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操控室?」
「莫」快步上前。模了模屏幕前的按鈕,回頭看了一眼莫。
「對,沫,你不要踫那些,你去那個櫃子里找找,或許會找到適合你的東西,我找到了我的黑衣影子。」
莫拉開「莫」,阻止了他對那些按鈕的奢毒,對于不懂得這些下界科技結合上界陣法做出來的操控按鈕的「莫」來說,他的動作,無疑是在扼殺某些東西。
「踫……滋……滋……」
一股青煙冒起,莫嘴角抽了抽,還是來不及?
「莫」在接受了莫一個冷冷無奈的白眼之後,看到那個大屏幕上開始出現模糊的線條,莫手忙腳亂地在那些按鈕上按著,查著,似乎是在調節被他亂按按鈕導致的後遺癥。
「要幫忙?」
好一會兒之後,「莫」看莫還是沒有解決問題,開口問道。
「不,不用。」
我怕你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讓一切變得更糟。
莫皺著眉頭。沒有回頭。
「 」,很好,果然很暴力,莫雙唇蠕動了下,什麼也沒說出口,看到在「莫」一腳之下,整個屏幕都清晰起來,一張地形圖,關于整個元史神殿的立體地形圖出現在屏幕上,莫瞪大了眼楮,上次來這里的時候,並未看到過這個地形圖的出現,他就被傳送出去了。
「地形圖!」
「莫」驚呼,撲了上來。
「元宵在哪里?」
莫蹙眉顫抖了下,在這個地形圖上,看到有些小光點,這些小光點放大了,就能看到這些光點所代表的人,黑色的是修魔者,綠色的是修妖者,白色的是修仙者,金色的是修佛者,他們分別分布在各個房間里,這些房間通過九門八卦陣法形成了迷宮,讓這些人在元史神殿中打轉,卻偏偏走不出去,即使是面對面走過。也看不到對方,抑或是覺得對方是元史神殿中的怪物,會攻擊,自相殘殺,很輕易就能蒙在鼓里。
莫忍耐著,一一從這些光點看過來,找遍所有光點,可是,偏偏就是找不到屬于元宵的那個光點。
「沒有,找不到……」
「不可能,是不是出事了?你不是說元宵進了元史神殿麼?不是說我能在這里見到元宵麼?為了這個,我才跟著你來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是不是你是被騙我的?」
「莫」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亮著的光點代表活著的人,那消失的光點呢?是不是代表那個人消失了?
看到屬于修仙者中一個白色的光點減弱,直至消失,不得不讓「莫」做出這樣的猜測,不安的心控制著他起伏劇烈的情緒,惶恐,擔憂浮現在他的心上。
「安靜,安靜!沫。你給我冷靜!」
用力一掌拍向「莫」的腦袋,匍匐在控制台上的「莫」安靜下來,雙肩顫動著,嗚咽聲響起。
「元宵一定會沒事的,她很厲害,自然女神和她在一起,她不會出事的,她比我們都厲害,你看,我們都能安全地呆在這里,她怎麼會出事?沫,你多想了……多想了……」
莫安慰著「莫」,也安慰著他自己。
「好,我信你一次。」
「莫」抬頭,微紅的眼圈,微紅的鼻子,直直看著莫。
「除了……死,元宵沒事,是不是說明這張地圖並不完全,有些地方被藏起啦了,比如,密室。」
「有可能。」
莫點點頭,按動著那些按鈕,一點一點將地圖上的每個角落,放大,觀察,尤其是那些有光點存在的地方,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沒看出來。
「莫。你說,元宵會被傳送到哪里?假設,假設她和我們一樣,到了那個奇怪的有光束傳送的地方……」
兩雙紫黑色的眼楮對視,想到元宵學習的東西,修仙,修魔,修鬼,修佛,修妖哪個都不是,而他們也都不是那其中一個,他們選擇的是那個未知,如果是進入了同一個光束,有可能被傳送到同一個地方麼?
「快,看看,我們所在這個操控室有沒有在這個地圖當中?」
「莫」催著莫,一想到有可能元宵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心就火熱起來。
莫悶聲不吭,將自己所在的操控室調了出來,放大,發現這個操控室中就他和「莫」兩個人存在,但是,有另外一個傳送陣存在。至于傳送的目的地,卻是未知。
「要嘗試一次麼?你去?我去?還是……一起去?」
「莫」看著莫的眼神,知道他在猶豫,他和他的目的不同,他是來找元宵,而他是來找元史神殿的寶藏的,「莫」能對他說出這句話,就已經是極限了,如果讓他和自己去面對未知……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擺月兌「莫」的機會。
他不知道「莫」想要得到寶藏。力量的目的是什麼,他從來不告訴他,防備著他,他想知道也無從知道,每次問,「莫」總是說,以後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那到底要給我的是什麼?是包袱?還是驚喜?還是他並不想要的……他想要的,從來就只是元宵而已,就算浪跡天涯也可以。
他要留給他的,能將元宵還給他麼?元宵在自然女神身邊,現在還多了一個烈祁涼做競爭者,不知道,在元宵父親找到之後,還會不會有更多個「未婚夫」出來,他從頭至尾都是在親親元宵而已,並未有時間得到完整的她,他很後悔,竟然沒有在一開始就得到元宵,那一切都會成為定數。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看著地圖,如果我從地圖上消失了,你也不用來找我了,如果我在這地圖上,你就等我一下……還有……莫,我不知道你得到元史神殿的寶藏之後,會做什麼……你至少……活著……好麼?」
「莫」懇求道。
莫愣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不是他能夠控制的,或許,他做了他該做的,他就可以解月兌了。
「莫」轉身走向那個傳送陣,在一個書櫃後面,在書櫃中的一個墨色硯台上模索了下,然後,向左擰動。書櫃「嘎嘎嘎」移動了起來,幾秒之後,留出一人半的縫隙,足夠人穿梭過去。
「莫」看了莫一眼,那像是最後一眼,這一眼之後,就沒了續集一樣。
「莫」鑽進了書櫃後面,書櫃慢慢恢復了原樣。
莫低頭看著屏幕上的地圖,眼神恍惚,而後,直直盯在那個屬于「莫」的光點上,在光點慢慢移動一小段距離之後,停了下來,似乎在找什麼,這里似乎不能放大看清楚,只是光點四周閃爍了下,「莫」的光點消失在了地圖上。
「沫……」
莫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指甲狠狠掐進掌心中,鮮血潤濕了控制台上的按鈕,莫無所知覺……
「莫」找到了那個傳送陣,安置好了晶石,然後啟動了傳送陣,雖然心中忐忑,但不後悔,他和莫的感情,比不上元宵的感情,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只剩下長大後的苦澀,在想到元宵的時候,才會覺得甜蜜,離開,不算意外。
再睜開眼,一陣寒氣襲來,「莫」抖了抖,看到自然女神跪倒在一個透明的棺材前,撫模著一個長得和元宵很是相似的男子,只是那個男子的長相陽剛了些許。
那是……元宵的父親麼?
感覺到傳送陣的波動,自然女神轉頭,看到了呆呆站在十幾步遠的地方的「莫」,眼楮一眯,有股被打擾的怒氣涌上心頭。
察覺到殺氣,「莫」小心翼翼地倒退幾步,卻不敢擺出防御的姿勢,怕自然女神不高興,遷怒到破壞元宵和他的感情上,雖然有句話說,成為仇家的父母家庭下會有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存在,但他並不想元宵成為朱麗葉一樣,而元宵。照著他對她的了解,她是一個很顧家的人,並不會傾向于「私奔」這種事情。
即便是現在……他看到那個昏睡在一旁的元宵,他實在是很想……很想跑上前去,狠狠抱住那個分離了幾十天的倩麗身影,但他不敢,不敢放肆,給自然女神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在自然女神對他的血統和身份並不滿意的情況下。
好不容易才贏得一點得到元宵的機會,他不想讓這個機會被自己毀了。
「你不是在下界?怎麼來的?」
自然女神冷冷的開口,比冰室中的寒氣更加寒冷。
「我從地獄的傳送陣到了上界,然後到達了這片大陸,藏身在修魔者當中……我听說,元宵在這里,所以我來了……」
自然女神本來的神情有些發怒,不滿,在听到「莫」說是為了元宵來的時候,想到了元宵的父親書雲當初也是為了她刀山火海眼楮眨也不眨地闖,神情溫和了下來。
「哼,這個元史神殿是宵兒父親留下來的,你也看到了,他就是宵兒的父親,現在在沉睡當中,需要喚醒……」
「要怎麼喚醒?」
「莫」開竅了點,忙接口問道。
「不清楚,我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陷入沉睡的,畢竟,在我沉睡之後,他才陷入沉睡的,而這個元史神殿,每百年出現一次,恐怕也是他安排的。」
自然女神皺眉,看著書雲的目光很溫柔,帶著些許擔憂。
「或許,可以從元爺爺那里問問……」
「莫」建議道,視線不時往昏睡的元宵身上飄著。
「恩……」
自然女神淡淡應了。
「你不用再偷偷看了,想要看元宵,直接抱一邊去。」
自然女神有些不耐煩,但「莫」听到她這句話,無疑是天籟,「莫」興奮地跑到元宵身邊,扶起元宵在懷中,喜悅地道了聲。
「多謝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