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糾結得很
鐘華其實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或者,怎麼會這樣想,反正整個人就跟炸了窩的糟亂。
直等辛辛吊著張臉從里面出來了,還沒把那段凌亂想象的畫面揭過去,目光猥瑣里帶著隱約的興奮和,……恐怕,是一點點不甘。
是不甘,鐘華盯著那女人,盡量的調整自己的眼神。
「……就不能招呼你了。」晏辛辛沒注意到鐘華的表情,自顧自的慢慢吐字,周勁要過來接她,這房子里有另外一個男人,就算才跟他嚷了「分手」,也不能這麼缺德的刺激人家神經。
「真是不好意思。」
鐘華這時候沒意思計較下去,一則他當然也不想跟周勁打照面,那家伙不好惹不說還是個醋缸;二則,方才想象的東西實在太誘人,忍不住地自己就像做一些工作,做一些想著就讓人精神倍增的工作。
這麼一想,就更是雀躍。
「沒什麼不好意思,這頓我記著了,」鐘華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彈了彈衣擺,哼道,「20號晚上七點四十,找個能‘合法’用軍網的地方,指令密碼到時候再給你。」
說的是此次他們班的行動結束報告會議,晏辛辛尷尬的點頭。這是大事。
尷尬之間又想起另外一事兒來,心情就跟坐被碾過似的,才從周厲威而不怒的壓力下過來,這時候更是糾結,說不出的煩躁。
只是面子上仍舊是家常的表情,沒什麼不妥,一派坦蕩和善的送走鐘華。
這一關上門,立刻臉就不耐煩起來,手里捏著個鑰匙鏈在小客廳走來走去,最後,抓起方才喝了一小口的啤酒「咕咕」灌下去,重重的把自己甩坐到沙發上,頭埋在曲起來的膝蓋里,神思就跑得不曉得哪里去了。
是煩是躁。
就算是,有所謂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到底心里是過不得!
她不是傻,是不原意去想!
成暉如果從海南回來,按著他那種死脾氣……,可,成家政治投資的方向是什麼,周厲早已經明里暗里和她講過。
到時候不是齊大非偶的問題,而是在成暉與日俱升的軍職路上,成家的光輝歷史里,成暉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他帶來助力的夫人——
頭埋得更深了。
……周家當然是個很好的政治合作伙伴,只可惜,未來的成夫人,未來的成夫人,不能是二婚過的。
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突然出現,空空的房子里那聲音顯得很突兀,晏辛辛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東西都掃出去。難道還是她死皮賴臉的想當他的正派夫人怎麼的?
愛誰誰!
站起身利落的走過去拉開門,外面的周勁臉色也很不好,要進不進的站在門外不說話,「進來吧,我還沒換衣服。」晏辛辛淡淡道。
周勁站在門口把這里的環境打量了個遍。
晏辛辛不吱聲,一手還拉著門柄,眼楮看像別處。
條件很不好,周勁下了結論,「嗯。」應了一聲,目光定在了她的臉上。
從周厲那里知道她有這麼個「據點」的時候,真的是,有點兒灰心了。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捂都捂不熱嗎?
作晚上找不到人,雖然很難過,可到底是擔心她的下落。除了最後能發現她開著車在環城高速上飆車將近兩個小時,一進老城區,就什麼消息也收不到,急死。
一再見這個冤家,看著她臉色蒼白很不正常的情緒低落,心里面到底是疼的。她那樣說「分手」,可能心里頭也是難過的。
這樣的她,讓周勁眉頭就蹙得更深了,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成的?……默然進屋。
「昨天就住在這里?」
「……是,你先坐,我去換身衣裳就出來。」晏辛辛不想多說話,給人引進屋,自己就進了臥室。
周勁應了一聲,自己坐了沙發,往玻璃幾上模電視遙控器,卻,看見鐘華方才用過的那半听啤酒,腦子里盤亙著周厲的警告,——最後,還是忍不住,脖子上的圍巾往沙發邊上一扔,「剛來人了?」
還是個男的吧!
周勁敏感的嗅到這房子里有一股子野男人的騷味,心里頭的恨呀,她到底還想怎麼折磨人!
晏辛辛在臥室里的洗手間漱口,听得也不太確切,含含糊糊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