行來,此時那些家丁已松了綁,而曾益卻是未見其人影。
陳皮他們都知道唐二公子來了,一個個哭喪著臉的走了進來,頭垂的低低的。
「……」唐謹看著,盛怒的眼里已是迷漫著怒火,大廳在這刻很是靜悄悄的。
「今日謝謝夫人招待了,唐某有事,改日再行登門拜訪。」
「也是,時辰已不早,酒莊的酒也該是送往貴處了,我還要過去一瞧。我送唐公子吧!」于荷葉站了起來。
唐謹點點頭,不再多言,也不再看歐陽宛兒一眼,先行往門外去。
今天他的臉可說是讓歐陽宛兒丟盡了。
一行人,出了門外,唐謹帶著歐陽宛兒,回過身來,「還請夫人等會跟曹掌櫃說一聲,我便先告辭了。」
于荷葉點頭,看著他們一行離去,嘴角露出一陣冷冷的笑,帶著小玉進了酒莊。
剛一進去,便見著坐在一旁的曹掌櫃,曹掌櫃見是于荷葉,站了起來。
「于夫人家里的事可是忙完了?不知有何需要老夫幫忙?」曹掌櫃頗為客氣的笑。今時今日,他可是不敢看輕了她的。
「已經解決了,多謝曹掌櫃的關心,不知曹掌櫃對鄙酒莊可有何指教,還望曹掌櫃能略為指點一、二。」于荷葉也不客氣笑道。
「老夫可不敢指點夫人,夫人這不是經營的挺好,咦,怎麼沒看見唐公子?」曹掌櫃似是才發現,驚訝的道。
「哦,唐公子他家里有事,先行離去,據說其表妹出事了。」于荷葉若無其事的隨口道。
「是這樣,老夫還說,唐公子是去何處了呢!」曹掌櫃也不細問,一略而過了,隨後又感嘆道︰「于夫人這酒莊怕是接手不久吧?看著一般。」
「曹掌櫃果然目光如炬,荷葉不過接受月余。」于荷葉倒是實話實說,她猜,怕是他早就調查過她了吧!既然如此,不如說出來。
「于夫人果然是經商天才,不過月余竟然便有此成就。」曹掌櫃這話雖是滲了假,卻也是事實,事實是他也挺佩服她敢如此做,和她冷靜的頭腦。一般人卻是如何敢尋上他,合作做生意,怕是連想也不敢想吧,這酒莊可確實不算大,只是他卻是頗為不明,這酒究竟是何人所釀,方才雖問了周管事,周管事卻是表明,今日釀酒師有事未來。這倒是讓他頗為遺憾。
事實韓羽卻是听說他們來了,便躲到了後院小廂房了,對于她來,她卻是不能見唐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