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漸漸暗了,殘陽如血,朦朧慢慢的籠罩整個山,天邊只剩下一道晚霞,默默的釋放著自己的絢爛。
在用泥磚搭建的茅草屋前,一個黑瘦小女孩小臉上表情淡淡,對她身前的幾個身穿粗布補丁衣物的精壯男女說著什麼。
「干爹,那事兒我昨兒個和爹說了,我爹說成。」小女孩聲音很是好听,猶如空谷中的涓涓細流,空靈而清淡。不過,小女孩話語間雖滿是鄉土味,眉宇間卻有與她年齡不符的淡然。
這黑瘦小女孩姓雲名凡,今年剛好十二歲。
雲凡長得很黑,不僅黑,皮膚還不平滑,就像她身上身上涂了一層黑泥一般,看著著實難看。
但其實,若是瞪大了眼,以明察秋毫的眼神觀察幾分鐘,便會發現,在那一層黑泥下,藏著精致的五官!
想要透過雲凡的皮膚,窺見其中的美麗實在太難,非眼力卓絕、毅力卓絕(對著個黑泥般的人物死盯,實在需要毅力)者不能完成,能夠一眼吸引住人眼球的只有她皮膚之外的發絲和眼。
晚風一撫,那由青巾束在腦後的發便輕蕩開來,迎著晚霞,化為最柔的絲微微舞動著。雲凡的發柔軟順澤,似由濃墨浸染、月華織就的綢,似有著妖異的魔力,讓人看上一眼,便舍不得移開目光。
一雙眼角微挑的水靈大眼中,瞳色墨黑,燦若星辰,如浸在山泉中的墨水晶般通徹,又仿佛是一泓清泉,寧靜而空靈!
昏黃的紅暈投在她臉上,為她黑瘦的小臉上渡上一呈淡淡的紅暈,為那如蝴翼的縴長睫毛渡上一層光暈,顯得毛茸茸的,霎是靈動。而睫毛張合間,又遮住了那雙美麗的眼。
雲凡很瘦,如同一具撐著快皮骷髏般,渾身皆是恪人的骨頭,看著讓人心疼。她身上穿著補丁麻衣。衣褲不大,但套在她身上卻依然顯得寬松,看著有些怪異。但很詭異的是,雲凡幾乎無肉的瘦弱肩上扛著一塊幾乎有她身子般大的猩紅肉塊,鮮紅的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將雲凡後背染紅了一大片。血腥之味從中溢出,縈繞不散!
面對如此詭異之景,雲凡前面的三男一女卻是神色如常,依然面帶笑容,眼帶寵溺的看著黑瘦的雲凡,很顯然,他們定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小黑呀,不是干爹說你爹,你爹真是混賬!擱著你這麼個孩子在家,他也還真不擔心,時不時的就往外跑。就在家的時候也混賬,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還得你這娃兒照顧他,這像啥話呀,他難道就酒罐子?!哼,這次趁你爹在家,干爹定要給你這娃討個說法」被雲凡稱做「干爹」的中年男子——楊老三一臉氣憤,作勢就要往雲凡家中走去!
這「小黑」便是雲凡,因她黑如泥炭,紅葉村的村民便給她取了這麼個不太文雅,卻很貼切的名兒。久而久之,紅葉村村民都喚雲凡為「小黑」,至于她的本名倒是漸漸村民們被遺忘了,除了她的父親——雲雷。
「干爹,我爹做的活就得要經常外出,這大家也都知道,所以你也別去說他了。況且,我都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需要我爹照著才能過活?」雲凡伸出干淨的一手拉住了想要進門等雲雷回家理論的楊老三,搖頭道。
「小黑,你這娃也真是,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你知不知道你小的時候,你爹是怎麼對付你的不?哼~~~你那時候才半大點,連走都走不穩,他就狠心的丟下你出去,這幸好還沒事,若是出了點事咋辦?!」楊三叔怒氣沖沖的道。____若不是有我們這幾家人幫襯著照顧小黑,小黑這麼乖的娃可能還真的夭折了去!
一想著雲凡小時候造孽的模樣,楊老三就覺得心酸,也為雲凡有這麼個不負責任的爹感到不值。
對于楊老三的說法,雲凡沉默,不置可否。
雲雷不負責,是嗎?或許在別人眼中,那個動不動便撇下孩子外出的父親的確不合格,但……
眼中異樣光芒一閃而逝,雲凡清晰的記得,在她兩歲時,不小心惹了村中一條惡狗,被那惡狗死命的追。年幼的她哪能敵過比她還高的惡狗?可就在她被那惡狗撲到地上,眼見就要被咬破脖子,生命岌岌可危時,那惡狗卻莫名其妙的就化為一撮黑灰,死了!雲凡慶幸之下,以為有哪位高人幫了自己時,然而,卻並未在四周發現任何一個活的生命!著實詭異異常。
而在她八歲,上山砍柴時,也發生過一件詭異的事。那日,當她砍完柴,正準備回家時,明朗的空中頓時烏雲合攏,風雨大作起來。無奈之下,她只得頂著豆大的雨,背著一大背柴禾往下山的路慢跑而去。
但就在她已經跑到了山腰時,一條蛇突然從路邊竄出。
雲凡一驚,腳下草鞋一下便踩在石頭上帶著青苔的地方,腳下一滑,身子前傾,咕嚕嚕的往山下滾去。
雲凡摔到的地方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拐角處,拐角之外便是百丈高的懸崖。便是平時,山民們從這兒過的時候都得萬般小心,不然,若是滑了下腳,摔了出去後,命也算是沒了!
這一滑倒,雲凡便以為自己定命喪懸崖、摔成一灘血泥。心中頓時不甘起來,她兩世為人!上輩子因為仇恨,她處心積慮的報復。最終,在她生命最為絢爛的年華,如願以償的殺掉了仇人,而她,也被自己安的炸彈炸成了一蓬血泥,尸骨無存,十分淒慘!
死後,她到了一個漆黑的地方,意識清明的她以為這便是人時候將要呆的地方。但,仿佛是老天可憐了她,她又新生了!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新生了!
那漆黑的地方不過是她母親的**。
本以為,這一輩子可以好好的過活,忘記上輩子的種種恩怨,安靜的活,安靜的享受生命,但上天又和她開了個玩笑,讓她在那麼個鬼地方滑倒!
身體猶如一道黑弧,滑過土地,朝空中飛射而去!雲凡心中萬般不甘,到最後也只能哀怨一嘆,苦笑!
這便是命!
可就在雲凡絕望的閉上眼,準備接受上天的玩笑時……她在空中的身體陡然停止了下墜,她清晰的感到,有一股仿佛羽毛般柔軟的力將她的身體托住,並帶著她的身體移向了安全之地,才消失不見!
依然,周圍無一活物,如她兩歲被就時的一般!
雲凡不是真正的小孩,她擁有成人的神智。而這詭異的事讓雲凡浮想聯翩起來,再聯想到了她兩歲時的經歷,一個念頭也萌生出來。
或許,或許有個東西在貼身保護著她的安全!
再想著自己父親十余年未改變過的容顏,雲凡便越發的覺得自己父親定不像他表面那樣的簡單!
「楊老三,你少說兩句成不??嘰嘰喳喳的,像個八婆!」那楊三叔旁的彪悍壯婦見雲凡沉默,便以為楊老三扯到了她的痛處,便一把扯過楊三叔,甕聲甕氣的說道。
「八婆?你是在說我?」楊老三瞪大了眼,用手指著自己說道,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但被那壯婦狠狠一瞪,他立刻便腌了下去,小聲的嘀咕道︰「這麼凶,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會娶她?嗯,肯定是我當時腦袋進水了……」
「嗯哼~~~」壯婦哼了一聲,半眯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隨後便大吼道︰「你這死人子,敢說老娘凶?老娘要是不凶點,你小時候還不知道被欺負成啥樣!你記不記得,你四歲的時候,被周家那家伙揍得跟個豬頭差不多,連衣裳都被扒了,只剩件褲衩。當時,是誰給你找的場子?!還有,你五歲的時候,去模魚,結果……唔唔~」
楊老三見自己妻子要將自己小時候的糗事全抖出來,臉色頓時發熱,難堪起來。于是,楊老三二話不說,伸手將壯婦的嘴給捂了住,並小聲的說道︰「別說了,我錯了行不?小黑這娃兒還在這兒呢!」
「哼!」怒哼一聲,壯婦扒下了楊老三的手,扭頭不再看他。只留下楊老三一臉的悻悻之色。很顯然,楊老三是個妻管嚴!
看著二人小孩般的模樣,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雲凡雖然未笑,但眼中卻是有了一絲暖意,眼神也柔和了些。
她這干爹干娘就是一對活寶,在哪都愛吵吵鬧鬧,仿佛一天不吵,他們就會渾身難受!不過,他們的感情卻未曾少過。
也正是因為這對活寶般的人物,她這輩子的才能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干爹干娘,王二叔,王三叔,王四叔,算算時間,我爹過不了多久也該回來了,小黑就先進去了,那事兒我會和爹說的」雲凡看了看紅霞艷麗的天,等眾人笑完後,才開口說道。
「哎喲,這時辰,是不早了,你進去吧。對了,小黑呀,記得別太累了,你現在正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肉、蛋啥的。上次給我的雞蛋吃完了嗎?吃完了就找干娘說,干娘那啥都沒有,就蛋多,呵呵。」雲凡干娘抬頭看了看天際懸掛的紅日後,對雲凡呵呵笑道,其中濃濃的關切之意讓雲凡心中一暖,很舒服。
「嗯!謝謝干娘,不過,上次的雞蛋還剩好些呢。而且,小蘭也是長身體的時候,也得補補,干娘還是把雞蛋留著吧。」雲凡淺淺一笑,說道。
「呸,別管小蘭那鬼丫頭,野得跟那啥似的,還想吃雞蛋?沒門!」雲凡干娘想起自家娃兒的淘氣模樣,再想著小黑的乖巧,越發的覺得自家娃兒不成器。
「小蘭姐很好呀,她做農活可是一頂一的行呢。」雲凡拍了一句馬屁,惹得楊老三和他妻子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小黑這就進去了」又和幾人說了幾句,雲凡才沖身前的幾人躬了躬腰,轉身進屋了。
「小黑這娃乖是乖,就是命苦了些,攤上那麼個混賬的爹!」待得雲凡進了她家,楊老三才悠悠的感嘆道。
「是呀,她爹實在是混賬了些。」一半果著胳膊的壯漢附和著說道。
「不說了,咱們這些大人幫襯下不就得了嗎?嘿嘿,這一次收獲還真不錯。能打到這麼大頭野豬,不過,這還真得多虧了小黑那娃兒。如果不是她,就我們幾個想要拿下這頭野豬,不費些勁還真不可能。」一光頭漢子唏噓了聲。
「嗯,還真是多虧了小黑,不過,小黑這娃,瘦得像柴禾,咋力氣就那麼大呢?居然可以把四百來斤的野豬給抵住。而且,小黑現在年紀還小,這要是長大了,長結實了,力氣不知道還要大多少。」
「還真是,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見過有哪個娃兒力氣比小黑大的。」
「別說是娃兒了,就是你,力氣難道有小黑的大?哈哈~~~」
斜陽西照,脈脈的光暈照在洋溢著喜悅的幾張臉上,為其渡上一層薄暈,更將幾人的影子拖得很長。
幾個人扛著一天的收獲,嬉笑著走向遠處,不多時,那幾道挺拔、壯碩的身影與爽朗的笑聲便消失在了暮光中……
第二章這個混亂的世界
如今是夏天,天氣炎熱,食物極易變質。今日雲凡打獵所獲的野豬肉憑她和雲雷二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吃完,所以,雲凡決定把待會兒要吃的肉留下外,其余的都腌制風干,儲存起來,這樣,以後冬天食物少的時候也好有吃的。
紅葉村是隸屬于白沙鎮的窮村子,紅葉村里土地不肥,物產也是很匱乏,不過,紅葉村背靠紅葉山,紅葉山上野獸眾多,所以紅葉村是靠山吃山,村中大多都為獵戶。不過,夏季是打獵的淡季,因為死了的獵物在夏天很難保存,所以肉能賣出去的也較少,大多獵戶都會選擇進入城鎮打短工。
夏季是橫穿錢、趙兩國的超級大河——普洱河的汛期,大量的普洱河河水的注入和夏季豐富的雨水,讓趙國境內方圓百萬里的大湖——昆海湖水位上升,並為昆海湖帶來航運高峰。無論是趙國沿海的鹽商還是趙國南方的絲綢商人都喜歡乘船進昆海湖,將貨物運到趙國經濟文化更為發達的北方賺取高額利潤。
白沙鎮是趙國輝州里的一個靠著昆海湖的鎮子,許多的商人都喜歡在白沙鎮登陸,再從陸路將貨物運抵趙國北方,這時,白沙鎮碼頭上的人手便格外緊張,需要招募大量的碼頭搬運短工。不過,這個時候的工錢著實不錯,特別是對于像紅葉村這種窮村子的人來說。雲凡所說的她父親答應的事兒也就是這個。楊老三幾人準備去碼頭做短工,問雲凡要不要去,畢竟,雲凡的力氣太大了,到碼頭扛點貨物並不會太累,賺到的錢還可以補貼家用,在楊老三幾人眼中,這件事對于雲凡來說,有利無害,是件挺不錯的事情。
雲凡在自家簡陋的廚房里忙活了一陣子,終于把吃不了的野豬肉切成一條條的用鹽腌好了,拿繩子將肉塊穿過,晾在了屋外。
當雲凡處理好了肉後,便往廚房走去。
點火,扇風,燒水,煮飯,炒菜一系列的動作雲凡做得十分嫻熟,游刃有余。不過雲凡至今還記得,她最初用這土灶做飯時的模樣有多狼狽。
雲凡兩世為人,上輩子,她活在一個名為地球的星球上。
若用地球上的話來說,雲凡是個時髦的穿越者。
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雲凡雖然擁有堅韌的心智,但她依然卻感到無助、茫然。因為這對她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和地球不同的世界,她在這里找不到依托。仿佛,一切都是虛幻的,而她,正處在這片虛幻中。
在這個世界里,男女平等,至少在法律上,男女所有的權利都是平等的!
雲凡也不得不承認,就是地球上的發達國家,在男女權利的方面也做不到這麼好。這里,男人能夠三妻四妾,女子也能三夫四郎。男女平等得恐怖,連長相都差不多,外人根本無法根據面貌來分辨男女,而且,因為男女的過度平等,這個世界也十分混亂!遠比地球上的古代混亂得多!
這個世界里的語言和地球上的任何一種語言都有所不同,字正腔圓,音調,聲韻等極多,可以說,地球上許多無法區分的語言在這里卻有區分,聲調的略微不同便能把其區分。
不過,這也導致了這個世界的語言很難學會,特別是對于一個已經擁有了一種母語的雲凡來說,學習這里的語言更是格外艱難。直到雲凡四歲,她才感覺語言不會給她帶來溝通障礙。所以,在紅葉村村民的眼里,雲凡雖然懂事、能干,但絕對和聰明扯不上邊。這著實是冤枉了雲凡,因為年紀小,當時的她根本就無法接觸到太多的人,自學語言異常困難。
這里的文字和地球上的中文也大有不同,類似于繁體,可是,又有不同。同時,因為這個世界男女平等,所以女孩子也是得上學的,紅葉村雖是個窮村子。但,窮大人不窮孩子,紅葉村里也有個村辦私塾。里面有個老秀才教孩子讀書識字,而且是免費。所以,雲凡是識字的。
地球的衛星永遠只有月球一個,可是,在這個世界,卻有兩個衛星圍繞著。
一顆被稱為「月亮」,另一顆則被稱為「月衛」,月亮離星球較近,晚上的時候,看見的月亮也如同地球上的那樣,有圓有缺,就連形狀、模樣也和地球上的月亮相差無幾,不過,就是比地球上的月亮大上兩倍,如同一個淡金色的大圓盤。
「月衛」離星球較遠,在地面上看到的月衛相比與月亮要小得多,也黯淡得多。
這里的人將月衛和月亮比作是一個平凡的男子和一個貌美的仙子。男子是仙子的愛慕者,總是不懈的追在仙子的身後,但仙子卻對他若即若離,讓他無法追到仙子,于仙子相擁。
不過,雲凡听村中的老人講,月亮和月衛是會重合的,只是,那是百年不遇的。
至少,雲凡在這里生活了十二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一次月亮河月衛重合的情形。
這個世界雖然和地球有很大的不同,不過,讓雲凡感到欣慰的是,這里的人和地球上的沒兩樣,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而且,地球上有的一些東西這里也有,譬如︰柴米油鹽醬醋茶。
在這里,還有許多地球上只能在出現在小說中的東西,比如︰會奇異厲害的武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仙人。
對于武者和仙人,雲凡是很好奇的,因為這兩者都擁有強大的力量!特別是仙人,雲凡更是心懷艷羨、向往之情。
凡人畢竟太過渺小,活其一生,甚至連自己所生活的地方都無法認知清楚。凡人的一生畢竟過于短暫!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對于浩瀚的時間長河而眼而言,凡人就好比朝菌、蟪蛄,在里面苦苦掙扎,卻永遠也跳月兌不出時間的詛咒!
任你如何芳華絕代、艷傾天下,任你如何權勢滔天,也抵不過歲月車輪的無情碾壓!
而仙人,自然與凡人不同。傳說之中,仙人可騰雲駕霧,撒豆成兵;可呼風喚雨,不食人間五谷;可焚天煮海、倒海翻江;可青春長存,生命綿長!甚至,仙人可得長生!
長生!不過簡單的兩字,但,就是這兩字,卻是無數凡人夢中的期盼與渴望!
一個凡人,縱使身前美貌無雙,權勢滔天,風光無限,受萬人景仰。可這份景仰最多也就能持續幾十春秋。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無雙容顏會布滿蛆蟲,變為一具森森白骨。滔天的權勢最終也只能換得三尺黃土!
也正是因為知曉生命的短暫,所以,人才會猶如飛蛾撲火般的追求長生。如中國古代的‘千古一帝’——秦始皇,開闢‘貞觀之治’的唐太宗,皆是向往長生之人。
若能長生,何人不願?!雲凡雖然經歷過死亡,但她畢竟也是個凡人,對于長生同樣也向往得緊!
不過,仙人也並非人人能成的。
雲凡曾听過村里的老人們說,在那些名山大澤,往往都是有仙人的。不過,就算是好運找到了那些地方,想要成為一個仙人,那也是得需要大機遇,大福緣。也只有擁有大機遇、大福源的人,仙人才會願意收為弟子!不然,就算是你跪死在了那仙人面前,仙人也不會搭理你!
對于成為仙人需要機遇,這句話雲凡很是贊同。就在她的認知中,光是趙國便是極大,人口亦極多,想要在這麼大的地域里,遇到數量極少的仙人,沒有莫大的機遇還真不行!
而對于「福緣」一說,雲凡是嗤之以鼻。所謂的「福緣」就是運氣,運氣這玩意而模不著也看不到,實在過于虛渺,仙人怎麼可能憑著這麼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來招徒?雲凡猜想,老人口中的福緣應該是一個能感觸得到的東西,或者,是某種測試的手段。
關于福緣,雲凡還真的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凡人口中的福緣,其實是那些所謂仙人——修真者身上都有的東西——靈根!
靈根是比較稀少的,往往千百個凡人之中,才會有一個擁有靈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