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帝國上空掠過一陣陣修魔者,他們的目的相同,都是位于風涼帝國死亡之地的天魔宗。
天魔宗存在修真界已是歷史悠久,久到幾乎沒有修士能夠說出它是何時被創立的,他們只知道在他們開始修煉時,就有這麼個龐然大物。
在天魔宗的歷史中也有過衰落的時期,但他魔道第一的位置從來就沒有動搖過。
今天是天魔宗少宗主成親的日子,除了已經退隱閉關,準備渡魔劫,飛升魔界的老怪物外,魔道沒人敢不來賀。
天魔宗少宗主夜澤天在修真界出現的時間很短,但卻因其殘忍的名聲幾乎無人不知,但此刻讓他們津津熱道的卻是這位即將成為天魔宗少宗主新娘的女人。她曾是丹宗的一名普通的第七代弟子,但在一夕間,卻成為是劍道門痴情劍白隱的未婚妻,而在這相隔不到一個一個月的時間,又化身為天魔宗少宗主的新娘,對于她的事情,外界傳了許多種版本,有人說,她皮膚黝黑,貌丑無比;有人說,她妖冶異常,是狐狸精轉世…
峽谷底部魔氣翻涌,此刻源源不斷的修魔者向低下飛去,他們大部分都停留在峽谷邊緣,能有資格下到峽谷底端的都是在魔道或是有身份地位或是修為高深者。
石室內,夕凡安靜的坐在桌子旁,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上的白皮書,書的封面上正寫著幾個大字《修真趣聞》。桌子的旁邊跪著四名身著綠衣的修真少女,只是此刻四人的修為都被封印著。這四名女子本是二流修真門派黃楓派的修士,當初只因為夕凡不想要修魔者近身伺候的一句話,第二天,這四名女子就被抓來,封印了修為,成為了她的專屬婢女。
「夫人,吉時快到了!」看著夕凡一臉平靜,無動于衷的表情,一名綠衣女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她端著紅色喜服的手此刻顫抖著,眼中布滿了恐懼與焦急。若夜澤天過來看到了,倒霉的只會是她們四個,那個魔鬼從來就不舍得傷害眼前的女子,哪怕是一點點都不會。
夕凡的神情很寧靜,仿佛今天成親的那個人不是她,當然前提是忽略她手上那本始終沒有翻動過的書。
石室的門終于被打開,夜澤天換下了那身如血般的紅衣,換上了另外一身套與夕凡同款式的衣服,那驕陽般的顏色,終于沖淡了他身上些許陰柔邪氣,此時的他依舊如從前般風姿卓絕。
「凡,吉時快到了,怎麼還不換衣服?」夜澤天語氣溫柔,眸子里閃動的是滿足的色彩,今生若有她相伴,足以!
冷冷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四人,夜澤天手中無色火焰一閃而逝,他不想讓他們的婚禮見血︰「還不快伺候夫人穿衣!」
「是!」四名綠衣女子臉色慘白,一臉逃過一劫的表情,她們趕快站起來伺候這夕凡穿衣,「夫人,請更衣!」
夕凡放下手中的書,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面直視著那雙寵溺的而霸道的眼楮︰「澤,我不想成親,我不想修魔!」
成親就意味著雙修,雙修就意味著她的真氣被污染而轉化成魔修。
「凡,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不要任性好不好!」夜澤天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會兒,然後笑容依舊,仿佛夕凡只是在跟他開玩笑,只是夕凡身上那瞬間被封印的修為告訴她,他生氣了,而且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意見。
夕凡的修為被封印,不是因為她的修為太低,其實她比夜澤天的還高一點,她已元嬰中期,而夜澤天只有魔嬰初期,只是這里的魔氣太過濃厚,雖然房間里專門為她設了陣法,但夕凡的修為還是被壓抑得太多,僅剩的只不過維持身體不被魔氣魔化而已。
「下去!」這句話是他對一旁的四名婢女說的,她們低頭也很自覺的離開了,並且還帶上了石室的門。
夕凡的身體被禁錮,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夜澤天剝掉,露出身上如玉般晶瑩剔透的肌膚和完美的身材…
看著夜澤天逐漸泛紅的眼,和那眼底翻涌的欲火,夕凡流下兩滴屈辱的淚,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最終在下巴處旋轉片刻,掉在了那潔白如玉的身體上,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夜澤天眼中閃著復雜的光,只是他眼底的堅定始終沒有動搖。他低頭吻去了夕凡臉上的淚痕,聲音沙啞而魅惑︰「凡,此生我絕不負你!」
在唇上留戀的輾轉片刻後,夜澤天反手為夕凡穿上了那身華麗的嫁衣。低頭打量了片刻,夜澤天臉上閃過滿意的光,果然只有他的新娘才是最美的!
身體恢復行動後,夕凡沒有反抗,任由夜澤天將她帶離了房間。因為這件衣服隔絕了大部分魔氣的緣故,夕凡並沒有感覺很難受,只是此時她的心里冰涼冰涼的,如提線木偶般被夜澤天帶著接受別人假惺惺的祝福。
「恭喜少宗主新婚大喜!」來人一身黑袍,平凡的面容外籠罩著一股邪魅的氣息,混合成一股詭異的美感。
「多謝!」夜澤天冷淡的回了一句,便帶著夕凡離開了,對這位地煞門的門主,他向來缺乏好感。
擦身而過的瞬間,風祭別有深意的看了夕凡一眼,只是夕凡正處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所以並沒有注意。
「凡,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我特意帶了一位故人來呢?」夜澤天親昵的聲音在夕凡耳邊響起,夕凡反射性的向前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
此時的白隱面如金紙,身上染血的紅衣破碎的掛在身上,被人扔垃圾般的扔在了峽谷中央,周圍的修魔者無一不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只是白隱卻仍舊努力的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夕凡,生怕他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沒想到白隱能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夕凡心里一酸,終究是無法再恨他,那麼她就再救他一次,就當為他們的孽緣做一個了斷。
「澤,放了他吧!」夕凡嘆息的道。
「你心里眼里難道就只有他嗎?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新娘!」夜澤天的眼神泛著危險的光芒和嗜血的煞氣,他緊握著夕凡的手,似乎想將她揉碎,塞進自己的身體里。
「我知道以後就是你的新娘了,只是我卻欠他一條命,你放他一次,就當我與他從此兩清了,好不好?」夕凡的聲音始終平靜,好像她只是一個無關的听眾,因為她知道,夜澤天會答應的。
夜澤天緊緊盯著夕凡的眼楮,確定這不是她的借口後,點點頭答應了︰「好,既然是凡的要求,我便滿足!」
「疾風,送他回去!」夜澤天打了一個手勢,一只黑色的魔鷹從一個洞里飛了出來,它將白隱抓在抓下,然後飛速的向谷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