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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卻只听見一聲林雪的慘叫聲,祝筱懿疑惑間正要睜開眼,卻被一只手掌覆住了眼楮。
「別看。」浮白低聲說。
「不,讓我看看她!」林雪的叫聲越發淒惶起來,明明剛才她還要殺自己,可是听著她的慘叫聲,祝筱懿的心還是被緊緊的揪在一起。
浮白遲疑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手,祝筱懿定楮望去,只見林雪整個在地上縮成一團,嘴里不住發出慘叫,絲絲的黑氣從她身上不斷散發,而浮白左手,正持著一把將近兩米長的巨型鐮刀,那刀尖,正一寸寸沒入林雪的眉心。
「不要!」祝筱懿見此情景想也不想就撲上前去抓住了刀刃,她抓得又急又緊,連手上的血正源源不斷的往刀身里滲透都沒有發覺。
「你放手!」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
「你不要命了,快放手,你的精血快要被它吸光了。」浮白急怒交加,卻又不敢用力甩開她,怕把她給傷到。
「你……你先放了小雪!」祝筱懿感覺體內的力氣正在慢慢流失,頭暈眼也花卻仍然用力抓著刀刃,絲毫不讓的瞪著浮白。
「她早就不是林雪了,你還要護她?」
「不管她是誰,只要她還是小雪的樣子,我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面前被殺掉!」
「好。」浮白恨聲妥協。祝筱懿這才松開雙手,全身癱軟跌坐在地。她的雙手掌心兩道深深的割痕已經深可見骨。祝筱懿一雙眼楮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只一個勁盯著浮白。浮白無奈,見她倔強至此,也只好收力撤回了鐮刀。
林雪剛得自由就往窗外逃,浮白只是冷冷看著,她剛跑到窗口又是一聲慘叫,身體就好像是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被迫停了下來。
「想跑麼?」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只見窗口一個灰白的影像漸漸顯現出來。
這是一個人形的影子,全身灰色,灰的看不清面容,但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身形和浮白幾乎一模一樣。方才正是他擋住了林雪的去路。
這影子只漫不經心朝林雪站的地方轉了下頭,很快又把頭轉向浮白,躬身道,「主人。」
浮白掃一眼林雪說道,「你看好她。」然後快步走到祝筱懿身邊開始掏褲兜。
他像變戲法一樣從兜里掏出傷藥,紗布,然後一聲不吭的開始給祝筱懿包扎手上的傷口。對于他這老一套的百寶袋戲法,祝筱懿已經沒那麼吃驚了。她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了眼前的林雪身上。
林雪臉色陰晴不定在角落站著,眼神里明顯流露出惶恐不安。
「小雪,為什麼?」祝筱懿低聲嘆息。
林雪怨毒的看一眼祝筱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卻並不回答她。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白隊長說著話,走進了臥室,雖然剛才在門外他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一進來看見窗邊那個全身灰蒙蒙就像是鉛筆素描一樣的「非人類」影子時,他的眼皮還是不受控制的抖個不停。
本來他和浮白兩個人在客廳等著祝筱懿,可是祝筱懿一進去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等了一會浮白說祝筱懿有危險,讓他在外面等著,然後也跟著進了臥室。他獨自在客廳等了許久,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等不及祝筱懿,浮白兩人出來就跟了進來。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林雪。」浮白平靜的作了回答,望了一眼祝筱懿又說道,「我現在能肯定了,林雪早在第一次被抓到廢屋就已經死了。站在我們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被惡靈佔據了的軀殼而已。」
只是他心里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這個佔據林雪軀體的惡靈身上居然一點死氣也沒有露出來,好幾次騙過了他的眼楮,讓他一直無法肯定自己的推測。若不是她對祝筱懿下手,浮白根本沒法把她揪出來。她究竟是怎麼瞞過他的?
「你說小雪已經……死了?」祝筱懿不敢相信似地死死盯著浮白。連白隊長也一瞬不瞬的看著浮白,等他的解釋。
「對,你的朋友林雪,早就已經死了。」
「那麼她到底是誰?」白隊長問出了祝筱懿想問的問題。
「她原本叫馮淺淺,現在,也已經不是原本的那個馮淺淺了!」
「什麼意思?」白隊長疑惑又不滿的嘟嚷著,「饒口令還是腦筋急轉彎啊?」
浮白面容平靜的看著他,雖說看起來平靜,可是白隊長怎麼看都覺得他眼神里滿是鄙夷的味道。
「什麼都讓我來告訴你,那你還當警察干什麼!我現在有事要辦,你自己回去查去吧!」
「你不讓我把凶手帶走?那我這案子怎麼辦?」
「把她交給你,你帶得走麼?」
「說的也是!」白隊長不由自主想到了被這個惡靈害死的那些人,無不是死狀淒慘無比,不由冷汗直冒,趕忙堆起笑臉道,「這個……審問的工作就交給你了,麻煩大師忙完手頭上的事稍微抽一點時間出來,來找我做下筆錄。我就先告辭了,告辭啊!」他陪著笑臉轉身出門,心里還一直嘀咕著,即使知道事情經過又能怎麼樣,這案子要怎麼結案啊?靈異事件?笑話,誰信啊!
「馮淺淺,馮淺淺……這個名字怎麼就這麼似曾相識呢?」他一路神神叨叨嘀嘀咕咕的,一直到走出到巷子口,腦中靈光一閃,他一拍腦門失聲道,「廢屋第一個死者,似乎曾經也叫馮淺淺。啊,這是怎麼回事?」
祝筱懿一直呆呆的呆坐著,浮白和白隊長之後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有听進去。腦子里只反復閃過一句話,「我現在能肯定了,林雪早在第一次被抓到廢屋就已經死了。站在我們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被惡靈佔據了的軀殼而已。」
小雪,早就死了。自己根本就沒能救她。自責,懊悔充斥了她的心靈。感覺身子被人一把拉起,祝筱懿渾渾噩噩的看了一眼,是浮白。
「走吧!」他說。
「走去哪里?」
「我是你老板,你忘了我們的第一課培訓已經拖延好久了,該是時候把這個事情進行一下了!」
「培訓去哪里?」
「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