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絕對零度 第六節 尸魂界的日子(5)

作者 ︰ Stven.

五日後,四楓院宅邸,幽寒房內。shouda8.飛速更新

因為五天前得事件,幽寒和夜一約定要去真央靈術學院的日子被推遲了,四楓院清嚴的計劃是讓兩人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夜一在當天夜里就已經醒了,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本來就是),一雙大眼楮不安地轉來轉去,因害怕遭到訓斥而不敢看著坐在床邊的幽寒,雖然幽寒並沒有要訓斥他的樣子。「哥哥大人,我真的已經完全好了……」說著就要掙扎著坐起來,卻被幽寒一把按住了。

「受傷了就要好好休息,夜一你不是經常這麼對我說麼?」幽寒彎著眼楮溫柔地說道,隨手將放在床邊的一晚粥端到夜一面前,說道︰「這是我親手熬的,喝了它吧,對養傷很有好處哦~」

夜一接過湯碗,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幽寒。「哥哥大人……」

「恩?怎麼,是太燙了還是不好喝?難道我的手藝又退步了麼……真是……」

幽寒微微挑了挑眉,故作沮喪地說道,他當然知道夜一是有事和他說而不是這碗粥的問題,要知道因為前世是個孤兒的關系,工作之余都是自己在家做飯吃的,十幾年累積下來也練就了一手相當不錯的廚藝了。

「才沒有!哥哥大人做的東西最好吃的說!~~」夜一緊張地大聲叫道。

「哦?那是怎麼了?難道是我們天下無敵的夜一大小姐要向我這個哥哥承認錯誤了麼?」

聞言夜一怯怯地底下了頭,「對不起……哥哥大人……我只是……我只是……」正以為會被訓斥,卻感覺到幽寒的手輕輕地覆上了自己的頭頂。

「傻瓜,你並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道歉呢?」聞言,夜一好奇地抬起了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幽寒。

「可是我讓所有人都那麼擔心,還差點害哥哥大人你受傷……」說著夜一的大眼楮里又開始有淚水涌出來了。

「笨蛋,都說了你沒有做錯了,而且我不也是好好的嗎?」幽寒有些好笑地說道,別看這個妹妹平時那麼頑皮,但每每遇到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都會變得手足無措,並且把錯全部都歸到自己的身上。

「被你救的小女孩真的很可憐,如果不是你那天救了她,估計現在的下場肯定會很悲慘吧!如果當時換成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做的。所以,安啦,不會有事的,父親大人不是也說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麼?」幽寒笑眯眯地安慰道。

「哥哥大人……」夜一雖然表情在笑,可眼楮里的眼淚終于還是留下來了。

「又哭了啊……」正在幽寒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

「幽……幽寒少爺,夜一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麼。」門外一個稚女敕的女聲怯生生地傳了進來。

「是莉莎啊,等一下。」幽寒應了一聲,對夜一說道︰「好了,小傻瓜,你就安心地養傷吧,等你的傷好了我們一起去真央靈術學院報道,好麼?」

「是,哥哥大人。」夜一小聲地說道。

笑了笑,幽寒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哥……哥哥大人!」

幽寒並沒有轉身,也沒有言語。

「我以後……一定不會讓大家擔心了……我保證!」

隨著夜一堅定的聲音,幽寒笑了笑,直徑走了出去。

「啊……幽寒少爺!!」莉莎正聚精會神地听著房內的動靜,根本沒有意識到幽寒此刻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

「莉莎。」

「是!幽寒少爺!」

幽寒看著她這副拘謹的樣子,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是說了很多遍了麼?在我面前不用這麼約束自己的,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就好了,還有,你是父親大人收養的養女,又不是買來的僕人,為什麼總要找事給自己做啊?」

莎莉聞言急道︰「幽寒大人!請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區區一個流魂街的平民,這麼能真的把自己當成家主大人的養女呢!?我覺得伺候好幽寒少爺和夜一小姐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況且,是少爺您救了我一命,五天前我就發了誓,這輩子就為幽寒大人您做牛做馬,我一定好好服侍您一輩子,以此來作為對您和家主大人、夜一小姐的報答!」

听到這里幽寒苦笑一下,只得說道︰「既然你想要報答我,那就要听我的,不許再這麼拘謹,行麼?」

「對不起,幽寒少爺,唯獨這點我做不到!」

幽寒無語了,誰能想到原先那個難惹的女小時候會是這副模樣呢……

「對了,莉莎。」幽寒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

「是,幽寒少爺。」

「你想當死神嗎?」

「死……死神?」莉莎被幽寒問得怔住了,「我……難道我也可以成為死神?」

「你既然這麼問了,那就可以認為是想咯?」幽寒笑著道︰「當然了,你會有饑餓感,那就代表你擁有靈壓,而只要擁有哪怕那麼一點點的靈壓,就有可能成為一名死神的啦!」

「幽……幽寒少爺……」

「嘛,我可以教你修煉的方法,到時候也可以帶你一起去真央靈術學院,條件就是剛才我說過的,」說道這里幽寒的語氣已經變得非常溫柔了。「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把我們當做自己的家人,好麼?」說著,在臉上露出了和他名字完全不相符合的雨後陽光般的笑容。

此刻的矢胴丸莉莎怔怔地看著四楓院幽寒的臉,她根本不知道該這麼形容這一刻的感覺,就在一個月前,自己最親的女乃女乃去世了,在一周以前,她還睡在廢舊的馬棚里,在大街上向來往的路人討飯吃,在幾天以前,他還差點被霞大路喜男搶走,而這一切,全部隨著這個少年的出現而徹徹底底地改變了!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絕美少年,就是上天落下來守護她的天使。

正當矢胴丸莉莎看著幽寒發愣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庭院里的櫻花紛紛飄落了下來,不大的精致庭院瞬間陷入到了一片絢爛無比的淡粉色花瓣雨中,無數的櫻花瓣悄悄地飄落,伴著淡淡的香味,池塘的滴水聲,鳥兒似有似無的歌聲,矢胴丸莉莎突然感覺,這一刻的世界竟是那麼的美好。

有櫻花,有家人……還有……他。

「櫻花的花期只有短短的4到10天。」幽寒看著庭院中滿天凋落的櫻花緩緩地說道,「雖然它們都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世界上長久地存在下去,但它們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每一片花瓣從出生開始就在努力,努力地讓自己更美麗地綻放,努力地實現著自己的價值……就因為它們的這份堅持,才會有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幅畫面啊……」

幽寒突然想起了前世一首名叫「冬天的櫻花」的詩,喃喃地念道︰「很多年後,何事比櫻花容易凋謝,你說……但我對那時刻卻難以忘懷。當生死的花朵在你的一句話中凋萎,我也願化作春天的泥土相伴……」

好像是完全沉靜在了這靜謐的氣氛里,兩人再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立著。

良久,幽寒對著遠方放晴的天空說道︰「看吶,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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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當我回首往事時,

我就知道,從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深深地迷失在了,

少年的那場櫻花雨里。

-----------矢胴丸•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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