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來了?」
元宵一副驚嚇到的樣子,猛然後退一步。
空落落的懷抱讓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他臉上還是掛著一副笑臉。
「小圓子,怎麼了?」
阿蠻上前,看了一眼男子,只覺得這個男子氣質不凡,和他一比,前廳里的那些客人都黯然失色。
「唔……蠻師傅……沒什麼……」
元宵靠近阿蠻的身邊,抓著他的衣袖,偷偷覷著男子。
怎麼會是烈祁涼呢?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的居然是這個男子,曾經說要談生意的公爵大人。
院長叔叔呢?米娜老師呢?陳華學長呢?還有……莫呢?最最最……最不濟,來的是河田次郎也行啊!偏偏來的是這個掉進錢眼里,給她感覺很月復黑的烈祁涼。
天啊!
辛辛苦苦一番大動作,結果來的是只見過一面她還給臉色看的公爵大人,樂子大了!
元宵苦笑。
「元宵,你怎麼會在這里的?院長他們正找你找得很呢!」
烈祁涼上前一步,抓著元宵的手,好像老朋友一樣關心元宵,至少,在外人面前是這麼一副景象。
元宵苦著一張臉,想要將手抽出來,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公爵養尊處優的,力氣挺大,不傷人,就是抽不出來。
「你放開我!」
元宵低聲道。
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沒那個臉去大吼大叫。
「呵呵,元宵,不要這麼見外,作為Z國人,熱情好客不是你們的風俗麼?我可是今天的大客戶!你應該好好招待我吧!」
烈祁涼微笑著,也不容元宵拒絕,抓著元宵就往廳里走。
兩邊的人群紛紛抽著冷氣,不由自主地散開,讓出道來,目光灼熱,恨不得以身相替元宵。
男人女人個個搔首弄姿,客人們則是好奇有之,嫉妒有之,諂媚有之,憤怒有之……在烈祁涼的目光下,都退卻了。
元宵嘟著嘴,踉蹌了一下,跟著烈祁涼往前走。
阿蠻皺了皺眉,這個人小圓子認識?
一轉頭,看到一張熟悉的平凡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是他!
阿蠻心中一驚。
那個男子詭異地對阿蠻笑笑,悄聲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呢?黃龍,哼哼,他在吧!叫他出來接見主上吧!」
看著男子一臉小人得志地從他面前走過,阿蠻握緊拳頭,恨不得揍他一頓,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烈祁涼和元宵,咬咬牙,轉身進後院找黃龍去了。
「主上……」
「恩?」
烈祁涼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個狗腿子。
「主上,我帶你去後面……」
「不用了,元宵帶路就行!」
烈祁涼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笑眯眯地看向元宵。
狗腿男子恨恨瞪了元宵一眼,恨她搶了他給烈祁涼拍馬獻媚的機會。
烈祁涼一個冷眼,男子馬上噤若寒蟬,收斂起來。
如果不是還有用到他的地方,烈祁涼早就讓吉爾將他暗地里做掉了。
只會拍馬的小人,他從來不缺。
「元宵,帶我去見這里的閣主吧!」
話雖如此,但烈祁涼像是已經來過一般,熟門熟路地往後院走去。
沒多久,就在眾人或羨慕,或妒忌的目光中,走進了黃龍的院子。
元宵苦笑,這下賣黃瓜打好的關系破掉了,烈祁涼絕對是故意的!元宵敢肯定,他這麼明目張膽地親睞她不是讓妖精閣里的人敵視孤立她麼?
感覺身後傳來地灼熱視線,元宵在進黃龍的房間之後還沒徹底斷絕掉,烈祁涼公爵的魅力,就算是不知道烈祁涼的身份,就憑他的氣質打扮,他獨有的傲氣,就已經將眾人征服。
房間里,是黃龍和阿蠻。
此時,黃龍已經從平時坐著的椅子上站起,筆直地站在房間的門口,阿蠻怒瞪了那個狗腿的男子一眼,很快又將關切的目光投向被烈祁涼抓住手的元宵。
阿蠻的個性直接,看元宵一點也不懂得遮掩,烈祁涼皺眉,在和院長交談以後,元宵就已經被他劃為所有物,阿蠻直接視線讓他有種自己心愛的東西被窺視的感覺,不爽。
黃龍察覺了烈祁涼的情緒,連忙上前一步,擋住了阿蠻的視線,省得他的憨直得罪了烈祁涼。
看烈祁涼的動作就知道,他對元宵不一般。
黃龍上下看了一圈烈祁涼,掃視很隱秘,不會讓人有被審視的感覺。
這樣的打扮,這樣的傲氣,這樣的長相……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像,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黃龍還是記起來了,這個貌似和元宵有關系的男子,似乎就是老主人的後代。
「屬下妖精閣掌櫃黃龍參見主上!」
黃龍雖然長相魅人,但性格狠直決斷,既然認定了,就很干脆地單膝跪地,反正又不會少量肉,給新的主人一個好印象,避免那個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出什麼貓膩。
見狀,阿蠻不是傻子,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跪在地上。
「屬下阿蠻參見主上」
黃龍和阿蠻的反應讓不清不願被烈祁涼抓著手的元宵震驚了。
「你你你……你不是大客戶!而是這里的主人?!」
元宵的手抖啊抖,這個事實讓她難以接受。
因為她想到,她是被賣在這里的,烈祁涼是這里的主人,那她的下場……
元宵打了個寒顫。
不是任他搓圓搓扁了?!!!
哦不!
元宵在心里哀號!
那些在讀書時奇奇怪怪的丫鬟與少爺,侍女與主人的情節在元宵腦海里回蕩,這這這……絕對不可以!
元宵猛然抽回自己的手,雙手環胸,斜睨著烈祁涼。
「你不可以把我當丫鬟使喚!」
一句很雷的話冒了出來。
元宵突如其來的反應讓烈祁涼和跪在地上的黃龍阿蠻都怔愣了一下。
「現在是法治主義社會!要講法律依據的!你們這是非法買賣人口,我……我……我……」
元宵眼珠子轉了轉,敵方人多勢眾,不好以勢壓人,只好……只好……
「我有錢……給我自己……贖身好不?」
答應呀答應呀!我贖身之後就是自由之身了,那就天高任鳥飛,雖然不認識路,但烈祁涼能到這里,她就能回到學院。
元宵避免自己去想為什麼自己會在烈祁涼來之後再說贖身這件事,它所代表的含義,元宵不想懂也不敢去懂。
她就像一只離巢的鳥兒,想要回家。
听到元宵的話,黃龍眼含擔憂,望向烈祁涼。
果然!
「買賣人口?非法?」
烈祁涼一字一句地念道,傲然而又充滿上位者威勢的目光投向黃龍。
「回主上,元宵小姐是前幾天有個胖子扛著來賣掉的,那個胖子是我們妖精閣的老合作者了,門路挺廣,屬下曾懷疑過元宵的出處,也派阿蠻去查過……」
黃龍低頭,聲音清楚,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哦?是麼?查出什麼了?」
烈祁涼插了一句,沒有情緒變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
黃龍沒有看烈祁涼,眼楮看著地上,繼續道。
「屬下查到元宵小姐曾和一些男子有瓜葛,還有一些女子對元宵小姐有不好的思想,可能會對元宵小姐不利,為了元宵小姐的安全著想,屬下就將元宵小姐限制在了妖精閣。」
條理清楚,有憑有據。
還懂得拐個彎給自己和阿蠻求情。
是個可以用的人!比那個只知道拍馬的家伙好多了。
烈祁涼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個狗腿男子,只見他咬牙切齒,狠瞪著黃龍,他三兩句就洗月兌了他的罪過,還將罪過化作了大功。
他知道主上對這個小妞著緊,就打感情牌。
哼!
「不是吧!那你為何在知道元宵小姐的下落之後還不早些稟報主上,要等到主上來了才說!是不是有什麼私心啊?听說元宵小姐有一手絕活兒,種植東西極好呢!」
狗腿男子陰陽怪氣地道。
是啊?為什麼?難道真是為了她一手絕活兒?
元宵眨眨眼楮,對于黃龍一番應對听來,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她被買下,限制在妖精閣不許出門真的是黃龍說的一樣麼?那為什麼不直接讓她當客人就好,還要這樣警告,那樣嚇唬呢?
「哦?是不是黃瓜?」
烈祁涼笑了笑,看著元宵道。
元宵瞪了烈祁涼一眼,瞪著圓鼓鼓的眼楮很可愛。
知道還問!
你不是早就看上我的黃瓜了麼?
「屬下絕無私心,請主上明鑒!」
黃龍咬牙,沒有辯解什麼,越說越錯,已經給了烈祁涼一個好印象,不用多說什麼,他自會判斷。
元宵看了看黃龍,又看了看一樣跪在地上的阿蠻,阿蠻師傅平時對她很不錯,那個黃龍雖然有嚇唬她的嫌疑,但他並沒有真正傷害她過,元宵想了想,黃龍這番解釋也就是在說,她不用付什麼贖金,僅僅是被保護在這里罷了,並非賣身!
看在這個的面子上!
「喂!」
戳戳烈祁涼。
「叫我?」
烈祁涼斜睨元宵。
「恩!」
「我不叫‘喂’!」
烈祁涼拽道。
如果吉爾在這里,一定會痛哭流涕,他偉大的公爵大人的形象被元宵毀了!竟然像個戀愛的小毛頭一樣,說出幼稚的話來。
「公爵大人!」
元宵拱拱手,小聲嘀咕。
「這樣行了吧!」
「嗯哼!」
繼續拽!
「你就不要追究黃哥和阿蠻師傅了,現在你來了,能帶我回學院了吧!」
求個情,算是還了黃龍和阿蠻的恩惠吧!
元宵這樣想著,順便讓烈祁涼帶她回學院也不錯。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烈祁涼似乎不是很壞啊!
「哦?我從來沒怪罪過黃龍和阿蠻,何來放過一說?」
烈祁涼微笑著,優雅地勾起元宵的下巴。
「倒是你,元宵,我說過,你可以贖身了麼?」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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