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年間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五十七章 重生

作者 ︰ 眾神黃昏

馬兒飛奔,清風拂面。這一刻,歆兒只覺得心中有前所以為有的暢快,可以手刃敵人的酣暢淋灕,只要想到可以送勞親一程,歆兒便不可遏制的興奮,是地,她恨,她真的是恨勞親,明明她只想保護她想保護著的人,可是到了最後,她一個都沒有保住,一個都沒有。

馬兒快些跑,快些跑,因為她要去將勞親送上黃泉路。歆兒覺得這個時候她已經魔怔了,她只想著快些送勞親上路。

當終于來到勞親的府邸的時候,歆兒卻又有些猶豫了,看著勞親的府邸,原來那些富麗堂皇早已經不見,門口也多了很多官兵把守,當站在門口,歆兒忽然有些不敢進去。不敢面對勞親坦然的目光。

滾鞍下馬,歆兒懷中揣著聖旨此刻就好像一個很重的負擔,此刻她就好像是一個天平的兩頭,一邊是仇恨,是逼死落霞的仇恨,是逼死玉寧的悲憤,是錯手殺了寒凡的痛心,而另一面,卻是她良心的譴責,她最痛恨的就是沒有自由,生殺大權被握在別人的手中,她最排斥的就是高高在上的權利,但是,她現在正在做的卻是她平生以來最痛恨的事情。

馬已經被人拉下去很久了,歆兒卻一直邁不開腿,走出這一步。

「姑娘!」下面一直侯在歆兒身旁的一個守衛斟酌了半天,歆兒的身份即不是官員,也不是娘娘,更不是公主,雖然手中拿著聖旨,但是這稱呼卻不知道如何叫。

這一聲喚,將歆兒叫回了魂,歆兒略略平靜了一下心情,還是走了進去了。

歆兒慢慢的走著,沿著她曾經走過的路,沿著他們曾經走過的,不需要有人帶領。不需要有人告訴她,歆兒就知道勞親會在哪里。

慢慢的走著,歆兒真想這條路沒有盡頭,一直這樣走下去,那麼她心里的天平就可以一直是水平的,不需要有任何的傾斜,只是,路總是有盡頭的,當歆兒來到梅園的時候,抬起頭,果然看到勞親正在里面。

依舊是白色的衣衫,在風中肆意的翻飛,依舊還是背對著她在舞劍,而那把古琴依舊好事放在遠離的地方,唯獨變化的就是今日沒有人撫琴,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變,沒有一點的變化,好像依舊是以前的那個時候,只是,如今已經是花落葉綠。映的那一身雪白的衣服,更加的扎眼。沒有琴音相伴,勞親手中的那把劍,卻依舊是虎虎生威。

漫步上前,輕輕的坐在了琴的前面,歆兒素手輕輕起調,一曲高山流水汩汩流出,勞親沒有回頭,手中的寶劍忽然一抖,原本舞的有些陰柔的動作隨著音樂也忽然變了風格。木然間好像看到遠古的一個黎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

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只有劍柄而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面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只存片刻,就隨著白晝的夜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

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策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松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長劍又歸于無形,遠古的暮色無聲合攏,天地間一片靜穆。

琴聲也在此時停止。歆兒起身看著勞親,勞親將劍背手拿在身後,越加的顯著身體的碩長,風吹起衣衫,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接旨吧!」歆兒沒有展開手中的聖旨,也沒有去宣讀,這個時候,仇恨與理智已經糾纏在了一處,原來的那般酣暢淋灕的感覺早已就沒有了蹤影,拿起白綾,順手纏在聖旨上丟給了勞親。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應該說她的靈魂從來就沒有屬于過這個時代,所以,她不屑規規矩矩的做這些事情。

拋出去聖旨,歆兒轉身離去,剛剛走出一步之遙,忽然覺得身後一陣清風撲來,接著清香的***香撲鼻而來,勞親一把從身後將歆兒抱住,不待歆兒有所反應,就听到耳畔旁一聲低低的祈求︰「不要動,讓我最後一次抱抱你!」

歆兒的身子一凜。心中說不出的苦澀,歆兒沒有動,任由勞親將她抱在懷中︰「若知道如此,何必當初。」

「因為你出現的太晚!」勞親笑著板過歆兒的身子︰「下一世,你只許給我好不好?」

歆兒仰頭看著勞親,那對眸子又成了那日那般的耀眼,那笑容又如太陽般的溫暖,明明是個太陽般的男子,為何就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這個人,是她恨的人。

這個人,是她根本恨不起來的人。

這個人。給她帶來那麼多的磨難的人。

可是就在這一刻的時候,歆兒卻恨不起來了,翹起腳,歆兒輕輕的在勞親的面頰上面吻了一下︰「若是有來世,記得不要再如此與我相遇。」淡淡的笑容中帶著幾抹憂傷,歆兒轉身離去,在沒有停留。

若是有來世,她又會怎麼樣?

順治八年八月二十一,勞親死在自己的府邸當中,一條白綾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但是這件事情很快便過去,沒有人去過多的想念,只有歆兒知道,她的心受傷了,再也無法愈合。

那一天,歆兒沒有回紫禁城,也沒有回董鄂家,這里在沒有她所牽掛的人,也沒有她所牽掛的事情,沒有一絲的留戀。

三年後

春風拂面,百花齊放,又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日子,朝陽再一次將它的光芒毫不吝嗇的灑向整個大地,當然也不會放過被朝廷都遺忘了的小鎮,小鎮叫牛莊,是個很偏遠很偏遠的地方,三年前,歆兒獨自一人隨走隨行,因為手里面有勞親當初給的銀票,自然也沒有受苦,而她又刻意的喬裝打扮,費了好大得勁,才將福臨派來的尾巴甩掉,這三年來,歆兒走遍了大江南北,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而性格也開朗了很多。恢復了以前沒重生之前的性格,沒有陰郁,更多的是樂觀和開朗。直到歆兒走到牛莊的時候,忽然有了想停下來的心思,因為自己形影單只,自然是想留就留。

暖洋洋的陽光撫模著早起的人們,因為是鄉下,所以這里面很是純樸,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淡淡的過著生活,認認真真的過著日子,在這里,歆兒覺得她的心靈得到了升華,遠離了喧囂,歆兒開始覺得這樣生活才是真切的。

每天早上,歆兒都會起來做瑜伽,今日自然也不會例外,柔軟溫和的陽光撫模著早起在院子聞雞起舞的歆兒,歆兒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抹金色映在歆兒的身上,讓她感覺無比的幸福。每次早上起來做瑜伽都會讓歆兒有種與大自然合二為一的感覺。無論什麼煩惱都會被洗滌的一干二淨。

來到這里的時候,歆兒認識了當地的一個公子哥,她其實是一不小心幫這個公子哥檔了一劍,但是還是被這個公子哥帶回了別院,她雖然想走,對方卻苦苦留著她,歆兒只能作罷。

雖然頭一天已經和羅林達成共識,但是她現在的身份依舊很是特殊。為了能更好的了解自己的處境,歆兒決定探探這個府邸。

打定主意,四處探望未見有人,歆兒才高抬腳,輕落步的溜出了院子。

府邸很大,奴才也很多,歆兒幾次險些與這些人踫了個正著。探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忽然一個奇特的院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院子離她不遠,外圍只是用籬笆簡單的圍起來的,一眼望過去,便可以看到一處二層的閣樓。其實這閣樓本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在這個到處都是精心打造的華麗府邸中,這個院子看起來就太過簡陋。

歆兒好奇心頓起,躡手躡腳的模了進去,但是一個碩大的門鎖讓歆兒失望至極。轉身正要走,閣樓西南角落里的絲絲細語讓歆兒停住了腳步。

西南角是這個院子里唯一的死角,因為閣樓與山相依,留下了一人寬的胡同。

歆兒豎起耳朵,仔細听來,卻是最尋常不過的情話。

失望再次籠罩了歆兒,正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忽聞二人要各自散去。

偷听,歆兒還是第一次做,不免還是有些心虛,可是這偌大的院子除了那個胡同根本無處躲藏。結果,歆兒還是與那二人踫了個正著。

從胡同里出來的二人顯然也沒有料到院子里會有人,三人不僅同時一愣。

當歆兒看到二人時,不僅被對面的男人一震。

二人相貌皆不出奇,穿的也都是府里下人的衣服,女子勉強算得上清秀,男人卻是平凡的扔到人堆里找不到。

可是,男人身上不自覺散發出的氣質,卻是扎眼的很,僅僅是遠遠的站在離歆兒兩丈遠的地方,便已經讓歆兒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那是居高臨下的王者之氣。

這兩個人絕對不簡單。

只是一瞬間,歆兒便恢復了正常。模了模鼻子,一臉無辜中帶著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是路過,路過,呵呵呵。」

一邊說著,歆兒轉身便走。沒走出一步,忽然听到身後那女子喊道︰「住手!」還沒等歆兒有所反應,就感覺一股強勁的氣息從肩旁擦過。

當歆兒回過頭時,她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個人,伸開雙臂,像母雞一樣護在她的身前。

「水銀,你這是做什麼?如果不殺她滅口,我們就永無相見之日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董鄂宛如,如果我們殺了她,那就真的永無相見之日了。」

「胡說,董鄂宛如……」

歆兒一听到說起她的名字,耳朵早就豎了起來,結果對方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干脆閉口緘默不言。

歆兒雖然沒太听懂里面的貓膩兒,但是既然這個‘董鄂宛如’的身份讓她們顧忌,那便有機可乘。思及此,歆兒做出一副謙和的模樣,緩聲說道︰「與愛人相會本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既然二位這麼介意,那麼我們做個約定,我今日既沒有看到你們,你們也沒有看到我,如何?」

仗著二人對她的身份有所顧忌,不等二人作答,歆兒已經轉身離去,留下的人愣在當場。

歆兒並不知道,她的那套戀愛自由的理論,無意間就為她鋪平了不少後路。

歆兒剛剛繞回自己的院子,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見一群奴婢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剛剛與她有一面之緣的那個叫水銀的女人。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裝束,紅色的衣裙如火把一般的鮮亮,黑色如水的頭發隨意的盤在頭後,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耳後一綹青絲被落下,卻是錦上添花。讓清秀的面容多出了幾分妖嬈。

此時的水銀已經與歆兒初相見時候的判若兩人。歆兒不禁冷笑,原來是近水樓台,怪不得剛才不讓對方出手,這個女人身份也不簡單啊!

歆兒一邊想著,一邊用眼楮掃過這剛進來的下人。

一同進來的男十人,女十人,身著的衣物顏色各不相同。為首的二人身著紅色,身後四人一身墨蘭色,剩下的四人卻是黑色。

這一干人進了院子按身份排好,齊齊跪下。偌大的院子被這二十人一跪,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在歆兒的心里,不光男人膝下有黃金,這女兒家也斷然不是誰都可以跪,誰都可以拜的。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歆兒無法想象向別人如何屈膝。

可是自己面前卻跪著如此多的人,讓她在心理上一時無法接受,心中不免有些慍怒。

歆兒鳳眼一眯,眼光在眾人面上掃過,嚇得不小心偷偷抬頭瞄她的人幾個人不自覺的打個冷戰,紛紛迅速的把頭低了下去。

過了半響才听到頭上傳來一聲冷喝︰「都給我起來!」

眾人一听歆兒語氣中暗含怒氣,哪里還有人敢起身,所有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各自猜疑著歆兒這怒氣從何而來。

「你們沒有听見我的話嗎?」。歆兒見無人起身,怒氣更甚,不由得說出的話更加冷峻三分。

話一出口,這一地的奴才都是驚得一身冷汗。暗自琢磨著是誰得罪了主子?

歆兒見面前的人依舊跪著,心中不禁感嘆封建制度的根深蒂固。

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自己作繭自縛。柔聲說道︰「水銀,你隨我進屋來,其他人願意跪我也不攔著。」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回屋子,只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眾人跪在地上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做那出頭的椽子。

一晃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即沒有見主子出來赦免,也沒見水銀姑娘出來傳話。

又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屋子里依然沒有動靜。

眾人這一跪就是幾個時辰,從朝陽初露到日照三桿。

夏日的驕陽蒸烤著眾人,他們所跪之處已經被流下的汗珠打濕了地的表皮。

忽然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小廝一坐在了地上,一邊揉著已經麻木的雙腿,一邊罵罵咧咧的嘟囔道︰「再這麼跪下去,人不死也剩半條命了,也不知道這母老虎安的什麼心。」

在他身邊的另一個黑色衣服的小廝連忙拉他,小聲的勸道︰「浩子,別沖動,我們倆昨天剛被送進來,你今天就被趕出去了,你如何對得起你爹娘花的十兩銀子啊?」

「又不是我自願的,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到大戶人家學什麼狗屁道理,以後出門也會被別人高看一眼,呸,我才不稀罕呢!想當初我們每天上山下河,采藥捕獸,無拘無束的,多逍遙自在啊,哪像現在,連吃口飯都那麼多狗屁規矩!我說廣目,我們干脆別干了,離開這個監獄一樣的地方。」

「噓,你小聲點,別讓主子听到了。」

「听到算什麼,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我……」

浩子正說在勁頭上,忽然感覺廣目在拉他的衣角。正欲呵斥,忽然听到一個聲音從高而降。「好,好一個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我倒要看看你的脖子有多硬,你跟我進來!」說完環視了一下正在仰視著自己的眾奴才。稍稍頓了頓,接著說道︰「其他人還有沒有不要命的?」當說完這句話時,跟歆兒想的一樣,眾人都趕忙低下了頭。

「那就都散了吧!」歆兒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浩子起先害怕,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牙根一咬,起身緊跟著歆兒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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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香古色的書房里擺著一個香爐,香煙裊裊上升,偶爾會隨著空氣的流動稍有偏差。香爐旁的紅木桌上,放著一個上等錦緞做出的香囊,一看針腳便知道定是出自心靈手巧之人。

桌子旁坐著一個男人,正定定的看著香囊出神。

過了半響,從地上傳來一陣咳嗽聲,男人才稍稍移開視線,寒著一張臉問道︰

「是誰把你打傷的?」

「是福臨找來的貼身侍衛!用的招式很奇怪。」

「哦?又找了新侍衛,派人多盯著他的動靜。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查不到任何線索,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可仔細查了?」

「影部所有精英都放出去了,依然沒有線索。」

「有意思,很有意思。她那邊有什麼動靜?」

「早上有點小動作,踫到了水銀,不過她沒打算張揚。主子吩咐的那些奴才已經都過去了,才過去就被罰跪,直到晌午才因為昨天剛進來的一個小廝放肆行為被赦免,至于什麼原因,那些奴才們說也不知道。」

听完報告,男人想了片刻才說道︰「仔細盯著她,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報告。讓水銀小心侍候著,下去吧!」

堂下的人起身剛要離開,男人又說道︰「不要限制她的自由!」

「是!主子,那香囊……」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像她所說的,下毒也未必就能鉗制住一個人,特別是她。好了,去好好把你的傷處理一下,需要什麼自己到藥庫去拿。」

「是!」

這邊書房里暗波涌動,那方佳人卻還全不之情。

此時,歆兒的屋子里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是之前被歆兒叫進屋子的水銀,另一人正是剛剛跟著歆兒走進來的小廝,浩子。

歆兒大方的坐在桌旁,水銀也隨後落座。歆兒忽閃忽閃的大眼楮將浩子至上到下看了又看。

浩子本來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對女子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平日里上山采藥,下水模魚,逍遙慣了,從未跟女孩子接觸過,唯一接觸的女性只有自己的母親。此時卻被一個美女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渾身說不出的別扭。

因為害羞的厲害,浩子健康而好看的麥色皮膚被染上了一層紅暈,本來想拿出一派誓死不屈的架勢來,結果只是被這上下打量的看來看去,就已經無法抬起頭來。而且還這麼丟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歆兒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雖然衣服是黑色,布料也是一般,但是俊秀的面容上,一雙會說話的大眼楮,讓人看了就無法生厭。

只是簡簡單單的裝束,卻無法掩蓋他渾身散發的太陽的氣息,青春的活力在他的身上一覽無遺,這是歆兒到了這個世界上之後唯一見到的沒有算計的人。心中對他的好感更是多上一層,不由得想再捉弄他一下。

想著,歆兒已經來到浩子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將浩子低垂的下巴勾了起來。

浩子根本沒有料想到歆兒會出此一招,下意識的反手搪掉歆兒的手,接連後退三四步,因為驚愕而瞪大的眼楮目不轉楮的看著歆兒,雙手已然不知道如何反映,只是呆呆的看著,幾秒後,忽然又轉羞為怒,大聲喊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嘿嘿,你還看不出來嗎?」。歆兒一邊**的笑著,一邊搓著手逼近浩子。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叫人了!」從小到大,浩子只听說過男人強迫女人,卻從來沒有听說過,女人也可以調戲男人的,倒霉的讓自己遇到,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看著自己面前的魔的色迷迷的樣子,浩子不僅渾身起雞皮疙瘩。說起話來也沒了底氣。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能出來為你撐腰。」說完,歆兒還一副小人得逞的奸笑。

歆兒一臉色迷迷的向浩子靠攏,嚇的浩子忙不迭的連忙倒退,當被歆兒逼到角落的時候,才雙手抵牆高聲喊道︰「你,你不要過來,你,你再過來,我就去死。」

浩子見歆兒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防備著歆兒再次前來進犯,一邊抓緊自己的衣服,因為過于用力,衣服已經被扭的不成樣子。

浩子緊張的看著歆兒,吞了吞口水,古做鎮定的說道︰︰「我我我不怕你我男子漢大大丈夫我說了」

歆兒邪惡的笑著,玩世不恭的問道︰「你不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嗎?難道這就是你誓死的決心?」

「士可殺,不可辱,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羞?」浩子紅著一張臉,扯著脖子說道,說完又怕歆兒再犯,又趕忙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警惕的提防著歆兒。

「哦?還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好!如果不想被我染指,那以後你就給我乖乖听話,不然……」歆兒拉長的調子,嚇得浩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溜了下來。

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的父母,花了夠一年家用的銀子,竟然把自己送進了狼窩。如果,如果,這以後傳出去,還怎麼見人啊?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啊,事關男人的面子,不得不低頭啊。

思及此,浩子憤憤不平的說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許跟任何人談起,不然,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看著浩子漲的豬肺子一樣的小臉,听著本應該是女人才說的話,歆兒心里早就笑翻了天,強迫自己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懶懶的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要是日後反悔,就不是男人,以後娶不到妻子,生不了孩子,即使生了孩子也沒**。」

歆兒如若連珠的說出了這一席話,直到看到屋內另兩人都愣愣的看著她是,才幡然醒悟,自己說了多麼不符合身份的話,心里直呼被好友常年燻陶所致,才如此的嘴上無德。但是話已經出口,如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也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你可答應?」

「答應!」

「好,這些銀票是獎勵你勇于反抗不自認低賤的。」一邊說這,一邊拿出早就從水銀那里搜刮來的銀票遞給浩子。

浩子一臉狐疑的看著變化如此之快的歆兒,不敢靠前半步。生怕拿了那銀子會不明不白的將自己給賣了。

歆兒看著浩子可愛的樣子,笑意更濃,上前一步,將手里的銀票塞到浩子的手中說道︰「不用怕,我雖然是女子,但也一言九鼎,說不會再欺負你,就一定言出必行。當然這銀票不是白給你的,你可是要給我干活的!」

浩子一听是干活的報酬,才稍稍的放松下來,又怕歆兒再次耍花招,怯生生的問道︰「你讓我干的是什麼活?」

「活嘛……你且去找個木桶給我燒洗澡水來,記住要用新鮮的果木燒,我不著急用,你自己一點點燒,有人敢幫你,仔細我揭了他的皮」

浩子一听,如獲大赦,連忙點頭,腳底抹油一樣的跑了出去。

浩子前腳剛走,歆兒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得肚子都疼了,才稍稍停下。笑歸笑,歆兒還是用余光瞟過清音,看著抿著嘴在一邊偷笑的清音,一抹冷光從歆兒眼中閃過。

水銀,我倒要看看你跟我唱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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