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皓看葉秋依然坐立不安,像只受了驚的小鹿一般,為了安撫她,拿過電話按免提拔了個號碼,「安子,是我,情況怎麼樣?」
「你下的手還能沒分寸?放心吧,沒事,這次要謝你了,這可是我追了兩年的重犯,改天請你吃飯。」電話另一端那爽朗的男聲明顯帶著愉悅的情緒,這讓葉秋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沒走露風聲吧?」祁皓隨手點燃一只煙,剛吸了一口,看到旁邊的葉秋正盯著他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按在了煙缸里。
「這事只有我知道,絕不會傳到祁司令那邊,你還不放心我嗎?哥們兒做事兒那叫一個干淨利落。」
祁皓扯了下嘴角,「祁司令」這三個字顯然讓他很不感冒,沒扯上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葉秋長出口氣,小心的問︰「這麼說,你不會有事是嗎?」。
「怎麼,怕我出事?」祁皓略帶些譏諷的看向她。
葉秋鄭重的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我引起的,如果因為我連累你的話,我寧願不被你救。」
祁皓久久的凝視著她,半天才別扭的移開目光,「白痴!」
葉秋的態度讓他極度不悅,寧願不被他救?被奸殺?
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又走向衛生間,走了一半還是沒忍住,回過頭惡狠狠地說道︰「總之,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說完,不再理會愕然呆愣著的葉秋,自顧自的進了衛生間洗澡,就這樣把葉秋扔在了客廳。
葉秋今天受了驚嚇,之後又因為擔心祁皓是否會鬧出人命而一直精神緊繃著,來到祁皓的家後才漸漸放松下來,此刻卸下了心理負擔,感覺到頭暈暈的,便靠在沙發上休息。等到祁皓洗完澡出來時,葉秋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嘴里還喃喃的說著什麼。
祁皓悄悄走近,將耳朵貼近想听听她在說些什麼,半天只隱約听到「爸爸,救我,別踫我」幾個字,其它的便模糊听不清楚了。
祁皓微皺眉頭,明明是他救了她,怎麼不說「祁皓,救我?」
「忘恩負義的白痴!」祁皓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抱起她嬌小的身軀來到客房,等到將葉秋放在床上後,祁皓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要不要幫她換衣服呢?
祁皓雖然還不至于尊貴到連穿衣服都需要別人侍候的地步,但侍候別人,顯然也不是一下子能接受的了的,于是,他做出了一個讓他以後想起來就會後悔的舉動。
修長的手指貼上葉秋細女敕的小臉上,食指彎曲配合拇指,做了個擰的動作,「白痴,醒醒。」
葉秋迷迷糊糊中感到臉上一陣巨痛,迷惘的睜開眼楮,好半天才將焦距對準那張俊臉,但大腦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祁皓扔給她一件白色T恤,「我的,換了衣服再睡。」說完,便向外走去,準備關門之前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冷著臉吩咐道︰「這幾天先住這兒,還有,不要洗澡。」
等到房門關上,葉秋緩緩從床上坐起,休息了一會兒後,全身仿佛連骨頭都是酸疼的,身上的傷口也是火辣辣的疼,小心的換了衣服,已經困到極點的葉秋什麼也顧不上想了,倒頭便睡。
第二天,祁皓杯具的發現葉秋病了,那張小臉上明顯不正常的潮紅顯示著她正在發燒,而且燒的不輕,一直昏迷著,時不時就會抽泣兩聲。
真是麻煩啊,祁皓給他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後便坐在葉秋的床邊,按照醫生的囑托給她額頭上搭上冷毛巾。
病中的葉秋似乎格外任性,雙手總是不老實的想從被子中伸出來,祁皓打了她手兩次也不見效,只能一只手伸進被子鉗制住她,可是手制住了,葉秋又開始踢被子,恨得祁皓差點忍不住想踹她,最終,使盡手段的祁皓只好坐在床頭,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在懷里。
昏迷中的葉秋下意識的將頭拱在祁皓的胸前,臉頰貼在他心口,似乎他那有力的心跳能給她帶來極大的安全感似的,漸漸地進入沉睡,唇角還掛著一抹甜甜的笑。
祁皓低頭看到葉秋甜美、純真如嬰兒般的笑容,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劇烈的撞擊了一下,隨即又陰暗的想著,等她好了一定要狠狠的奴役她。
醫生很快來了,是一個看起來有點猥瑣的中年大叔,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裝斯文,配上他的神態反而更加襯托了他的猥瑣。
祁皓將他帶到葉秋的房間後,大叔很快調整成嚴肅的表情開始工作。
「39度6,高燒。」
「嚴重?」祁皓皺著眉頭問道。
大叔眨了眨眼楮道︰「再繼續下去會燒成白痴,你說嚴重不?」
祁皓眉頭皺得更緊了,「趕緊給她治。」已經夠白痴了,祁皓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大叔嘿嘿笑著給葉秋做了皮試吊上水後,一臉壞笑的交給祁皓一個小藥瓶道︰「一天三次,一次兩片。」接著,不理祁皓黑著的臉,又神秘兮兮從衣服內口袋里掏出一板膠囊,湊近祁皓的耳邊低聲說道︰「還有這個,要不要?只需要一粒,立馬讓貞德變卡門」
祁皓的臉更黑了一層,直接開始趕人。
大叔一邊收拾起醫藥箱向外走一邊念叼︰「我說皓子,你已經很久沒有光顧過大叔的生意了啊,我可不相信你已經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接下來的話被祁皓關在了門外,大叔成功的被驅逐出境。
看著手里的小藥瓶,祁皓想了一下,拿起手機拔了一個熟悉的號碼,「蘇雁,我是祁皓」
話沒說完,電話那端已經傳來蘇雁快急哭了的聲音,祁皓又一次體會到了女人的麻煩,打斷她道︰「她在我家,你過來照顧她,來了再說吧。」報上地址,祁皓迫不及待的掛上了電話。
來到葉秋的房間,發現才這麼一會兒功夫,葉秋扎著針的手就被另一只胳膊壓著了,被子又被踢到了腳下,祁皓恨恨的把那只礙事的胳膊甩到一邊,拉起被子給她裹上,動作絕對和溫柔掛不上邊。
剛要直起身子,葉秋扎著針頭的手突然拽住了他的手,翻了個身咕噥了一句「媽媽。」兩只手抓住那只大手才又安靜了下來。
媽媽?祁皓咬著牙盯著她的手,試著抽了幾次,感覺到她隨著他的動作加重了力道,只好放棄,翻過手掌將她的手放在上面,省得壓到針管。
葉秋的手很小,手指算不上特別縴細,掌心也稱不上柔軟,但圓圓的指尖卻很可愛,祁皓將手掌攤開,把葉秋扣住他手掌的手指一根根展開平鋪在他掌心,看著那只有他一半大的小手,心里泛起一絲陌生的異樣感覺,似乎覺得這兩只手放在一起竟然很相襯,抬頭又看向她紅潤的小臉,原本清秀可人的面龐因高燒泛起的潮紅,讓她看起來有幾分的妖艷,居然比平時更加美麗。
祁皓無意識的將空著的左手放在了那張小臉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入手女敕滑,仿佛此刻才剛剛發現,這個小丫頭的美居然被他忽略了。下一秒,清醒過來的他立即使勁捏了下她的臉。
蘇雁到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葉秋還沒有醒過來,當蘇雁從祁皓簡短的話語中得知葉秋昨晚差點被奸殺時,立即又是氣忿又是心疼又是後怕的,拉著葉秋的手忍不住直掉眼淚。
「那個混蛋,居然敢這樣傷害葉子!」蘇雁恨聲罵道,又轉過頭望著祁皓問︰「他是什麼人,我一定要給葉子報這個仇。」
祁皓懶懶的靠著門框道︰「已經報警了。」
「抓起來了?」蘇雁看到祁皓的表情,不用他回答也明白了,「媽的,算他走運。」又看向沉睡中的葉秋,眼淚掉的更快了,「我昨晚應該去接她的都怪我,平時那家的女主人都會送她回來,我以為沒事的,誰知道會發生這種倒霉事」
祁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走進來坐在單人沙發上問︰「她為什麼會工作到那麼晚?」
蘇雁將臉上的淚擦掉回道︰「學校減免了她的一半學費,但另一半要靠獎學金和她打工來支付,她不去做家教又能做什麼呢?但家教又賺不了多少錢,沒辦法,便只能接三份了。」
「她家人呢?」
蘇雁猶豫了下道︰「祁皓,不要去打听這些,葉子不喜歡談論家里的事。」
祁皓沉默了,不過她的家庭情況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他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他的小僕人,若是隨時隨地會遇到危險,這實在是件很麻煩的事。
蘇雁見祁皓不再問了,便轉回頭低低地自言自語道︰「自從認識了皓月大神,葉子似乎就開始霉運不斷啊,難道大神真的是個掃把星?」
祁皓眼角抽搐了一下。
蘇雁繼續她的自語,「看來真得找個高人給葉子破破霉運才行,這種事可絕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祁皓站起身走出了房間,認為抽時間給蘇雁洗腦是道不能省的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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