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走吧!」說著,玉寧低身就要去抱歆兒
「我來抱歆兒吧!」說著,燕舒低聲喊道︰「歆兒,來,額娘抱!」
歆兒從剛剛跌倒的是時候,就覺得頭有些暈,在她小額娘和玉寧說話的時候,她就覺得腦袋好像要炸開了般的疼痛,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小額娘和玉寧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她小額娘所想,只是想著估計只是小感冒,挺挺就過去了,她以前的時候,可是向來都不需要吃藥的。
迷迷糊糊間听到小額娘喊,歆兒笑著抬頭應聲,張開雙臂故意撒嬌道︰「額娘抱抱!」
燕舒見歆兒的臉有些紅,眼神也略帶了些許慵懶,皺著眉頭鎖的越加的深了起來,莫不是染了風寒?想想情形越加的篤定,畢竟前幾日剛剛掉落冰河之中,當時喝了姜湯,捂了一夜的汗,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了,當時也沒有當做一回事,估計是當時體內余寒未盡,再加上這一日來勞碌奔波,回來後又是跪,又是嚇的,一個小孩子又怎麼能經受的起?
心中頓時有些自責,她這個母親真是做的太不盡責了,連女兒身體有恙都沒有及時發現,竟還胡亂的想些莫須有的事情。
將歆兒好像寶貝一般的抱在懷里,燕舒淡笑著用最輕最柔的聲音說道︰「歆兒乖,在忍一忍,額娘就帶你回房。」
歆兒乖巧的嗯了一聲,便將頭埋搭在燕舒的肩頭,又覺得這樣不夠牢固,伸手又保住了燕舒的脖子︰「」額娘,我把穩了,你快點去吧,晚了的話,ど麼又要責罰你了!」
燕舒的心被女兒軟軟的一番話激起了層層的漣漪,如此貼心的小人兒就是她的女兒,是她的,誰也休想從她身邊把她的寶貝女兒帶走。緊緊的將歆兒抱在懷中,心中更多了一絲著急。
宮中來人,除非是有及特殊的事情,不然都要去的。她剛剛觸怒了老太太,即使她的身份再特殊,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老太太動怒,她只有期盼著宮里的人早些來,早些走,她好帶著歆兒回房。
這一磨蹭,燕舒又是最後一個到了前院,院子里早已經設下香案,有官職的也都穿上了官服,規規矩矩的按照位置站好,間或互相攀談幾聲,就剩等著宮里的人了。
燕舒抱著歆兒剛一進院子,老太太那道冰冷的目光便向她投來。燕舒低頭朝著自己夫君的方向走去,並不抬頭去看老太太。
鄂碩到老遠的就見燕舒抱著歆兒向他走過來,看著妻子略有些發白的臉,很想迎上去。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畢竟他的小妻子剛剛惹了他的額娘不高興,自己若是做的那麼突出,只會讓他的小妻子更加招來他額娘的不滿而已。
忍住沖動,只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小妻子慢慢走向他,當燕舒走到近前的時候,鄂碩才不著痕跡的從燕舒的懷中接過女兒,低聲問道︰「怎麼才過來?」
「呦,燕阿沙,你來的好早啊!」不待燕舒跟鄂碩說話,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院中的人本來都是低低私語,這一聲極其的有穿透力,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了燕舒。
「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就不能閉閉嘴?」董鄂敏銘見自己的妻子也不分個場合就如此大聲喧嘩,不禁惱了,大聲呵斥了一句之後,連忙拱手向鄂碩賠禮︰「二哥,賤內不懂禮節,讓二哥見怪了!」
「哪里,哪里,三弟客氣了,弟妹性情豪爽,不過是想跟燕舒打個招呼而已,三弟何必如此?」鄂碩連忙還禮笑道。
兄弟二人正在客氣,不想戴佳氏的這一嗓子卻惹怒了老翁,老翁冷臉喝道︰「敏銘,管好你的尾倫!」
敏銘一見阿瑪生氣了,連忙拉著戴佳氏跪下︰「阿瑪請息怒!」戴佳氏也沒了剛剛的那張揚勁兒,惶恐的低聲說道︰「尾倫知錯了,阿瑪請息怒!」
老太太見狀,也連忙幫腔︰「大過節的,老爺就別動氣了,這會兒子想那宮里的已經快到門口了,若是讓人家看到,一準笑話我們董鄂家不知禮節。」對著老翁說完,老太太又回頭看著敏銘和戴佳氏斥道︰「都給我安生的呆著,回頭找你們算賬!」
敏銘與戴佳氏連忙謝過老太太,起身回了自己該站的位置。
二人剛剛歸位,便見遠處走來三人,老翁一見,忙道是宮中來人了,便領著眾人上前應經。
公公一見老翁,兩忙笑道︰董鄂大人別來無恙啊!
「多謝王公公惦記!」王公公笑著一揚手︰「咱私下話待會兒在說,董鄂大人先接旨吧!」
話音剛落,所有人皆跪下,口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眾人喊完,王公公才持著尖細的聲音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庶妃董鄂雙琴品行端莊,為朕分憂,堪比朕的解語花。此皆是董鄂隆安教育得法,故特賞玉如意兩柄,珍珠項鏈二十串,蘇緞三十匹,景泰藍兩件,白銀五千兩,欽賜!」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眾人三叩首之後,老翁才起身躬身雙手接過聖旨。
聖旨宣過,王公公便與老翁一路並肩而出,討論起庶妃回家省親的細節。王公公一走,眾人也都放松了下來,忽然一聲驚呼傳出,驚得所有人都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