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笑道︰「誰讓酒鬼叔不幫咱們說話呢!還幫著人家欺負我家!」酒鬼叔抓抓頭皮,「丫頭,我不是喝醉了?以後不會了,誰再敢來你們家鬧事,我鬼酒第一個饒不了他!」
陳思思甜甜一笑,從一旁拿出兩瓶茅台交到酒鬼手里︰「酒鬼叔,這是我專門送你的,千萬別喝醉,不然就品不到酒香了。」
「茅台!」酒鬼又驚又喜,他一生嗜酒如命,可惜從來沒喝過茅台,因為這酒太貴,一瓶好幾百塊啊!夠他半年的收入。
「丫頭,你的好處,酒鬼叔一輩子忘不掉!」歡天喜地拎著酒走了。
小北和瑩瑩好奇地奔葉志高開來的車子前模來模去。葉志高過去打開車門,讓兩個人都進車里,和小舅子小姨子講解。
房間里,陳思思父母相視一笑,陳母對陳思思道︰「思思,這孩子不錯,要相貌有相貌,要品性有品性。」
陳思思十分高興︰「我就知道爸媽會喜歡志高哥,媽,志高哥喜歡吃山貨,我們趕快準備一些。」
葉志高沒到山里來過,見著什麼都好奇,在車里玩了一陣,小北忽然道︰「哥哥,我帶你去抓雪雞好不好?」
葉志高眨眨眼︰「雪雞?那是什麼東西?」其實小北口中的雪雞並非是真的雪雞。真正的雪雞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分布于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雪域地區。小北口中的雪雞是一類變異山雞,周身的羽毛是白色的,像雪一樣。特別是下雪的時候,根本難以發現它的存在,因此稱為雪雞。
「雪雞就是雪雞唄。」小舅子認為葉志高挺傻,竟然連雪雞也不知道。
葉志高苦笑,小北已經奔家里拎來一張鐵背弓。看到這弓,葉志高吃了一驚,思思家竟然有弓!不但有弓,而且還有箭,瑩瑩則在後面吃力地拎著一個鹿皮箭袋。
葉志高連忙接過來,奇道︰「小北,你家怎麼有弓?」
小北一笑︰「我們家一直就有啊,爸爸說祖上傳下來的。」說著一指前邊︰「哥哥,我們過去射幾只雪雞炖土豆吃。」
這種野味確實挺勾人胃口,葉志高連連點頭,「好主意,不過小北,你會射箭嗎?」
「當然會了!」小北挺了挺胸,「只不過我臂力小,拉不開弓。」
葉志高為之絕倒,這也叫會?
小北神色認真地道︰「哥哥,沒關系,我可以教你,你力氣大,應該可以射到雪雞。」在他想來,只要能拉開弓便能射中。
葉志高把箭袋背在身上,然後背著弓,一大兩小往山上走。這座山名叫雉雞山,雉難就是野雞,山雞,顧名思義,這山上的山雞應該不少。
山勢很緩,一路上山雞沒遇到,倒是踫到幾只野兔子,一個個十分肥碩。小北叫道︰「哥哥,兔子也不能放過,我教你射箭,你以前射過箭嗎?」
葉志高搖搖頭︰「沒射過,陳家的祖上是不是會射箭?」
小北點點頭,「父親說,祖上是宋朝的大將軍,被貶到這里成了平民,然後就落地生根了。」
葉志高接過弓,這玩意他沒用過,拉了拉弦,感覺弓的力量很大,滿弓時應該超過五百斤。見葉志高輕松就把弓弦拉開,小北和瑩瑩都很吃驚,紛紛道︰「哥哥真厲害!」要知道陳父年輕力壯的時候,最多把弓撐開一半,而且還累得大汗淋灕。
葉志高拿起一支箭,箭桿是用竹子浸油制成,防蟲防朽,因此不知多少年了,依然十分結實堅硬。箭頭帶有倒刺,精鋼打造,中箭後就很難拔掉,不然會帶掉一塊肉。
葉志高拉弦搭箭,小北還沒講解,葉志高已經瞄準了前方不遠處一株野栗子樹。
「真」
弓弦響處,箭出如電,正中樹干,小北一聲歡呼,「好箭法!」奔過去要把箭拔下來,可惜他的力氣太小,好半天那箭動也不動。
瑩瑩在後面「咯咯」地笑︰「小北哥,你真沒用。」
小北紅了臉,葉志高過去輕輕就將箭頭拔下來,小北更加佩服︰「哥哥,你真厲害!」
再走一陣,終于踫到山雞,而且是兩只,小北叫道︰「快射!」
葉志高雖然從來沒射過箭,但武藝一通百通,那種感覺,那種境界到了,什麼東西到手里都是一模就會。飛快地拉弦搭箭,「真」的一聲,一只飛起的雪雞直接被釘在樹上。
「真」
第二箭出,另一只雪雞再次被射殺,脖子直接被箭矢射斷,無力地在地上撲騰著。小北和瑩瑩齊聲歡呼,也不怕血,過去把兩只雪雞拎在手里。
射箭後擊中目標的感覺很爽,葉志高有點上癮,讓小北和瑩瑩帶著繼續往山上走。
忽然,前邊探路的小北大叫一聲︰「快跑,野豬來了!」扭頭往回就跑。
葉志高也早看到一頭兩米我長的野豬,兩支獠牙支著,有一米多長,兩只眼中露著凶光,鼻中噴著白氣,直接就朝葉志高撞過來。山上野豬不常見,葉志高運氣不錯,竟然被他踫到。
瑩瑩嚇得尖叫起來,葉志高不慌不忙把箭拉開,「真」的一聲,箭頭扎進野豬眼窩,直接灌進腦子,當場斃命。
小北听到弓弦響,立刻回頭,發現野豬已經倒在地上,這下轉驚為喜,「野豬死了,野豬死了!」立刻扭頭便往山下跑。
葉志高奇怪地問瑩瑩︰「瑩瑩,小北干什麼去?」
瑩瑩剛才被嚇得漂亮的小臉蛋上掛著淚,這會兒破涕為笑︰「小北哥叫大人來抬野豬啊,它應該有三百多斤呢。」
葉志高一笑,「剛才很害怕嗎?」模出手絹幫瑩瑩擦干眼角淚水。
瑩瑩很不好意思,平常小北就愛嘲笑她膽小,看來小北說得沒錯,自己就是膽小。等人的時候,葉志高問瑩瑩︰「瑩瑩,好像附近就你們陳家莊一個村子,怎麼沒見有學校?」
瑩瑩道︰「有的,在二十里外的趙家溝,翻兩座山就到了。」
葉志高張大了嘴巴︰「翻兩座山?天天都這樣去上學嗎?」
瑩瑩點點頭︰「是啊,村里專門組織人接送村里的學生,每天都這樣。」
葉志高嘆了口氣,他沒想到這里的條件如此之差。陳思思家所在的陳家村只有二百多村民,學生不多,自然是無法建校的,去別處上學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