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苗裝女人沒瞅見蒼狼手底下的動作。只是以為葉兮顏在擺明兩人之間的關系才會這樣拉住蒼狼的手,所以口氣有些刁鑽蠻橫的笑罵道︰「呦呦呦,這***倒還真是護情郎護得緊呢。」
「寡婦別鬧,這是棺材叔的人。」屠夫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我可不管什麼棺材叔不棺材叔呢,山高皇帝遠,他老人家能管天管地還能管的住老娘拉屎放屁?老娘就是看上這個小dd了,怎的你要和我翻臉嗎?丫頭片子,把你的男寵送我,姐姐拿了你要的那玉給你便宜點價錢,否則咱們就沒得好談。」寡婦口氣依舊沒有軟化的意味,眼楮依舊直勾勾的看著蒼狼,她可是很難瞅見這麼好看的男人呢,渾身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所以就算是棺材叔的人那又如何?
蒼狼的臉色更差了,葉兮顏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樣,男寵?瞧瞧這蒼狼跟著她的架勢還真有點下人的感覺,誰讓她是雇主呢?蒼狼這樣跟著自己也沒不對勁啊。
呃,男寵,不能不說這姐姐的想法還真是天馬行空啊!
蒼狼被葉兮顏緊緊握住的手捏的錚錚作響,終于不耐的想要撥開葉兮顏的手,葉兮顏心中大驚。這可不能讓他動手,否則還就真的沒得可談了,要是小嘍殺了也就殺了,可看這苗裝女子的身份似乎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所以還是忍忍吧。
「別。」葉兮顏在暗地強行制止住了蒼狼的手,用盡全力按住了。
「姐姐,我們倆個兩情相許,你何必拆殘我們呢?俗話說寧拆一座廟、莫毀一門親,姐姐還是不要欺人太甚的好。」葉兮顏刻意加深了寡婦的誤會,反正對方都認為他們兩人是情人關系,能保著蒼狼不動手,這認了就認了吧,反正出了苗王墓誰認識誰?
「小dd,你也太沒眼光了吧?這丫頭片子身材雖然不錯,可長的也太難看了吧?你也不怕清早醒來嚇著自己。」寡婦根本沒理葉兮顏的對蒼狼說,然後她看蒼狼壓根不理自己,于是硬是湊上前兩步風騷的扭著蠻腰,挺了挺胸脯撒嬌道︰「你瞅瞅姐姐,你不覺得姐姐更適合你嗎?來讓姐姐疼疼你吧!」
葉兮顏頓感手下蒼狼的骨節都被他要捏斷了,她看到蒼狼的眉毛也狠狠的跳了幾下,想必這男人也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吧?葉兮顏默默的在心底為蒼狼抹了一把同情淚,男色害人啊!誰讓你長的招惹了人家的眼呢?
屠夫也無奈的看著寡婦,他知道寡婦死了男人後就有了喜歡俊美男人的喜好,苗女多情,寡婦就是地地道道的苗寨女子,從小就使得一手好毒,這婆娘可潑的很一時間他也是拉不得、勸不得。只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小dd,你說啊,你說你要姐姐還是這個丑丫頭?」寡婦不怕死的繼續向前湊著。
蒼狼此時也算是忍無可忍了,可葉兮顏卻將蒼狼堵得嚴嚴實實,葉兮顏並不是舍不得寡婦騷擾蒼狼,而是怕她現在一個攔不住蒼狼就會毫不猶豫的擰斷寡婦那白皙的脖子。
「滾。」蒼狼見葉兮顏死死扣著他,也知道葉兮顏的意思,只好忍了又忍的從牙縫中惡狠狠的擠出了一個字。
寡婦聞言臉色大變︰「你說什麼,小dd你也忒是無情了,你莫不是怕這丑丫頭吧?你說話,姐姐立馬就殺了這丑丫頭,從此咱姐倆雙宿一起飛,你也不用再當下人了,以後姐養著你。」
寡婦因為靠近也看見了葉兮顏緊緊握著蒼狼的手已然青筋凸起,她只以為葉兮顏是在阻攔著蒼狼,可她又怎知其實葉兮顏這番舉動完全是為了保護她呢?
一句‘姐養著你’讓蒼狼忍無可忍終于爆發了,他大力的打落葉兮顏困著她的手,葉兮顏被撥開的同時就做出反應反手抱住了蒼狼,將蒼狼的手臂緊緊捆住。
「姐姐,你莫要逼他,他不會喜歡你的。你快退回去,快!」葉兮顏急匆匆的喊了出來。
寡婦倒也不是愚笨之人,她此刻也也看出了蒼狼正在生氣,而且身上殺氣毫不掩飾的傾瀉而出,但是她身後面一群小弟都在看著她,若是她因此就退了豈不丟人,于是她腦中一轉計上心來。
寡婦假意用試探的語調說︰「小dd,你要是真的不想要姐姐就吻你面前的丑丫頭,姐姐就不信你吻的下去,若是吻不下去就還是跟姐姐走吧。」
這話听起來有些試探之意,看蒼狼會不會因喜歡美色而拋棄丑陋的小情人,其實這話听起來听起來沒什麼不對的,因為寡婦只當蒼狼和葉兮顏是情人,那麼吻便吻了,兩人吻了也就說明兩人感情好,她也能順勢而下了,還能落下個仁義、成全有情人的名聲。可她又怎知葉兮顏和蒼狼兩人只認識一個多星期呢?葉兮顏不耐的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怎麼這麼煩人呢?居然找了這麼多的麻煩,等空閑下來,她一定要要了這女人的小命。
蒼狼听到寡婦的提議,低頭瞪了一眼死死抱著自己的葉兮顏,眼底的含義無非是要葉兮顏放開他,但葉兮顏又怎麼能放開呢?這都忍到現在了,難道還要功虧一簣?
葉兮顏心一橫、牙一咬,踮起腳用手使用蠻力死死捧住蒼狼的臉頰,冰涼柔軟的唇輕輕地印上蒼狼的額、鼻、臉,最後落在他的耳邊。在背後人的眼中兩人眼光對視,含情脈脈,不過兩個當事人對視是對視。可是眼中是沒有絲毫的含情脈脈,蒼狼的目光充斥著陰戾,葉兮顏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威脅。
「不許放抗,不能功虧一簣,我們要利用他們下墓,少擺一張死人臉,我還沒吻過人呢,你嫌棄什麼嫌棄。」葉兮顏含著蒼狼的耳垂輕聲說。
「吻是親臉就可以的嗎?是要親嘴的。」寡婦不甘的繼續火上澆油,原來兩人真的是小情人,難得她看上的人居然是有主的。
「該死。」葉兮顏听此言一怒牙齒一用力便咬住了蒼狼的耳垂,蒼狼吃痛的微微哼了一聲︰「嗯。」
葉兮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吻上了蒼狼冰冷的唇角,她唯恐蒼狼會推開她直接對著身後的一撥人來上一梭子,所以扣著蒼狼的手始終沒松開。她用唇瓣輕觸蒼狼的唇瓣,她知道現在不能只做做樣子,那個瘋子女人可是在後面看著呢,心一橫也就慢慢的投入了進去,她溫柔的摩挲著蒼狼的唇瓣輾轉流連,舌尖輕輕的伸出輕柔舌忝著蒼狼的牙齒,奈心的等待著蒼狼的回應。
蒼狼只感覺一股淡淡的蓮香充斥了他的口腔和心房,令他心弦顫動不已,眼底漸漸升起暗芒,不由自主的伸出鐵臂攬住葉兮顏的縴腰,他只感覺葉兮顏簡直瘦的不可思議。她的腰肢怎麼能這般的不盈一握呢?
他也是男人,他也有,只不過他習慣性的壓抑著自己的罷了,這不過此刻他不想再壓抑了,他從被動轉為主動,撬開葉兮顏的牙齒含住了一點冰涼的小舌慢慢的吮吸,津液不斷在兩人熱烈的吻中交替著,兩人毫無意識的加深了這個毫無感情的吻,葉兮顏的手無力的環在了蒼狼的脖子上,蒼狼的大手輕撫著葉兮顏的後背即使隔著衣服不停摩挲。
「咳咳咳。」屠夫見兩人有擦槍走火失控之嫌,急忙大聲的咳嗽提醒道。
听見咳嗽聲葉兮顏心底的擔心一放。喘氣吁吁的靠在蒼狼的肩頭調整著呼吸頻率,蒼狼的眼眸也掩去了暗芒,恢復了以往眼底的冰冷,只是很好奇這個小女人居然有本事挑動他的。
「好啦,好啦,不用秀恩愛了,我知道我插不進去了。」寡婦氣哼哼的,怒斥走人。
「那個,毒蠍、蒼狼你們別怪寡婦,她是無心的。」屠夫說的這話毫無誠意,無心?無心能將他們逼到這步田地?
「沒事,我們不介意。」葉兮顏聲音略帶沙啞的說。
她微微的一笑媚意天生,臉頰的潮紅、眼底的朦朧霧色使人心跳難耐,這無關于容貌,媚骨天生之人容貌是其次,感覺才是最重要。
蒼狼看著對面幾十號大男人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葉兮顏,不自覺的將葉兮顏扣轉了身,這風情是他為她增添的,其他人有什麼好看的?不過說起來,他倒是很好奇這張略顯丑陋的臉頰下真實的容貌會是什麼樣的了?
「我不介意你在我得到上古溫玉後殺了那女人。」葉兮顏被扣轉身後,聲音冷冽的說。
「借刀殺人?我覺得你更加想殺她,你確定你是第一次嗎?技術不錯。」蒼狼很難得的不再冰冷反而調侃葉兮顏。
葉兮顏看著蒼狼翻了個白眼輕輕拍打臉頰,轉回身恢復冰冷後問屠夫︰「不知道各位什麼時候決定再次下墓?」
她知道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收手的,葉兮顏決定和他們一起下墓,到時候可以拿他們當肉盾,死多少人就不是她該在乎的,正好她還想沒人給她試機關消息呢,這就瞌睡送枕頭的送上門來了。
「呵呵,我正要和你說這個呢,不知道兩位擅長什麼,相信兩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吧?」屠夫眼神意有所值的看著葉兮顏、蒼狼兩人的武器裝備。
葉兮顏勾唇︰「我與他還就是泛泛之輩,只不過粗懂些拳腳功夫、槍械刀具等。對了,我還略懂些解密、破關。」
「這話說的太謙虛了吧?要是只是粗懂就你們兩人就敢下墓?」屠夫笑眯眯的反駁。
「兩人足矣,我是腦,他是力,如此就夠了。」葉兮顏不否認也不承認。
「好好好,不知毒蠍小姐能否和我們下墓一遭?我們恰好缺個破關的腦。等升棺發財後上古溫玉我雙手奉上。」屠夫試探的問。
「這……」葉兮顏好似猶疑的看看一臉冰冷的蒼狼,才點點頭︰「好吧,那我們二人就隨你們走一遭吧。」
「好好好,需要我們為你們準備些什麼嗎?」。屠夫欣喜的問。
「什麼都不需要,我們自備了。」
正待屠夫再說些什麼時,一個瘦巴巴的男子湊上來在屠夫耳邊說︰「上來的兄弟蛇毒發作了,一個都沒活下來。」
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可葉兮顏和蒼狼卻都听見了,兩人似有若無的對視一眼。
「你們兩位先休息,我還有點事要忙,明日早晨我們下墓。」屠夫並沒有告訴葉兮顏、蒼狼他手下蛇毒發作的事情。
「你忙,我們自己能顧著自己。」葉兮顏笑著示意屠夫請便。
在屠夫走遠後,葉兮顏拽著蒼狼走到一處隱蔽之所臉色沉重的說︰「恐怕這墓下是一點都不簡單的了,下去後你一定要跟好我,雖然我知道你確實厲害,但是這神鬼之事不是人力能左右的。」
「好。」蒼狼口氣波瀾不驚的答,然後就自顧的倚著背後的大樹閉目養神了。
葉兮顏見蒼狼閉眼也閉上眼開始養神,在葉兮顏閉眼後蒼狼睜開眼眼神復雜的看了葉兮顏好一會,最後又再度閉上了眼,葉兮顏在蒼狼閉眼後又睜開了眼嘴角暈染起一抹無聲的笑,斜倚在樹干的姿勢慵懶閑雅,眼底卻閃現著銳利的寒芒。
…
第二日一清早屠夫就來找葉兮顏和蒼狼一起吃早飯了,一眾要下墓的二十幾人大刺刺的擺在葉兮顏的面前,這下上面看守的人也才不過七八個人,葉兮顏無趣的挨個看了過去,這些人還都不是草包,希望他們能頂久一些不要死太多人。
在吃過早飯後,屠夫開腔︰「那個,你們準備準備,我們一起下去。」
葉兮顏點點頭拉住要拿槍的蒼狼從哪個冰藍色的小瓶子內又倒出了兩粒藥丸,蒼狼並未等葉兮顏說話就主動的拿起一粒吞下,葉兮顏也隨之吞下另一粒,解毒藥劑能保持一個月,但是這避尸丸可不能撐過三日。
吃下藥丸後蒼狼開始檢查兩人的槍支,葉兮顏則開始檢查小型氧氣筒與防毒面具間的輸送情況,然後將一半冷光棒一根根的插入緊緊綁在腰間的布袋內,剩下的推向了蒼狼那邊,蒼狼也將冷光棒同樣裝進了綁在腰間的布袋內。
「好了?」蒼狼戴好頭盔、無線耳麥、軍用紅外線透視眼鏡後,對著隱在頭盔內耳麥說話。
「沒問題。」葉兮顏一來說準備好了,二來而是說無線耳麥通話良好。
「那走吧。」說完蒼狼背起M134重機。
「等等。」葉兮顏好似想到了什麼似地對著已經走出幾步的蒼狼喊。
待蒼狼停下腳步後,葉兮顏從皮衣底下模出了一個小巧的盒子打開,摘下皮質手套將一層厚厚的油脂抹在在外的肌膚上。
然後將小盒子遞給蒼狼,蒼狼嗅了一下後問︰「雄黃油?」
「嗯,這是刻意提煉的雄黃油脂,昨夜听他們說蛇毒才想起帶了的。」
葉兮顏說完也不等蒼狼接手,自動的將雄黃油脂擦在蒼狼在外的古銅色皮膚上,葉兮顏是習慣了和男組員出任務,所以壓根就沒有男女之間的性別間隙,蒼狼則是淡漠的人所以也無所謂的接受了葉兮顏的一片好意,可是遠遠望著這邊的寡婦卻是咬碎一嘴的銀牙。
沒一會所有要下墓的人都齊聚于盜洞旁,葉兮顏和蒼狼冷眼在一旁看著,寡婦用烈酒分別在一次性杯子內倒了二十幾杯,屠夫端起其中的一個一次性杯子對所有人動員︰「兄弟們,我們富貴險中求。」說完就痛快的喝光了一次性杯子內的白酒。
「富貴險中求。「所有人齊齊的舉杯喝光白酒。」
屠夫見所有人都飲下了酒對一個瘦巴巴的男人說︰「猴子,去把你的大黑牽上來。」
被稱為猴子的男人沒一會就牽上了一條黑色的巨型大狗走了過來,那黑狗狗毛遍體油光發亮,兩只眼楮冒著碧油油的綠光,被牽上來後就趴在猴子膝邊撒嬌。
「藏獒?」蒼狼眼中對這黑狗的喜愛之情毫不掩飾。
葉兮顏翻了個白眼,語氣無波無瀾的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喜歡它的好,這狗卻是是獒,不過不是藏獒,而是尸獒。」
「尸獒?什麼是尸獒?」蒼狼難得起了好奇感,猴子也幾乎和蒼狼同時開口,口氣高興的問︰「你知道尸獒啊?」
「最早出現的尸獒據說是道士為了鎮住僵尸鬼煞所養的一種靈寵,和藏獒的養法差不多,俗話說是十犬出一獒,藏獒是養著出來的小獒犬長大就是藏獒,但尸獒卻還要再拿十只小獒犬放在一起繼續不喂任何食物,讓其自相殘殺,最後剩下的這只就是獒犬之王了。道士在讓尸獒從小就食用特制藥物和死人的腐肉長大,在尸獒成年後再把這尸獒放入古墓中,那時任你再厲害的僵尸、凶煞也無法抵擋成年的尸獒。」葉兮顏為蒼狼做著掃盲導師。
「呵呵,毒蠍小姐好淵博的學識。」屠夫夸贊。
「謬贊了,我也只是略懂罷了,獻丑了。」葉兮顏假意客氣道。
「怎麼會是略懂?在升棺發財之輩中知道尸獒的也只是寥寥數人,毒蠍小姐居然能說的這樣仔細就說明毒蠍小姐是深涉此道之人。」
葉兮顏淺淺的一笑,搖搖頭說︰「這次有尸獒探路,又會平安許多呢。」
其實在猴子牽出尸獒後,葉兮顏就對這看似烏合之眾的盜墓人們改觀了,這里還真是不缺藏龍臥虎之人啊,連尸獒這種難養的東西都能擁有。
在一切妥當後一眾二十幾個人都慢慢的爬入了被挖開的盜洞之內,在黑漆漆的爬行了一段時間後,終于看到了洞內然繞的青銅油燈,應該是屠夫一眾人上次下來時加的油點燃的,不然總不能是油燈燃了幾千年不滅吧?
初一打眼其實這間墓室看起來很普通,進來後只有四間墓室,一眼望去便能看盡,可是這卻並不是真正的苗王之墓,若是無能之輩進來後就會選擇退出去,因為這里實在沒什麼好盜的。可是就是這間小小的墓室之內卻是另有乾坤的,乾坤之處正是正東方處牆壁上的一副看似普通之極的拼圖,其實說簡單些只有能慧眼識得這幅拼圖並且能拼組好的人才能找到進入苗王墓的入口處。
而現在這幅拼圖已經被拼好了,看痕跡也應該是最近才拼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其他人還是屠夫一伙人解析出來的了。
通過只能行走一人的拼圖後的道路,葉兮顏看到了一路的尸骸,不由得撇撇嘴暗笑,還真是機關重重啊。
「毒蠍可認識這一路上的三處機關?」屠夫試探性的問,也是想試試葉兮顏的深淺。
「機關?這並不是什麼機關!只是三把加大了的鎖而已,學名分別是子午鴛鴦芯、對頂梅花芯、天地乾坤芯,看來為了開鎖這一路死的人可真不少啊,不過看尸體倒是有些時候了,你們倒也撿了這辛苦開鎖之人的便宜了。」葉兮顏風目懶懶的掃了眼屠夫,玉指指著地上的尸體說。
屠夫曬然一笑,並不否認的說︰「是啊,這便宜倒真是佔大了。」
再向前走了幾米後,眼前赫然出現了六扇巨大的石門,不過這石門也已經被破開了。六易機關陣其實就是以六數為基修了六扇石門布成陣法,石門內又設了機關,一環套一環,分為主動與被動。此陣以六為基數布成六易陣,六易變幻無窮,不知道時候它便會主動觸發,這是主動。而又在六易陣設了機關,任何人只要觸動機括也會發動此陣,這是被動。
葉兮顏看著被破開的石門低聲輕念︰「六易機關陣?」心中暗想也知道是那位前輩高人開啟的這六易機關陣。
「對,正是六易機關陣,毒蠍小姐果然博學,不愧是棺材叔的人啊。」屠夫更加確定葉兮顏確實是有一身的本事之人,于是更加的賠小心。
「不敢。「葉兮顏隨手一抱拳,便向前走去。
蒼狼用冰冷的眸子四處掃視著,在這略顯漆黑的地洞中,他實在不能和葉兮顏那樣跟逛超市一樣的行走。他真的很好奇葉兮顏這個看似才十七八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女人不是對黑暗、靈異物體充滿了恐懼感嗎?為什麼她看上去就跟回家了一般的自然呢?實在搞不懂,這也許是他最難懂的雇主了。
一行人默默的行進著,在又行走了幾十米後眾人來到了一處回廊入口處,站在回廊外葉兮顏看到了回廊里一具具的尸骸,有些尸骸的鮮血還未干涸呢。
「你們的人。」葉兮顏這話不似疑問,而是肯定。
「是。」屠夫毫不否認。
「臭丫頭,你不是說你能解密、破關嗎?現在你倒是解啊、破啊。」寡婦語氣不善的挑釁。
葉兮顏冷淡的掃了眼寡婦,將手上的M82A1丟給蒼狼,自然的從蒼狼的腰袋里取出一根冷光棒掰亮繞在左肩上,雖然她的軍用紅外線透視眼鏡能在漆黑中視物,但是這回廊看起來絕對是一路機關所以還是亮一些的好。
「等下我踩那一步你就踩那一步,必須和我的步調統一,知道了嗎?」。葉兮顏很認真的看著說。
蒼狼背起葉兮顏的M82A1,托起M134重機敷衍的點了一下頭,對于這點這個女人還需要著重提醒嗎?他看起來這麼沒用嗎?
葉兮顏率先踏進了長長的回廊內,蒼狼緊跟其後護著葉兮顏向前走去,起初幾步倒也沒什麼意外發生,但葉兮顏卻發現了回廊牆壁上的壁畫。回廊的牆壁上用彩繪浮雕著一幅幅的圖畫,畫中山水風景古樸,栩栩如生。也許是因為年代隨久的關系,也許是因為有了空氣流通的關系,這壁畫居然有了微微褪色之處。
壁畫上所繪的是一個年輕的苗族女子,那女子娥眉鳳目、容貌姣好、環佩叮當、只不過神情卻略顯哀怨之色,葉兮顏盯著壁畫竟然久久不能拔出視線,葉兮顏知道這壁畫絕對有詭異之處,不能收回視線這可如何是好?葉兮顏心中懊惱之時,她背上的勝邪劍嗡嗡作響,竟然將葉兮顏沉迷的心境硬生生的震了出來。
葉兮顏還來不及高興呢,就發現原本在她身後的蒼狼正迷迷瞪瞪的向前一步步走著,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的狀態,葉兮顏大駭急忙模出腰後的M1911對著地面開了一槍。
「我怎麼了?」蒼狼猛然間被震醒,發現他居然無意識的超出了葉兮顏五六步之遠。
其他人也驚駭的發覺自己失控了,葉兮顏脆喝︰「誰都不要亂動,也不要看牆壁上的壁畫,這壁畫有古怪。」
蒼狼也知道了葉兮顏對他說的一步不離原來並不是危言聳听的,他的身手、槍法對著活人還好,對著這靈異之事,他還真是無計可施的,于是想要退回葉兮顏身邊。
葉兮顏忽感頭頂上方一陣輕微的響聲氣流也有異,心知不妙動作快于思想的向前一撲將蒼狼死死的按在邊壁之上,只听當當當的一連串聲響,響聲過後葉兮顏與蒼狼回頭便看見戳在地上的一堆箭矢,蒼狼頓時感覺脊梁骨一陣陣的發寒,然後又用復雜的目光看了看死死壓著他的葉兮顏。
「別抱了,命都差點沒了,還抱什麼?」寡婦尖酸刻薄的聲音硬生生的打破了這靜寂的場面。
葉兮顏放開蒼狼︰「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好好跟在我後面。」
「我欠你一命。」蒼狼一碼歸一碼的說。
「閉嘴,現在丟掉你腦子里的原則性,都不知道你原則性這麼強是怎麼從雇佣兵中活下來的。」葉兮顏懶得和蒼狼廢話,語氣極其不善的一塊一塊石磚計算著向前行走的落腳點。
屠夫看著葉兮顏的落腳點慢慢的跟上來問︰「毒蠍小姐,你可看機關所在了?」
「機關很多,頭頂上的可以忽略不計,地面上的應該是陰陽五行陣。」葉兮顏托了托鼻子上的紅外線眼鏡,很冷靜的說,她就是這樣的人情況越是糟糕她會愈加冷靜。
屠夫臉皺的跟包子似地︰「陰陽五行陣,這個喊法也太籠統了吧?能不能說仔細些?」
葉兮顏回眸看了眼睜著眼珠子等她解釋的二十幾條大漢,又看看瘦的跟竹竿似地猴子,死死的背著尸獒,心中不由的覺得好笑,這她還真成掃盲班導師了?
但她還是指著地上的磚塊說︰「你看這地上的磚,這每塊磚看似相同其實是有很大不同的,有些磚踩上去是實心的,但是有著若干磚板下設有機關,我們必須按著五行相克或者相生的某個規律行走,否則就會觸發機關,如果想要強行妄闖是極難逃生。若只是無形磚倒也罷了,你再仔細瞧瞧,這磚塊還分黑白兩色,也就是分陰陽兩儀,所以這陣法的破發又難了許多。」
「那,那怎麼辦?」屠夫不甘的詢問。
「我非闖不可,你們跟好便是了。」葉兮顏低下眸子,仔細的計算著磚與磚之間的距離。
葉兮顏在十幾分鐘內只行進了五六步,在好一陣沉默後葉兮顏拖起腳邊的一具死尸,向著一塊黑色的磚扔了過去,那死尸一砸上那塊磚便冒起了一陣陣的黑煙,死尸也慢慢的化為黃水消失了。
「那,那,那是什麼?」背著尸獒氣喘吁吁的猴子驚呼失聲而出,葉兮顏不耐的答︰「毒水。」
葉兮顏仔細的打量著附近的尸體,其實這些死人葉兮顏還真說不準是有真才實學還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才能走出這麼遠,說起來很遠其實也不過自起初處幾十步罷了。
她分析著死者的死因,有被火燒成焦炭的,又被箭矢戳了個透心涼的,再加上那個被毒水融化了的,應該還會有翻板,翻版下應該還會有竹矛伺候著。
磷火!箭矢!翻板!竹矛!毒水!看來這回廊果然是運用了古人的五行建造的!
可是,你說一個苗疆之王,搞這麼多五行八卦做什麼?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