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葉 第二卷 都江城 Vip卷 122

作者 ︰ 色兮

「你說什麼?這是何時的事?」

听到大玉的話。于荷葉還沒說,倒是曾益的反應有著古怪。

于荷葉先前回來時就是因為听到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才趕了回來的,想到有人喝了酒莊的酒中毒,她就一陣心驚肉跳,也不知為何,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此時听大玉將此事說了出來,不由問道︰「周管事呢,周管事對此事是如何看法?」

大玉原本焦爭的臉色听到于荷葉這話整個人都愣了愣,「周管事他們沒跟著夫人您一起回來嗎?」。

「什麼?」于荷葉听到大玉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這與周管事有何關系?

而一旁的曾益听到大玉這話卻是了然的,他現在反而對酒莊里的酒有毒一事頗感詫異,若說是送的言信酒樓里的那壇子酒,他敢以著人頭保證,這毒絕不是于盈酒莊里的人下的,因為不巧的很,其余的酒他一般都是僅觀察一下便軒了,然而就那一壇他卻是從頭參加至尾的,那壇酒根本就不可能出任何的問題才是。

可是,現在那壇酒卻喝死了人?

大玉瞪大眼楮看著于荷葉。心里有些不安,「周管事一干人全都去了飛揚山莊啊!」大玉說到這隨即就是一怔,她驀然想起,周管事他們並未進得里面,而是在外面。

「你說什麼?他們何時去的、」于荷葉臉色微變,她當時並未在飛揚山莊見到他們啊,難道是他們後來去的。

「夫人剛去,酒莊里的人就全部都去了。」大玉說到這,聲音有些低,她很感動周管事及其它等人與著夫人非親非故,竟然能做出如此的決定,要知道,換成其它的人,還未必會有此好心。

「這是怎麼回事,你趕緊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一遍,還有小玉人呢?」于荷葉想了想問道,小玉是她的貼身女婢,當日她是叫的小玉將盈盈帶回的,然而現在大玉都出現在這里,那麼小玉呢?這幾日宅子里肯定亂透了,不用侍侯她的小玉定然會跟大玉一起才對。

這雖然是她的猜測,然而在如此情景下,她不得做此聯想。

「小玉與著周管事一起都在飛揚山莊外面等夫人……」大玉說到這的時候,臉色一陣蒼白,「他們不會有事吧?」

在外面等?于荷葉正想說她並未看到他們時,又想起,她出來的時候還正昏迷著。如此情況下又哪能看到有人。

「大玉,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將事情說一遍。」

「是。」大玉點了點頭,又將事情從至尾的說了一遍,不外乎俱是大家一致通過去飛揚山莊準備救于荷葉的事,及當時去到之後又如何。

大玉說的很簡短也很明僚,而于荷葉在听到大玉這些話的時候,卻是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自重生以來,她就已經是不相信任何的人了,她的心也隨著那兩次的傷害變的淡然,然而此時听到大玉的話時,那一瞬間,她仍是被狠狠的感動了。

看到大玉的眼眶有些紅,她不由出聲安慰,「不用擔心,他們會沒事的。」

她會如此說,大概是因為韓振出現在那的原因,她潛意識里卻是對韓振投以了相信兩字。

「真的嗎?」。大玉听到于荷葉的話微抬起頭來,聲音有著哽咽,現在的她可是只有小玉一個親人了,她的父母親自從上次她將她與小玉兩人全部的積蓄五十兩銀子交予了他們後。便沒再出現過了,對于父母如此的行徑,她並不怨什麼,她只怪自己沒有能力給予父母更好。

但若是小玉也出了問題的話,她要怎麼向自己交待,怎麼向父母交待?

「嗯,小玉他們一定會沒事的。」于荷葉點了點頭。

大玉見于荷葉如此駕定,一向極為相信佩服于荷葉的大玉便也放下心來,只要是夫人說的,她都無條件相信。

兩人默默走了一小段路,而曾益則是跟在後頭,方才他見她們主僕聊的甚是投入,此時停下,他便立刻問道︰「大玉姑娘,你方才說的酒里面有毒是怎麼回事?」

于荷葉听到曾益的話,猛然想起這個重要的話題,剛才卻是一時忘了。

不過,她低下頭來看了看盈盈,卻是不知何時,她已然是趴在了她的肩上睡著了,眼里的溫柔一閃而逝。

「我先帶盈盈去睡覺,稍等一下再說吧!」于荷葉看著曾益,隨即便快步將盈盈抱進了她的廂房里。

然而她才剛一離手,盈盈卻是睜開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小手也糾住了她的衣服,「娘,不要走,盈盈怕。」

听到女兒如此脆弱的話,于荷葉心里一陣揪疼。又緊了緊雙手,順著盈盈的背,「娘不走,娘不走!」

盈盈听到她這樣說,這才又閉起了眼楮,只是小手卻仍是扯著于荷葉的衣服,只要于荷葉稍微一動,她的手就抓的更緊,于荷葉試了幾次都是如此,最後只得作罷。

而站于外頭等了一會的曾益兩人未見于荷葉出來,曾益思及方才盈盈的態度,逐想到,怕是盈盈離不開于荷葉了,只得對大玉道︰「大玉姑娘,你先將此事與我說一遍吧!」

大玉聞言,看了一眼里面,也想到了于荷葉久不出來的可能,便點了點頭,又將言信酒樓怎麼死人的事說了一遍,而听到這些的曾益甚少糾結的眉頭卻是糾了起來。

「這意思便是,那兩位客人去了言信酒樓尚未吃任何的東西,僅只唱了酒便立刻死亡,而仵作也證實。那酒確實有毒!」

「是的。」大玉點點頭。原本她是很害怕的,但此時因為于荷葉已回了來,原本的害怕在此時卻是變成了擔憂。

曾益問了那句話,霎時陷入了沉思,唐家的言信酒樓在都江城是老字號了,幾十年來都未曾出過任何的問題,一直以來,什麼都是自供自足,而此次卻是因著于盈酒莊的介入不久,竟就出了問題。

出了問題還不但止,因著于盈酒莊與著言信酒樓剛合作不久。送去的酒也都是另外放置的,然而也就是因為如此,便輕易的令人查出了于盈酒莊的酒有毒。

本來這般的事並沒什麼好訝異,在原則上與著于盈酒莊是沒什麼大問題的,然而卻就是有這麼巧的事,那壇酒竟然是剛送去,且是才剛剛拆封條的。

而這些問題卻是全都指向了于盈酒莊,要知道人家言信酒樓是人證物證皆齊全,且又是都江城的老字號,口碑百里稱好,這些懷疑在此時莫不是全往著于盈酒莊頭上砸了下來。

但是于盈酒莊卻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那麼此事又是怎麼回事呢?為何要讓人死在言信酒樓,這對那些人有什麼好處。

若是嫁禍于言信酒樓卻是有些不可信,畢竟,言信酒樓提供了大量的證據,若是嫁禍于于盈酒莊,卻為何又讓死于言信酒樓,讓人直接死在于盈酒莊豈不是更好,畢竟于盈酒莊內里也是設有酒鋪的。

這里面到底有什麼玄機?曾益想到這些的時候,眉頭蹙的更緊了,這個人到底想干嘛,于荷葉不至于得罪這麼多人吧?

或者是說有人存心要毀唐家的名譽,又想置于荷葉于死地?若說是想毀唐家名譽,還說有跡可尋,畢竟唐家家大業大的,不管是有心得罪或是無心得罪的人定然很多,但于荷葉……

思及此,曾益又想起于荷葉某些不平凡事跡來,不由微微一怔,或者說,于荷葉礙著了某些人的利益?看來他有必要與于荷葉深談一次方可。

……

于荷葉看著眼前頭頂上方懸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眼神有些微的閃神,感覺頗為怪異,她竟然也有進這里來的一天。

「你就是于荷葉?!」梁大人看著站在眼前的于荷葉眼神稍顯訝異。

原以為近段時間被傳的家喻戶曉的女子會是何等的天香國色,卻不想竟是這麼一個長相尚可,頗為一般的女人。

于荷葉頜了頜首,「我就是于荷葉。」

她等盈盈睡的很熟後。便悄悄的退了出來,雖然她也很累,但是于盈酒莊這事不解決,她卻是如何也難以入眠,許是因為牽涉到兩條人命及于盈酒莊里的人的問題。

原本也頗覺有問題了,後來听了曾益如此詳細的解說,更是覺得這里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了,再一想此事怕也耽擱久也不好,在稍一思索後,便來了衙門,畢竟再如何,她也應先過來才是。

至于為何官差沒有直接抓人的原因,于荷葉卻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們定然是知道城主還欠她一個要求的。

先不論這毒是不是于盈酒莊之人所放,但沖著城主這份面子,他們仍是給了于荷葉一點情面,沒有直接上其府上將任何有關的人員扔進大牢。

「嗯,如此甚好,對于言信酒樓兩條被人下毒毒死的人命,于夫人有何解釋。」梁大人捻了捻胡子,毫不客氣的直切正題。

于荷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我于盈酒莊與那兩人無怨無仇,何必要如此加害他們。」

「可現在證據確鑿,只有那壇剛從你于盈酒莊運到言信酒樓的酒有毒,其它的卻都無,于夫人不覺得這事很有問題。」梁大人此言問的很是犀利,眼神更是銳利的緊盯住于荷葉。

「嗯,是很有問題。」于荷葉也不反駁,她絕不相信于盈酒莊里會有人有著如此狠毒的心,往著一大壇的酒里下如此巨大的毒,可以想象那人該有多大的恨啊!

梁大人見她並沒有反駁,微感一愣,隨即繼續道︰「于盈酒莊本是才剛剛重整不久,你們全部的人這幾日居然全體失去信息,這點不得不讓人懷疑,你們的別有用心。」

于荷葉看了他一眼,知道此事現在不好說,主要還是現在所有的不利皆向著于盈酒莊,只是她也不甚明白,這人為何往著她酒莊里的酒下毒,是純屬巧合,亦或是有著其它的關系。

梁大人見到于荷葉並沒說話,手指微敲了敲桌面,「本官相信于夫人不會是那投毒之人,但于盈酒莊里的人本官卻是要徹查,還希望于夫人莫要阻攔。」

于荷葉听到他的話一怔,隨即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很明顯,便是希望她別因著這件事而驚動城主,若于盈酒莊無辜,他自會還她一清白,若是有何貓膩,卻也不會因為城主欠了她一個承諾,便就此揭過。

「梁大人言重了,民婦相信梁大會秉公辦理此案,亦相信梁大人的能力。」于荷葉點了點頭,所說之話亦可圈可點,令梁大人找不著絲毫的痕跡。

「于夫人能這樣想便好。」梁大人點了點頭,「那麼,本官接下之事,便是請于夫人酒莊里的人前來協助調查。」他半是明顯半是旁敲擊的將話點明。

于荷葉听到他這話,卻是不得不側目往他所在看了過去,他這樣到底是何意思,就算城主欠了她一個要求,也不至于令的他這般樣子吧?這其中有何其它意思?

「梁大人此話與民婦講卻是有些不合時宜,梁大人是此案的主審,而民婦不過是區區一城民而已,梁大人要如何做,盡管去做,只要大人秉公處理即可。」

于荷葉听到他那樣說,卻是不得不澄清了,僅只是因為城主一個要求竟然就這般做法,若是讓別人知道,那讓別人又該如何對待此事?

梁大人听到她的話一愣,隨即頗感不悅,她區區一民婦竟然敢公然對他如此說話,不過想到那人的交待,他仍是一臉和悅之色的道︰「呵呵,那就如此吧!于夫人可行回去了。此事容後再議。」

然而听到他這話的于荷葉卻是覺得更為不對勁,他這樣做到底有何用意,作為官員,他不應如此輕松將自己放回才是,畢竟那是兩條人命,而他不僅對有關人員沒有進行半點有實質性的詢問,更是在區區的幾句話後便讓她回去。

于荷葉瞥了眼站在梁大人旁邊一直未曾說話更甚是權當自己不存在的青衣人,他看起來並無半點屈居于梁大人之下的意思,而他對方才梁大人的那一番話竟然也沒有絲毫的反應,于荷葉感覺此時的自己似是陷入了一片煙霧中,越來越看不清周邊的事了。

而這一切卻俱是她從翠樓答出那三關所發生的事。

于荷葉沒有再說話,不快不慢的走出了衙門,而大玉與著盈盈見她出來,便快步的迎了上去。

「夫人!」

「娘!」

于荷葉點了點頭,將盈盈接了過來,驀地,卻是全身一僵。

「哎,你們看,那個就是于盈酒莊的掌櫃,听說她那的酒能喝死人哪!這不被梁大人尋去問話了。」

「怎麼可能……」

這人還沒說完,另外一個就打斷了他的話,「怎麼不可能,只是,不知為何,看她現在的樣子,卻是並沒什麼事,難道梁大人沒找到她的證據?」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怎麼還能被放出來,那可是兩條人命啊!都出這種事了,難道都沒人管嗎?」。

「這你就不知了吧!听說啊,城主大人可是欠了她一個要求哦!」這人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

「啊,不會吧!怪不得了……」

听到這些的于荷葉,臉色一變再變,原來她的不安在此,這人好險的用心,這些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只是誰動作那麼快,她人才剛走出衙門而已,竟然就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了,她此時可以肯定,這人的用心極其險惡。

只是,她到底是得罪了何人,那人竟然設下如此的局讓她鑽,最不明僚的則是那壇酒里所下的毒了。

難道酒莊里出了內奸?不,她不信,那些人都肯如此為她,又怎麼可能做的出這種事來,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夫人!」大玉小心翼翼的輕喚了于荷葉一聲,方才那些話她也听到了,看到于荷葉難看的臉色,不由有些擔心。

「沒事,咱們走吧!」于荷葉搖了搖頭。

大玉見狀,也唯有默然無聲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離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是太多了。

而盈盈似也察覺到了于荷葉剛才那霎時轉變的面容,竟也乖巧的不再多說話,而她這動作卻是從她上次被綁走之後才有,似是在這兩日間,她已不似那個僅只三歲的小孩子一般,比起同齡的孩子,盈盈卻是要成熟許多。

隨著于荷葉的離去,一直默然無語的青衣人笑了,沒有聲音的笑,只是嘴角微彎了彎。

而不小心回過頭的梁大人看到他這絲微笑時,全身卻是不自覺的打了個顫栗,只是匆匆一瞥便轉過了頭。

青衣人自也是注意到了,卻是全然的不在意,「方才你做的很好。」

「謝謝閣下的夸獎!」梁大人見他說話,趕緊向他抱了抱了拳,然而此時他的心里卻是有一個疑問的,為何會是那個于荷葉呢,看她樣子也不過是一普通民婦而已,何以令得他們這般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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