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兒不會答應的……」
烈祁涼蹙起眉。直接說道。
「所以我沒和宵兒說……」
淡淡瞥了一眼烈祁涼,元旦嚴肅著一張老臉,繼續道。
「如果不能用‘莫’的命來換宵兒和孩子的命,就只能把孩子打掉,而且,以後你和宵兒都不能有孩子,因為孩子的身體不能承受你們的能量,會直接崩潰,還不如不生……另外,打掉孩子之後,因為這個孩子已經吸取了宵兒大部分的精力,無法返還之下,宵兒會有一段時間的無法自保,只能好好養著,就算生了孩子,也要一直補身體,另外,孩子必須幫助宵兒恢復能力才行……」
听到這里,烈祁涼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直直看著元旦的眼楮,道。
「怎麼做?」
「不要問我。其他的東西我和寶哥兒能幫你找,只有‘莫’的命,你親自去找‘莫’請求,如果他不答應,我們也無能為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元旦深呼吸,答道。
「其他幾樣東西是什麼?」
烈祁涼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問道。
「鳳凰淚,復活草,絨花,黑暗晶石,光明晶石……這是主要的幾樣東西,加上‘莫’的命,‘莫’是獻祭的最主要的引子和容器。」
「復活草,絨花,珍寶閣里應該有,我叫人取來沒有問題……」
元寶插嘴道。
「黑暗晶石,光明晶石我有,你們就不用去找了……另外,鳳凰是我的朋友,我應該能找她要來鳳凰淚,我說,宵兒是我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都沒人通知我,要不是我路上踫到伍飛他們,還不知道宵兒出事了……」
冷冷看了一眼烈祁涼。書雲開始懷疑自己把女兒嫁給烈祁涼是不是合適了,他太弱了,以前他和美人結合的時候就沒這種問題啊,果然,弱者是沒有實力保護他的女兒的,只是,一旦宵兒和烈祁涼分開,烈就會出問題,真麻煩。
「那個‘莫’不是喜歡宵兒麼?難道他不樂意救我家宵兒麼?」
「那還算什麼喜歡,說得好听麼……」
書雲嘀咕著,自然女神已經擠開堵住門的人體進去看元宵去了。
听著書雲的嘀咕,元旦和烈祁涼愣了愣,元旦是為書雲的理所當然感到無力,而烈祁涼則是想著如果元宵知道自己的命和孩子的命需要用「莫」的命來換,一定會對本來就沒忘卻的男人更加念念不忘,而感情的一切爭奪,都是爭不過死人的,這樣,會讓「莫」一直擺在她的心上,成為兩人心里的疙瘩,真不願意。不願意讓「莫」來救元宵,但他無法無視元宵虛弱的身體和蒼白浮腫的臉色,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去求「莫」。
「你想去求他?」
書雲挑挑眉,看著烈祁涼。
「是,請問岳父大人您知道他在哪里麼?」
烈祁涼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書雲,問道。
「嗯哼,你不是知道那個人的弟弟莫在學院里麼?怎麼不去問他?」
書雲撇撇嘴,道。
「說到這個,岳父大人您沒見過現在的莫麼,他現在竟然和上官冰艷西門劍混在一起,上官冰艷從來和宵兒都合不來,可以說是死對頭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掐上的,以前莫根本就不喜歡上官冰艷……很古怪……」
烈祁涼皺著眉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樣啊……」
書雲模了模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
半晌之後,等不及的烈祁涼在看到書雲輕敲手心的時候終于開口問道。
「岳父大人想到什麼了?知道莫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麼?」
「啊,我沒想到什麼,只是在思考踫到那個欺負我女兒的女人怎麼折磨她而已,莫變成這個樣子,我不清楚他們的關系,所以……不知道……」
書雲攤攤手,說了一個讓烈祁涼無語的回答。
「說起那個,西門劍,章羽前幾天才傳話回來說西門劍最近的變化很大,另外,他快把青城派掌握在手中了,五分之四的青城派弟子被拉攏了過來,青城派的掌門少掌門都已經發急了,急著把上官冰艷嫁出門聯姻。好多點實力保護他們自己,自身難保嘍……」
元寶眨巴著眼楮,道。
「這樣麼?」
烈祁涼和書雲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看來問題出在西門劍那里,只是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另外,我覺得,‘莫’現在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
「我知道了……」
「是森林下面的地宮……」
烈祁涼和元寶的和聲響起。
「很好,知道了地方,要不要我陪你去,烈祁涼,我記得,那個地方好像是美人塑造出來的地方,而那個地宮,應該是莫家的基地。」
書雲點點唇,眼神飄忽道。
「那里有熟人麼?」
「或許有莫家的三個長老在,我打不過他們……」
烈祁涼答道。
「三個長老,難道是我給美人留下來看家的那三個老家伙?」
書雲像是自言自語,點了點頭。
「哼哼,我知道了,現在,你應該有就近的方法吧。傳送陣呢?你們家的傳統。」
「請跟我來,岳父大人。」
烈祁涼對元寶點了點頭,帶著書雲往傳送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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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這里的環境沒怎麼變化嘛……」
書雲皺眉打量著傳送陣外的景致,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連打理都省了。
「什麼人?是是是……是神君大人,神君大人您來這里有事麼?我們真是有失遠迎了……很久沒見了啊……女神大人還好麼?」
胖長老一開始氣勢洶洶,待看清楚了書雲的臉,馬上換了一副表情了,變得殷勤猥瑣,半躬著身體對書雲作揖。至于烈祁涼,直接當成書雲的隨從忽略。
「唔,是很久沒見了,美人她很好……」
書雲點點頭示意回應。
「對了,我們來這里是有事兒,你們家的大公子‘莫’在不在這兒?」
「大公子不在,只有二公子在……」
大長老呆呆答道。
「大公子不在?二公子在……」
書雲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立刻讓三個老頭冷汗直冒,連擦汗的動作都不敢做。
烈祁涼看得嘆為觀止,一山還有一山高,沒有想到自己的岳父大人的能量有這麼大,以前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打人都不打一個招呼的三個老頭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老實得可以。
「得了,那就帶我們去你二公子那兒,我們趕時間。」
書雲不耐煩地揮手打發三個老頭帶路。
「咦,這個不是莫家大公子麼,不是二公子啊……」
看到滿頭大汗,一身傷痕的「莫」,書雲輕而易舉就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正是他們要找的對象,眼珠子轉了兩圈,馬上明白過來,另外一個莫,「莫」的弟弟並沒有把關于詛咒之子的真實情況和這三個長老說,是怕「莫」的威信不足,而他們在得知莫的真實身份之後,直接罷工不干麼。
不過,既然莫不說,他也不會多嘴,畢竟這是莫家的家事,他不想多管。
古怪地看了一眼「莫」,書雲揮揮手,道。
「你們下去,‘莫’,你不用再做下去了,我們找你有事……」
「啊,神君大人,我們告退。」
三個老頭相互之間打了個眼色。退出訓練間。
「伯父,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莫」看了一眼烈祁涼,視線落在書雲身上,認為是書雲做主。
「不是我找你,應該是他找你……快,不要躲在我後面,我替你解決那三個老頭,宵兒的事兒,你找他商量,實在不行我動手。」
沒有想到書雲卻把烈祁涼推出來,「莫」不自覺地蹙起眉,看著烈祁涼。
「你有什麼事?」
語氣生硬了許多。
「我需要你幫我救我的孩子。」
烈祁涼遲疑著說道。
「救你的孩子……你的意思是,宵兒有孕了?」
「莫」瞪大了眼楮,紫黑色的眸子亮了起來,眼中染上了一種痛苦中夾雜著焦急的情緒。
「是不是你沒照顧好宵兒,宵兒是不是出事了?到現在才七個月,你竟然說要我救你的孩子,那宵兒一定出事了……不行,我要把宵兒帶回來,在你身邊,看你對宵兒做了什麼……」
「莫」急急說著,就要擠開烈祁涼要出去找元宵,也不等烈祁涼說完。
「你等等……‘莫’!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抓住「莫」肩膀,指甲掐進「莫」的肉中,限制住他的行動。
「什麼?不是宵兒出事了?」
「莫」急促地呼吸著,情緒明顯不穩。
「如果你不答應救我的孩子,宵兒就會出事了,現在宵兒還沒事……」
「什麼意思?」
「我和宵兒的孩子的體質承受不住我和宵兒遺傳的力量,會崩潰,現在孩子在宵兒的肚子里吸取宵兒的精力成長,宵兒此刻是比較疲憊,還沒出事,所以,需要你的幫助,但對你的代價太大……如果你不答應……」
「為什麼不打掉孩子?」
「莫」奇怪地看著烈祁涼,問道。
「打掉孩子對宵兒一樣不好……」
「我的代價是什麼?」
沉默良久,「莫」終于問道。
「你的命……我也不太清楚……是元旦爺爺說的方法。」
烈祁涼猶猶豫豫地回答,總有種莫名的心虛。
「宵兒知道你來找我麼?」
「莫」垂著臉,望著地上某處,視線開始漂移。
「……不知道……」
烈祁涼干澀地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滑動。
「你願意麼?」
「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想你死了還要住在宵兒心里,到現在宵兒還忘不了你,該死的你,我明明才是宵兒的丈夫。」
烈祁涼有些賭氣地踢開腳邊的石子。
「不行,不答應就逮你去……」
「我答應你……」
就在書雲以為「莫」不會答應要抓人強綁著回去的時候,「莫」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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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烈祁涼和書雲獨處的時候。
書雲︰你故意的?
烈祁涼︰不,我存心的,因為知道「莫」愛她,我也愛她,我受不了宵兒受傷,相信他也受不了宵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