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年間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五十二集 逼宮

作者 ︰ 眾神黃昏

「走,進去!」小喜子伸手猛推了勞親一下。

勞親回頭看了小喜子一眼。面帶笑容,只是那笑不及眼底,兩道冷光直射小喜子。

饒是小喜子伴君王左右許久,如今被勞親這笑里藏刀的模樣也震的身體一顫。

雖然都是些小細節,但是孝莊卻是全部都看在眼中,孝莊揮手讓歌舞ji退去,笑著朗聲說道︰「小喜子,你怎麼那麼跟勞郡王說話呢?還不掌嘴?」

小喜子被孝莊這麼一喚,頓時恢復了震驚,連忙操著一副欠揍的賤笑,裝模做樣的抬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但是也是只輕輕的打了一下,便停了下來,滿臉堆笑的對勞親拱手︰「郡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勞親至始至終笑容都沒有變過,勞親撇了一眼小喜子一眼,轉眸笑看著孝莊,一掀袍子,雙膝跪地︰「臣叩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勞郡王,快快請起。」孝莊輕輕扶手虛月兌︰「明兒世子就走了。听說你一直仰慕世子,所以今兒就叫你來了。」

勞親連忙跪地又謝︰「多謝太後恩典!」

「起了吧,別這麼謝來謝去的,倒讓世子看著笑話,來人啊,給郡王看座。」

孝莊話音剛落,已經有下人擺好了座椅酒席,好像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般,就等著他來坐了。

按理說,雖然今兒是宴會,為了宴請高麗國世子,但是他的身份,還是沒有資格坐在世子的對面的,但是孝莊好像不知道一般,故意將二人安排面對面而坐。

勞親微微一笑,並未推辭,躬身行禮︰「多謝太後賜座!」言罷,朝著世子李淏行了個禮︰「久仰世子大名,今日得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李淏淡笑著回應著勞親。

勞親剛剛坐好,孝莊便開口問道︰「勞郡王,哀家听鰲拜說貴府邸有很多老鼠挖的地道,幸好他無事的時候發現,不然你的那座府邸過不了多久,就變成廢府了吧?」

「多謝太後掛念,那些老鼠洞已經都堵住了。跑不出一只了。」

孝莊笑著點了點頭,優雅的端起茶杯,小心的捏著蓋子,輕輕的打著茶葉。小口的嚼了一口,孝莊笑道︰「好茶,這是今年的新茶啊,真是清香撲鼻。」說著,孝莊好像又幽幽的嘆了口氣,自說自話道︰「只可惜,不是進貢哀家這里的。」

「哦?誰敢這樣大膽?」李淏笑著問道

李淏剛剛問完,卻見勞親忽然抬起頭,望向李淏。

李淏見勞親看他,嘴角不僅蕩起笑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向勞親舉了舉,仰頭一飲而盡。

孝莊一雙眸子左顧右盼,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濃了起來。拉過長長的水袖,笑著對李淏說道︰「今兒南邊傳來捷報,說是糧米已經全部送到,災民也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想必能過一段太平日子呢。」

「哦?太後。我怎麼听說南方前一陣子驚現天書呢?」李淏笑著夾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面,慢慢的咀嚼,半響才稱贊道︰「都說中華美食是一絕,果然名不虛傳啊!」說著,又加了一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是啊,太後,臣也听說了此事,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來怎麼樣了?」勞親沒有像李淏那麼放縱,只是笑看著孝莊。

孝莊也笑︰「哦,那件事情啊!」孝莊端起一盤雞,回首遞給身旁的侍女︰「拿下去,將頭給我砍了,哀家看著真是不舒服,看看這個雞頭,怎麼就這麼難看呢。」待侍女將雞拿下去之後,孝莊好像這才注意到勞親和李淏還坐在下面,連忙掩面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讓二位卿家見笑了。」

孝莊故意將卿家二字咬的很重,說完,眼楮有意無意的瞟向李淏。孝莊的意識很清楚,她在警告李淏,高麗國也算是大清朝的附屬國,既然已經同意每年繳納朝貢,俯首稱臣,就要老實一些,不然就會像那盤雞一樣,掉了腦袋也說不準。

李淏只是笑,卻不說話。

「太後。不知道您听說過一種叫尸人的人嗎?」。勞親忽然抬頭看著孝莊問道。

孝莊的心里咯 一下,尸人,顧名思義,死尸變成人吧!勞親如此問,必然是故意的,但是現在鰲拜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難道說……

孝莊不敢多想,但是臉色依舊笑靨如花,微微抬眼看向勞親︰「這個哀家倒是沒有听過,郡王不妨說來听听,何為尸人?」

「尸人,可是重了尸毒之後,變成了僵尸?」李淏好奇的問道

「恩,差不多,只不過,這個尸人是可以控制的,臣听說只要將尸王控制在手里面,就可以擁有千萬個尸人,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臣還听說,這個東西如今就出現在了南方,不知道是否屬實,太後。你知道嗎?若是真有此事,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啊!臣听說,每個活人,只要被尸人踫過,就會變成尸人,這些尸人沒有神經,全部听從尸王的調遣,而臣還听說……」勞親故意拉長了調子,目不轉楮的看著孝莊。

孝莊此刻心里面早已經七上八下了,雖然她當時狠心的將兒子推出了朝堂,將他腿離了宮里。推進了漩渦,但是那個時候,她完全沒有想過會有這種東西,尸人,只要想想,就夠她害怕的,若是真的遇上,那又該是一種什麼感覺?孝莊直到此時才有些後悔,為什麼讓福臨出去。

但是不管孝莊的心理面如何,她的表面功夫可不是白給的,笑容滿面,動作優雅,一點都看不出來此刻她在焦慮。

孝莊噗嗤一笑︰「我大清有那麼多的能人異士,難道這個小小的尸王,就不能夠治理嗎?」。

「此言詫已,臣听說,只要將對方最重要的人治成尸王,那個人就沒有辦法了,因為尸王本是會催眠,而且只對愛著他的人。」說完,勞親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嘴角上挑,心中暗道,福臨,碩塞,就讓我看看,你們兩個誰更愛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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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皎潔,萬軍之中,歆兒渾身雪白的衣服在風中飄飛著,長長的墨色發絲,肆無忌憚的在風中飛揚,那蒼白的幾近透明的皮膚一雙美目沒有絲毫的情緒,尖尖的下巴,高傲的仰著,那根本不是凡間該有的。只是看著一眼,就覺得她好像是瑤池上剛剛下凡而來的仙女,又好像就要乘風而去的瓊瑤仙子,明明只是站在遠處,但是看在眾人的眼中,卻好像已經高高的站在了天際邊,俯視著眾人。

博果爾因為受傷,所以始終是被碩塞扶住的,忽然他覺得碩塞扶著他的手一松,博果爾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差點就摔倒。抬頭看去,卻見碩塞此刻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遠處的歆兒,而眼中竟然流著淚。

博果爾一愣,他所認識的碩塞,他的五哥,從來沒有哭過,他**下嫁的時候,他沒有哭過,父皇過世的時候,他沒有哭過,看著他親手帶出來的士兵戰死沙場的時候,他也沒有哭過,但是現在,就在這朗朗月色之下,古銅色的皮膚上,分明有著晶瑩的淚珠。

到底是怎麼樣的傷心,能讓他五哥這樣的鐵打的漢子也會流出淚來?博果爾抬頭看著遠處那個好像一尊雕塑的女子,他真的開始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他五哥這樣?他真的好想了解了解。

忽然什麼東西在博果爾的腦中閃過,博果爾想要抓住,但是那道靈光一閃而過,讓博果爾無法抓住,博果爾搖了搖頭,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看到碩塞抽出了他送還給他的匕首,博果爾顧不上身體上的劇痛,大喊一聲︰「都閉上眼楮,不要看哪個女人!」接著,便撲上前去,一把搶下碩塞手中的匕首,博果爾見碩塞目光呆滯,兩眼無光,害怕碩塞已經被深度催眠,干脆舉起一掌,將碩塞坎暈。

博果爾的那一聲,是用盡了全身的內力喊出來的,所有人都沒有防備,沒有內力的人,當時便被震得耳中流出了鮮血,而內力不濟的人也一並受傷了,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被催眠蠱惑住了,被博果爾這麼一叫,倒是都醒來了。

醒來之後,再看的時候,完全變了感覺,面前的女子哪里有那麼美,只是一個臉色白的透明的有些嚇人的女子。

「鰲將軍,放箭!」此刻能夠吩咐鰲拜的只有三人,但是此刻碩塞已經被博果爾坎暈在地,而不知道為什麼,福臨雖然一直仰頭看著歆兒,但是也一直安靜的很,沒有任何異常,也不說話,如今只剩下博果爾一個人能名列鰲拜了。

其實博果爾心里明白,雖然鰲拜前來救駕,多半是奉了太後的命令,但是鰲拜本身,恐怕並不把福臨這個沒有一點功績的小皇帝放在眼中吧!若說以前跟先皇一道打江山的時候,鰲拜這樣的老臣與其說是稱臣,不如說是莫逆之交,對于他們來說,皇太極不僅是君,更是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伙伴。後來是多爾袞,對于鰲拜這些老臣來說,多爾袞的地位有些微妙,但是到底是一道在戰場上模爬滾打過得兄弟,並肩作戰,還是不可少的,但是對于福臨來說,論功績,多不過他們這樣的老臣,論輩分,更是沒得比,所以這些老臣在多爾袞去世之後,態度很是不明確,直到後來,因為阿濟格的原因,被迫選擇了立場,但是那也只是暫時的,最終到底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就如今日,鰲拜若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想幫助福臨,根本不需要將隊伍放在遠處等待著命令,設想,若是今天是先皇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會怎麼樣?若是攝政王多爾袞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又會怎麼樣?如此一想,便知道,其實鰲拜的立場很是曖昧不明,也許他更想著這個小皇帝干脆死在這里,朝廷一旦亂了,他也許可以干脆立地為王。

博果爾輕輕冷笑,但是,鰲拜,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這樣便宜的事情,又怎麼會落在你的頭上?如此想著,博果爾大喝一聲︰「鰲將軍,將那個女人射下來!」

鰲拜一直站在遠處,對面福臨他們的所有情況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碩塞的表情,福臨的怪異,都沒有逃過他的眼楮,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博果爾這個小王爺這個時候卻變得如此的有霸氣。

博果爾,他是知道的,但是听說這個十一王爺因為從小就身體羸弱,所以皇上很是放縱,後來先皇駕崩之後,十一王爺因為生性放蕩不羈,所以不想留在宮中受到拘束,便自動請命,去為哥哥福臨好好看看大清的江山。

他沒有想到,一去就是幾年不歸的十一王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更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十一王爺軟弱的個性已經完全沒有了,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十一王爺還小的時候,一次在宮里看到十一王爺,十一王爺嚇得躲到了皇太極的身後,但是因為他身體不好,皇太極格外的溺愛,並未責罵,只是笑著模了模十一王爺的頭。

鰲拜一直在看戲,他想看看,老天到底幫不幫這個小皇帝,若是老天都不幫他,那可就怨不了別人,他鰲拜不過是順應天意而已。如今,十一王爺的出現,十一王爺的鎮定,讓鰲拜都覺得,也許這個小皇帝真的是命定的真命天子。

鰲拜起手,所有的弓箭手舉起了弓箭,隨著鰲拜的手舉到了最高處的時候,所有的弓箭手手中的公已經都拉滿了。

鰲拜冷眼看著遠處的白衣女子,已經高舉的手忽然落了下了,就在那個剎那,萬箭齊發,共同射向了歆兒。

就在此時,說時遲那時快,碩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倏地一下閃到了歆兒的身旁,張開雙臂,將歆兒抱在了懷中。

碩塞將歆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嘴角微微的勾起了弧度,一直都繃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果這樣可以解月兌,那麼,他願意,其實從娶了另一個女的那天開始,從歆兒將那只玉簫折斷的時候開始,從他看到歆兒冰潔的淚爬滿了臉龐開始,他的心就開始流淚,一直不停的流淚,夜以繼日,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沒有停歇過,這半年來,他覺得他的情已經隨著歆兒的消失,慢慢的消失殆盡,他的鮮血,也隨著歆兒的離去,慢慢的干涸。

碩塞低頭淡笑著看著歆兒,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這張精致的臉龐永遠的記在心里面,如果可以,他真的從新選擇,即使他不能娶她為妻,但是他至少可以不娶妻子,他們就還會和以前一樣,在寶石一樣耀眼的天空下,騎著馬並肩而行,他還可以坐在地上,看著歆兒挽起裙子,在水中嬉戲的可愛模樣,如果可以……

碩塞慢慢的閉上了眼楮,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的就是如果,什麼東西都不會從新來過,時間不會,感情,自然也不會。

晶瑩的淚珠從碩塞的眼中流出, 里啪啦的落在了歆兒的面龐之上,每一滴,每一滴,就好像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那些淚珠滴在了歆兒長長的睫毛上,順著面頰流下,好像歆兒也哭了一般。

「五哥,我欠你一段感情,我又怎麼能欠你一條命?」歆兒忽然張開了眼楮,猛然推開了抱著他的碩塞,一腳將碩塞瞪開,所有的動作都形如流水,干淨利落,好像早已經練習了千百遍一般。

歆兒笑看著碩塞,是的,她其實是知道的,她的意識一直是清晰的,只是她不想重新支配這個身體而已,她只是躲避著碩塞而已,她不敢面對碩塞,也不敢面對她自己,她害怕傷心,所以她將她自己藏了起來,她將自己關了起來,可是,老天到底還是不放過她,即使她消失了半年,失去了記憶,掙月兌了過去,她還是遇到了他,不更確切的說,是他們。

歆兒微微抬頭看向遠處的福臨,面色俊朗,一對濃黑的眉毛斜插入鬢,一雙妖孽的鳳目閃著冷光,原來這個讓他叫九哥的人,就是九阿哥福臨,她真傻,真的好傻,沒想到,她那麼用力的去躲,最後還是沒有躲開。

原來,一切都不曾改變,沒有因為她帶著前世的記憶出生而改變半分,也許,她本就是歷史上的董鄂宛如,也許正是因為她這個樣子,才會出現歷史上那麼神秘而美麗的女子吧!

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知道,她不會死,因為,這便是歷史。她知道,她不會死,不禁是因為這是歷史,更是因為她身上穿了金絲軟件,刀槍不入,她不會死,因為她從勞親那里偷來了這個,誰都不知道……

嘴角勾起壞壞的笑容,就在所有的弓箭都朝著她飛來的時候,就在碩塞絕望的看著他的時候,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會死去的時候,歆兒忽然迅速的蹲下,將頭埋在了胸前。

劍風擦破這場空而來,雖然不是每一只都查到了歆兒的身上,但是也差不多。即使穿了金絲軟件,但是到底是那麼硬的東西,還帶著堅硬的箭頭射在了身上,還是疼的歆兒直咬牙切齒,歆兒忽然不想坐以待斃了,干脆奔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喊道︰「福臨,快讓你的手下停下!」

福臨一直愣愣的看著歆兒,直到後來碩塞撲過去為歆兒檔弓箭的時候,福臨真的是感動了,他一直之間被碩塞如此的做法震撼了,是地,他承認他喜歡歆兒,甚至有些難以忘懷,但是,如果讓他像碩塞那樣,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放棄所有的所以,直接沖過去,他自問,他做不到。

原來,這邊是愛,他真的見識了。因為震撼太大,使得福臨一直愣在當場,知道听到歆兒的喊聲的時候,福臨才想起這茬來,福臨連忙喊道,停止放箭。

命令一下,所有的人的停止了射箭,這時候,歆兒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經被弓箭射的全是窟窿,就在總人以為歆兒走*了的時候,這才驚奇的發現,在明朗的月光之下,歆兒的身上竟然散發著柔和的金色光芒。

「金絲軟甲!」博果爾不禁月兌口而出,金絲軟甲,他是看到過的,他的父皇身上就有一件的,但是後來那件金絲軟甲給了多爾袞,如今又如何在了歆兒的身上,更讓博果爾不能相信的是,歆兒身上的這件金絲軟甲不單單是個馬甲,而是全身都是,好像是一套衣服褲子一樣套在了歆兒的身上。

「你是哪里弄來的?」博果爾不禁開口問道。

歆兒來不及解釋這個事情,而是忽然來到福臨的身前,拉起福臨的手臂邊走,博果爾踉蹌的要追,就在這個時候,侍衛已經攔在了歆兒和福臨的身前。

碩塞一把拉住博果爾,對那些侍衛說道︰「放他們走!」

「可是……」

「沒有可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福臨,看到有人反對,忽然有些惱了,不由得大聲的喊道。

歆兒看著那個侍衛,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回身對福臨說道︰「快走,再不走,恐怕要出大事情了,要是那些東西被找到,你這個皇帝就沒有機會在做到龍座上面了。

福臨雖然不明白所以,但是既然歆兒說了,他便從心里相信,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在歆兒的身邊,他就莫名的感覺很冷靜,很安靜,好像所有的紛擾都被歆兒隔絕在了外面,在沒有煩惱,他只要跟著歆兒便可。

歆兒拉著福臨,找到了院子中還幸存的馬匹,翻身上馬。福臨見狀,也不多問,也翻身上馬,歆兒回頭小看了福臨一眼,回過頭去,嬌喝一聲︰「加!」

兩匹駿馬在朗朗的月色之下,疾馳而去,只剩下了一般人呆呆的看著兩人離去,直到最後,這些人也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的皇上,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拐走了。

歆兒努力的踢著馬月復,心里不斷的祈禱著,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雖然明明知道福臨不會被趕下皇帝之位,但是,心里不免還是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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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也開得差不多了,三個人卻誰也不說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來報,眾位大臣在大殿的外面等候,請求覲見太後和皇上。

孝莊一直顧著淡笑的臉重要在這個時候才變了臉色,今日她開的這個宴會沒有宴請任何一個大臣,就是不想節外生枝,沒想到……

孝莊勾起一抹冷笑,開口說道︰「宣!」

不多時,所有的大臣都隨著婢女走進了大殿,一時間,原本很大的大殿此刻卻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所有人同時跪下,高呼太後千歲,孝莊揚手讓眾人站起來,孝莊攏了攏袖子,抬眼問道︰「眾位卿家這麼晚了還來求見哀家有什麼事情?」

所有大臣面面相覷,最後豫親王多鐸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太後,我們要見皇上。」

太後眉頭微微一挑︰「皇上他身體虛弱,早早就睡了,又什麼事情就明天吧,今日晚了,就讓皇上歇息吧!」

豫親王多鐸好像沒有听到孝莊的話一般,繼續執著的說道︰「臣等要見皇上。」

孝莊一雙杏眼瞪著豫親王︰「王爺,你好歹也是老臣了,難道就不能體諒體諒皇上?皇上他畢竟年齡小,經不起折騰……」

「太後。」豫親王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孝莊的話說的︰「太後,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太後你不肯說實話,那麼老臣就先說吧。」

孝莊冷冷的看著豫親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哀家何時撒謊,王爺,即使你是元老,哀家敬你,但是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我想王爺自己還分得清楚吧!」

「臣一刻都不敢忘記,不過,太後,你身為太後,卻縱容皇上出宮,你恐怕比我的罪名更大。」

從這些大臣來到這里的時候,孝莊已經想到了,必然是皇上不在宮中的事情泄露了,但是到底是誰泄露的,到現在她也開始沒有想出了,如今皇上在外面,她又沒有時間出去通知皇上,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些大臣拖住,她只能在心里面祈禱,盼望著福臨他們已經解決了一且事情,能夠趕回來。雖然看起來有些荒謬,但是這個時候,也許,也只剩下希望是美好的了。

孝莊忽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豫親王︰「王爺,你說哀家犯罪了,你且說來听听,哀家犯了什麼錯?」

豫親王見孝莊不但不承認錯誤,還一副高傲的模樣,豫親王頓時便有些惱羞成怒,一跺腳喊道︰「皇上已經離開了皇宮,你如何解釋。」

「誰說皇上出宮的?皇上他……」

「我說的!」就在孝莊要解釋皇上的去處的時候,勞親忽然站了出來,淡笑著看著孝莊︰「太後,皇上如今擅離職守,竟然私自出宮!」

「住嘴,皇上根本就還在宮中!」啪的一聲響,孝莊火大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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