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坐在床榻邊上,臉色鐵青,但是從丫鬟手中接過錦帕後,手還是放軟了,輕柔地為徐青韻擦拭著。
連著擦了兩遍,才將錦帕交給身邊的丫鬟,又替徐青韻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離開,到了外間臨窗的塌上坐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衛氏目光冷冽,聲音似從冰窖里傳出來一般,問著跪在地上的湖波等人。
「夫人,奴婢有罪」湖波哭道,「奴婢沒想到,只是離開了一會兒,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體,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說完,「咚咚咚」地磕頭。
衛氏抓著引枕的手,青筋暴起,但還是忍下了,咬牙切齒道,「你這蠢物既然知曉事態嚴重,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說」
「……是七小姐說織女娘娘最怕人打擾,她與三小姐要安安靜靜地放河燈許願,也不知道七小姐是怎麼勸服的小姐,七小姐剛剛提起,小姐也催著奴婢們離開。小姐的命令,奴婢們不敢忤逆,所以,就稍稍離遠了些。哪知道,七小姐身邊的姐姐說,要順道回馬車去取樣東西,正好她腿上有傷,讓奴婢們去幫她取一下,小姐們由她看著就行……」
「這樣,你就答應了?」衛氏怒起,拿起引枕甩向湖波等人,「一群廢物,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留著有何用桂媽媽」
一旁的桂媽媽忙上前,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明早,一人打上二十大板後,攆出府去」衛氏冷聲道。
「是夫人」桂媽媽應諾,又讓人尋了幾個婆子來,直接叉起哭喊求饒的丫鬟們,扔進柴房。
「桂媽媽,求求您,幫奴婢向夫人說說情吧」寶珠抓著桂媽**褲管,求饒道。
桂媽媽冷笑著一腳將寶珠踢開,「夫人這懲罰已經算是清了的,照我說,直接將你們打死了事也不想想自個兒犯得是什麼事情,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整個徐府都要遭殃連帶著我們都要受罪」
說完,又踹了寶珠一腳,方才解恨離去。
桂媽媽直接回了安置徐青韻的屋子,對著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的衛氏,道,「夫人,老奴已經將她們鎖在柴房中了,等著明日一早發落」
「嗯」衛氏閉著眼,冷漠道,「讓明日打人的婆子下好力道」
二十板子還要不了人命,但若是力道下得好,又恰巧打在要害處,那是要死人的。夫人說這話的意思,是要將三小姐身邊的丫鬟活活給打死。
也對,若不是這樣,豈能解恨
桂媽媽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衛氏的意思,「夫人,您的意思,老奴明白了,這就去囑咐她們一番。」
衛氏低聲應了,隨之,問起徐青綾,「……她怎麼樣了?」
「老奴听人說起,她已經醒了,只不過,身子虛弱,還得休養兩天」桂媽媽嗤之以鼻,「她還當自己是什麼金貴的小姐了,不過,是個姨娘生的。依老奴所見,已經沒什麼大事了」
衛氏驀地睜開了眼,看著極其滲人,「那就讓她準備一下,今晚就回府吧」不管如何,總得先頂上一個去。
(抱歉,今天更少了,年底了,工作上事多,公司又出了點事兒,妍冰更了這一章接著碼,明天至少七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