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突發狀況什麼的最討厭了,忙到現在才碼完第一更,另外一更可能要到十二點後才好,大家別等了,明天再看,身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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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口舌發干解釋了一大通,才惴惴地看向某人,見她咬著被子,眼楮里的笑意漾得雙頰生紅。
沒有生氣。清歌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卻抿緊了嘴,她在竊笑!他又被戲弄了!
被他發覺,喜來也就不裝了,大大方方笑出來,笑得幾近岔氣,清歌極不想理她,但見她滿臉憋得發紫,還是出手相救。
總不能看著她活活笑死吧。清歌飛快地使著銀針,一邊在心里月復誹,雖然她活該笑死!
喜來皺著眉頭咽下藥丸,一方面是苦,一方面是經過這通折騰,別說,她還真有些月兌力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聳拉著眼皮,借著發病後的虛弱探究身邊的這個男人。
懷疑她的身份,揣度她的心思,也曾試圖說服一品她們將來歷不明的自己殺掉,也曾在被她氣得跳腳的時候渾身罩滿煞氣,可在她病危的時候,卻總是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這個男人,還真是……有趣。
喜來閃過一絲玩味。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叫,如她的繼父大人。
那一晚她攛掇二殘子跟著一品到他房里,不久便見她滿帶怒色地回來,那一刻,她就知道,只要一品她們不動心思,那麼這個宋清歌便不敢真要她的命。連殺個人都要找人商量,這樣的角色,還不至于令她嚴陣以待。她放心地喝下藥,不再吐一半喝一半,藥丸也是直接咽下,不再趁人不注意時吐掉。
之後幾次三番試探,令她完全放下心來,這個男人,頂多就是嘴上嚷得歡,真要讓他殺個人,估計手軟得拿不上劍。就如一品說的,真是可惜了那身好功夫。當然,倆人可惜的角度不一樣,一品是覺得有著那麼俊的一身功夫,居然是男兒身……
練武人的直覺很敏銳,雖然喜來很是小心,但還是被清歌捕捉她眼底的戲謔,喜來一顫,齜牙咧嘴用面部表情向他人傳達她的感受。
能不疼麼,人家神醫「又不小心針錯」了。
又針歪了一針,看得某人冷汗直冒的樣子,神醫過意不去了,又嗖嗖幾針下去,這回是鎮痛的……
大頭扯著嗓子干嚎,毛茸茸的大腦袋蹭去喜來順頰而落的汗珠,喜來含淚哽咽︰大頭,你千萬記住,神醫手上的針的時候,絕對比他腰間的劍來得可怕。
大頭繼續干嚎,反正它的主人也是一時感慨,那心聲不听也沒關系。
「神醫,你說我這病什麼時候能好?」還配合地將手捂在嘴邊,虛弱地咳了幾聲。
清歌眼角抽抽,作什麼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咳咳,多希望明天一睜開眼,我已經能下地了,哪怕只能走上一步,李某人此生無憾了。」
清歌收拾他的銀針,準備離開。
「咳,你說這幼崽爹怎麼就……」
如願地看到他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可惜被這該死的窗簾遮住了,不知他此刻是不是瞪著她,滿臉的戒備?喜來長嘆一聲,要多惋惜有多惋惜。
早晚要將它扒下來!
喜來瞄了一眼清歌的左袖,那里放著他的寶貝銀針。
「咳,我說神醫啊,你怎麼對幼崽爹那麼上心呢?那天為我診脈時那一臉的欲言又止,不會也是為了他吧?」
嗷,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什麼呢?喜來YY之魂熊熊燃燒,耽|美啊,強攻弱受啊……
也不知清歌看懂喜來眼底那猥瑣之意沒,但從他話里听得出幾絲隱忍,「我不像某些人,將人家送入火坑後看都不看一眼!」
喜來眨眨眼,滿臉的驚訝,「哎,誰?誰這麼卑鄙無恥下流下賤?」
總歸是大周國教出來的男人,再怎麼與別的男兒家不同,清歌還真做不到指著女人的臉直言道︰這麼卑鄙無恥下流下賤的人就是你!
清歌沉默了,喜來擼直袖子,右手作揮拳狀,號令大頭一起聲討那個令人發指的家伙。
「喜來姑娘,容我冒昧請教你一個問題,可否?」清歌最終還是無奈地打斷喜來越發精彩的問候,他還是第一次听到專點「人家」繼父罵的……
喜來哀怨地看了一眼清歌,人家正罵得起勁呢。「問吧問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不過問完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最後一句令清歌猶豫了,最後一咬牙,問就問,她想問的,左不過是幫里的事,就算他不說,難保桑姨她們不會同她說。
喜來學著一品的模樣,示圖笑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不想卻令清歌打顫。
「……本來這話輪不到我說,可我見那夫郎實在可憐……」
總結起來,就是清歌神醫先表明自個對幼崽爹的觀感,接著向喜來闡述幼崽爹對她的關懷,在飲食、衣服及她昏睡那段時間的表現上重點著墨,又含蓄點出他們現在的處境,春丫還好,只是幾個白眼幾句冷語,老容幾個就沒那麼客氣了,遇上了就沒輕沒重地踢上一腳。最後不客氣地直視喜來,人是你領進來的,人家掏心掏肺的對你,卻受了這樣的對待,而你呢,自醒來後問都不問上一句……
其實人家清歌還是謹慎地選擇著措詞,「……奴僭越了,可,縱使那夫郎的出身再怎麼不堪,他對姑娘的那份心,令奴實在動容……」
「也讓你為他不值!」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清歌一僵,隨後抿著嘴直視喜來。就算惹怒她,他今日也不吐不快。
「是,我為他不值。」清歌挺直了腰背,改奴稱我,「就算卑微如螻蟻,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也有獲得他人尊重的資格,你可以不愛他,但你不能踐踏他的愛,還漠視別人對他的責罰!」
說完,就那麼一動不動,等著喜來的發作。
看著那一臉的冰冷慢慢龜裂,閃過驚訝,最後變成一臉的呆滯,就那麼傻傻地看著他。
清歌也愣住了,咦,怎麼是這個反應?不該是狂笑後譏諷他的言論麼?以前听得他這些話的人,不都是那個反應?然後再說上一通下賤男子有什麼得到女人尊重之類的言論。
隔著黑紗,兩雙呆眼對望,大頭見了忙拿眼楮盯著自個的紅嘴。
良久,喜來撓撓頭問道,「你這話怎麼听起來這麼耳熟,我像在哪里听過?」偏頭想了一會,「問下,清歌神醫,你這話是听人說的還是自個想的?」
清歌抿著嘴,細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半晌才道,「是我女乃女乃說的。」說這話的同時,手里下意識的模上劍,似在用動作警告喜來,你要是膽敢說上一句我女乃女乃的壞話,我定不饒你。
「哦,這樣啊」,喜來徹底回神了,瞄到了清歌的動作,「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女乃女乃真是了不起,」說到最後帶著幾絲懷念地微笑起來,「跟我女乃女乃一樣。」
而在往後某年某日里,喜來驚得從床上跌下來,指著那個未著寸縷的男人叫道,你女乃女乃居然跟我來自同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