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嗎?我也很好奇啊,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呢?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神算的說法?」
「我對面相有些研究。」那女生忽然奇異的朝祝筱懿一笑,「你剛才在找什麼?」
「哎?」祝筱懿對于她忽然的轉移話題還沒有轉過彎來,只見她向窗簾那地方偏了偏頭道,「你在找她嗎?」。
祝筱懿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驚見剛才還空蕩蕩的窗子邊,此刻出現了一個身影,卻不是那個祝筱懿在洗衣間看到的胖女生還能有誰。
可為什麼剛才我沒有發現她呢?她暗自在心里納悶著。
「很奇怪麼?剛才你沒有發現她那是有原因的,一般的靈體是很難在世間停留太久的,而對于那些太過弱小卻又留戀人世的小鬼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個宿主,只要和宿主簽訂契約,那麼她就能完全依附在宿主身上而不受陽光的侵害了,這就是俗話說的大白天也能見到鬼哦。」
這是玉魂在解答著祝筱懿心中的疑惑。
「當然,養這樣一個怨靈也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一般來說,這種怨靈可是需要生血來喂養呢。」
難怪,祝筱懿想起剛才靠近她的那個女生身上那種腥甜的氣味,那時也才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了,那確實是鮮血的氣味,只是不知道這個血,究竟是什麼血了。
「你養著她干什麼?」祝筱懿問道。而且,干嘛要給我看呢?你完全可以隱藏得更好。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因為她渴望你。」那個女生用很平淡的語調訴說著一件對常人來說很可怕的事,「她渴望你的鮮血,你能讓她變得更強壯。」她的神色就像是在和祝筱懿說「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一樣平靜。
記得以前就有人和她說過,她的這種體質,簡直就是各種鬼怪眼中的補品,她從小就能遭遇和看見許多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但一直都相安無事,現在想來是爸爸給自己的那玉墜在起作用。
但現在,她身邊已經沒有什麼保護傘了,相反,因為經常和酆都人,物打交道使得她的靈力漸漸增加,遇見這種鬼東西的幾率反而見強了。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煩惱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在打我的主意呢。祝筱懿有些頭疼的想。不過貌似浮白說過,她是未來的接引人吧?主要職責就是渡這些徘徊在人間不願散去的亡靈過黃泉的吧。
那麼,這回可得好好表現了。
祝筱懿臉上浮現一絲微笑,「不好意思,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捆魂索」在周身旋轉舞動著,祝筱懿如是說道。
幾個女生不認得這個忽然出現的紅色緞帶是什麼東西,可是那怨靈卻能感受到那上面散發出來的讓自己恐懼的氣息是來自哪里。
她嘴里發出尖銳的叫聲,身子越來越淡,看來是要躲起來,躲回宿主身上麼?
靈體和宿主間可能有著特殊的交流方式,通過那靈體,那個女生很快就知道了祝筱懿手里的東西是什麼了。
「你是地域來的使者?」她驚訝于剛得知的這個消息,面帶懷疑的看著祝筱懿。
關于地域使者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可是似乎按照那個人所說,像祝筱懿這種體質命理的人,怎麼可能作為地獄的使者行走在人間呢?
此話一出,其余三個女生也個個面帶驚異的望著祝筱懿,只不過她們臉上也只是驚訝而已,卻並沒有那個女生臉上那種交織著驚訝,疑惑的復雜神情。
看來,她知道很多其他姐妹不知道的事情呢。祝筱懿想道。
在那女生問話間,捆魂索已經在祝筱懿的控制下朝那怨靈急射而去,可惜在即將觸到那一剎那,還是晚了一步,怨靈已經回歸宿主體內躲藏起來了。
「咦?這是拘魂的工具沒錯,可是它不是戰斗用的武器啊,你的‘葵’呢?」玉魂的疑問適時的在心中響起。
「葵?似乎在哪里听說過呢,不過,是什麼東西啊?」祝筱懿一頭霧水的在心里反問道。
「喂,我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那女生見祝筱懿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越發不耐煩起來。
「你說對了,我就是。現在,你最好還是讓那個小鬼乖乖出來隨我回酆都,至于你私自養小鬼的罪行,可以從輕發落。」祝筱懿很盡職盡責的勸說道。
其實她何嘗不想華麗麗的自己把那個小鬼逮出來帶走,可是現在居然還得開口求別人「自首」,都怪浮白那個不稱職的師傅,什麼事都只說一半,功夫只教半吊子,害她根本現在什麼本領都沒有,連個小鬼都對付不了,對了,還有那個「葵」,有空了也得問問。
「地域來的使者又怎麼樣,誰都不能阻擋我實現願望的計劃,你,也不能。」那女生看著祝筱懿一字一頓的說道,表情堅決。
「怎麼辦啊?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那個小鬼從她躲藏的地方揪出來麼?」祝筱懿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急得要死了。此時也只能和玉魂求助了,好歹人家存在了上千年,這點見識應該還是有的。
「很簡單啊,拿出你的葵來攻擊她,葵只對靈體有效用,不會傷害到這個姑娘的。」玉魂回答得干脆利落。祝筱懿听了卻瞬間泄了氣。
「大哥,要是我有葵的話,不早就拿出來了麼?我身上除了捆魂索,就只有你了,你倒是說說,你這個玉牌到底有沒有用?」
「這個」玉魂語塞。
「不會真的就只能拿來使喚一下那只破船吧?」祝筱懿試探的問道。
玉魂沉默。祝筱懿內心哀叫一聲,「難道我說對了,天啊!」
局面陷入了尷尬,幾個女生並不知道祝筱懿只不過是個「實習」的半吊子而已,出于對她的忌憚不敢有什麼動作,而祝筱懿,除了和幾個女生大眼瞪小眼外加心里不停的埋怨玉魂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一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終于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誰?」那四姐妹不悅的聲音冷冷響起。
「誰啊?」祝筱懿在心里偷偷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