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背後的小老鼠真多。知道是哪些人麼?」
「莫」湊近元宵的耳邊,運用傳音入秘,道。
「知道,王世世家的小老鼠,第一世家李世家也有只老鼠跟著,另外,林世家,凰世家,西門世家……基本上能出動的老鼠都出洞了……我能否認為我們的知名度被王世世家弄得太高了麼?」
元宵聳聳肩,絲毫不介意被一群老鼠跟著,因為她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有植物在的地方,弄到第一手資料還是很簡單的。
前面有個拐角,是一個外圍牆,元宵一拉「莫」,轉身隱沒在了牆角,斂去了兩人的氣息,跟蹤的各方人物一看沒了人影,急了,疾步向前,卻不料那些個小老鼠的大腦構造是相同的。想法是一致的,大部分都顯出了身形,一部分聰明點的在遠處觀望,李世家的紅衣便是觀望人群中的一員。
各個世家本來就有點大大小小的恩怨,平時不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現在正好有了借口,打擊對方的探子,何樂而不為?
于是,隱跡在一旁的元宵和「莫」看到了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那幾只小老鼠一聲不吭地對打了起來,傳說中的群毆,群架在這圍牆邊上上演,元宵微笑著眯起了眼楮,心動了動,召喚出阿陀和阿羅,讓她們隱身在群架中渾水模魚,神不知鬼不覺地,小老鼠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元宵看到那些倒下的小老鼠的靈魂都被黑色曼陀羅當做了點心,加餐了。
元宵輕點紅唇,眯起的眼中充滿了逗趣和愉悅。
「‘莫’,很不錯的景色呢?果然出來挺好玩的。」
看到你高興,我覺得更不錯。
「莫」望著元宵的眼中滿是溫柔。
很快,隨著小老鼠們的倒下,那些在場的活著的人都心驚膽顫,看到僅存的幾人之後,面面相覷一番。然後,驚恐萬狀地,一下子四散開來,跑得腳下生風,仿佛後面有鬼在追著似的。
元宵沒有解除隱藏的法術,直接拉著「莫」的手,跟上兩個面色驚恐的絲綢制服的男子,在一條小道上干掉了他們,然後,運用水仙的能力,把自己和「莫」易容成了這兩個男子的模樣,那兩個男子的記憶,讓彼岸大姐提了出來,通篇了解了一番,暗嘆一聲,阿草和植物的溝通能力不是蓋的,這兩個人竟然是西門世家的僕從,根據他們的衣著看來,這個西門世家和後世的那個西門世家有很大的關系,一樣的華麗和騷包,而且死皮賴臉。像孔雀一樣開屏。
「娘子……」
「噓,‘莫’,錯了,現在你是鮸魚,我是麗漁,我們是西門世家的僕從,要回去稟報主人這里的動亂……嘻嘻……真想看到那個西門老頭和他的西門兒子的表情……知道了真相的表情……」
元宵變化的那個男子捂住自己的嘴,笑得一臉詭異。
「莫」變化的那個男子無奈地點頭。
「麗漁,那你不要一副怪腔怪調,即使是那個西門世家的人一臉便秘,你也要保持鎮定,實在是……你的表情很容易被懷疑。」
「唉?真的麼?有那麼明顯?」
元宵挑眉。
「不信你問你的寵物們。」
「好吧,我知道了。」
元宵拉拉絲綢的袖子。
「現在,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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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少主,有……有消息稟報……呃,主人,少主,您兩位要出門?」
元宵變化的男子麗漁尖銳的嗓音穿透了房梁,硬生生拉住了準備出行的西門父子倆。
西門老頭眉一抽,橫成一條粗粗的毛毛蟲。
「麗漁,你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變成這副腔調?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恩~」
聲調華麗麗地上揚,制住了元宵的表演。
「沒,是這樣的,回稟主人,少主,麗漁和鮸魚一起奉命跟蹤那一男一女,在外圍牆那里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其他世家也有跟蹤的人。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發生了一場大混戰,死了很多人,我們趁亂回來了,帶回第一手的情報,我們發現那王世世家的荊棘果是那一男一女拿出來交給王世世家的,現在那對男女出了王世世家的保護圈,主人,少主,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繼續說……」
元宵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西門父子的表情,很高傲,和自負,也有點點的精明,隱藏在他們耷拉的眼皮下。
「誰都不知道那對男女去了哪里?但他們暫時是不會回到王世世家那里的,那麼就當我們抓住了那對男女,然後威脅他們,獲得更多的籌碼和利益……」
「麗漁,我都不知道你的腦子這麼聰明了。」
西門雨玉,傳說中華麗的西門少爺,听到麗漁的述說,丹鳳眼上下打量了麗漁一番,眼底閃爍著名為興趣的光芒。
元宵在心底打了個哆嗦,暗道不會是被懷疑了吧。那里漏了馬腳?根據那兩死鬼的記憶,麗漁應該是個有點小聰明的活潑僕從啊。
「麗漁不敢,少爺過獎了。」
做出一副被夸獎的得意小老鼠的表情,終于看到西門雨玉眼中的興趣逐漸消散,很好,躲過去了。
「這樣吧,這次你們也立功了,那就給你們一次施展才干的機會,不要說少爺我小氣,走,跟著我爹和我出門去王世世家。另外,爹,再派人出去找找那對男女的消息,籌碼還是握在手里安全,最近這里不安全了……」
嘆息一聲,元宵眼角瞟到西門雨玉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莫名覺得,或許,那個王世世家的第二的排名,是個假象也說不定,因為王世世家兩個少爺,都有點太白了,也太容易看清了,倒是王世世家的家主沒有見過,不好評論。
「多謝主人,多謝少爺。」
元宵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莫」則做出一副感激的表情,但面部還是有些木訥,因為鮸魚是個木訥單純的僕從啊。
臨走之前,元宵丟了點小東西在西門世家的府邸當中,植物的種子在經過阿羞和阿草的改良和催化之後,有了竊听,還有暫時變化的能力,能夠在重要關頭竊听點東西,也能拿點有用的,好滿足元宵日益縮水的荷包,尤其是眼看這次的荊棘果出售即將變成一汪泡水的湯,由不得元宵不作出一絲退路來。
這些個所謂的世家什麼都缺,恐怕就是不缺晶石天材地寶這類東西,看西門世家華麗的裝扮就知道他們有多富有,劫富濟貧這種事情,元宵還是很樂意做的,雖然她不知道這里的東西能不能帶到未來去,有個念想讓她流口水垂涎著也是好的。
主子坐轎子,僕從小步快跑在一旁跟著,整個城鎮里有很多的轎子同時出行,刮起一陣轎子風。各種風格的轎子堵住了本可以並行的街道,緣由是一些地位相當的世家誰都不願意相讓,落了名頭,那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幸好西門世家和李世家都出行得早,距離王世世家的府邸也比較近,先行到了王世世家的門口,李世家的轎子先落地,隨後才是西門世家的轎子落地,這種潛規則中的尊卑地位落在了元宵和「莫」的眼底,讓他們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一路上元宵動了無數次手腳,當然是撒了小東西在各個世家的邊緣上,就算進不去,多撒網也是樂意的。
李世家的轎子外的黃衣僕從掀開了簾布,躬身候著轎子中的人出現,元宵看到一雙蜜色的修長雙手搭在黃衣的手上,隨後一身紫色華服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元宵感覺到身邊「莫」的心跳快了兩拍,瞳孔收縮了下。
怎麼了?
元宵奇怪地輕瞟「莫」一眼,難道這個人是「莫」認識的?元宵皺眉,走到轎子旁邊,也掀開簾布,給「莫」做了一個示範,「莫」意識過來,跑到後面的轎子拉開簾布,恭候著西門雨玉的出場。
「這不是西門慶嘛!怎麼?王澤也邀請你了?」
「是啊,李宇,我們也是受邀而來的。」
西門老頭的名字讓元宵抽了抽嘴角,覺得世界有點瘋狂了,她要風中凌亂了。
不過,李宇,這是應該是李世家的家主的名字,為什麼這麼耳熟呢?哦,想起來了,她現在扮演的男子應該是叫麗漁,和李宇是同音,如果西門少爺叫了他的名字,喜歡使喚他,那是不是潛意識中在意yin著想要李宇,李世家的家主做僕從呢?
元宵想著這個猜測,越想越覺得可能,莫名的,覺得面前這個李世家的家主可悲了起來,天可憐見的,李世家的家主竟然被意yin了。
元宵詭異的視線讓李世家的家主有些後背發毛,轉頭正好對上了元宵還未收回的視線,于是……
「這位小兄弟長得真是清秀,西門慶啊,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西門老頭面不改色地掃了一眼元宵,然後面癱似的吐出兩個字。
「麗漁。」
「呷?」
李宇僵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西門世家故意給僕從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他叫麗漁,麗漁,給李宇請安。」
元宵愣了,傻了,悲催了,恨不得爆了粗口,抓住西門老頭的衣襟狠狠搖晃一番,乃個西門強人,你再怎麼強也不要拿老子的小命去挑戰李家主的胸襟啊!更何況現在是我在扮演麗漁好不?我還不想掉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