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高哥哥,我早到家了,可爸媽一直在問我學校的事情,沒好意思和你打電話,你不會怪我嗎?」陳思思的聲音有點兒擔心,葉志高連忙道︰「當然不會,你爸媽問你什麼了?」
電話那邊停了一會兒,「爸媽問我怎麼找到這麼好的工作,還問誰送我手機……」陳思思的語氣有點兒害羞。葉志高也來了興趣,笑問︰「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說是你送的唄!爸爸好像擔心,說會影響我學習……志高哥哥,爸爸還說你家是城里的有錢人,不會同意和我交往……」說到這里,陳思思的話里已經有哭音。
葉志高急了,「誰說的?你爸怎麼這樣啊!現在什麼年代了,還在城里鄉下的。」又柔聲安慰道︰「乖,怎麼听著哭了?我爸媽早知道咱們的事情,他們很喜歡你,不信回來後,我帶你去見爸媽一面……」
「我不要……」陳思思又害羞又歡喜,但總算不再患得患失。二人悄聲細語的和葉志高說一些情話兒,直到葉志高的父母返家,這才掛斷電話。
葉清遠一早就陪著妻子夏雨菡外出購物,葉志高肚里暗笑,他可是知道葉清遠最怕逛商場,但又不得不陪妻子。葉志高很體貼地過去幫葉清遠按摩肩膀,笑問︰「爸,今天買的什麼啊?」
夏雨菡笑眯眯地拎起一大堆購物袋,「新款秋裝,你老媽我跑了十幾家商場,兒子瞧瞧好不好看?」
葉志高把頭連點︰「媽的眼力超一流,一定好看!」葉志高一個馬屁送過去,夏雨菡眉開眼笑,「你爸還不樂意呢,這時候正是買秋裝的時節,過了日子哪還有時間呢?」
葉清遠正閉目養神,聞言抗議道︰「老婆,兒子眼力比我好,下次讓他陪你去得了!」
葉志高嚇了一跳,「爸,我還要復習功課,哪有時間啊!」連忙轉移話題,從脖子上解拿下那塊玉片兒,交給葉清遠,「老爸,這玉是你送我的嗎?」
葉清遠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搖搖頭︰「沒見過。」轉頭問夏雨菡,「雨菡,是你買的吧?」
夏雨菡搖搖頭,「我不記得買過它。」奇怪地問葉志高,「兒子,你哪弄的?」
葉志高撓撓頭︰「難道不是你們送的?可我是在自己口袋里發現這塊玉,總不會憑空出現啊!」
葉清遠微微皺眉,拿著那塊玉道︰「這玉不便宜,擱商場里能值幾千塊,管它怎麼來的,玉石沒壞東西,你留著吧。」又把玉片兒交到葉志高手里,葉志高接過後順手又掛在脖子里,心里想起昨晚遇到的兩名灰衣人,那兩人陰冷的眸子一直在葉志高腦海中閃來閃去,忽然問︰「老爸,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特別的人?比如說會輕功什麼的……」
葉清遠敲了葉志高一下,笑道︰「問這個干什麼?」
葉志高便把昨天經歷的事情說了,葉清遠听後神色嚴肅起來︰「按你說的,那兩個人走的比跑的都快,這恐怕真是輕功之類的手段!」
葉志高一臉驚訝︰「爸,還真有輕功啊?」
葉清遠看了夏雨菡一眼︰「雨菡,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
夏雨菡眼中立刻透露出一種恐懼,連忙搖頭︰「清遠,別提那事,我想起來害怕。」她語氣中竟然有幾分哀求。
葉清遠一巴掌把葉志高打一邊去,然後雙臂把夏雨菡摟在懷里,柔聲道︰「不怕,有老公在!」
葉志高揉著腦袋直翻白眼,「媽,都十年前的事了,有什麼怕的?就讓爸給我說說嘛!」葉志高纏功高明,不片刻,夏雨菡便同意讓葉清遠講這段往事。不過在講之前夏雨菡像小姑娘一樣坐在葉清遠腿上,把臉埋在葉清遠寬大的胸前,緊緊貼著。
葉志高對母親的這種小女兒態早已經習以為常,他甚至見過夏雨菡抱著葉清遠哭鼻子的樣子,而且哭起來像一個小姑娘。
葉清遠輕輕吐了口氣,「那一年我和你媽媽去外省旅游,我們兩個玩得忘了時間,結果天黑前沒法子返回酒店。我們很害怕,正打算模黑回去,這時突然發現天邊有一道紅光劃過。我們抬頭一看,那道紅光前面正有一道銀光飛行,銀光中包裹著一個人。」
葉志高吞了口唾沫,一臉震驚︰「爸,真的啊?人怎麼會飛?」
葉清遠搖搖頭︰「那個人飛得不高,而且銀光很亮,我看到銀光中那人身材很高大,眼楮里閃著綠光,長臉長發。也不知道為什麼,紅光和銀光飛的都很慢,所以我和你媽都看得很清楚。」
「後來,那紅光忽然加速,跑上去在銀光上繞了一圈,那長臉的人一下就變成兩截,一左一右掉落在地上。掉下來的地方離我們只有十幾步遠,你媽當時嚇的要哭,不是我捂著,她已經叫出聲來。」
葉志高吸了口冷氣︰「爸,我听著像仙俠小說里講的,太嚇人了!那你們有沒有跑過去看看,死的人到底什麼模樣?」
葉清遠敲了葉志高一下︰「臭小子,當時想跑都來不及,誰還敢去看啊?我抱住你媽藏在草叢里,直到半小時後才敢露出頭來。」
「然後呢?」葉志高繼續追問。
「我們再看的時候,紅光和銀光都已經不見了,我拉著你媽狂奔下山,當天就返家。這就是你媽為什麼不愛出去旅游的原因,其實十年之前,她比誰都愛往外跑。」葉清遠說著,大手輕輕拍打著夏雨菡的後背,仿佛在哄小女孩似的。
葉志高表情發呆︰「原來真有這麼厲害的人,會不會是神仙?」
「臭小子,不準再說了!」夏雨菡下令,葉志高吐吐舌頭不敢問了。
周末過得很無聊,而星期天下午陳思思從家里返回,葉志高興高采烈地去車站迎接。陳思思拎著一個大包裹下車,怕有二十多斤重,葉志高又是心疼又是好氣︰「思思,你拿得什麼啊?不累嗎?」
陳思思笑道︰「志高哥哥,這是我媽讓我送你的山貨。」
葉志高笑道︰「什麼山貨?我看看。」
陳思思道︰「不要在這看,我們回學校。」拉著葉志高快步離開車站,說說笑笑往學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