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修佛者來得奇怪呢?用了佛氣。卻絲毫不能將毒素解除,一個晚上,就那三個陣營被襲擊了,另外幾個陣營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個不是太過古怪了麼?如果說,襲擊的人當中,就有另外幾個陣營的人,也說不定,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受到襲擊的三個陣營,也有可能,是故作迷霧,迷惑別人也說不定,不然,為什麼會把魔植的毒降低了等級呢?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修仙陣營中就僅僅是琴禮仙尊的陣營沒有受到攻擊呢?會不會是那個青雲仙尊使絆子,要讓琴禮仙尊的陣營和散修聯盟的陣營的聯合破產麼?聯合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猜忌,只要一猜忌,再好的關系也會破裂的。
元宵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有可能。不過,如果僅僅是青雲仙尊的陣營參與了這次襲擊,那太說不過去了,其他陣營……哼哼,元宵就不相信,他們手底下就干淨了。
瞥了一眼龍三,發現龍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好哇,三叔,你是不是猜到什麼,故意不說出來讓我擔心。」
元宵暗自吩咐了阿羞去提煉解毒劑,對著龍三撒嬌道。
「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看看你會怎麼想而已,不過,你能想到,我很高興,老大看上的人不是個草包。」
龍三擺擺手,道。
「怎麼樣,對這個毒有什麼想法?」
元宵抽抽嘴角,翻了個白眼,答道。
「這個是魔植的毒,我不相信堂堂龍門客棧的三掌櫃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毒?」
「我是知道,但不清楚是哪種魔植。」
龍三癟嘴,攤攤雙手。
「也是。」
元宵點點頭,表示了解。
「這個毒我應該能解開,但是……」
元宵有些猶豫。
看到元宵的猶豫,龍三腦子轉了轉,明白過來。如果此時解毒,那很有可能被栽贓,忙問道。
「佷女你能制造出多少解毒劑?」
元宵皺眉,難道要給所有中毒的人解毒麼?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把她推出來,會不會有危險,在龍門客棧的保護之下,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我找到的魔植並不多,解毒劑恐怕不夠用。」
讓阿草從附近的風吹草動中判斷出中毒的人數,發現中毒的人過了個位數,附近又沒有那種魔植,很是為難。
「要哪種魔植?」
「橢圓形的葉子,長著橢圓形的果子,很矮,喜歡生長在石頭底下,很小的一種魔植,不仔細看,根本就找不到,我已經翻遍了大半個魔界地域了,沒找到幾株。」
元宵描述著這種魔植的外形,想了想又補充了句。
「要小心這種魔植果子上有刺,是那種透明的刺。一旦刺中,就會中毒,找到的希望很渺茫。」
「三叔,我想,或許可以從另一方面找找看。」
「你是說,從青雲仙尊那里找?」
龍三挑眉。
「三叔,你想到哪里去了,這里是魔界地域,是修魔者,魔一族最適合的修煉聖地,他們在這里恐怕已經生存了數千年了,至少比我們熟悉得多,術業有專攻,我想,一定會有對魔植很感興趣的魔存在,在元史神殿出現之前,我們和他們並不是敵人,我們可以向他們請求幫助……」
「向魔請求幫助?」
龍三怪叫。
「三叔!」
元宵喝止了龍三怪異尖銳的聲音,龍三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眼楮瞪著元宵,大口喘氣。
「魔不一定是壞人。」
元宵很不樂意龍三將魔看得如此厭惡,「莫」和莫都是魔一族,被歧視的時候,心有種莫名的痛,不就是有不同的血麼?頂多算是混血兒而異,異族又沒什麼?散修聯盟中也有妖族的存在,他們就不被歧視,為毛輪到魔一族的時候,就偏偏掐架掐上了呢?
「我知道了。」
龍三搓搓手。道。
「雙管齊下吧!」
元宵見龍三妥協了,心中松了一口氣,去和魔一族說說,至于青雲仙尊那里,我派人去偷偷查看一下。
雖然對方可能有照妖鏡,阿陀和阿羅會被照妖鏡現出形來,但小心些,應該沒什麼問題,再大不了直接召回來,傷不了,也沒人找得到她們。
手一揮,一個小小的玉瓶出現在元宵手中,元宵取過從龍三手中拿到的一把匕首,用火烤了烤,將龍五胸口的腐肉一刀刀割去,殘留在傷口上的佛氣更加明顯起來。
元宵眯眼,佛門一脈,果然如猜測中不簡單呢,堵住了藥性進入的可能,打著善良的旗號,將對方扼殺麼?對于昨晚的事情,有沒有摻一手呢?
手一抖,可惜他們對方的算盤被打破了。他們沒有想到她有個特殊的空間,可以吸取外界的能量為己用,悄悄打開空間,將傷口上的佛氣吸掉,呼出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第一次為人做這種手術,很傷神。
打開瓶子,將解毒劑倒在傷口上,一股青煙緩緩飄起,元宵揮袖捂住自己的鼻子。退開兩步,青煙慢慢散去,元宵察看了下傷口,發現傷口上的毒已經消去,放松下來,灑上傷藥,傷口很快結疤,愈合起來,攏攏龍五的衣衫,元宵起身,走出龍五的房間,就看到龍四站在門外。
「四叔?三叔去修魔者的陣營了麼?」
「啊……啊?去,去了,元宵佷女,阿五怎麼樣了?」
龍四有些忐忑,魂不守舍的樣子。
「五叔沒事了,四叔,你照看著五叔,等三叔回來,叫他到我那里去。」
元宵沒有在意,叮囑了句。
「好。」
龍四點點頭,對元宵笑笑。
「對了,四叔,不要和別人說,五叔的毒解掉了。」
元宵走了兩步,突然轉身,對龍四道。
「啊……好……」
龍四呆了呆,應了。
元宵皺眉,龍四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是出了什麼事麼?元宵一邊想著,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還要派出阿陀和阿羅去青雲仙尊那里探看一番,除了看魔植和解毒劑的問題,還有就是要看看,那個青城派的殿主大人有沒有來?
派出阿陀和阿羅之後,元宵閉眼躺在床上,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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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三掌櫃。稀客稀客,不知道掌櫃到我們這里來,有何貴干?」
龍三來到修魔者的地盤,發現接待自己的人一副很是警惕的模樣,眼角瀏覽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似乎很緊密,在密謀什麼?怎麼外面沒多少人,好像人都到帳篷里去了。
「請問,你們族長在麼?」
龍三努力告訴自己,修魔者當中也有好人,自己是來請求幫助的,必須沉住氣,可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楮往帳篷中瞟,腦子里胡思亂想,猜測著修魔者們會在做什麼?會不會是在密談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越想,臉色就越是難看。
「我們族長現在還有事,不如龍三掌櫃等會兒再來?」
接待者看著龍三難看的臉色,神情也變得不是很好看,肚子緋月復著這個龍門客棧的三掌櫃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是來找茬的?
相看兩厭,這個結果是無與倫比的。
當龍三帶著不太好看的臉色回去的時候,元宵明白過來,她實際上不應該指望龍三能好好辦事,實在是太情緒化了,照墨雪留香老大的說法就是,不合格的兵,只會壞事兒,還是個有腦子的,但沖動會出事。偏見會讓人盲目,就像是閉關鎖國一樣,很惡劣的蝸牛做法,為什麼不說是烏龜做法是因為烏龜的殼夠硬,能保護好自己,而蝸牛一壓就完了,很不自量力,坐井觀天。
好吧,不說元宵不斷心里的碎碎念,只有等阿陀和阿羅回來再做打算了。
「你說,龍三去了修魔者的陣營?」
青雲仙尊坐在軟榻上,撐著下巴看著跪在面前的青衣弟子。
「是,仙尊大人,屬下確實看到了,不過他很快就從修魔者的陣營中出來了,而且臉色很難看。」
「臉色很難看?」
青雲仙尊勾唇淺笑,恐怕他是去找修魔者要解毒劑了,難道他認為修魔者會對一向不搭理他們的人會另眼相待?可笑!
不過,能知道怎麼解毒,並想從修魔者那里弄到解毒劑,恐怕龍門客棧中的掌櫃們的手段不小,只是,他並未听過他們有懂得解毒的人啊,難道……是那個妖女?
青雲仙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良久,才對面前的青衣弟子道。
「你下去,和阿殿說,給那兩個弟子的毒給稍微解開點,死不了人就行,既然對方能解毒,我們怎麼能不解毒呢?另外,今天的守備加強些,本仙尊會在暗中好好看著的。」
「是,屬下告退。」
青衣弟子緩緩退去。
「龍大,龍二,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怎麼能不來,有人想要拆散我們和你的合作,我們不來溝通一下,被那人得逞了怎麼辦?」
琴禮仙尊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之色,握住了龍大的手。
「不,不會得逞的,我們多年至交,怎會被一個小小的詭計拆散,倒是,龍五的傷怎麼樣了?要什麼藥材麼?還是要什麼幫助,和我說,我能盡力的,一定盡力。」
「不了,修佛者在我們來之前,剛剛看過,無能為力,不過,我們給你介紹的那個元宵,可是會使毒的,搞不好,能看看。」
龍大擺擺手,道。
「元宵會使毒?」
琴禮仙尊皺眉,似乎什麼東西閃過腦際,一時間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