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去哪里搬救兵?這麼匆匆忙忙的。先不說元爺爺,羅頭兒,院長大人說了,什麼事情都由我們自己來解決,他們一定知道這里隱藏的秘密,元宵和‘莫’被帶走了,還是被一個和‘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給帶走的?那就是說,那個人和‘莫’有血緣關系,如果是想要傷害到元宵,那一定不是只帶走他們,而是殺了他們,所以,現在他們是安全的!」
蕭蕭和陳若虹急急去叫救兵,慌了心神的陳若虹急切言溢于表,惹得蕭蕭也有些失了冷靜。
在半路踫到了閑適游蕩中,不像是來歷練的方雪和墨兩人,先不說方雪的修為,比起陳若虹絕對靠譜得多,那個神秘兮兮的墨比方雪更讓人放心,這個家伙說話不正經,但作為絕對謹慎。
攔住蕭蕭和陳若虹。方雪絮絮叨叨一通話砸下去,終于將迷失了自我警惕性的兩人砸醒了過來。
墨邊听邊點頭,這個方雪總算在他的教下有點進步了。
「不錯,我們可是得了獎品來歷練的,還沒歷練到,就已經要奔出去了,蕭蕭就算了,你是天璣閣的少主,很多的消息,你可是比我們都清楚,怎麼會在若虹的帶動下慌神呢?」
「還有,若虹啊,你也是仙劍派的優秀弟子了,不要丟了你們門派的面子,元宵估計現在是安穩著呢,我估模著,那個人是我們很久沒見的莫,那個前陣子和上官冰艷傳出緋聞的莫,另外一個,或許,蕭蕭,你沒听說過麼?二次大戰?」
蕭蕭听墨說得頭頭是道,在他的提醒下,蕭蕭終于從塵封的記憶中提取出了那久遠的記憶。
「你是說,當年魔道的鼎爐爭奪戰?那個失蹤的鼎爐?」
「孺子可教也,如果我猜得沒錯,在我們面前和元宵勾勾搭搭的莫就是當年那個鼎爐。而另一個人,就是莫的哥哥,莫,政治系的王子,月兌去了外殼,披上了一層人類的皮衣,變成了政治系的新星。」
墨臉上還是掛著習慣性的痞痞笑容,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天哪,真是復雜!」
陳若虹低呼,大眼楮眨啊眨地望著墨。
蕭蕭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墨還真是神秘,本以為是個普通人,好吧,和修煉者在一起的人想普通都普通不起來,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知道這些隱秘的,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是天璣閣的繼承者,對天璣閣上下人口都清清楚楚,他都要以為墨是天璣閣的某神秘弟子了,不過,天璣閣不是號稱不出門知天下事麼?怎麼獨獨就把墨漏掉了?連個身份都查不出來呢?
蕭蕭眯著眼楮上上下下評估著墨。
「哎呦,不要這麼看我。我喜歡的是咱家方雪,你不是咱好的一口,所以,不要愛上我!若虹很好,努力吧努力吧!」
墨笑眯眯地揮揮手,道。
蕭蕭被墨說得打了個大寒顫,來回在墨和方雪之間打量,原來兩人是這個關系啊!眼神曖昧,充滿了對于JQ的興趣。
「你說什麼呀!」
方雪皺皺鼻子,推了一把墨。
墨踉蹌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不變,站穩之後,立馬摟住方雪的肩膀,輕輕在方雪的耳邊吹氣。
「怎麼?小方雪,我親愛的,你不喜歡墨模你了麼?」
「注意,附近有動靜,我們應該找個地方甩掉他們,然後再去找元宵他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別動……合作啊!乖哦!」
後面一句,是小聲用傳音入秘的方法說的,在蕭蕭和陳若虹眼中,就是墨和方雪在打情罵俏了。
尷尬地模模掉落一地的雞皮疙瘩,蕭蕭覺得世界無奇不有,太瘋狂了,雖然方雪長得比女子還美,但他還是比較喜歡陳若虹像火一遍的艷麗。
方雪在墨動作時。僵住了身體,快要氣瘋了,但在听到墨的傳音入秘時,才注意到,幾人都沒降低音量說話,沒有警惕到注意周圍的環境,說的這些話,如果讓某些不良分子听到了,尤其是元宵的那個阿娜答是當年魔道的鼎爐的事情,很容易讓這個表面上平靜下來的修煉界再度瘋狂起來的。
是誰躲在那里偷听呢?
方雪漲紅著臉,視線在周圍的樹木叢間掃視著。
墨眼神黯了黯,望著方雪的眼神猶如一汪黑色的深泉。
「你個壞蛋!」
看了良久,視線終于在一叢比較樹叢密集的地段定了定,又迅速移開。
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推開墨,想要往那個可能的藏身處走去。
墨抓住方雪的手腕,搖了搖頭,示意往另一個蕭蕭和陳若虹來時的方向走。
方雪愣了愣,不抓住那些偷听的人麼?
不抓!
墨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容拒絕的意味。
方雪轉了轉腦子,立馬明白了墨的意思,先不說對方是幾個人,他們雖然是四個人,但誰知道對方是不是也是四個人呢?如果是己方的人,一定不會藏在那里不出來。那不是這麼個選擇,就一定是青城派還有別的門派,像是茅山宗之類的旁門之道的門派了,如果讓對方聯合起來,那他們絕對是會吃虧的。
方雪不是傻子,滅口滅不了,消息還是會走漏出去的,倒不如退一步,安排好了,就能夠一網打盡!
護短,要量力而為啊!
方雪眼楮亮晶晶地望著墨。這個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不僅來歷神秘,還性格冷靜,看起來很沖動,實際上每一步都算計好了吧!
他覺得他有點崇拜他了,墨,一樣一個腦子,他還要努力啊!
恩,決定了,如果墨是單個人,他一定要將他拉進五行宗里,他絕對能夠將五行宗再度發揚光大,恢復到從前的光輝時代,甚至更上一層樓。
回望方雪閃閃發亮的眼楮,墨心里有點毛毛的,這個家伙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搖了搖頭,墨對蕭蕭和陳若虹勾勾手指,比比來時的路,隨即示意方雪先裝模作樣先跑路。
方雪癟癟嘴,沒有反駁,射了一個土黃色的泥團到那樹叢後,然後轉身就跑。
墨裝作方雪惱羞成怒逃跑,追了上去。
「怎麼辦?」
「追啊!」
蕭蕭和陳若虹一問一答間,也追了上去。
這思考的時間,也就愣個半秒的時間,也沒被藏身在樹叢後偷听的人注意這個變化,還未回神,面前四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什麼鬼東西?」
藏在樹叢後的人捧著那個泥團,似乎很無害的泥團,翻翻白眼往身後一扔,然後,「 」的一聲巨響,火星,泥沫飛濺開來。
「不要!」
「哎喲!」
「啊呸呸呸~」
「誰叫你亂扔東西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存心的,嘿嘿!
章羽眨著無辜的眼楮,示意自己很清白,你不能怪我的樣子。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
上官冰艷身上沾到了小半泥腥和火煋,歐陽尋漁最倒霉,身上淋了個通透,西門劍則是少許一點,基本還是干淨的,也就沒那麼大火氣,倒是對于歐陽尋漁的倒霉很開心,順帶的,對于章羽也看得順眼起來。
一通狂拍,上官冰艷還淋了歐陽尋漁一頓冰水,滅了他身上的火煋。
「冰艷,要不要換件衣服,你看,都髒了!」
西門劍笑眯眯得上前獻殷勤。
「不用了!」
上官冰艷沒有接過西門劍的衣服,冷著一張臉,心中滿是剛剛听到的話,莫,是莫,莫,你終于出現了麼?又是元宵,又是那個小娘皮,為什麼?為什麼你連綁架都要綁那個長的像長不大的小孩的小娘皮呢?來綁架我不行麼?我讓你綁啊,你想怎麼做都行?為什麼不找我呢?難道我這張臉,這個凹凸有致的身體就絲毫吸引不了你麼?那個該死的小娘皮不是有別人了麼?水性楊花,哪里能值得吸引你的注意呢?
心情激動的上官冰艷紅了耳根,絲毫沒有注意西門劍的存在。
「你給歐陽師兄!」
歐陽尋漁被淋得直打顫,滿腔的怒意在听到上官冰艷無意識的話熄滅了,心里慢慢爽了起來。
原來,在小師妹的心里,是他比較重要啊,比她本身還重要啊!
「不用了,小師妹,我知道你關心師兄我,還是你換吧,我有衣服!」
歐陽尋漁溫柔微笑,就是渾身狼狽得沒有一絲能讓人感覺很體貼的樣子,俊美更是不搭嘎,完全失去了風度。
上官冰艷冷冷瞥了一眼歐陽尋漁,這個家伙腦子抽了,那只眼楮看出我關心他了,我明明關心的是莫才是。
不過,腦殘不止一只,西門劍的好心情被上官冰艷的拒絕涼了徹底,也盯上了歐陽尋漁,都是這個家伙,才讓上官冰艷拒絕他的。
「小師妹,你和歐陽師兄先換了衣服,我們也好趕快跟上他們吧!他們不是說什麼魔道鼎爐的事情麼?我們跟上去,也好撿便宜啊!」
章羽看西門劍眼楮冒火,歐陽尋漁溫柔腦抽,上官冰艷魂不守舍,再這樣下去搞不好遭殃的是他,為了自保,還是跟上探個究竟為好,畢竟,和元寶少主的交易,是他得了便宜,元宵作為元寶少主的心頭肉,關心一下也是好的。
相信在他的埋伏之下,他們幾個也傷不了元宵。
「也好!」
上官冰艷沒有接過西門劍的衣服,而是月兌了自己的外衣,直接換了一件新衣,換好後,冷著臉,仔細觀摩了一下樹葉的破壞程度,選了一個方向。
「走!」
悉悉索索,開路,跟著上官冰艷,歐陽尋漁和西門劍在中間,章羽走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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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沒?」
「不知道!」
墨聳聳肩。
「蕭蕭,若虹,找找元宵可能被帶到哪里去了?」
「應該是那個方向吧!」
蕭蕭不確定地點了點朝東南方向的一個被密密麻麻樹叢擋住的方向,直覺告訴他,那里有誰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