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高點點頭︰「我也知道一些,好像東城、西城和北城都有所謂的教父,只有南城勢力散亂,你的勢力算是比較大的一個。不過我想不明白,其它三城的所謂教父,為什麼不乘機把南城吞並?」
羅七指拿出一只青綠色的煙斗,慢悠悠地裝上煙絲,點著火後抽了一口,煙霧中,他的雙眼微微眯起,「志高,當初我用你,只是一時興起,就像一枚閑棋,用得上最好,用不上,也無所謂。可我那個時候低估了你,以為你只是身手不錯,有氣魄,怎麼也沒想到你的能量竟然這樣巨大,巨大到連我也有點兒害怕。」
葉志高撇撇嘴,他還記得那天自己削斷了羅七指一名屬下手臂,這要是在一般黑幫地盤,恐怕早已經雙方火拼。但那天羅七指非但沒有和自己為難,反而把幾十所學校混混兒的指揮權交到自己手上,並且允諾每月有一萬元的「工資」。
「嘿嘿」一笑,葉志高從桌子上模來一個橘子剝開來吃,邊吃邊道︰「現在當學生王挺威風,泡妞也容易,我要是不想干,你當初逼我也沒用。」一直以來,葉志高便沒怎麼高看羅七指,在他心里兩人的地位是平等的,甚至還對這個黑幫的老大不以為然。
羅七指笑了︰「你說的沒錯,你身後那人只要一句話,我羅七指小命恐怕就沒了。但我看得出,那個人希望你自己闖出一條路來,我這個人愛成人之美,因此有意幫你,咱們互惠互利,你看怎麼樣?」羅七指的話明白,願意與葉志高通力合作。
葉志高擺擺手︰「先別這麼親熱,你還是把東海的地下勢力給我說一說,你剛才的話沒說完。」
羅七指點點頭︰「其實,森林區還有一人,名叫田誠禮,這個人心狠手辣,當年曾經和我一起在杜爺手底下做事。不過他的實力不如我,而且為人低調,因此知道他的不多,可是這人手中的財路很廣。剩下的幾個都是小人物,一般我的話都都能給幾分面子。」
葉志高問︰「一山不容二虎,你和那個田誠禮難道就沒有沖突過?」
羅七指露出一絲苦笑︰「你以為我不想沖突嗎?南城有三個區,其中森林區最大,佔到南城三分之二還多,另外的兩區分別是鳳凰區和楓林區,每個區里都有一人坐鎮。鳳凰區的是顧養民,楓林區的是時奇忠,這兩人平常與我跟田誠禮兩個都有來往,互通有無。」
「所以說,南城最大的勢力其實有四家,四家如果相安無事還好,一旦有事,另外三城的三位教父能坐干坐著嗎?到時候一定會乘機奪下南城。幾年來,我們四家不僅沒有內斗,反而一直保持聯系。一旦有事,四家齊出,因此才能讓另外三城的人都不敢妄動。這就是為什麼我不踫田誠禮的原因,我們不但不能內斗,還要互相幫助。」
葉志高以前隱約也知道一些,但沒這麼詳細,想了想問︰「其它三城的教父是不是已經控制了地盤中所有的勢力?」
羅七指冷笑︰「哪有這麼簡單,明為教父,其實相當于一個統籌的人。手底下的人各有各的勢力,各有各的心眼,一旦到了利益關口,教皇也不頂屁用!比如田誠禮那三家嘴里說我羅七指是他們的老大,有事會听我的,那麼我就是南城教父。實際上,三家也找我商量過,可是我沒答應,我可不願意做出頭鳥,目前的局面還比較安穩。」
葉志高笑了起來︰「這樣一說,四城十五區的情況都是差不多,不過南城的特殊一些,沒有名義上的教父罷了。」
「也可以這麼說,所以我那天才說希望你強大。因為你葉志高是一個額外的力量,你越強大,我羅七指也就越強大,南城也越強大。而且我羅七指不是什麼太有野心的人,得南城一隅已經心滿意足了。但你不同,那天我參加你的時裝俱樂部開業典禮,所見那些人大多數比我羅七指有分量,所以我知道你是個不凡的人,南城不夠你玩的,甚至東海也不夠你玩的。」羅七指說到這里,笑眯眯地看著葉志高,看得葉志高心里發毛,不由把眼一瞪︰「看什麼看?沒見過我這麼帥的?」
羅七指依然一臉笑意︰「我羅七指有自知之明,能守住家業就不錯了。那天我說過干脆把老大的位置讓給你得了,雖然是戲言,倒也有幾分真心實意。當然,我不會把老大的位子真送給你,那樣我還不舍得呢!我是想告訴你,我羅七指非常看好你葉志高,也希望你未來能夠壯大,那樣一來,憑咱們的關系你到時也會照顧我不是?」
葉志高板著臉︰「我和你關系很好嗎?你似乎太一廂情願了。」
羅七指苦笑起來︰「葉志高,怎麼說我對你也不錯,當初你削了我屬下手臂,我可是一句惡話沒說,讓手下人沒少暗地里嘀咕。還有近期來幫你做的幾件事情,你要是這麼說可就沒良心,嘿嘿,哪天你混出來了,我就對道上朋友說你葉志高是一個不講義氣的人!」
葉志高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別人听你這麼說,還以為是哪家的怨婦,這可不像南城最大的羅七指啊!不過你放心,無論以後我葉志高混成什麼模樣,你羅七指算我一位朋友。」葉志高剛才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其實他心里對羅七指還是有幾分感激的,畢竟他幫了自己不少忙。
羅七指「呵呵」一笑︰「葉志高,你和小錫是朋友,小錫叫我大伯,你以後總不能羅七指、羅七指的叫我,這樣我在兄弟面前很沒面子,不如叫我一聲大伯吧,叔叔也行。」
葉志高翻翻白眼,不過想想自己和羅小錫稱兄道弟的,再稱他羅七指確實不太禮貌,眨眨眼︰「看你四十好幾的人,叫聲叔叔也成,有見面禮沒有?」
羅七指心里一跳,小心地問︰「見面禮沒準備,你現在可以提出來,不過事先要說好,我人很窮,你別要航空母艦什麼的,那樣賣了我也拿不出來。」
葉志高「嘿嘿」一笑︰「不會太貴,你也知道,我手底下人都是學生,戰力太弱。就把你那天派去給我當禮儀的弟兄給我幾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