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生存手冊 第一卷 新婦閑 第八章 大婚(下)

作者 ︰ 夏一諾

莫宛蓮雖然蓋著紅蓋頭,但是卻也能感覺到心中的一些彷徨和不知所措,雖然告訴過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但是真的到了洞房花燭夜,這種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卻還是涌了上來。莫宛蓮有些自嘲地一笑︰這就是在三百年後呆慣了的後遺癥吧?這該死的自尊心啊。

她正如此想著,卻猛地發現眼前一亮。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男人就按照喜娘的吩咐,拿了秤桿將新娘蓋頭挑了起來。喜燭的光亮照的房間里面亮堂堂的,比她以往用的油燈要好了太多。也正是如此,莫宛蓮有些不適應地略微眨了眨眼楮。只是一閉又張開,這才看清屋內的情況。

一個莫約十七八歲歲的年輕人站在床邊,笑吟吟地看著她。清秀的臉龐,一雙黑亮的眸子就那麼看著她,雖然臉上滿是驚艷之情,但是笑意卻並沒有達到眼底。莫宛蓮看到這一幕,只是心底輕輕地、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看到他這個樣子,莫宛蓮也知道,這場婚禮顯然他也是不願意的。

而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富態的婦人笑著說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罷。」她一邊說著,後面一個丫鬟將準備好的兩杯米酒端了上來,盈盈福了子,這才放到了桌邊。對面的那個年輕人笑著拿起一杯,又遞給她一杯。在兩人相距不過厘米的距離中,莫宛蓮的心中卻滿是鎮定。甚至連動作都規範地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更別說臉紅之類的了,年輕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卻終于微笑起來。兩人按照婦人的指示喝完之後,下面又端上一碗甜湯,兩人再次喝完之後,就看到那婦人終于退了下去。

而正在屋中的人有條不紊出去的時候,窗外卻突然傳出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又玠,你這小子忒不地道了,將我們灌倒了,自己偷模跑回來。是不是怕我們打擾你的洞房花燭夜啊?」

年輕人皺皺眉,朝外面喊道︰「文善,上次你不是鬧過一次洞房了嗎?」。

「那能一樣麼?」窗外的人大著舌頭不知道還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被下人拉著走了出去。莫宛蓮只是蹙眉坐在那里,腦海里飛快地轉個不停︰又玠?很熟悉的名字,似乎我應該听說過。是個名人?莫宛蓮有些驚訝地想著,雙手不由地絞緊了帕子。又階轉過身來,看到的便是她這種小女兒姿態,有些彷徨,又有些無計可施。

看到她這個樣子,又玠的心略微頓了下,但是想想自己答應的事情,終于還是控制了下來,看著莫宛蓮笑道︰「以後我叫你宛蓮可好?」

「大爺隨意,宛蓮或者蓮兒都可以。」莫宛蓮條件反射地福了下去,只是禮到一半卻被他拽了起來,皺眉說道︰「我喜歡自在,以後在家里別鬧這些虛禮。」

「是,大爺。」莫宛蓮听了這話,心中也松了口氣,終于可以稍微解放一下了。而這個時候,就看到又玠盯著她說道︰「你剛才听到我的名字,好像有些詫異?」

這個人竟然看事這麼仔細?莫宛蓮略微變了下臉色,腦海中轉過幾個彎之後,終于還是決定,這個屎盆子交給別人吧。于是規矩地點頭,謹慎回答︰「妾身當初並不知道大爺的名號,還是剛剛才知道的。」

听了這話,年輕人愣了下,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怒氣。莫宛蓮卻壓根就沒有抬頭,只是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是老僧入定一般陷入了沉默。氣氛在如此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听得那個男人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我叫李衛,字又玠!記住了,別往後連自己夫君是誰都不清楚!」

莫宛蓮只覺得突然五雷轟頂一般,頭上的天空都像是變了顏色。是了,李衛,字又玠!前幾年熱播的電視劇,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但是李衛不是乞丐嗎?李衛的身邊不是有一個叫翠兒的青梅竹馬嗎?此時這些重要劇情為什麼突然發生了變化?莫宛蓮大驚之下,只是覺得臉色白了又白。

李衛看到她這個樣子,倒是臉更黑了︰「我的名聲就那麼的狼藉嗎?至于將你嚇成那個樣子?」

名聲狼藉?莫宛蓮有些不解,自己只是在研究現實為什麼和歷史不同,他為什麼會扯上名聲狼藉這個詞?不過,莫宛蓮低下了頭,平和地說道︰「大爺,妾身並不是被嚇倒。只是突然記起大爺好像應該是二十多歲吧?但是現在看大爺的模樣……」莫宛蓮下句話沒有說出來,李衛倒是莞爾一笑︰「這有什麼的,長相這事情也不是我能定的。」

听到李衛這句話,莫宛蓮這才松了口氣,不管如此,總算是糊弄過去了。至于乞丐什麼的,還有翠兒,這些暫且先放下再說。正當莫宛蓮如此琢磨地時候,就看到李衛湊了過來,聲音倒是難的的一本正經起來︰「娘子,天色已晚,我們安置了吧?」

莫宛蓮腦海中紛繁復雜,聞言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等到發現李衛說的那句話的時候,終于還是不可控制地手一松一緊,面上卻微笑著說道︰「那妾身伺候您更衣。」而李衛卻只是應了一聲,直接站在了那里,似乎這樣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等到李衛終于躺到床上安置下來的時候,莫宛蓮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只是穿著中衣躺了下來。好在這個時候,李衛轉身對著里側,這也讓莫宛蓮稍微心安了一把。等到她終于躺下的時候,李衛這才轉過身來,莫宛蓮只覺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自己,似乎要將自己看透一般。

「大爺?」莫宛蓮自己都覺得這個聲音是多麼的干澀,听到這個聲音,李衛眼神暗了下,卻終于輕輕環住了她,熱氣在耳邊響起︰「睡吧。」隨著他這個動作,莫宛蓮只是身體有些僵硬,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要放松下來,但是效果卻顯然不大。

但是半晌之後,莫宛蓮終于有些驚訝起來。李衛只是輕輕地抱住了她,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她忍不住終于睜開了眼楮,一眼便看到了一雙帶著笑意地眸子︰「我是老虎麼?」

「不,當然不是。」莫宛蓮不知道該如此解釋,只是急急地說道︰「妾身……」話還沒有說完,李衛卻只是擺擺手,又稍微抱緊了她︰「好了,不用多說,睡吧。」

這是怎麼個情況?莫宛蓮縮在李衛懷里,表情很是糾結。在這種奇怪的情況下,自己當然是松了口氣的。但是對古代的女子來說,是不是應該很著急?應該是覺得天塌了一樣吧?新婚之夜丈夫不踫自己,相信每個古代女子都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里,莫宛蓮終于清咳一聲,低聲地、小聲地、委屈地說道︰「大爺,您,您不喜歡妾身嗎?」。這句話一說出來,莫宛蓮就察覺出語氣不對。果然就看到李衛有些奇怪地低下頭來,看著莫宛蓮眉頭緊皺︰「我怎麼听你這話兒,似乎還挺開心的?」

「大爺……」莫宛蓮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但是心中大驚之下,面部表情也出現了細微的恐懼。看到她這個樣子,李衛剛才的疑竇也不翼而飛了,只是笑著拍拍她的肩膀︰「睡吧。」

莫宛蓮悄悄松了口氣,自己將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交給他自己去頭疼吧。甚至莫宛蓮有有了一種奇異地想法︰莫非這位,也是穿來的不成?要不然怎會如此憐香惜玉?或者是,這位爺身有隱疾?但是如果身有隱疾,那三個孩子是從哪里出來的?莫宛蓮如此琢磨之下,終于緩緩睡去。

在察覺莫宛蓮睡了之後,李衛神情有些復雜地看了看她,心底卻飛向了那個農家小院︰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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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今天發燒了,整整一天都懨懨不振的。看在帶病碼字的份兒上,給些推薦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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