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惹不起那堆人,難道還躲不起麼。
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夭夭決定先用祭台復活,換個地方把等級練上去,等到那時候再•••哼哼。
只是,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完美,才一復活,夭夭就被個盜賊狠狠的一敲腦袋,暈在原定不得動彈。
「哼,小樣的,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還好血兒姐聰明,叫我先在這里等著。」由于技能的作用,夭夭腦袋里暈乎乎的,勉強能感覺到那個竹竿似的盜賊湊近她說話。
再然後,一個耳朵尖尖,身材極好的女弓箭手出現,漂亮的面容有些扭曲,抬弓給了她一箭,直接送回墓地。
這一次,夭夭總算看清楚了殺她的人,只是,她根本弄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殺她。
有了之前生有合歡的教訓,夭夭不敢再冒冒失失的復活,沖上去質問,她打開好友欄,想找幾個朋友幫忙,卻發現桃木妖魊阿飯等人不在,鐵辰和少年不流氓都是叫了沒反應,而那十七,則是根本聯系不上,想到以前桃木妖魊說過有事可以找公會里的朋友,小小的糾結了一會,她打開了許久不動的公會頻道。
「請問,現在有人有時間嗎?」。夭夭小聲的問,並不抱多大希望。
「你有什麼事嗎?」。還真有人回答了,夭夭看了下ID,是以前在黑店見過的莊家悠塵,想到他溫和如玉的樣子,夭夭不由得放開心,將自己現在的情況說給他听。
「你是說,現在有好幾個秩序的人在守你的尸體?」莊家悠塵的聲音里有微微的擔憂,如行雲流水一般,好听而溫暖。
「是,我現在該怎麼辦?」夭夭不敢復活,小小的靈魂飄在墓地上空,看著下面五六個高等級秩序,特別是那個殺了她的漂亮女獵人,怕得都快發抖了,如果靈魂能發抖的話。
「你別怕。」莊家悠塵安慰著,丟了個組隊邀請過去,「你先別復活,就在那里等著,我馬上就到。」
「小姑娘被欺負了,算我一個,好久沒和秩序的人打了。」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正是好戰份子飛揚四天。
之後,莊家悠塵的隊伍里又陸陸續續加進來好多人,其中還包括那個對夭夭極為不友善的落夕雲。
一行人趕到河流之心,落夕雲在夭夭尸體上放一個復活術,將她拉了起來,皺眉道,「你真是個麻煩貨,才幾天不見,就惹那麼多事。」
雖然落夕雲的語氣不友善,但她好歹救了自己,夭夭起來之後,還是對她道了謝。
「謝什麼謝,如果你不是黑暗代言的人,我才懶得管你。」洛夕雲不耐煩的說,白皙的臉上卻起了微微的紅,想了想又接著說,「喂,我們黑暗代言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找我就好了。」
原來,她還是個面冷心軟的人呢,夭夭心底樂了,正準備說好,卻覺得背後一涼,某種東西破空襲來。
叮——
那東西不知撞了什麼,並沒有照原定計劃傷到夭夭。
「你們別太過分啊,特別是你,艷血兒,別給臉不要臉,敢動我們黑暗代言的人,有種出來打一架。」飛揚四天拔下盾牌上插著的箭矢,滿臉怒氣,那團紅發更是跟著了火沒什麼區別,抬著劍就準備上去干一場。
「四天,退下。」莊家悠塵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平日听慣了莊家悠塵的指揮,飛揚四天雖然心有不甘,只得退回人群,但走前還不忘威脅,「艷血兒,老子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對于飛揚四天極富侵略性的話語,莊家悠塵也不制止,他的目光掃過面前的秩序眾人,最後停在女獵人艷血兒身上,道,「原來,流觴盟的人,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尤其以這位為首。」
「莊家悠塵你什麼意思?」一個渾身肌肉的人類戰士站出來,對著莊家悠塵吼道,看來,兩邊的人多多少少都認識。
「什麼意思?只會背後放冷箭的,難道還入得了流嗎,你說呢,艷血兒小姐?」他帶了些笑意,不過越說,這周圍的氣壓卻是越低,看來艷血兒當著這麼多人面偷襲夭夭的事,把好脾氣的他也惹惱了。
••••••
「那個,他們在說什麼呢?「也不知道莊家悠塵和那個女獵人說了什麼鳥語,在夭夭听來,完全是一片嘰里咕嚕的雜音,迫切想知道內容的她,只好和身邊的落夕雲求助。
「秩序通用語,你沒學過,當然听不懂了,先把這個用了。「洛夕雲一副還好我早有準備的表情,朝夭夭丟了一本書。
秩序通用語︰使用者可以听懂秩序陣營的對話。
原來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夭夭趕快把它學了。
「哼,我就是看不慣她!」正好趕上艷血兒的回話,夭夭一抬眼,對上她那雙怨毒的眼,心里一驚。
那雙眼,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就好像在看一個滅她滿門的人似的。
「喂,你怎麼惹她了,那女人平時裝模作樣,我還沒見她露出個這麼狠的表情呢。」落夕雲奇道。
自己惹她了麼?夭夭認真的會想了一會,今天確實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而且剛打了個照面,她就被艷血兒給殺了,要說招惹,也沒那個時間的啊,只好老實的搖搖頭,「不知道,我今天才見過她的。」
「那就奇怪了。」落夕雲嘀咕了句,便不再說話,只是看著莊家悠塵和艷血兒交涉。
「不知道我們夭夭怎麼惹你了呢?有些事,你最好想好了再說,我們黑暗代言的人,可背不得黑鍋。」從後面看過去,莊家悠塵背手而立,還真有幾分書生的問道,只是周圍那強大的氣場,就不是書呆子能帶出來的了。
莊家悠塵也算是個大人物,艷血兒不得不給他面子,也沒在悶聲不響的出手,咬了咬紅唇,半天才說出一句,「她就是惹我了,用不著你管。」若不是她之前殺夭夭殺得那麼凶悍,夭夭還真要以為,這只是個任性的小女孩,毫無殺傷力。
「是麼?我今天還就要管了。」莊家悠塵唇角朝上勾了勾,轉過頭來問夭夭,「剛才她殺了你幾次?」他表情平和,氣場暖暖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生怕嚇著夭夭似的,和剛才判若兩人。
這下,夭夭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當時桃木妖魊介紹莊家悠塵的時候,要說他對自己人是‘極好’的了。
「兩次。」她倒也沒夸張事實,如實說了,更加沒有抖出生又合歡的事跡。
看著那個縮在大個子戰士後面,一雙小豆眼滿是驚恐,死死盯著她的生又合歡,夭夭暗中發誓,總有一天,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把他踩在腳底狠狠折磨,絕不假借他人之手。
「兩次,那好,我們也不佔著人多欺負你,老老實實過來給我殺兩次吧。」莊家悠塵淡淡的說,他身後的飛揚四天則是雙眼泛光,摩拳擦掌的準備充當儈子手。
「憑什麼?」艷血兒鳳眼一轉,變了張臉,冷笑道,「動我就是和整個流觴盟過不去,你不過是個副會長,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那個流觴盟因該很強大,不然艷血兒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想和這樣的人對抗,一定要對癥下藥,抓住把柄。莊家悠塵代表了整個黑暗代言,或許會有所顧忌,不過自己就不同了••••••夭夭的小腦袋瓜子飛速運轉,分析著關于艷血兒的種種,對于這個無理之極欺負她的人,就算莊家悠塵等人對付不了,她也要想個法子教訓下,不然怎麼咽不下這口氣。
「是麼,你們流觴盟,我還真是不敢隨便動。」听到莊家悠塵這麼說,艷血兒一喜,抬起弓又想殺夭夭,不過莊家悠塵眉毛一挑,不動聲色的問,「不過,你今天過來殺我們工會的小朋友,你家那個會長大人知道麼。」
「知•••知道,我們夫妻向來都是一體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他還大力支持我。」她雖然這麼說,可那閃爍的眼神就泄了底,再說了,又有哪個會長會這麼腦殘,沒事還故意跑來挑訓黑暗代言這種大公會,萬一真打起來,只會弄得兩敗俱傷。
「我好久都沒和凌千殤見面了,看來,改天得約他去布蘭奇喝一杯的好了。」莊家悠塵說的毫不在意,就好像在聊家常似的,忽的話鋒一轉,冷聲道「不過現在,我還是先把吃的虧找回來。」
他話語未落,一支限制人移動的樂曲就響起,然後眾人只覺眼前紅光一閃,艷血兒的身子就軟軟的倒地,飛揚四天則是在一邊舌忝他滴血的短劍,笑容邪魅。
秩序眾人反應過來,紛紛拔出武器,那個之前攻擊夭夭的盜賊吼道,「你們找死是不是?」
「喲,口氣還不小,不過到底是誰找死呢?」飛揚四天吐吐舌頭,「還墨跡做什麼,快點上啊,我的手早癢了,才殺個艷血兒,根本不過癮的嘛。」
他這話明顯起到了催化作用,將秩序王家的怒火點燃,若不是莊家悠塵及時阻止,恐怕兩邊還真得干上一場。
「你們幾個,難道還看不清形式麼?」他簡介的一句話,點醒了暴怒中的秩序眾人。
幾人看看對面一排的混亂玩家,又看看自己,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是啊,對方不光人多,職業搭配合理,還都是一些在戰場里叱 風雲的高手,自己要和他們對抗,還當真是以卵擊石,只用送榮譽的份。
「這事你們還是別管了,艷血兒小姐,你還是別掙扎了,早早復活給我們殺一次,把這事給了解了的好。」莊家悠塵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冷得不帶一絲情緒,听得還是靈魂體的艷血兒心中一顫。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自己今天本來就是偷偷出來的,如果把事情鬧大了,傳到他那里,就••••••
她咬了下唇許久,終于還是復活,又讓飛揚四天殺了一次。
等黑暗代言的人帶著夭夭走遠了,她才從地上爬起來。
「血兒姐,你,有沒有事?」一個嬌小的人類巫師急忙過來扶住她,小心翼翼的問。
「滾開。」艷血兒一拐手,將那個巫師推到在地,冷哼一聲,「剛剛一個個都站著發呆,現在還來關心算個屁,全都是廢物!」
幾人都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出聲。
艷血兒閉上雙眼,呼了兩口氣,在睜眼時,怒意和恐懼偷偷消失不見,只留下算計的光,一片冰冷。
夭夭,你等著,這帳我記住了,下一次,我會加倍的還給你,我就不信,你身邊永遠都有人護著。
「走了,廢物。」似乎想到了什麼好法子,艷血兒唇角勾笑,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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