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18日星期日,坐在由華盛頓飛往北京的波音777頭等艙里,我的右手食指正搭在我左手的脈搏上。
左手腕有著輕微的刺痛感,緊跟著,整齊有序的律動傳入我的大腦,我緊閉著雙目,意識告訴我,此時我的心跳平均每分鐘73次,皮膚電阻1200歐、皮電、皮溫都處于正常範圍。
「小姐,你是北京人嗎?」。可能是旅途太無聊,離我不遠的一個美國佬側頭同我搭訕。
「NO.」我心里有事,不大樂意搭理他。
美國佬繼續問,「那你是哪里的,我對中國還挺熟的。」他示好地笑了笑,還用蹩腳的中文說了幾個城市名。
「武……」話還沒說出口,我靈機一動,隨便扯了個謊,「西安。」
美國佬對于我半路改調的回答有些悻悻地笑,我赧然地別過頭去,閉上眼假寐。就在我的食指重新搭上脈搏時,大腦里一陣興奮,猶如警鈴大作,我分明地感覺到,我的心跳變快,皮電阻、皮溫都已經超出了我所設定的基線範圍。
撒謊,我的身體開始清楚地回應我,我剛才撒謊了!
我輕撫著食指,對老美科學家的欽佩之情不禁油然升起,沒想到這個小東西還真的這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