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末路 宮廷篇 第十二章 生病

作者 ︰ 東風隨

夕凡回來後就又過上了以前閉關式的生活,而且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帶在木之空間里,外面世界太不安全,很容易危及生命,也更容易惹麻煩。

在單純的小宮女眼里,最敬愛的主人最近鬧失蹤更嚴重了,常常馮嬤嬤一出門,主人也會跟著失蹤。剛開始的時候,小宮女想跟著主人出去,但主人又不讓,自己不能不听主人的話,要不然主人會不喜歡她的,但是又十分擔心,主人那麼善良,外面壞人那麼多,要是被別人欺負了怎麼辦,主人又是啞巴,每當想到這里的時候,小宮女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往門外觀望,所以小宮女經常獨自一人站在院門口,眼巴巴的看著遠方,不到馮嬤嬤回來的時候是不會回屋的。可是每次馮嬤嬤一回來,主人就會奇跡般的出現在房間里,主人每次都說自己就在院子了玩,可是自己知道主人是出去了,因為每次主人不見時,自己就會尋遍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可都找不到主人。後來次數多了,小宮女也就安下了心听主人的話,在屋里練字和打掃衛生,也習慣了主人每次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房間里。

這天,天空灰蒙蒙的,而且雷聲滾滾,電光閃爍。夕凡照常在馮嬤嬤出門後進乾坤空間修煉,因為天氣原因馮嬤嬤留下了一天的食物,怕自己在御膳房趕不過來,讓三公主餓肚子。夕凡先叮囑了小宮女一會兒,並給她布置了一定量的作業,免得她沒事做的時候瞎擔心,之後,夕凡就放心的進了木之空間。

夕凡先修煉了一段時間就開始學習嵐的煉丹術,反正自己現在剛達到築基期不久,只要每天修來一會兒鞏固自己的境界就可以了,修煉時間多了反而對自己沒有好處。

因為現在夕凡還是剛開始學習煉丹術,而認識草藥是學習煉丹術的開始,所以夕凡一整天都帶在藥圃里,對著腦中的知識逐棵辨認每一顆藥草,夕凡發現有些藥草的味道很像前世調料的味道,而且大都沒毒,所以夕凡更有動力了,為了將來的美食,怎麼也得把草藥研究透並把煉丹術學會,特別是那些冒似味道還不錯的丹藥。其實學習煉丹術並不是只把草藥認全就可以的,有很多特殊的丹藥都要用的動物的體內器官,但那些大都是高級丹藥,現在的夕凡還是個剛學煉丹的菜鳥,這些自然用不上。

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愁,呆在里面的夕凡自然是開心,而呆在外面的忠心的小宮女就快急死了。

現在已是下午時分了,天空在陰沉了一個中午後,終于下起了暴雨。雨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倔強的站在一個落魄院子的門口,眼楮望著遠方,一眨不眨,任憑大雨打濕了全身的衣裳,顧不得自己可能會因此生病。天上電閃雷鳴,小宮女一臉的焦急擔憂,主人啊主人,你到底在哪里,為什麼還不出現,你這麼善良肯定會沒事的,肯定會的,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準時出現在房間里,可是我今天去看,為什麼你還是不在。

小宮女想起當初夕凡對她說的話,當時主人坐在書桌旁,眼神悲傷,在白紙上定定的寫著︰「‘夕凡’,皇宮里每個人都討厭我,希望我死,我就只有你和馮嬤嬤了,你會幫我嗎?」。

「主人,‘夕凡’的一切都是主人給的,夕凡一切都听主人的。」看著主子傷心地表情和絕望的眼眸,小宮女猛點頭,淚流滿面,聲音帶著焦急和堅決。

「‘夕凡’,你知道嗎,世界這麼大,可我只能呆在這個院子里,只有呆在這里別人才不會害我。」夕凡又寫道。

「主人,‘夕凡’以後一定會用生命保護你的。」小宮女淚流的更凶了。

「可是,我好想看看外面,我從出生就沒有出過這里,我想出去,你會替我呆在這兒不出去嗎?」。夕凡眼神充滿向往,仿佛一只失去翅膀的鳥,仰望天空,對自由的向往。

「可是我不是公主啊?」小宮女一臉的疑惑,心里在強烈的自責,責怪自己這麼沒用,幫不到主人。

「你可以以落日帝國三公主的身份呆在這兒,他們只需要三公主呆在這兒就可以了,而且他們都不認識我們。」夕凡用看救星一樣的眼神看著小宮女。

「可是,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貴,而我如此卑微。」小宮女怕自己卑微的身份玷污了高貴善良的主人,這怎麼可以呢。

「你不願意幫我嗎?」。夕凡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揪心的絕望。

「主人,‘夕凡’願意,‘夕凡’願意為公主一輩子呆在這里。」小宮女堅定的答應道,也同時許下了她人生的誓言。「這樣主人就會安全了嗎?」。

「是啊,只要你以公主的身份呆在了這,我就永遠都是安全的。」

「那我永遠都呆在這不出去了。」小宮女的語氣和眼神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也同時是一種約定,一種誓言,一種刻入生命的烙印。

「‘夕凡’,如果我離開了,你就是落日帝國的三公主,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別人欺負了去。」夕凡承認自己一開始是在利用她,但在這一刻忍不住被感動了,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過。可是成為公主,總比當一個沒人權的小宮女強,雖然這個公主不受寵,,但沒有這個身份,自己又離開了的話,她只有死路一條。

「主人,你要走嗎?」。小宮女的眼神慌亂了,可是自己答應過要一輩子替主人呆在這里的,只要主人開心、安全就好,小宮女不停地安慰自己。

夕凡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窗外的天空,,憂傷而向往。

「‘夕凡’,下輩子莫生在帝王家,也別踏進皇宮,這里不適合你生存。」

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小宮女頓時被一陣陣傷心和絕望淹沒,主人…主人是不是離開了,不要她了。得出這個結論後,小宮女頓時感覺天地崩塌、天昏地轉,然後暈倒在院門口,任大雨瓢潑,始終無法清醒。

等夕凡從乾坤出來後,雨已經停了,馮嬤嬤應該快回來了,先去看看小宮女吧,自己一天沒出現,她一定還在擔心。找了一會兒,夕凡突然在院門口看見暈倒的小宮女,只見她面色潮紅,呼吸微弱,命在旦夕,夕凡趕緊把她抱回院子,換好衣服。這個小傻瓜,天在下大雨,她居然在院門口等自己,看情形她是從中午就開始站在那兒等了,自己早就該想到的,夕凡一臉內疚。

夕凡趁馮嬤嬤還沒有回來,趕緊進木之空間找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因為夕凡築基了,所以這里一些低級的療傷丹藥已經可以用了。出來後,夕凡用開水喂她服下,過了一會兒,小宮女的身體明顯好轉,只是依舊高燒不斷,嘴里不停地叫著主人…主人,聲音迷惘而絕望。

因為小宮女一直發燒到第二天早上,所以夕凡照顧了她一夜。當晚,夕凡坐在小宮女的床邊雙眉緊皺,眼神猶豫不決,最後眼里閃過一絲狠心,手輕輕在小宮女的喉嚨上模了一下,小宮女不適的皺了皺眉,夕凡眼里的內疚更勝了。

第二天清晨,小宮女的燒退了,人也清醒了過來,看到夕凡在親自照顧自己,小宮女一臉的激動和驚喜,絕望的眼眸開始煥發生機。小宮女做起來手里抓著夕凡的衣角,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夕凡內疚的看著小宮女,眼神無聲的說著對不起!

小宮女搖了搖頭,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子旁。夕凡沒有阻止,現在小宮女肯定有很多話要講,而且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只是剛醒來,又受了刺激,身體無力罷了。

「主人,你沒有走。太好了!」這是小宮女寫的第一句話,也是最想說的話。

「我現在不會說話了,又這麼沒用,幫不到主人,主人不要嫌棄我不要我好不好?」小宮女臉上的淚更凶了。

「不會,‘夕凡’一直都在幫我,怎麼會沒用呢。」夕凡搖了搖頭眼楮發酸,在紙上寫道,「如果有一天我對你做了不好的事,你會怪我嗎?」。

小宮女頭飛快的搖著,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太好了,主人沒離開,也沒嫌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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