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您來啦,財務大人!這邊請!」
「喝。外交大臣大人也來啦!快里面請!」
「呵呵……你請……你請……」
河田家族的莊園位于DJ市的正中央,這天,是九月十五日,東方日歷上寫著,忌出嫁,忌婚娶,但是,很不幸的,河田家族定日期的時候,沒有細細翻翻日歷上的日子是否合適,已經定下之後,請帖都發出去了,才想起這麼件事兒,一看已經糟糕了,追也追不回來了。
于是,藝高人膽大的他們在心里也不怎麼相信這個迷信的東西,大都是半信半疑的,也就沒放在心上,婚宴照辦不誤。
九月十五這天,天氣很晴朗,萬里無雲。一輛輛豪華的汽車從路邊呼嘯而過,在路人停駐觀望羨慕的眼神中,開進了莊園里,一個個本來是在電視機上才能見到的大人物都出現在了莊園里。
還好河田家的僕人們都是見過世面的,看一個個大人物從車上下來,心里震撼是震撼,但禮儀都保持得很好,沒有失禮的。
莊園里百花齊放,奼紫嫣紅,新娘子還沒來,賓客們都已經端著酒杯,餐盤,自顧自地開始交談起來,一時間,推杯交盞,一派融洽。
河田大郎,今天的新郎官兒,更是成了眾人的焦點,強大而又神秘的家世,第一繼承人的身份,即將和皇妃家族的大小姐聯姻,哪一項隨便抬出來,都能將在場的人鎮上一鎮,成為焦點,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相比之下,一旁安靜喝著葡萄酒的河田次郎,倒是冷清極了。
不過。這也正和他的意。
他正好利用這個時間來想想該從哪里著手找元宵。
「新娘到!」
隨著這聲聲音的響起,一個穿著盛大和服的白臉女子在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新娘子臉上畫著濃重的白妝,身上的和服是白色的,臉上大大的紅色圓圈將這身白妝點得亮眼起來,黑色的發絲盤起,額頭的紅色水晶在中間搖曳,顯得十分別致。
新娘的來臨讓在場的賓客都安靜下來,看向新娘,眼中有著好奇,有著探究,也有著……傳說伊藤惠子是大和民族第一美人,沒有見過惠子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去一觀第一美人的風采。
只可惜他們沒有听到這個第一美人在暗地里說什麼,不然一定會跌破眼鏡。
「水仙,我的臉好不舒服,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弄哦!」
「不行,主人,這個據說是他們的新娘專門裝束,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學來的!反正不是化在主人臉上,是化在我的身上啦,不要這麼講究!」
水仙一口拒絕了元宵的提議,堅決將妝扮執行到底。
「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主人你想穿幫麼?」
「好吧!」
元宵諾諾。
心底卻在罵開了,這個是什麼鬼裝束,以後絕對不化妝了,當個自然美女,反正「莫」不會嫌棄她。
雖然這個裝束遮掩住了元宵的姿色,或者說遮掩住了惠子那張臉的姿色,但第一美人的名頭不是說假的,加上元宵被傳承洗禮了,身體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周圍的男人們紛紛露出陶醉的神情。
河田大郎滿臉得意,大步向前,伸出大手就想拉住元宵的手,往禮堂中央走去。
元宵瑟縮了下,還是忍住想要揍扁河田大郎的,讓他牽著走。
「在天照大神的見證下,河田大郎,你願意娶伊藤惠子為妻麼?保護她,愛護她,無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
「我願意!」
河田大郎看了一眼元宵,對上元宵的黑黑眼,有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回神回答了婚禮主持人的問題。
「在在天照大神的見證下,伊藤惠子,你願意嫁給河田大郎為妻麼?維護他,愛護他,無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
問完了河田大郎,婚禮主持人看向元宵。問道。
「……」
元宵在心中翻著白眼,張了張嘴,發現一想開口,「莫」憤怒的哀怨的眼神就出現在腦際,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無奈,阿羞悄然通過元宵的手,將一根小刺刺進河田大郎的手中,河田大郎眉頭一皺,身體一顫,兩眼發直。
「你快宣布禮成!本少爺我等不及要和新娘就寢了!」
聲音從河田大郎的嘴中吐出,清晰,嘹亮,說明河田大郎的嗓子不錯,不過,這句話也讓在場所有的賓客都听了一清二楚。
賓客們表情怪異,想笑又不敢笑,沒想到河田大郎是個這麼急色的人!有的忍不住的已經沖出禮堂轟然大笑去了。
咱可憐的婚禮主持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元宵死都不肯將「願意」說出口,讓他很是為難,無奈,閉了閉眼,道。
「禮成!」
元宵的表現。周圍那些陪嫁的女子們都還以為是惠子放不下那個「阿次」,還在無理取鬧呢,還好這個河田大郎有急智,雖然丟臉點,但好歹是將婚禮完成了。
接下來,只要將河田大郎在臥室里搞定就行,憑著她們和惠子相近的姿色,相信河田大郎不會拒絕的。
主人的事情,雖萬死也不辭。
河田大郎匆匆拉著元宵的手,就往莊園里的臥室走去,這次的新房就在書房的不遠處。離禮堂有一段距離,一道花園屏障正好隔離了新房和禮堂,讓這個新房成為一個獨立的存在,前面的熙熙攘攘仿佛是另一個存在。
元宵踉蹌著,沒想到控制住了河田大郎,他這個家伙的力氣還是那麼大,要不是穿著這樣的服飾,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元宵真想狠狠扁一扁這個河田大郎。
眼角瞟過一個身影,元宵臉僵了僵,是河田次郎!沒想到他也在這里,他不在學院在這里做什麼?
河田次郎本來是在飲酒,新娘的出現他也不在意,惠子是個識大體的人,不會再婚宴上出什麼ど蛾子。
不過……
河田次郎听到河田大郎的話,眉毛挑了挑,這不像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大哥的風格,對上元宵的黑黑眼。
有問題!
河田次郎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心里有些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
「阿羞,等我進去的時候,把外面的人全都處理了!除了……河田次郎!」
元宵垂下眸子,對隱藏在黑皮書中的阿羞道。
最後一個命令,不知道是對是錯?留下一個漏網之魚。
「不,把河田次郎也處理了吧!你知道分寸!」
猶豫了下,元宵還是覺得不要特殊對待河田次郎為好,不然會被看出什麼破綻來。
「是,主人,保證辦得妥妥帖帖!」
阿羞的聲音在元宵的耳邊響起,一陣清香飄過,周圍的女子似無所覺,但元宵知道阿羞已經去辦任務了。
「來來來,惠子,坐這里,給本大人寬衣!」
河田大郎腦子里一團漿糊,顛顛倒倒地走進新房,一坐下。
抓著元宵的手就想把她拉進懷中。但元宵豈是好欺負的,剛才是在外面,怕被看出異樣來,現在只有幾個陪嫁的女子,而她們身懷任務來的,忽悠幾句,就能很好打發了。
元宵笑眯眯地靠近河田大郎,背對著那些陪嫁的女子,一模臉,微笑道。
「我美麼?」
「美美……美人兒,是……是……」
河田大郎本就被阿羞的毒刺弄得暈暈乎乎,看到元宵的本來面目還以為是在做夢,流著垂涎的口水就想一親芳澤。
元宵狠狠一手刀砍在了河田大郎的後腦勺上,河田大郎連口氣兒都沒喘過來,就白眼一翻,暈了,一個紅呼呼的大包很快在河田大郎的後腦勺上鼓起,元宵撥了撥,嘴角一勾,變臉轉身,道。
「父親不是要你們找東西麼?還不快找!」
元宵這一砍一吼,倒是讓這些做替身的陪嫁女子心中一驚。
難道主人告訴惠子小姐她們來這里的任務了?
「傻愣著做什麼,到底我是父親的女兒,還是你們是父親的女兒,難道父親會和你們說,不會和我說麼?快抓緊時間,萬一外面的人來了,就不好收場了!」
元宵低聲裝作怒意沖天道。
事實上心中卻是樂翻了天,等到她們找到東西,就把她們統統處理了!免費的勞工,不要白不要!
「是!惠子小姐!」
眾女子點頭應是,紛紛在整個住宅里找起來。
元宵滿意地點頭,心神沉入自己黑皮書的玉璧中,在那里,「莫」正皺著眉頭,坐在地上,他的旁邊,是一個大坑,泥土翻出,似乎是剛剛打出來的,還有無數的鞭痕在地上顯現出來。
「莫。哎呀!你不要生氣嘛!我不是好好的,那個河田大郎怎麼會吃到我豆腐呢!」
「娘子,我知道你厲害,我……我是生氣你的第一次婚禮居然是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河田大郎給佔掉了!不行!讓我出來,我要好好和河田大郎交流交流!」
「嘿嘿,再等等,等我廢物利用好了!你再出來!莫,不要急啊!」
元宵眯了眯眼,一邊和「莫」做著交流,一邊看著那些女子們找東找西。
「你在找什麼?惠子?」
突然,一道聲音從元宵身後響起。
元宵身體一僵,慢慢轉身,滿臉尷尬。
阿羞這個死孩子,到底怎麼辦事的?居然會放河田次郎到這里來!
「啊,找到了!找到了!」
隔壁書房傳來一陣興奮的叫喊。
元宵對著河田次郎尷尬笑笑,連殺了那個大呼小叫的侍女的心都有了,惠子老爹,八撇胡大人,你訓練的人,真是好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