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浮白對付著那只母蠍卻是非常的吃力。他中了毒加上這嚴酷的環境下,只感覺體力正在迅速的流失,眼前都不由得有些模糊了。他知道毒素正在麻痹他的神經,心里越發焦急,心想如果不在自己倒下之前把這些毒蠍收拾掉的話,祝筱懿絕對是有死無生的。在這樣的關頭,他對自己卻想也沒想。
而祝筱懿也漸漸發現了浮白的不對勁,她一邊小心戒備著四周,浮白久戰不下她心里當然更是焦急,心思有一大半都是關注在浮白身上的。眼見他的腳步越來越遲鈍虛浮,再看他眼瞳里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紫色的霧氣,眼神空泛,她一驚,眼珠流轉終于發現了浮白不對勁的右手。
「糟了,他受傷了!」她一看之下心里了然,不管不顧沖到浮白身旁說道,「你受傷了?你先處理一下,你身上有藥的吧?」說完不等浮白回答直接搶入他與母蠍之間一刀劈去。
浮白眼見她沖上去,終究沒有攔住她,心念電轉知道不是婆婆媽**時候,毒再不止整個人就要廢了!也管不得太多手腕一番取出了解毒藥服用。好在進來之前他有想到許多的可能性,所以做的準備非常充足。這些解毒藥物就是跟賽華佗要來的保命符之一。
藥物服下不可能馬上起效的,但是好歹知道生命不會有危險了,而且藥效會慢慢發揮出來,這樣也就不用擔心自己倒在母蠍之前而令祝筱懿陷入危機了。安下心來掃一眼周圍的局面,心里驚訝祝筱懿此刻居然跟那母蠍打得不相上下。
祝筱懿總是感覺,每一次在生死邊緣,她體內總能爆發出一些讓她驚訝的東西,就像此刻,她感覺自己似乎就是為了戰斗而生的,越打越順手。而母蠍在與浮白糾纏良久之後身上多少帶傷,並且體力消耗不少,對于祝筱懿居然不能手到擒來,這讓它心里更加暴躁,眼見小弟在浮白的殺戮下已經越來越少了,它更是心火上升,反而卻被祝筱懿節節壓制住了。
浮白見祝筱懿一時半會還能堅持,心想先把那些公蠍除去也好,于是身形一轉去殺母蠍的小弟們了。
不多會,一大群的蠍子就被浮白屠殺干淨,只剩下祝筱懿與母蠍還在纏斗,只不過祝筱懿終究靈力微弱,這麼一會功夫,她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好在浮白及時趕來幫她接住了母蠍的攻擊。
「你先休息,我來對付它!」浮白反手擋住母蠍的毒刺把祝筱懿隔在自己身後。祝筱懿滿頭汗水喘著氣點點頭直接走到一邊坐下回氣。
沒有了小弟的騷擾,而且服下的藥也在發揮作用,浮白的精力在慢慢恢復。母蠍就沒那麼樂觀了,眼見自己的同胞全被浮白砍瓜切菜一樣收拾了,它又急又怒,拼命一般朝浮白撲上,也不管攔在面前的是不是寒光閃閃的刀鋒。
只一會,這只悲催的頭領就這樣被浮白砍成了幾截。神經猛然一松,浮白也一坐倒在沙地上。
祝筱懿看浮白一臉狼狽樣,身上臉上混著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毒蠍的血,心里有些樂了,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呢!咧嘴朝他笑,正好浮白的目光也向她看了過來。
「不錯!」他難得的夸了祝筱懿一句。讓祝筱懿心里更是樂開花了。
「只是不錯而已嗎?」。祝筱懿有些得寸進尺。兩人對坐相視,不知是不是幻覺,總感覺兩人之間,又靠近了些!這讓祝筱懿竊喜。
「是非常不錯!」浮白輕揚嘴角,居然笑了。
他這麼一夸祝筱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道,「你受的傷沒什麼事吧?」想來也沒事,要有事他早趴下了。果然浮白點點頭說道,「我沒事。」
兩人休息了一會,眼見這里的夜晚就要到來,不能再耽擱,浮白起身催促祝筱懿道,「快走,前面不遠有個地方可以避風!天黑了就更難走了!」
祝筱懿原本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實在是想賴在地上不要起來,可是也明白這不是耍賴任性的時候,硬撐著站起身雙腿卻一軟,幸好被浮白一把扶住。兩人視線對撞,彼此都有些異樣的尷尬。
浮白率先撇開目光說道,「走吧,堅持一下!」
「嗯!」祝筱懿半靠著他輕嗯一聲,心里歡喜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浮白所說的地方,居然真的就在不遠處,而且還稀疏長著些奇怪的灌木一樣的植物,再往里一些,腳底下的觸感一下子硬實起來,居然有泥土。稀疏有了些矮樹和岩石出現。
浮白找了一處據他說是背風的大岩石後當作宿營地點,又撿來灌木升起火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如果說白天的溫度是想要把人給烤化了一樣的炎熱,那麼夜晚的溫度就是低得鼻子都要被凍掉一樣冷,而且忽然吹起的大風刮在臉上會有一種正在被刀子刮的感覺。
祝筱懿全身裹在浮白拿出來的毯子里,全身包得只剩下眼楮,盡管這樣,她還是覺得冷。
浮白丟幾枝灌木在火堆上,讓火燒得更旺些。祝筱懿往他身邊挪了挪悶聲悶氣道,「你好像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既然都說這是一個讓人九死一生的地方,那麼這里面的情況外面的人應該不會太清楚才對,可是浮白對這里的一切卻仿佛了如指掌。
「這里也是我以前的試練之地!」浮白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語氣平淡至極。
「原來。」祝筱懿點頭,這就很好解釋他對這里的熟悉了。只是沒想到他原來也有過像自己一樣的菜鳥時期嗎?那時的他是什麼樣子啊?心里好奇之余又覺得有些平衡了。至少,不止自己一個人受到這種不公待遇啊!
「講講你以前在這里的事情唄?」她歪過身子用手肘隔著毯子捅捅他,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單從她露在外面的眼楮里發出的那種亮光,浮白就能想象她一臉渴望又八卦的樣子。
他被她明亮的眼楮看得心里一跳,強自鎮定的轉開臉道,「沒什麼好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