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寢宮內,夕凡身體僵硬,雖閉上了眼,但始終沒有睡著,任誰身邊躺了一只狼都不可能會安心睡覺,況且剛才又是流淚又是流血,弄得臉上粘呼呼的,非常難受。
「我說過,在你十五歲之前不會動你的。」感受到夕凡始終僵硬的身體,洛暮雲睜開了眼。
「我,能不能洗個臉?」夕凡小聲的說道,深怕會刺激到他,若他的人品都能相信,只怕連母豬都會上樹,只是臉上實在難受,這麼多年來從沒有這麼狼狽過。
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和血跡,洛暮雲叫宮女端來了水,並抱著她親手為她洗淨。
夕凡也沒有掙扎,反正只要他不發情,一切都無所謂。
突然間外面一片混亂,有侍衛的打斗聲,也有宮女太監們的喊叫聲。
「影子,什麼事?」洛暮雲不悅的皺皺眉。
「是太子殿下硬闖進來了。」影子的聲音從屋檐處傳來。
夕凡的嘴角微彎,終于能擺月兌這個危險的變態了,雖然回到任泉宮,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但太子從不會強迫她,而呆在這里卻隨時都有失身的危險。
「他來了你很開心。」洛暮雲的眼邪氣的微眯,「來了也沒關系,反正遲早要面對的,現在就免費給他看一場好戲。」
說完這句話後,洛暮雲就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夕凡剛想掙扎,洛暮雲反手就扣上了她的頸部脈門。夕凡在心里哀嘆為什麼二皇子會有武功,而且還十分好的樣子,自己居然閃躲不開。
「太子殿下,你不能進去,二皇子殿下和曦妃娘娘正在里面…」宮女的話還沒說完,洛澤天就推開了寢宮的門。
看到眼前的一幕,洛澤天氣血上涌︰「洛暮雲,你放開她!」
「放開?為什麼,太子皇兄,她現在可是我的曦妃。」洛暮雲抬頭邪邪的笑。
「哦,本太子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貼身宮女什麼時候成了二皇弟的妃子?」此時,洛澤天已經恢復冷靜,語氣嘲諷的說道,「還是皇弟想這時候與我宣戰。」
「太子皇兄,你可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你說誰的勝算會大一點?」洛暮雲說的有恃無恐,「況且她可是自己要離開的。」
「怎麼,皇弟想試試看。」看著夕凡無動于衷的臉,洛澤天眼里閃過一絲心痛,但更多的是瘋狂,「她是我的宮女,帝國律例里可沒有宮女可以自行離開這一條,這輩子她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可是不巧,我也看上她了,」洛暮雲對上太子瘋狂的眼,沒有一絲退讓和懼怕,「好東西自然是誰得到就是誰的,況且她已經離開了你,現在在我手上。」
「若太子皇兄願意放手,我從此便不與你爭皇位了,如何?」若能有她相伴,縱然失去皇位又怎樣,只是心里會很遺憾。
眼看暗流涌動,太子卻忽然笑了︰「二皇弟,既然我們都不願放手,那就各憑本事,看那個皇位究竟是誰的,只有勝利者才配擁有她。」
太子臉上雖笑,但心里卻是一番苦澀,若夕凡願意,他也可以不要那個位置,只是,若失去這一切,他又將如何留住她。
「好!我們這時候打起來也只會便宜了那些皇弟而已。」洛暮雲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江山和美人誰不想同時擁有,何必在這時魚死網破,況且這兩個人誰都不認為自己會輸。
洛澤天走過去,從洛暮雲手里接過夕凡,向外走去。
洛暮雲明白這是他的底線,此時夕凡必須在他手上。
看著空空的手,和夕凡遠去的背影,洛暮雲心底涌現出濃濃的戰意,以前是母後逼著他去爭,但從這一刻開始,洛暮雲是真正的想去爭了,所以太子皇兄你等著好好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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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悠然小築後,洛澤天將夕凡丟在床上,絲毫不理會這樣是否會讓她痛苦。
「為什麼要離開?」洛澤天聲音沙啞的質問,臉上充滿了憤怒和痛苦,「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夕凡無言以對,這些年洛澤天對她幾乎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除了帶她離開皇宮這件事外,就差掏出自己的心送到她面前了。只是他們卻注定不會有結果,在錯誤的地點遇到錯誤的人注定是一場悲劇。
「你為什麼不說話?」洛澤天絕美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妖異,眼楮漸漸泛紅,他抓住夕凡的肩膀漸漸用力,恨不得立刻將她揉碎了,放進自己的心里,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
說話?又能說什麼,夕凡兩眼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的憤怒,看著他的痛苦,嘴巴微張,卻發現已經無話可說,因為說什麼都是錯,這次的確是自己主動離開的,所以只能這樣任他抓著自己的雙手發泄怒火,只希望他快點消氣離開。
看著夕凡沉默的眼,洛澤天一陣氣餒,霎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放開了抓住夕凡肩膀的手,緊緊的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脖間。
「其實我知道的,你一直想要離開,每當你看著遠處的天空的時候,我只能假裝看不見你眼中的向往,你總是像風一樣,讓我時常有種抓不住的感覺,也讓我時常感覺不到你的氣息,所以我不敢帶你離開皇宮,怕你會一去不回,」洛澤天抬頭深情的看著夕凡的眼楮,聲音帶著嗚咽,「夕凡,夕凡…,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失去你,我會瘋…」
漸漸的洛澤天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決絕和破碎的心…
雖然知道這樣會傷他的心,但夕凡還是毫不猶豫的把他推開。
「對不起!」夕凡滿含歉意的看著他,有些事情是注定不能做的,所以也別怪她太狠心。
「你果然心里已經有了別人。」看著她的拒絕和歉意,洛澤天慘然一笑,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在臥室里飄蕩,像是宣告,也像是誓言。
「夕凡,今生我已注定不會放手,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愛的究竟是誰…,即使是死,有你在,我也不會孤獨!」
看著他憂傷而決絕的背影,夕凡第一次有了一絲後悔,只是這一切從來都沒有自己選擇的余地,而今也沒有自己的退路。
第二天傳來了太子宿醉,沒有上早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