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親們玩的還開心嗎?~)
凌梓墨雖是淡定,小白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了,她微微側頭,正看到雲間月下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觀察她的反應,當即毫不客氣的一眼就瞪了過去。這一眼包含的怨念是巨大的,殺傷力一點都不比梓非墨的冷冰冰光線差,雲間月下當下就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不敢再多看小白一眼。
眼光攻勢嚇退了雲間月下,小白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覺,轉過頭了橫了梓非墨一眼,說道︰「老娘可沒心情見你。」
踫了釘子,凌梓墨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小白一眼,並不以為意,轉身對雲間月下說道︰「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嗎?我們去書房談。」
呸!面癱男!
小白月復誹。
雲間月下清咳了一聲,沒接茬,轉身對所有人說道︰「今天人齊,不如就在我家喝下午茶,晚上我讓大廚做一桌拿手菜,今天已經說好要請小白吃晚飯的不是?」
小白柳眉倒豎,正要說些什麼,冷不防卻被菊花拉住了一只手,她微微側目,看到菊花朝著小兮努了努嘴,意思很明顯,讓小白盡量不要當著小兮的面做出什麼驚悚的事情,恐怕對這個孩子的身體康復沒有什麼好處。小白雖然不滿,可是總歸還是記得小兮是個不能受太大刺激和驚嚇的病人,臉雖然很臭,嘴上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早有佣人在屋內擺好了下午茶的餐點,梓非墨和雲間月下在前,豆沙包子推著小兮的輪椅在中間,菊花和小白跟在最後面——其實自從菊花住到任宅以後,推著小兮到處走這活一般都是菊花代勞了,不過今天明顯小白心情不佳,豆沙包子非常善解人意的讓菊花跟小白呆在一起。
「你妹,你個見色忘義的死女人,那個該死的人妖剛才在車上接的電話都是他的吧?你明明都听到了還不肯告訴我,太過分了!」
小白望著凌梓墨挺拔的背影,想到剛才他無視自己的無禮,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面癱模樣,忍不住牙根發癢,可中間隔著豆沙包子和小兮,她總不能沖過去咬他幾口吧?所以干脆把一腔郁悶發泄到了菊花頭上,壓低嗓子罵道。
「拜托,這是人家人妖的家,人家邀請什麼人來做客,我哪有資格管?」菊花笑眯眯的說道,眼見小白又要發怒,立刻又拍了拍小白的手,說道︰「安拉安拉,淡定淡定。」
「我怎麼能淡定的下來?我又不是那個面癱!」
「呃……」菊花瞥了小白一眼,目光中隱隱透著幾分狡黠︰「說實話,你是不是做虧心事得罪黑子了?所以才怕見他?」
「你妹!」小白直接炸毛,聲音也高了起來,眼見菊花指著小兮那邊又是搖頭又是跺腳呲牙咧嘴的要求她聲音放低,小白又深吸了一口氣,小聲罵道︰「明明是他對不起老娘在先!你怎麼還幫他說話?」
「我不是幫他說話,」眼見小兮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吵鬧,菊花微微的松了口氣,說道︰「既然不是你的錯,你憑什麼在這渾身不自在的?該難受的人是他才對,是不是?你就放寬心在這里玩,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回家的時候就讓豆沙叫司機送你回去,你反應越大說明你越在乎他……你很在乎嗎?」。
「這人死了都跟我沒關系。」
小白鼓起眼楮,憤憤的說道。
「那你就別理他,視他為空氣,你要是拋下我先走,就說明你怕他。」
菊花忍住笑,有時候她想在游戲里忽悠下只談風月找找樂子,可是那小子雞賊的很,倒是小白一惹就毛,隨便說兩句就能騙住,可比只談風月好玩的多。
一走進客廳,小白就嗅到一股糾結在一起的混合的甜香味道,雖說出門前已經吃過了雲之天籟親自料理的美味午餐,但是這種香味還是讓她忍不住的淌口水,她看到桌上擺著的幾款精巧的糕點和冰激凌,跟她平時常吃的超市貨完全不一樣,不僅樣式精致漂亮,並且聞上去就香的讓人受不了。
雖說雲之天籟說過她做甜品也是非常拿手的,但是無奈小白那個簡陋的小廚房連個像樣的烤箱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條件自己在家里烤蛋糕吃。
小白極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問菊花道︰「這些是從蛋糕房里買的嗎?」。
「是這里的大廚親手做的。」菊花拉開一張椅子,將小白摁到椅子上坐下,「你先嘗嘗味道。」
小白拿起擺放在盤子旁邊的精致的小叉子,弄下一小塊蛋糕,輕輕的塞到嘴里,只覺得芝士很濃香,卻又不膩,蛋糕綿軟,口感美妙至極,眼楮立刻亮了起來︰
「真的很好吃!」
「對吧?我在這里這段時間都胖了一圈。嘗嘗這咖啡吧?這是印尼著名的麝香貓咖啡。」
菊花的樣子頗為洋洋自得,似乎小白夸獎任家的廚師,連她都與有榮焉的樣子,如果換做平時,小白也許早就取笑她擺女主人的譜了,可小白抬眼,不小心正對上凌梓墨的目光,見對方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嘴角似乎還在微微上挑,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不由得心中一亂,原本香甜可口的芝士蛋糕立刻沒了味道。
NND,她算明白了,這人今天就是來敗她胃口的。
小白賭氣拿起咖啡杯,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立刻在整個口腔中蔓延開來,一時氣憤,竟然忘了加女乃精和糖……
小白立刻就想噴出來,菊花眼疾手快,立刻對小白說道︰「800美元一磅!」
小白一愣,立刻飛快的捂住了嘴巴,然後咕嘟一口咽了下去,險些苦出眼淚來,嘟著嘴,滿臉委屈的看這菊花。
「不怪我,我也不想讓你暴殄天物不是?」
菊花微微一笑。
小白氣噎,低下頭不理她,已經有佣人忍著笑上來加好了糖塊和牛女乃。小白悶悶的掃了一眼滿桌子的美食,已經徹底的沒有了胃口。
果然每次踫到凌梓墨她都沒好日子過。
一只裝著冰激凌,裝飾的非常漂亮的高腳杯輕輕的被推倒小白的面前,小白嘟著嘴,鼻子卻很尖,原本想拒絕,但是這冰欺凌卻是用頂級材料制成的,那股濃郁的女乃香氣讓小白實在是抗拒不了,她也沒看是誰遞給她的,心想八成是這里訓練有素的佣人,拿起小勺輕輕的挖起一點,然後伸到鼻子前面嗅了嗅,很顯然味道她很是滿意,于是嘴角微微綻起一抹滿足的笑意。然後伸出粉粉的小舌頭,輕輕的舌忝了一下——舌尖感覺的到那種非常細膩的口感,比起小白唯一一次奢侈請自己吃了一盒36塊錢的最小的哈根達斯還要美味。她這才放下心來,專心的想用起冰欺凌來。
凌梓墨在一邊看著好笑,只不過是一碗冰欺凌,看這女人的架勢,頗有一種要把冰激凌當作頂級紅酒品味的感覺。他雖不愛吃甜食,可看到小白嘴角那抹滿足的笑意,禁不住嘴角也翹起一抹弧度,他自己也許沒注意,菊花和雲間月下卻看了個清清楚楚,互相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