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底是沒有什麼話題,簡詠柔面對不冷不熱的姐姐本身也沒有閑談的,彼此疏離又客套地寥寥說幾句便起身離開。
下樓時正巧佣人端著兩碗粥上來,簡詠柔一猜便知道那是給誰的,頓時神色一亮,微笑體貼地問︰「這宵夜是給姐夫和姐姐的吧?姐夫那一份我幫你端過去吧省得你多跑一趟!」
佣人哪里敢勞煩親家小姨子動手,自然惶恐搖頭婉拒︰「小姨子,你是客人我怎麼可以讓你干這活,要是管家知道一定會罵我的。」
「沒事,我的房間剛好經過姐夫的書房,給我吧。」簡詠柔皺眉地奪過來,只覺得佣人羅嗦。
而佣人則是怕不小心燙著親家小姨子,自然是不敢多推月兌地連忙松手道謝。
書房里,焱昊站在窗前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腦里像是被裝了一個磁帶不停重復回響著簡言在頂樓的話。
就像現樣,他胸悶得幾乎喘不過氣,卻不知道自己介意她話里的哪一句?
到底是介意她所說的「我們雖然沒有感情可是至少以前我認為你起碼是信任我的。」,還是介意她直白對自己承認蘇暮青在她心里確實存在的‘特別’意義。
當她說出最後一句的話,那種感覺仿佛被掐中了連自己都不想知道的軟肋所在,那一刻的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有時候,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做到足夠理智,可是依然被那個名義上的‘妻子’隨便幾句話便傷得體無完膚,而他往往能做的是還以更刻薄的姿態來掩飾自己越陷越深的情感。
就好比一個人不小心將腳伸進泥濘後愈是掙扎卻發現愈是陷得深。
只是他不服的是,為什麼他好像陷進去了,那女人卻還可以穩如泰山的傲視自己理直氣壯的說出那番話?
突然間,焱昊不由想起了在洛彬機的最後一晚,有人曾對他說過的話‘啊昊,其實當你覺得想不通的時候你洽洽是心如明鏡的,只是不願面對,因為你知道被套進去後總會離不開狼狽的倍襯,就像我一樣’!
忽然,書房的門被輕叩兩聲後被打開,簡詠柔清新怡人的微笑映入焱昊眼簾︰「姐夫,先吃了粥再工作吧。」
一見來人,焱昊眼里滿是審量,重新坐回桌前,身子倒靠在身後的皮椅,對眼前的女人客氣而疏遠地笑侃︰「家里的佣人那麼多,怎麼能讓小姨子做這活。」
月兌掉西裝的他少了銳氣卻多了幾分溫雅,讓人忍不住靠近。
簡詠柔看著他時眼里有痴迷,伸手將粥拌幾下散了表面的熱氣再送到他面前,朝他皺皺鼻子︰「如果姐夫你願意讓我這樣天天給你端夜宵,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焱昊忽略她話里某種直白的暗示,似笑非笑︰「太燙了,我呆會再吃,下次還是讓佣人端上來吧,免得燙著!」
略略關心的口吻讓簡詠柔嘴角更深,擱下粥後並沒有馬上就走的意思︰「不礙事的,姐夫,整天坐在辦公椅上一定很累吧?要不我幫你按按肩膀吧。」
說著,她已走到他的身後,一雙柔女敕的雙手就要放到他硬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