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入會儀式十分簡單,點上三炷香,對著關公拜一拜,然後會長崔功送一長銀色的面具交到葉志高手中。按照會中的規矩,咐員的等級分銀、金、鐵三個等級,銀色面具是最高等,金次之,鐵再次之。剛入會的成員往往只能資格佩戴鐵面具,然後在會中逐漸「貢獻」。
「貢獻」是指會員彼此間提供幫助,比如甲利用關系幫助了乙,那麼會中相關人員就會評價甲對乙的貢獻率。比如貢獻率是百分之二十,而乙因此贏利一億元,那麼甲的貢獻則是兩千萬,那麼甲的貢獻點就增加200點。換句話說,十萬的貢獻值代表一個貢獻點。
當貢獻點滿10000點,則升級成為金色面具,當貢獻點超過100000點,則佩戴銀色面具。而實際上,銀色面具也是有區別的,面具一側刻有銀星,一顆銀星代表100000的貢獻點,兩顆則代表200000貢獻點,而積滿十顆之後,就會變成一彎銀月。
羅小錫今天也加入了面具會,只不過他的是一張金色面具,明顯不比葉志高受歡迎,但也顯出了對他的優待。周圍有幾十名面具會成員觀禮,入會儀式之後,崔功一一向葉志高介紹這些觀禮的人。
「這位是‘判官’,在會內負責策劃和評價貢獻。」判官也是銀色的面具,面具一側刻有兩顆銀行。他伸出手與葉志高相握,道︰「歡迎加入我們面具會,從此之後,你的代號是朱雀。」
在面具會之內,大部分會員之間並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雖然彼此互相幫助,但又完全不相識。這就避免了許多枝節,而且會員間平常相稱並不用真實姓名,而是用代號相稱。
比如「判官」,比如葉志高的「朱雀」,比如崔功的「玄武」。後來葉志高才知道,面具會中有四大梁柱,也是面具會中四個最重要的人物,他們是面具會的基石,分別是朱雀、玄武、*、蒼龍。
見過這些戴著面具,而又不知真實身份的人之後,玄武把葉志高帶到一間小廳。小廳放著一台筆記本,玄武把葉志高和羅小錫叫過去。當場進行了一些操作,邊講解道︰「面具會平常如果有什麼娛樂,或者信息發布,都在網上進行。」
說著打開一個網頁,網頁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網站,服務器並非在國內,玄武點下一個不起眼的鏈接︰「在上面輸入密碼和賬戶,就可以進入頁面。在這里,有個人的一切信息,每名會員都可以在這里發布自己的信息,或者是提供幫助,或者是尋求幫助。」
說到這里,玄武問葉志高︰「朱雀,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和特長,可以提供不同的幫助,你能夠提供什麼樣的幫助呢?這些特長必須在網頁中表現出來,這樣的話,相應需要幫助的人員才能夠前來尋求幫助。」
葉志高想了想,飛快地在鍵盤上打下一段自我描述︰對于一切官方不便和不宜處理的事情,本人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另外,本人可以提供短期借貸,期限不超過一年,數額不超過十億。
打完這段文字,葉志高一笑︰「暫時就這些。」
玄武道︰「你的表達有點隱晦,應該改一改,前半句話應該這樣寫‘本人能夠提供黑暗勢力的幫助。’」。
葉志高一笑,便將這句修改過來,然後瀏覽了其他會員的信息。發現有的會員可以提供殺手,有的則可以勾結官府,這種勾結十分具體,具體到某一個部門。
緊接著,羅小錫也設置了相關信息,他的代號是「獅子」,能夠提供的幫忙比較簡單︰「商業合作」。葉志高從網頁上看到如今面具會擁有成員一百五十三名,會員覆蓋東海等十五個發達城市。
從賭局中獲得了七十個億,如今葉志高的生意越來越火,藥廠在擴建。因為名人效應,柳靜婷打理的時效俱樂部會員人數繼續增加。如今推出的「玉狐」時裝已經面市,銷量絲毫不差于那些久已知名的國際高檔品牌。
這一天是周末,方文舟電話通知葉志高,通神公司的朱綾煙希望與葉志高和藥廠合作,表示願意投入五億的資金,但前提是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五億,對于如今藥廠的規矩來說並不是多麼大的數字,所以方文舟並不為所動,而是要听葉志高的意見。
葉志高決定和朱綾煙談,對于朱綾煙,葉志高心里裝著一個秘密,而且每每想起這個秘密,葉志高總是有點兒魂飄魄蕩的感覺。
見面的地方選在一家名叫「金馬」的俱樂部,朱綾煙身邊帶著一名中年男子,看樣子很沉穩。彼此客氣地招呼,那名中年男子邀請葉志高打台球,葉志高對台球不是很熟,但依然和中年男子玩了幾桿。很明顯,中年男子的水平相當高超,只不過一直在向葉志高放水。
談判的事情,葉志高則完全交給了方文舟,方文舟的的條件十分苛刻,五億,最多出賣百分之十的股份,葉志高都感覺這有點兒欺負人。但方文舟比老狐狸還老狐狸,他發現朱綾煙似乎很著急與藥廠聯合,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已經足夠讓方文舟狠狠敲對方一杠子。
當葉志高從台球室回來時,朱綾煙面沉似水,方文舟氣定神閑,笑道︰「朱小姐,你也知道,我們的藥廠如今正處于黃金的發展期,如今每天的銷售額已經突破七千萬。區區五億,我們並不放在眼中,就算那百分之十,也是因為我們彼此間有過交往,那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忍痛割讓的!」
朱綾煙強壓住火氣,沉聲道︰「百分之十五,這是我們的底線,希望你們好好考慮。」說完起身離開。也許是氣憤,也許是不小心,或者是因為鞋子出了毛病,她走路時高根鞋忽然斷掉鞋根,先是崴了腳,然後身體往左側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