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都江城都處在一片喜慶當中。今天的天氣恰似入秋,涼風襲襲清爽怡人。
休整了衣裝,于荷葉、盈盈、大玉小玉還有阿福一行,也是順著人流往著都江城中心街道行去,她們也听說今天的翠樓有一場好戲,從未看過戲的盈盈硬吵著要去,這大概是小玉不小心提起的,只有小玉總往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至于為何會多了阿福,這全因阿福的家並不是在都江城,他覺得只有三天,根本就不夠一個回來,想想還是算了,至此,方才出門的時候見他一個人坐在酒莊門口,一時念起,于是,這一行便多了個阿福。
翠樓是都江城有名的戲樓,里面除了唱戲,其他余興節目也是數不勝數的,若有不知情的人听了翠樓這兩字,定會以為翠樓是一處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了。事實卻不然。據聞都江城大部分有錢人,都是挺樂意到翠樓的。
翠樓主要營作,看戲唱曲,對對子,對聯之類的,里面是應有盡有,當然,此處還有另一處也讓人挺奇怪的,里面還提供了廂房供某些重要的人談事之類,與酒樓卻也是頗為相象,卻又比酒樓多了些樂子,是以現在的翠樓在都江城內可也是首屈一指,至少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與這家一模一樣的鋪子來。
翠樓建有四層,第一層不過是供大眾看戲的,而第二層則是琴棋書畫皆有,只要自認自己的能力,能與上任琴棋書畫之首的鄭一世比比高下便可,當然,即使沒那個能力也是可以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惹些笑話,不定還更好呢!是以,時不時的還是有沒能力又自視能力頗好的上去挑戰的。
而第三層卻是對對子及猜迷的,第四層則是全是廂房,專門供貴客臨時有事要商談而設的,整棟四層,樣式既是美觀又大方。在每一層里又設了吃食,這麼一來也難怪會使的都江城內的人,趁之若鷺了。
而小玉這個在都江城土生土長的人,卻是極其明白翠樓在都江城所代表何種意義的,那種地方,對于她們這種連小主門小戶的都算不上的人來說,自是只能仰望而不能前去看的。
昨個由于怕盈盈受了驚嚇,是以隨口便說了幾個小故事給盈盈听,盈盈好奇的問起哪听的,後來知道都江城有這種地方,便一直吵著于荷葉,她也要去听。弄的于荷葉原本還想著歐陽宛兒及李醇這事的也便放了下來。
翠樓,前世的她雖有耳聞,但俱體她卻是沒去過的,因為就在廖有財準備帶她去的前幾天,便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便是她的重生了,是以便詳細的問了小玉。
小玉卻是听的有點急了,她不過是逗盈盈笑,隨口將那些從別個與她同齡的孩子那听來的小故事。轉口說成是翠樓的說給盈盈听罷了,卻不想盈盈竟是較真了,又見于荷葉並無生氣的樣子,便也將听過的一些翠樓的事說了出來,但俱體如何,她卻也是說不清楚的,臉一紅便停口了。
于荷葉見狀,也不再追問,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倒不如就順了盈盈的意思,在中秋這天帶她去看看,反正自來了都江城她也沒好看看,不如趁著今天,大家一起就是了。
不過,小玉的下一句話,倒也是讓她有點了解,為何翠樓設的這般高檔,卻還是吸引了那麼多人了,據小玉說,傳聞這府翠樓背後的主人卻是都江城的城主,且如果有人能過了每層樓的每一關,便能與城主提出一個要求,不管是何求,只要在城主的能力範圍內的,他都會幫他解決。
至于事實如何,小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那三關,小玉也是說的不清不楚的,而這也是更引起了于荷葉的好奇之心。到底這三關有多難,竟然能讓城主許下這麼個諾言,城主金口一開絕無騙人的可能,是以她只得猜測,那三關絕對是有如登天之難的難度的。不然一個城主豈是那麼輕易便會許下諾言的。
當然也不管事實如何,今天她卻是去定了,不管是為盈盈還是什麼,就是她,一听之下也是蠢蠢欲動的,要知道,能得到城主的一個承諾,是任何人都想的事,她自然也不例外,金錢依她估計遲早是要有的,但地位,這卻是極難的,想要一個地位的竄升,卻是需要一個契機,看來,等會她也該去看看那三關到底是何為。
秋高氣爽,不涼不熱,是許多人都極為喜歡的一個節氣,處在這麼個不涼不熱的日子。心情都要較之以往好上許多,嘴角也在不知不覺中扯出了一絲笑意。
看著越來越近的,氣勢頗為磅礡的翠樓,于荷葉有一瞬間的迷惑,為何這個翠樓與她韓羽家那麼的相似,連著門前的兩座大石獅都是相差不遠,這種迷惑也不過是一瞬間,便被門前站著的人攔住了。
「每人請到那邊交二兩銀子的入場費。」站于右邊門的孔武大漢面無表情的向不遠處坐著的老頭一指。
每人二兩?!
……
……
嗡!
杯子與杯蓋的磕踫聲在歐陽老爺的手里狠狠的蓋了下去,這聲響,只嚇的站于兩旁的幾人噤若寒蟬,卻是只有一個人的臉上毫無表情。不僅毫無表情,且還隱隱有著怒氣。
歐陽老爺剛滿四十,銳利的眼神環繞大廳一圈,最後停在跪在腳前悚悚發抖的歐陽宛兒,杯子不再是磕踫的聲音,而是狠狠的摔在了歐陽宛兒的面前。
「你到底置歐陽家的臉面于何處?從小到大爹給你收的爛灘還少了是吧!你居然、居然……」說到這,胸口一陣發悶,好一會都沒能說出來,
「老爺!」歐陽夫人見狀忙走上前,順著他的後背,雖然也心疼女兒跪在那許久,但她也知道女兒這次真的是做的太過了。
歐陽老爺也不管歐陽夫人,自顧的看著歐陽宛兒,「你實話說,你為何要帶人闖進人家家里搜人,啊?我從小教你的便是這樣的嗎?你從實說來,究竟是為何?」歐陽老爺的眼楮噴火似的看著一向疼愛的女兒,一直以來,只以為她愛鬧,任性一些,實在是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敢做出這般的事來,若不是謹兒送她回來,告訴他這一切,他還被蒙在鼓里。
只是到底是哪出了錯,為何會使的他的女兒竟敢直接闖到人家家里頭搜人?
「爹……」歐陽宛兒又是怕又是怒,怒的自然是于荷葉,她實在沒想到她不僅認識表哥,且關系還頗為密切,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先躲過這一關再說,她與她的仇,她是遲早會報的。
歐陽雲與歐陽風站在一旁看著,對他們的妹妹,他們實在是談不上喜歡,誰讓她從小就要爭了他們的一切,不管是爹娘的寵愛還是其它。只要是妹妹要的,他們永遠也得不到,當然這還事小,關鍵在于他們的妹妹歐陽宛兒還愛挑撥事非,老在爹娘面前說他們的壞話,這才使的歐陽雲與歐陽風極為的討厭這個妹妹。
當然他們在听到歐陽宛兒帶人闖了人家私宅時,也是一愣,隨即又嘲諷的撇唇轉向一邊,意思大概便是,看吧,這就是你們從小寵到大的宛兒,出事了吧!哼!
「說!」歐陽老爺狠狠瞪她一眼,瞪的她又是一個瑟縮。
「我……我……哇!爹,不疼宛兒了,嗚嗚……」從未見她爹這般對待過頭,一直緊繃的心情,因著他這吼,不由委屈的哭了出來。
「你……」看著大哭的女兒,歐陽老爺更氣了,「住嘴!」這聲吼,直吼的全部人愣愣的看向他,似是第一次看他發這麼大脾氣般。
確實,自從當上歐陽府的家主以來,這還真是他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但這也真是因為他氣極才會這般。
「你再不實話說來,以後兩年你便與你祖母一同呆兩年,哪都不許去。」歐陽老爺狠狠道。
「爹……我……我……」歐陽宛兒我了好一會,卻仍是不敢將她所想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宛兒,你便說吧!你真想氣壞你爹嗎?」。歐陽夫人心疼的看著被嚇壞了的女兒,心里暗道,不就闖下私宅,有什麼了不起,憑咱歐陽家又不是擺不平,何苦硬逼著宛兒說,看看宛兒,膝蓋怕也要淤青了,歐陽夫人有些哀怨的看向歐陽老爺。
歐陽老爺對夫人的眼神直接無視,實在是今天這些牽扯進了唐謹,是以他不得不謹慎,也不得不做個樣子讓唐謹看,他瞟了一眼仍是無動于衷一臉是笑的唐謹,再看向自己的兒己,果真是不如人啊,暗地輕嘆,對于這個表佷,他是半點不敢忽視的。
「謹兒,你看這事……」
唐謹看向他,站了起來道︰「這事,姨父看著辦便是,謹兒還有事,便先行告辭,至于表妹的事,過幾天再說吧!」
「既然如此,那姨父便不挽留了,雲兒送你表哥出去。」
「是」
看著出去的唐謹,歐陽老爺再度瞪向歐陽宛兒,「來人,將小姐帶回房,這幾天不能讓她踏出房門半步,若是出了,家法侍候……」歐陽老爺看著兩個丫鬟進來將歐陽宛兒扶出去後,又看向外面跪著的小月。
「夫人,她就交給你處置了。」
歐陽夫人點點頭,臉色在見著歐陽宛兒出去後,恢復了一慣的高貴,眼神在對上小月時,寒光卻是條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