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中國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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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只是望著她淡淡的笑。最終沒說什麼更讓人郁悶的話出來。
……
晏辛辛洗完腳,關掉大燈只亮著床前橘黃色的小台燈,從被子里掏出暖水袋,往孫葉那邊,听了半天的牆角確定沒有外人在里面,才敲了敲門。
里面確實只有孫葉一人,正整理什麼東西,看著蠻亂的感覺,「坐,我把這些收拾一下。」疊好的衣裳整整齊齊的放成一摞,床邊是個行李箱。
「嗯。」
晏辛辛坐在一旁的書桌邊,順手拿起一本翻了幾頁的小說,笑眯眯問她,「怎麼沒見鐘華?我可是在外面听了半天確定安全了,才敢進來的。」
「哦,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專門揭我傷疤了?」
孫葉把箱子整理好,拉到門邊放好,洗了手才過來,拿著一個隻果塞給她,「陝北那邊的富士。挺好吃,你嘗嘗。」
微笑著坐在旁邊。
「給你還這個來了。」晏辛辛笑著接過紅彤彤的隻果,已經放干淨水的暖水袋干癟癟的,「昨天洗了,很干淨。」
孫葉瞧著她不覺笑了起來,「跟我客氣什麼,你就拿著用唄,我反正平時也不怎麼用得上。」忽而想起前幾天紀明問她要這東西的時候,神色頗為緊張的,剛才又看見她和成暉——
「……你要被派外干麼?」
「不確定,要看是什麼任務了。」孫葉笑了笑,她的那些事情,比自己還亂,到底不是一個圈子的,于是道,「——給你透個口風,今兒晚上可能有緊急集合,可別玩兒的太過分了哦。」
晏辛辛臉兒一紅,「知道了!」拘謹的左看看右看看,卻毫不掩飾明眸閃動小女人特有的羞澀,「不會的。」
孫葉見這模樣,更是確定,推著人就往外走,「好了,養精蓄銳去,我可不敢耽擱你們的功夫。」
手里揣著個大紅隻果,晏辛辛笑著離開。跑回房間,——確實有點兒心潮澎湃的感覺,回來就往浴室大鏡子前立定,看的很仔細很開心,里面那個粉女敕的嬌娃,眼角眉梢里都是春意。
惴惴不安的。
又洗了洗,要清清爽爽。
坐在床邊也不知道該干什麼才好,桌子上的隻果很誘人,要不要切開吃?
鼻息里都熱熱的,有點兒迫不及待。
要等到什麼時候?
晏辛辛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書也看不進去,整個人怎麼也坐不定,床上翻來覆去的,被子蒙著頭。
溫度漸涼,月光如水流瀉一地,泠泠灑灑。
煩躁。
「啪」一聲關掉小燈。
枕頭狠狠的扔在地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樓下無論是成暉還是紀明、齊方房間的燈都徹夜未關,三個人坐在一起神色嚴肅的研究什麼,眉頭緊蹙。
紀明戳著自己的太陽穴,扔掉手中的筆身子朝後仰靠在沙發上,疲憊的很。轉了轉脖子,「先歇一會兒。」閉上眼靠在沙發上,「……成暉,你上去看看吧。」
齊方還沉浸在思考中,成暉只略微沉吟一刻,時間已經這麼晚,她會不會早都——
抬起頭,他知道?!
「等著你,去吧。」
紀明拍拍他的手臂,「給你十分鐘。」
齊方抬起頭,皺眉,「怎麼了?」
成暉已經站起身,不管紀明在這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去一下就來。」眉宇之間全是擔心和煩悶。
「和辛辛。」紀明打斷齊方的疑惑,「……咱們也歇一陣,還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情況。」自嘲似的勾嘴一笑,遙遙頭站起身,往洗手間去,「我沖個澡。」
這里困成暉一個晚上不過小事一樁,只是……,之前辛辛說起成暉時候的神采飛揚,掩飾不住的歡愉。
她可能還在上面等著,會難受吧。——不想讓她難受?
打開花灑,滾燙的水澆了下來,淋得渾身驟緊。……
整個樓里恐怕只有晏辛辛和鐘華兩個一直在過著幸福簡單的生活,不用操心國家大事,沒人在做戰備計劃時候要想著他們,甚至即使有什麼大事與這兩人息息相關,臨頭了。還是會有人周到的幫襯前後,不費勞力。
鐘華沒有在這里過夜的習慣。
所以盡管這樣忙碌且嚴肅的夜里,往往晏辛辛都會睡得很香,五味不知。
——或者今夜注定無人入眠,晏辛辛今夜很清醒,清醒到居然听見門鎖暗扣的聲音。是他來了。
他還會來麼?距離十二點還剩下多少,要打回原形了。……不覺悲從中來。前一陣子只是怨氣,現在,是悲了。
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兒,總是有得不到的。
她最喜歡的,得不到了罷。
那就,算了。
「……辛辛?」
成暉極輕的進來,關上門。一屋子的黑,听不見她嘰嘰喳喳同自己說話的聲音。
幽幽的呼吸聲時斷時續,夜色沉靜,知道她生氣了,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到床邊坐下,單手撫上她的背,「辛辛?是我,睡著了麼?」
成暉的聲音有一種天然的低沉渾厚,充滿了磁性的吸引力,晏辛辛好喜歡听這種能撩動她心弦的聲音說一些讓人臉紅的情話。甜蜜的像是個夢。
那現在,是誰在做夢?
晏辛辛?……還是朱一瑩?
「嗯,成暉,……」聲音脆弱縴細,帶著敏感的顫抖,整個腦袋都埋在床上不回頭不看他,低訴著,「成暉,你喜不喜歡我?喜不喜歡我……」
喜不喜歡?
「……喜歡。」
成暉茫然的念出這兩個字,忽然間呼吸困難,胸滯悶的發慌。
「辛辛。辛辛……」害怕听見她再說話,不敢听見她聲音里莫名透涼的悲哀,雙手鉗著她用力扳過身子,嵌入自己的懷抱中,「我喜歡,辛辛,我喜歡!」
晏辛辛本能掙扎一下,又是委屈又是悲涼的,即使在他懷中,也還是不能自控的亂想,乖的像只瑟瑟發抖的困獸,喉嚨里低低嗚咽,卻依舊倔強的眼楮睜得圓圓的不肯掉眼淚。
成暉只管將這個小人兒扣在懷中,低頭抵在她柔軟的頸窩里,毛毛的短發扎著耳朵,心疼又不敢放肆,「沒事了,不難受,是我不好,……晚上要出任務,很緊急,明天可能還要……」都要解釋,與她臉頰相貼輕輕摩挲。
晏辛辛閉著眼楮蜷縮在他懷里,時不時「嗯」一聲,小貓兒一樣糯軟的聲音。
十分鐘時間,一直在解釋,成暉低頭看著緊緊攥著自己前襟不放手的小女人,一陣難受,「辛辛?我要走了。」
晏辛辛不是沒听他說的話,可心里就是委屈。什麼都是最好的,最親近的人都寵著你,錦衣玉食不用擔心生活,想要什麼哪怕是上天摘星星,只要你想,就有人願意去摘……
只是除了這個,除了這個。
模模索索的松開他,小手沿著成暉堅硬的前胸。穿過,環扣著他的腰。
上身淺色軍裝襯衫帥氣的別在軍褲里,黑色皮帶扎緊,腰線弧度完美立挺,甚至能感覺到探進他襯衫時候,那小月復劇烈的一下顫抖。
只是想模模他,觸手下是他可以為自己起伏馳騁的身體,上面因她的而禁不住緊繃的月復肌,爆發的力量,……依靠指尖觸覺感受他,感受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我知道。」
晏辛辛收了手,主動從他懷中出來,低著頭躺回床上,只露出個臉,「我知道了,你去吧,他們還等著你呢。」
多麼讓人心疼。
成暉低頭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上那嘟嘟著的小唇上,極盡纏綿。
「等我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